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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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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第四卷 圣莲浊 第200章-第216章(猫绿原版)(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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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关于“陈卓”的虚假甜蜜片段。

    但那些关于周珣的、冰冷的、带着残忍笑意的画面,却一次次不受控制地钻入她的脑海,与那些“甜蜜”的幻觉疯狂地撕扯、碰撞,让她头痛欲裂,几近疯狂。

    就在她被这混乱的记忆和无边的羞耻感折磨得快要窒息时——

    “吱呀——”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何薇薇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惊恐地望向门口。

    逆着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裁剪合体的锦衣,步伐从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仿佛是前来探病的关切笑容。

    但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深处,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玩味。

    是周珣!

    他竟然又来了?!

    周珣施施然走到床前,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红肿的嘴唇上、以及她下意识想要用被子遮掩的身体上缓缓扫过。

    “何薇薇,”

    他开口,声音温和得近乎虚伪,担忧的问道:“听说你身子不适,本公子特意过来探望。感觉……好些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床榻边沿那一片尚未被完全清理干净的、可疑的水渍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看这样子……昨夜似乎……太过劳累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句关心,但那话语中蕴含的暧昧暗示和嘲弄意味,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剐过何薇薇的心!

    “你……你……”

    何薇薇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想怒骂,想质问,想将这个恶魔撕碎!

    但昨夜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

    那些她以为是与“陈卓”发生的亲密画面,正在她脑海中回荡,她想张开口,却发现自己竟然……

    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指控!

    她能说什么?

    说他昨晚强暴了她?

    可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并不完全是抗拒的……甚至……

    说他假扮陈卓欺骗了她?

    可万一……万一昨晚真的是她自己因为药物而产生的幻觉呢?

    万一……她真的在意识不清中……对着周珣……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那份可怕的不确定性,那份对自己记忆和身体反应的深深怀疑,让她无法理直气壮地发出任何指控!

    她只能用那双充满了刻骨恨意、无边恐惧、以及自我怀疑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周珣。

    周珣看着她这副既憎恨又混乱、想怒骂却又似乎底气不足、在痛苦和自我怀疑中苦苦挣扎的可怜模样,心中的快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

    “怎么了?薇薇?”

    他甚至换上了更亲昵的称呼,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本公子再帮你看看?”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属于玉扳指的触感,即将碰到她滚烫的脸颊。

    “滚开!!!”

    何薇薇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猛地向后缩去。

    她可以怀疑自己的记忆,可以怀疑自己的身体,但她内心深处对周珣的那份恐惧和厌恶是如此真实,如此强烈!

    她绝不允许这个男人再碰她一下!

    周珣的手在半空中顿住,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他看着何薇薇那如同惊弓之鸟般、充满了极致恐惧和排斥的眼神,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似乎觉得,这种纯粹的恐惧,比起刚才那种混乱挣扎的模样,稍微少了一点“乐趣”。

    周珣没有再继续逼近,而是缓缓直起身子,收回了手。

    “啧,还是这么不经逗。”

    他摇了摇头,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那种轻佻和不耐烦,仿佛刚才那个温柔关切的人只是一个幻影。

    “既然何姑娘这么不欢迎本公子,那本公子……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凌乱的床榻和何薇薇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模棱两可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看样子,何姑娘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昨夜……消耗甚大啊。”

    说完,他不再看何薇薇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如同一个刚刚欣赏完一场精彩表演的看客般,踱步离开了卧房。

    房门再次被轻轻关上。

    何薇薇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还能感受到周珣离去时留下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嘲弄意味。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用那种暧昧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将她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羞耻都悬置在了那里。

    让她独自一人,在这无边的黑暗和混乱中,永无止境地猜测、煎熬、沉沦……

    “啊——!!!”

    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压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充满了无尽绝望和痛苦的哭喊,将脸深深埋入枕头之中,任由泪水肆意横流,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流干一般。

    她不知道昨夜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只知道……

    她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

    午后的阳光,本应是温暖和煦的,但透过别院卧房那糊着细纱的窗棂,洒落进来的光线却仿佛也带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冷。

    何薇薇蜷缩在床榻的最里侧,背对着房门。

    距离那一夜无法言说的噩梦,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

    身体上被粗暴对待后留下的酸痛与不适,在陆府下人送来的伤药作用下,正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减轻。

    然而,那种被强行撑开、蹂躏后的屈辱感,以及腿心深处时不时传来的、火辣辣的隐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晚发生的一切。

    比身体的痛楚更甚千万倍的,是精神上的凌迟。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冲撞。

    时而是“陈卓”那虚假得令人作呕的温柔眼眸和缱绻低语,时而是周珣那带着残忍笑意、充满了占有欲和嘲弄的面容。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她不敢深想,只要稍稍触碰,那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便会再次将她淹没。

    她觉得自己肮脏到了极点,仿佛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污秽的气息。

    她甚至不敢去看铜镜中的自己,害怕看到那张沾染了屈辱、失去了所有光彩的脸庞。

    这三日来,她几乎水米未进,整个人迅速地憔悴下去,原本就因怀孕而略显圆润的脸颊凹陷了下去,脸色苍白得如同宣纸,只有那双眼睛,空洞得吓人,仿佛所有的光亮和生气都已被彻底抽干。

    陆府的下人每日按时送来饮食和汤药,都只是默默地放在桌上,不敢多言。

    那位看上去颇为严厉的陆婆婆也来看过她一次,最终只是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和几瓶疗伤固本的丹药,便再未踏足。

    何薇薇知道,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但没有人问,也没有人能帮她。

    她如同被困在一座无形的、由羞耻和绝望筑成的牢笼里,独自承受着这无边无际的煎熬。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浓稠的黑暗彻底吞噬,连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都要消散殆尽时,一阵带着犹豫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何薇薇身体一僵,没有回应。

    门外安静了片刻,然后是一个苍老而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何……何姑娘?老身……给您送来一封家书,是从……天华剑宗那边寄过来的。”

    家书?

    天华剑宗?是娘亲?

    她的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娘亲……

    那个在她记忆中,永远温柔、永远慈爱、永远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娘亲……

    那个在她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唯一可以倾诉、唯一可以依靠的娘亲……

    虽然当初是娘亲让她与周珣同行……

    虽然现在想来,那或许……

    不!不能想!娘亲一定是为了她好!

    娘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了!

    一丝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渺茫希望,在她早已冰封的心底悄然升起。

    或许娘亲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或许娘亲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她挣扎着,用尽最后残存的力气,从床上坐起身,哑着声音轻声道:

    “拿……拿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之前那个负责洒扫的老婆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封用熟悉的蜡封封好的书信。

    老婆子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看着何薇薇那几乎脱形的憔悴模样,不禁流露出不忍和同情,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声道:

    “姑娘……您多少还是用些东西吧……这样下去……”

    何薇薇没有理会她,只是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信封上那熟悉的、娟秀的字迹,让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老婆子见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她。

    何薇薇用指甲,极其艰难地划开了蜡封,展开了那张薄薄的、却仿佛承载了她最后希望的信纸。

    信上的字迹,依旧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柔,如同春风拂面。

    开篇,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充满了慈母关怀的问候:

    “薇儿。”

    信的开头这样写道,那熟悉的昵称让她心头猛地一酸。

    “见字如面。数日未得音讯,为娘心中甚是挂念。”

    “天都气候不比宗门,近来又逢变节,薇儿此去,身体可还安好?吃穿用度可还习惯?切记要好生照顾自己,万勿让为娘担忧……”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娘……娘……女儿……女儿真的好苦……好苦啊……

    她几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所有委屈、痛苦、恐惧和绝望,都对着这封信哭诉出来。

    她多想告诉娘亲,她经历了什么,她有多害怕,她有多么想回家……

    然而,当她强忍着汹涌的泪意,用模糊的视线继续往下看去时,信纸上那些依旧用温柔笔触写下的字句,却如同瞬间变成了一把把冰冷的匕首,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她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听闻薇儿已平安抵达天都,并暂居于陆前辈府上,为娘甚慰。陆前辈乃宗门客卿,德高望重,有她照拂,薇儿安全当无虞。然则,长居他人府邸终非长久之计,亦恐招惹闲话……”

    “薇儿此行,幸得周家公子一路护送,此情谊当铭记于心。周家乃相府门第,家世显赫,周公子本人虽年少不羁,然其父周相乃国之柱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薇儿冰雪聪明,当知良禽择木而栖之理……”

    “为娘知晓薇儿心中或有委屈,然女子一生,总需寻一可靠良缘方能安身立命。”

    “周家既已有意,且薇儿腹中亦有了周家骨肉,此乃天意注定之良缘。薇儿当早日放下过往执念,那陈家小子早已今非昔比,且身边已有郡主相伴,非你良配。顺应天意,与周家早日完婚,方是正途。”

    “如此,不仅能全你自身名节,亦能为你腹中孩儿寻一可靠出身,更为我天华剑宗与相府结下善缘,于公于私,皆是上上之选……”

    “望薇儿体谅为娘一片苦心,早日促成此事。待婚期定下,为娘必亲自前往天都为你主婚……”

    信纸,如同沾染了剧毒的羽毛,轻飘飘地从何薇薇那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剧烈颤抖的手中滑落,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眼中却已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温柔的关切?慈母的苦心?

    全是假的!

    字里行间,哪里有半分对她遭遇的真正关怀?哪里有半分对她痛苦的感同身受?

    通篇,只有催促!只有权衡!只有让她顾全所谓的“大局”!

    让她为了那可笑的“名节”、为了这个孽种的“出身”、为了宗门和相府那肮脏的“利益”,去心甘情愿地跳进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火坑!

    甚至,连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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