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续合欢】第一章 寒毒噬心,坠渊奇缘(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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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上。
「嗡——!」
刹那间,整个幽深而死寂的山洞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道耀眼血红色光
柱,猛地从那古老的石刻祭坛中央冲天而起,瞬间驱散了山洞中的黑暗与阴霾,
将这片沉寂了不知多少个甲子的神秘之地,照耀得一片通明。
在祭坛的正中央,一柄造型古朴奇特,剑身通体血红,其上流转着一层黯淡
幽光的古老长剑,正静静地插在那里,剑身之上,铭刻着无数繁复的神秘花纹,
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无尽的奥秘。
那冲天而起的血红色光柱,正是从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红色长剑剑身之中
发出,在持续了数息之后,那光柱猛地一颤,而后如同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
般,骤然收缩,化作一道约莫拇指粗细的血色流光,瞬息之间便狠狠地射入了命
悬一线的宁晨体内。
宁晨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一股无法抗拒
的疲惫席卷了他的全部意识,他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昏迷了过去。
在他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刹那,一段模糊的画面,在他脑海深处一闪而过:
那是一片血色的天空,破碎的大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名身着暴露而
妖异的血红色战甲,身姿曼妙却散发着无尽杀戮气息的女子,赤着双足,悬浮于
半空之中。
她有着一头如同燃烧火焰般的赤色长发,随风狂舞,精致绝伦的容颜上带着
一抹嗜血而妖媚的笑容,她手中紧握着一柄与祭坛上一般无二的血色长剑,每一
次挥动,都会带起漫天血雨与凄厉的惨嚎。
她的敌人,是铺天盖地的、身着各色甲胄的修士,他们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
却又在她那血色长剑之下,纷纷化为齑粉……那画面充满了极致的血腥与妖异的
美感,女子的身影,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修罗魔神,强大、冷酷,却又带着
致命的诱惑……
画面一闪即逝,宁晨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之上,惨烈的厮杀依旧在如火如荼地继续着。
司轻尘手腕翻飞,一道凌厉无匹的青色剑气一闪而过,精准无比地斩下了一
头正欲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一名司家子弟的嗜血魔猿的头颅,她那耀月三级的强横
真气,将周围数头魔猿震慑得连连逃窜,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看似专心致志于眼前的战斗,但那双清冷凤眸的余光,却关注着宁晨方才
坠落的那片悬崖,她的柳眉皱了起来,心中暗忖:「那个蠢货,该不会真的就这
么摔成一滩肉泥了吧?哼,若是真死了,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烦。」
然而,在她那清冷淡漠的自言自语之下,却又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一名神
色精悍的心腹护卫吩咐道:「稍后战事平息,你暗中派几名身手机灵的人手,带
上绳索,到那悬崖下方仔细搜寻一番,看看……方才坠崖的那几个倒霉蛋,务必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很快,在司家子弟与战家护卫的合力攻击之下,那群原本气焰嚣张的嗜血魔
猿已是大半授首,残余的也如鸟兽散,这股肆虐周边城镇数月之久的魔猿,就此
元气大伤。
就在此时,六皇子战天阳,轻描淡写地出手,仅仅几招便击杀了那头拥有耀
月三级实力,堪称魔猿部落首领的魔猿王,虽然当时那魔猿王已然重伤,只是最
后一击被他拿下,但这亦算是一份功劳,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收割赞誉的方式。
「不愧是六皇子殿下,轻易就做到了我等做不到的事!」
「实在是让人热血沸腾,为之叹服!」
气氛组及时出现,一阵拍马屁的赞叹响起,站天阳的嘴角微微勾起,故作关
切地对司轻尘说道:「呵呵,轻尘妹妹,不必为区区一个下人的生死而忧心。此
等万丈深渊,下方瘴气弥漫,毒虫遍布,更有不知名的凶险。那贱仆不过仓星境
的微末实力,从这等高度跌落下去,断无半点生还的可能。依本皇子看,许是他
平日里偷懒耍滑,脚下不稳,一时失足,才会酿成此等令人惋惜的悲剧。唉,真
是可惜了,司家又少了一个能干活的下人。」
他故意加重了「失足」和「可惜」二字的语气,话语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
衅与炫耀之意,仿佛在说「你看,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司轻尘闻言,只是冷冷地转过头,清澈的凤眸中不起丝毫波澜,声音更是比
这山谷中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殿下多虑了。我司家的人,即便是下人,也轮
不到外人来评判其生死。至于可惜……呵,殿下还是多可惜一下自己吧,莫要哪
天也『失足』了才好。」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铁青难看的战天阳,转身继续指挥司
家护卫清剿战场,处理善后事宜。
「哼,不识抬举的臭婊子,还敢给本皇子甩脸色!等着吧,很快,你就要在
本皇子身下婉转承欢,苦苦求饶了!」
战天阳表面上依旧保持着皇子的风度,没有当场发作,但其内心深处,却早
已将司轻尘的「不敬」默默记下,并开始盘算着更加阴毒的后续计划。
……
不知究竟在黑暗中沉沦了多久,或许仅仅是一瞬,又或许永恒。
当宁晨再次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自
己体内那纠缠了他整整二十余年,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寒毒,竟然奇迹般地被一股
温暖而强大的奇异力量压制了下去。
虽然他能感觉到那寒毒的根源并未彻底根除,依旧如同盘踞在他体内深处,
但那种冰冷与剧痛,却已然减轻了十之八九,让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幽暗而神秘的山洞,身上的无数
伤口,似乎也已经停止了流血,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虽然稍微一动依旧疼痛
难忍,但比起之前那种五脏六腑都被碾碎、意识随时可能溃散的濒死感觉,却已
然好了太多太多,简直就像是从地狱爬回了人间。
更为奇特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精纯而陌生的、带着一丝丝邪异
气息的真气,正沿着一条他从未感知过的崭新经脉路线,在他体内缓缓地运行流
淌着。
这股真气所过之处,带来了一丝丝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就仿佛有一只无形
的小手,在他身体的每一处穴位上,轻轻地抚弄着,让他产生一种既陌生又有些
……嗯,舒服的古怪感觉。
「哼,你这蝼蚁,可算是醒过来了,足足三天了,再不醒,本座都要以为你
直接睡死过去了呢。」就在此时,那道充满了妖媚与古老气息的声音,再次不合
时宜地响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那声音不再是从洞穴深处的某个方向传来,而是直接清晰地在
他的脑海之内直接响起,而且,那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甘与恼怒,
以及一丝丝……被坑了的憋屈?
宁晨心头猛地一惊,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强撑着从冰冷的地上坐起身,警
惕地环顾四周,山洞之内空空如也,除了他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之外,再
无旁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下意识地集中精神,内视己身,立刻便感应到了盘踞在自己丹田气海之中
的那一道如同活物般缓缓游动的血色流光,它仿佛已经与自己的血肉经脉彻底融
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他尝试着集中精神,观想那道诡异的血色流光,刹那间,
一柄造型古朴、剑身流转着淡淡血色微光的古老长剑虚影,便清晰无比地浮现在
了他的脑海之中。
「前……前辈……您……您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是……鬼魂?」宁晨艰难
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昏迷与失血而显得异常沙哑干涩。
「鬼魂?咯咯咯……」那道古老而妖媚的声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只是
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与戏谑,「小家伙,你的想象力倒是不错。
不过,本座可不是那种低级的妖物。本座嘛……似乎是叫什么血…嗯,血月?血
屠?算了,以前的名字听着也俗气。嗯……你就叫本座『关倌』好了,这个名字
听着顺耳,本座喜欢。」
那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即带着一丝无奈和几分掩饰不住的兴
奋,继续说道:「本座,便是你刚才用你的童子血喂饱了的,那柄插在祭坛之上
的破铜烂铁……哦不,是神兵利器的剑灵。」
宁晨下意识地看向洞穴深处那依旧倒插在祭坛上的血色长剑,心中涌起一股
荒诞不经的感觉,他本想走近一些,仔细观瞧,他刚一迈步,便感觉到一股无形
的力量从周围传来,将他狠狠弹飞出去。
「嗯?这剑拿不出来吗?」
「咯咯咯……别白费力气了,小家伙。」关倌的笑声中充满了嘲弄,「这破
地方的封印,可不是你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能打开的,等以后再说吧。哎
呀,自我有那么点模模糊糊的独立意识以来啊,本座就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
地方,天天数石头玩儿,眼睛都快数瞎了。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你这么
一个喘着气的活物掉下来,再往前的事情嘛……本座也记不太清了,估计是睡太
久,脑子有点不好使了。」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懊恼与不甘:「本来呢,本座是打算趁着你小子
身受重伤,神志不清,奄奄一息之际,施展本座压箱底的秘法,将你炼化成本座
的剑奴,从而掌控你的身体,借你的壳子出去透透气。谁曾想啊,千算万算,没
算到你这只小蝼蚁体内,那股子又冷又硬的破寒毒,竟然在本座的秘法刺激之下,
阴差阳错地跟本座的力量发生了剧烈碰撞,不仅破坏了本座精心准备的仪式,反
而还让本座不得不反过来耗费力气去救你,真是倒霉。」
说到此处,那名为关倌的剑灵语气中充满了懊恼和憋屈:「为了避免你这好
不容易才送上门的肉身彻底死翘翘,导致本座的脱困大计彻底泡汤,在最后那千
钧一发之际,本座也只能被迫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忍痛耗费了最后一丝丝本源之
力,强行与你这小蝼蚁的灵魂进行了初步的融合,形成了如今这种你中有我,我
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共生之态。」
「真是晦气他妈给晦气开门,晦气到家了!如今你我神魂相连,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本座就算想掐死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跟着一同陪葬。你说,
本座是不是亏大了?」
宁晨闻言,心中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后怕,还有那
么一丝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强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追问道:「那……那我体内运行的这股……这股与众不同的真气,又是何种功法?」
「哼,算你这小王八羔子走了几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狗屎运!」关倌没好气地
哼了一声,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与隐约的敬畏,「此乃焚月血典,
乃是本座前一任主人,一位惊才绝艳、风华绝代、杀得九天十地为之颤栗的绝世
女修所独创的无上功法。想当年,本座随她征战天下,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
流成河……咳咳,扯远了。」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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