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续合欢】第一章 寒毒噬心,坠渊奇缘(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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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的小丫头了,家族的压力让她逐渐成熟。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宁晨看在眼里,内心想要帮忙,他清楚,以自己卑微
身份微末修为,贸然冲上前去,不仅伤不了战天阳,反而会给司轻尘招来更大麻
烦,甚至连累司家。
可是,当他看到司轻尘眼眸中罕见流露出无助、窘迫与屈辱时,心中压抑多
年的守护冲动,再也无法抑制,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受辱,哪怕只是为她争取片
刻喘息,他亦心甘情愿。
一念及此,宁晨深吸一口气,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壶,他迅速从矮几上端起一
盘精致点心,低垂着头,装作尽忠职守的仆役,缓步走向宴厅中央的两人。
他的脚步,在旁人看来平稳恭敬,然而,他深藏阴影下的眼眸中,闪烁着一
丝与平日温顺截然不同的狡黠。
「尊贵的客人,小人……小人来为您二位添些点心。」声音因刻意压制而沙
哑颤抖,头垂得更低,不敢直视。
当他行至战天阳身侧,距离两人仅两三步时,他看似不经意地脚下微崴,身
体向前猛地一倾,手中盛满糕点的木盘骤然倾斜,哗啦啦一阵乱响,精致点心散
落一地,好几块精准地沾染在战天阳名贵锦袍之上,留下显眼的污渍。
「哎哟!」宁晨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呼,语气带醉意与慌乱,眼神深处却隐藏
计划得逞的算计与快意,「殿下,大……大小姐,万望恕罪!小人失手,该死!」
他语无伦次告罪,一边「慌不择路」试图稳住身形,却又「不慎」用肩膀狠狠撞
向战天阳腰侧,这一撞力道拿捏巧妙,既不伤人,又足以让猝不及防的战天阳身
形一晃,下意识松开了紧攥司轻尘手腕的大手。
战天阳沉浸于调戏司轻尘的快感,未料到身旁变故,腰间传来突如其来的力
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稳住身形,低头一看,战天阳那身锦袍,狼狈不
堪,原本英俊的脸庞,瞬间阴沉如墨。
「放肆!!」战天阳勃然大怒,猛地将宁晨推开,发出愤怒的低吼,「你这
个狗胆包天的贱仆!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怒火攻心,
杀意毕露,抬手便要一巴掌扇向宁晨。
千钧一发之际,司轻尘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深思与探究,她迅速上前一步,
挡在宁晨与盛怒的战天阳之间,语气清冷,却带不容置疑的威严:「殿下,还请
息怒,不过区区下人一时失手,殿下心胸宽广,想必也定有容人之量,今日毕竟
你我两家喜宴,宾客云集,因此污了诸位贵客耳目,岂非有失体统?」寥寥数语,
看似轻描淡写,却如无形屏障,巧妙止住了战天阳扬起的巴掌,让他脸色青一阵
紫一阵。
她趁机将那只被捏得通红的手腕从战天阳控制中彻底抽回,藏于袖后,轻轻
揉着刺目的红痕,随即,她转头,目光如冰冷利剑射向弯腰鞠躬、看似瑟瑟发抖
的宁晨,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玩味与审视,声音冷冽如霜:「还愣着做什么?
快下去!往后做事,仔细着你的手脚!顺便把你身上好好清洗干净,别让那股子
『贵客』四处留下的味道坏了司家的门风!」
语气简短严厉,带着司家大小姐惯有的锋芒,听似斥责,却又暗藏着对战天
阳的讽刺以及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与维护。
宁晨听到司轻尘暗讽战天阳,强忍着笑意,连忙深深躬身,连声称罪,而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退去,他心中清楚,自己今日一撞,巧妙为司轻尘解围,但
也得罪了心胸狭隘的六皇子,不过他烂命一条,倒也无所畏惧。
而看到司轻尘竟也是丝毫不给未婚夫的脸面,客人们也是连连叹气,既叹司
轻尘的傲气,也叹战天阳的脸面,心中自然清楚,这位司家大小姐明显对六皇子
殿下不太满意,而战天阳脸上也是愈发阴沉,不过很快又恢复到了虚伪的笑容,
再次凑近司轻尘,不过此时的司轻尘刻意保持了距离,没让他再次上手。
一旁的宁晨踉跄回到宴会厅熟悉阴暗角落,刚一坐下,体内被强压的寒毒,
便再次爆发,极致冰冷与剧痛,从四肢百骸深处疯狂涌起,瞬间席卷全部感知,
他只觉喉头一甜,腥锈味直冲鼻腔,再也无法抑制,猛地低下头,用袖子捂住嘴,
发出一连串剧烈压抑的咳嗽。摊开手掌,掌心几点刺目殷红血迹,在昏暗光线下,
格外触目惊心。
他低头凝视掌心血迹,感受生命力如沙漏般流逝,眼中却没有恐惧,反而燃
烧起倔强不甘的火焰,自知时日无多,但今天帮助了心中的女神,那一刻,他不
再是只能躲在暗处卑微仰望的懦夫,他真真切切地为她,为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
女子,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哪怕,仅仅是让她从片刻的窘迫与屈辱中解脱,
他也觉得值了!
「好一个忠心护主又为主解围的好仆人。只是,你这般莽撞,可要小心了,
我那位六哥的『大度』,怕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哦?」
一道清亮悦耳,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英气的女声自身后不远处传来。
宁晨心中一凛,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合体银白色女士软甲,腰束宽边革
带,足蹬云纹战靴的年轻女子俏然而立,她一头乌黑长发高高束成利落的马尾,
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更显飒爽,女子容貌明艳照人,一双凤目神采奕奕,
眉宇间与战天阳有三分相似,却少了那份阴狠,多了几分磊落与飞扬。
宁晨认得她,正是天元王朝声名在外的九公主,战星璃,战天阳同母的妹妹,
但据说与这位亲哥哥也就是六皇兄素来不睦,此刻,她正用一种带着探究与几分
戏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宁晨不敢多看,连忙躬身行礼:「在下见过九公主殿下,谢九公主关心,六
皇子殿下身份尊贵,想来……想来不会与我这等下人一般见识。在下还有事情未
完,先行告退。」他此刻只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更不想与任何战家之人有所
牵扯。
「是么?」战星璃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她看着宁晨那
恨不得立刻遁地而走的仓惶背影,清脆的笑声却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锐利,
「本公主倒觉得,我那六哥的心眼,有时候比针尖还小呢。你可莫要大意了。」
她饶有兴致地目送宁晨匆匆离去,随即目光转向宴厅中央,那里,战天阳依
旧如同苍蝇般纠缠着神色清冷的司轻尘,战星璃轻轻一叹,低声道:「这司家,
当真是可惜了这一池好水,偏要被这等人物搅浑。」
恰在此时,宴厅右侧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更为热烈的寒暄与骚动,吸引了众
人的目光,只见司家家主司承天,身着墨青色锦袍,虽两鬓已染上些许风霜,但
身形依旧挺拔,龙行虎步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身旁,仪态万方地伴着一位容貌秀雅、气质温婉的成熟美妇,正是司家主
母,柳氏,柳夫人荆钗布裙,一头青丝绑成一束麻花辫,从后摆到胸前,眉眼间
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柔和与从容,一颦一笑皆是大家风范,那份独特的成熟韵味,
如同一坛陈年佳酿,无需刻意彰显,便已醉人心脾。
在柳夫人身侧,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娃,约莫四岁光景,梳着两个
小巧可爱的丫髻,上面各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她身着一袭嫩黄色的小袄裙,更
衬得肌肤粉嫩,这便是司家二小姐,司轻雪,小轻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
打量着周围喧闹的宾客,小脸蛋上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红晕,偶尔被柳夫人逗弄一
句,便会咯咯一笑,露出两排小米粒似的整齐牙齿,那份纯真烂漫的可爱模样,
瞬间便能融化人心。
司承天携妻女一登场,便立刻有相熟的宾客上前问候,他与柳夫人皆是应对
得体,笑容可掬,不时与宾客们说笑几句,场面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而一直试图在司轻尘面前展现「亲和力」的六皇子战天阳,在司承天一家出
现时,脸上的轻浮笑意虽未立即敛去,但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不着痕
迹地在柳夫人那成熟丰腴,风韵犹存的身体曲线上放肆地巡视了一圈。
他的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贪婪与觊觎的幽光,他
表面上依旧与周围人寒暄,甚至还向司承天夫妇投去一个「得体」的问候笑容,
但那笑容之下,却隐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盘算。
「不愧是当初艳冠群芳,还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司承天这老家伙唯一的夫人,」
战天阳心中冷哼一声,暗自评价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身段,这眉眼,依旧
是那么勾人魂魄,风韵不减当年,啧啧……比起她那未经人事、青涩如苹果的女
儿,更多了几分熟透了的滋味。若是能将这对母女……」
他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被他强行压下,脸上重新堆起虚伪的笑容,仿佛刚
才那瞬间的阴暗念头从未出现过,他深知,今日的目标是司轻尘和其背后的司家,
至于其他的「添头」,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慢慢品尝,他工于心计,绝不会因
一时的色心而打乱全盘计划。
宴会依旧在那种表面热烈、实则各怀鬼胎的虚伪气氛中进行着,司轻尘在短
暂的情绪波动后,已然重新调整过来,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
冷表情,仿佛一朵雪山之巅的冰莲,言辞应对之间,锋芒暗藏,却又总能恰到好
处地点到即止,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宁晨依旧远远凝望着她的身影,任由刺骨寒毒在体内肆虐,心头却仿佛有一
团不灭烈焰熊熊燃烧,他想起七岁那年,他无意间找到绑架司轻尘的贼子,帮助
司家人马围住他们,司轻尘被父亲司承天抱在怀中准备离开时,她似乎不经意回
头,远远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隔着遥远距离,隔着生与死的界限,她的眼神依旧清冷,如高悬九
天寒月,不带凡俗温度,然而,在那极致清冷之中,宁晨却分明捕捉到一丝莫名
的柔和与悲悯。
那一眼,如同火星,落入他荒芜冰冷心田,从此生根发芽,成为他这些年在
痛苦绝望中,咬牙活下去的唯一执念,他知道自己不配,他与她之间,隔着云泥
之别,可那份深植于灵魂的感情,如同跗骨寒毒,早已深入骨髓,与他的生命融
为一体,再也无法拔除割舍。
夜渐深,宴会厅灯火一盏盏熄灭,喧嚣一晚的宾客带着各自心思,三三两两
告辞离去。宁晨拖着被寒毒侵蚀得虚弱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司家大宅最偏僻简陋
的下人房。
他躺在几块硬木板拼接、铺着薄薄稻草的「床」上,难以入眠,寒毒如无数
冰冷毒蛇,在他体内疯狂游走撕咬,他强撑着坐起身,摸索着拿起粗瓷药碗,颤
抖着从药罐里倒出那碗漆黑如墨、腥臭浓烈的药汤。
他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那碗足以毒死壮牛的烈性药汤,一口气灌入喉中,
滚烫辛辣的药液,灼烧着食道与胃壁,带来短暂剧烈的暖意,然而,这片刻暖意
之后,却是更狂暴的寒毒反噬,他死死咬住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身体因极致痛苦而剧烈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最猛烈的痛苦才渐渐退去,宁晨虚脱般靠在冰冷墙壁上,低
声自嘲:「呵呵……宁晨啊宁晨,你这条贱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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