【命续合欢】第一章 寒毒噬心,坠渊奇缘(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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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想什么呢?能多活一日,
便是上天多赚给你的了。其他的……不该想,也不能想啊……」
司家外,战天阳刚刚换好衣服,一旁的侍卫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战天阳
露出冷笑:「哼!破落的司家,还真以为我会拿出灵脉换取一个小小的司轻尘,
这装模做样的婊子,迟早要让她在我身下承欢,现在连个小小的仆人都敢得罪我。」
想到这里,他挥挥手,一个侍卫来到他的身边,战天阳吩咐了几句,便带着冷笑
离开。
……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转眼便是数日之后,那些宴会上的暗流汹涌,仿佛都
已沉淀在记忆的角落。
这一日清晨,司家大宅那两扇威严的朱红色大门之前,一列由十数辆装饰华
丽、车壁上雕刻着繁复云纹的马车组成的队伍,正整齐地排列在青石铺就的街道
之上。
每一辆马车的车身上,都清晰地镌刻着战家那象征着赫赫武功的火焰战矛图
腾,一面面绣着斗大「战」字的家族旗帜,在清晨微凉的晨风中迎风招展,发出
细微却沉稳的猎猎声响,无声地彰显着天元王朝皇室如日中天的声威与霸气。
队伍的最前方,六皇子战天阳身着一套裁剪合体的名贵深色劲装,更衬得他
身姿挺拔,他腰间悬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细碎的宝石,背上则负
着一张造型精美的强弓,整个人看上去倒是英武不凡,颇有几分皇室子弟的威仪。
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熟悉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与天生优越感的浅笑,
只是那笑容深处,似乎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制作精美、边缘烫着细密金边的请柬,缓步走到早已等候
在门口的司家家主司承天面前,语气温和有礼,听不出丝毫压迫之意,却又自然
而然地带着一股上位者的从容:「司伯父,近日天阳听闻,在中央山脉外围区域,
有数股魔兽潮涌动的踪迹,虽不成气候,却也滋扰地方,有损我天元王朝的清宁。
父皇对此颇为关切,有意让我等年轻一辈前往历练一番,一来清剿这些魔兽余孽,
为地方百姓除害,也算是为王朝分忧;二来嘛,中央山脉灵气充裕,亦是年轻修
士磨砺修为、寻求突破的好去处。天阳想着,司家年轻一代亦是俊杰辈出,何不
趁此机会,一同前往,既能为国效力,也可借此增进你我两家小辈之间的情谊。」
他这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言辞,既有为国为民的大义,又有提携后辈的关怀,
仿佛真的是一位心怀天下、深谋远虑的贤明皇子,其真实的意图,除了借机与司
轻尘「增进感情」,进一步展现自己的「魅力」与「实力」,那日宴会上不识抬
举的司家下人,若是在这「为民除害」的「历练」途中,不幸遭遇什么「意外」,
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命薄,怨不得旁人了。
司承天闻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神色不由微微一凝,他何尝不明白,
战天阳此举,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名为历练与增进感情,实则恐
怕是想借机进一步试探司家如今的底细,甚至可能在「历练」途中,暗中制造些
「意外」,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对战家以「清剿魔兽」、「为国效力」为名发出的邀请,他根本无法拒绝,
也没有那个底气去拒绝,他强压下心中的忧虑,沉吟片刻,目光在战天阳那张挂
着「温和」笑容的脸上停留了数息,最终也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无奈地点头应
下,并依战天阳之意,命司轻尘带队,率领十余名司家年轻子弟一同前往。
司轻尘站在父亲身后,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自然也是警铃大作,不悦
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被她很好地掩饰在了那副清冷的面容之下,以她的聪慧又岂
会看不穿战天阳那点藏在冠冕堂皇说辞下的龌龊心思?
只是,当她看到父亲那布满愁容的鬓角,感受到整个家族那份压得人喘不过
气来的沉甸甸的压力时,她也只能将所有的不满与反抗硬生生地压在心底最深处。
她默默地领命,随即转身,在一众司家子弟复杂的目光中,登上了战家早已
为她准备好的那辆最为华丽宽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移动行宫的马车。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宁晨作为一名普通的随行仆役,自然是被「合理」
地安排在了整个队伍的最末尾,负责推着一辆堆满了各种锅碗瓢盆、帐篷被褥等
辎重物资,沉重得几乎能把他压扁的独轮板车,好在他也有仓星八级的实力,倒
也不是过于吃力。
车队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进了数日,逐渐深入到了中央山脉的腹地,此处
的地势,也变得愈发险峻和复杂起来,道路两侧,是如同被上古巨人用巨斧硬生
生劈开一般的万仞峭壁,其顶端常年被浓密的白色雾气所笼罩,根本看不到尽头,
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峡谷幽深而狭窄,阳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完全照入,空气中终年弥漫
着一股潮湿、阴冷,还夹杂着腐烂草木与野兽特有的腥臊的难闻气味,各种不知
名的凶禽异兽那凄厉刺耳的鸣叫声,不时从幽暗的密林深处传来。
宁晨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板车,艰难地行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小心戒备!有情况!」就在此时,队伍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惊呼
与警告声。紧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狂风,如同平地卷起的龙卷一般,
猛地从峡谷两侧的密林中扑面而来。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数头体型异常庞大,浑身散发着滔天凶戾之气的嗜血
魔猿,从陡峭的峭壁之上纵身跃下,轰然落在了队伍的中央。
队伍瞬间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混乱之中,司家与战家随行的护卫们,虽然也算
得上是经验丰富,训练有素,但在如此突如其来的近距离猛兽袭击之下,也不免
有些手忙脚乱。
他们纷纷怒吼着拔出腰间的兵刃,体内真气疯狂运转,爆发出阵阵刺耳的鸣
啸之声,与那些狂暴的魔猿瞬间厮杀在了一起。
一时间,狭窄的峡谷之内,刀光剑影纵横交错,宁晨那点微末的仓星八级实
力,在这样的战斗中,本可以发挥一些力量,但此时寒毒又偏偏发作,他甚至不
敢靠近战圈中心,只能在边缘给那些侍卫做一点精神上的加油,不知不觉中,靠
近了悬崖。
就在此时,一道如同鬼魅般阴鸷的身影,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魔猿吸引
之际,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的身后,那护卫的眼中,闪烁着杀意,他显然是早已
得到了战天阳的授意,一直在等待这个最佳的下手时机。
他看到了宁晨无意中来到了悬崖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猛地抬起右
脚,狠狠地踹向了宁晨。
宁晨只觉得自己背后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身体,如同风中一片无助的落
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而出,径直朝着身旁那深不见底,弥漫着浓浓黑色雾气
的万丈深渊,笔直地坠落下去。
「战……天!阳!」宁晨的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了这个名字,他瞬间明
白了,这是来自战天阳的卑鄙报复。
凛冽的山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子,疯狂地割裂着他身上那本就破旧的衣
衫,也割裂着他的肌肤。
宁晨的身体,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急速下坠,就在他即将坠入谷底的瞬间,
异变陡生,一股充满了妖异的旋风,毫无征兆地从那深渊的底部猛地向上刮起,
竟然硬生生地托住了他那急速下坠的身躯,并且巧妙地改变了他下坠的轨迹,否
则宁晨百分之百会摔成一滩烂泥。
「嘭!」一声沉闷的巨响,宁晨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了深渊底部一处幽暗而
隐蔽的山洞入口处,坚硬而粗糙的岩石,撞击得他全身骨骼都仿佛要散架一般,
剧烈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
他的喉咙不断涌上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液体,意识也如同风中残烛般,在无边
黑暗的边缘摇曳不定,一阵极致的虚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几乎就要放弃所
有的挣扎,任由自己沉入那永恒的、冰冷的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妖媚与古老苍凉气息的女性声音,
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梦呓,却又清晰无比地在他周围响了起来。
「咦……居然有活物能掉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是稀客啊。」
那声音顿了顿,似乎在仔细分辨着什么,带着一丝玩味的轻吟:「这小娃娃
身上的气息……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啧啧,有意思,真有意思。」
片刻后,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诱惑:「小家伙,算你祖坟冒青
烟,能摸到本座的地盘。本座瞧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怪可怜的。这样吧,
本座心情好,可以帮你压制一下你身上那要命的寒毒,顺便再送你一段天大的机
缘,想不想要呀?」
压制寒毒?她怎么会知道?这里不是万丈悬崖底下吗?她又是谁?无数个疑
问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宁晨混乱的脑海中冒了出来,他本想张口一一问个清楚,可
这时,那道声音却带着一丝不耐烦再次响起:「行了行了,小娃娃家家的,问题
怎么这么多?看你这副德行,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先别胡思乱想了,乖乖听话,
按照本座的指示去做,保你小命无忧,说不定还能咸鱼翻身呢。」
此言倒是不假,宁晨此刻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该死的寒毒,正趁着他坠
崖后身体极度虚弱的当口,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疯狂乱窜,他艰难地躺在
那冰冷而潮湿的地面上,身下渗出的血迹还在不断地向四周扩散蔓延。
那道神秘的声音,无论他来自何方,是善意还是恶意,在此时此刻,都已然
成为了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已经一无所有,输无可输,根本没有
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和选择的资格。
「看到前面那个破石碑了吗?对,就是那个长得跟块搓衣板似的玩意儿。现
在,按照本座说的……」
他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凭借着那股活下去的强烈渴望,艰难
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朝着那声音所指引的方向,艰难地爬去。
他忍受着剧痛,以及那寒毒的折磨,将自己伤口中带着余温的鲜血,按照那
道声音的指示,用指尖一滴一滴地涂抹在那石刻之上那些早已模糊不清如同鬼画
符般的诡异符文之上。
每当一滴鲜血融入符文,那古老的石刻便会闪过一道妖异而短暂的红光,而
宁晨便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机又流逝了一分,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一分,
仿佛生命力正被这石刻贪婪地吸食。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原本即将熄灭的意识,却在逐渐变得越
来越清明,越来越坚定,仿佛黑暗中亮起的一豆烛光。
他死死地咬住牙关,任由混合着血水与冷汗的液体浸湿了身上那件早已破烂
不堪的粗布衣衫,眼中只剩下对活下去的渴望。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或许是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又或许仅仅是短暂的一瞬,
当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几乎快要流干,意识也即将再次陷入沉沦之际,他终
于将最后一滴凝聚着他所有生机的鲜血滴落在了那石刻中央一个形如诡异竖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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