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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邻居不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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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邻居不拉窗帘】(12-19)(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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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每桌的客人都有私密空间,张律师没坐对面,而是和她并排坐,两人的距离很近,肩头挨在一起,头一歪就能耳鬓厮磨,手一伸就能环住腰。

    李牧星没有抗拒,就如刚才在车里,她没抗拒男人有意无意放在她大腿的手。

    张律师穿回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发丝全梳向脑后,皮鞋光亮,领带齐整,还喷了古龙水,这才是她熟悉的模样。

    他翻阅菜单介绍这家餐厅的招牌菜,李牧星在旁边托着腮,完全没听,而是在偷偷闻他身上的味道。

    冷冽、干净、带点金属感,无聊老派的精英男人味。

    她低下头,突然没什么胃口。

    晚餐后,他们去了一趟便利店。

    李牧星拿了叁小盒牛奶,张律师拿了精力饮料。在柜台放下东西时,他很顺手地取下旁边的保险套一起结帐,李牧星瞥了一眼,继续用纸巾擦衣角不知何时沾上的酱汁。

    踏出店外,张律师拿出车钥匙,直接问:

    “去回之前的酒店吗?”

    李牧星却是被远处灯火璀璨的温川大桥吸引注意力,一时没有说话。

    卧室最近换了新窗帘,布料厚实,完全不透光,每日醒来都看不见外边的景色,不知是晴是雨,树木是否开花结果,每一日都像同一日,重覆无数次。

    只有客厅的窗是拉开的,每晚回家,都能看到远在天边的温川大桥,它和它的水中倒影像流火燃烧的永恒日轮,勉强分了一丁点火苗,飞入她的家。

    可是,这点火苗,驱散不了四面幽蓝墙壁渗出的冷意。

    李牧星有时会异想天开,想把整座大桥都搬进家里,让燃烧的河川在她的家里肆意流淌。

    这自然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

    张律师正想唤她第二声,她突然开口:

    “我家就在附近,要去我家吗?”

    找个男人回去暖暖她的床吧。

    所有的体温都是一样的,皆源自线粒体燃烧能量,再经由心脏一遍遍输送至全身。

    谁的体温都一样。

    张律师嗯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

    李牧星没理他,径直走向停在街边那辆白银色的帕纳梅拉,男人很快回神,调转鞋尖,跟在她后边。

    “你一个人住?”

    前边的李牧星抬起左手,朝他晃了晃没戴任何戒指的手掌。

    “放心,我没结婚也没男友,不会要你跳窗逃跑的。”

    她走得有点快,又吹来一阵风,左肩的风衣领口往下滑,张律师看见了,抬手要帮她,就见李牧星已经漫不经心地拉回去。

    这个小动作,似曾相识。

    上一次约会,床事结束,她穿胸罩时,黑色带子滑落手臂,她也是这样拉回去的,扯动间,裹在丝绸罩杯里的双乳还晃了晃,

    隆起的胸口,白雪肌肤都是他弄出的痕迹。

    金丝眼镜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暗沉的欲色翻涌上来,不动声色描过女人的背影。

    虽然本人没什么自觉,但她其实是很会吸引男人的那种女性。

    黑长发、白皮肤、像猫一样神秘冷淡戒备的眼神,站姿挺拔、衣着严实时有种理性、端庄、令人难以亲近的气场,可是只要她放松,身体微微倾歪,驼背翘腿,托腮发呆,就会变得尤为慵懒妩媚,像那些天生曲折长满绿苔的雨树,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像雾像雨的风情。

    尤其,是在解他纽扣的时候。

    而在被爱抚得皮肤白里透红,眼神因被吻得太久近乎窒息而湿润迷离,主动趴在桌子掰开屁股求他时,她的这些冷淡、知性、满不在乎,这些床上床下极大的反差,都会一并烧成最能刺激他的欲火。

    她是他遇过最合拍的床伴,毫不扭捏,乐在其中,拔出来射精不小心射到她的脸上,也不会一惊一乍,只会伸舌舔走嘴边的精液,笑得恍惚说他今天射好远,勾得他的阴茎根本软不下去。

    把她操到理智丧失,露出极乐恍惚堕落的表情,是他那阵子最大的乐趣。

    他知道她有其他的床伴,有时她的身体会有痕迹,他自然是不在乎的,只是会做得比以往还激烈,用尽花样欺负她说出一些哄他开心的谎话。

    不过做得再水乳交融,说了多少糊涂的情话,下一次再约,哪怕就在隔天,她依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高潮褪去后,一切激昂的情绪和错觉都会清零。

    甚至,说消失就消失,关系仅此一夜,让人咬牙切齿。

    张律师自认对李牧星还是有所了解,知道她不是会为男人牵肠挂肚、意乱情迷的类型,对谁都一样。

    可今天偶遇她,又被她邀请回家,他有预感不是谁都能当她的入幕之宾,心里难免得意,油门往下踩,恨不得下一秒就关上她家的门,把她按在墙壁亲吻。

    所以,十五分钟后,在她家楼下遇到那个男人时,李牧星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才让他感到陌生。

    原来她也会有这种表情吗?

    17.梅花糕

    郞文嘉一身黑灰的薄羊绒衣衫,从外走进小区,环在外套的那一圈白色围巾,行走在夜晚墨幽幽的灌木丛前像白鳞闪闪的蛇,根本无法视而不见。

    李牧星手足无措,见他的发丝衣角被晚风微微拂起的秀逸模样,莫名在这时想起衣角擦不干净的脏污,想拢一拢风衣掩藏住,别让他看到。

    郞文嘉朝她举起手,先打招呼:

    “李医生,刚下班吗?”

    “嗯,好巧。”

    “我们好像很久没在小区碰到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那个ktv。”

    “是吗?我没注意。”

    李牧星满心都是那些想藏起来的事情,应答得很简短,身体很想逃走,但腿根却莫名泛酸,那里的红肿用了几天才消下去。

    而且,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分不清那是木质香还是果香,还是其他什么香气,她总感觉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在变。

    可是无论哪一种味道,都好好闻,淡淡的,懒懒的。

    “我还没跟你说谢谢,那天太混乱了,我记不太清后面的事,希望没有太麻烦你。”

    “不麻烦,我那天其实很快就走了。”

    张律师一言不发,冷冷注视,她真慌乱,双手都插进兜里,身体也一直在摇摆,不止身体慌,表情完全就是小孩做错事却强装镇定的幼稚伪装。

    他恰好站在灯下,那两人在一棵树下的阴影里,他们像逐渐溶于春日缠绵的幽夜,溶于一种看不到的氛围,不让其他人靠近,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

    “李医生,你还记得这棵树吗?”

    “我记得,小问号埋在下面。”

    “你看,她开花了。”

    两人静静仰望,过了几秒,那男人又说话:

    “李医生,你……”

    张律师忍到极限了,轻咳一声,打断他们。

    李牧星终于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郞文嘉像才发现旁边的男人,笑着问道:

    “这位是李医生的朋友吗?”

    张律师没回答,漠然的眼神明显有几分不悦,盯着李牧星,看她会怎样回答。

    “他是……”

    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是同事是朋友,随意敷衍过去就行了。

    可是鬼使神差的,李牧星凝视郞文嘉,回答脱口而出:

    “他是我的炮友,今晚要在我过夜。”

    过于直白的回答显然吓到了在场的两个男士,郎文嘉嘴巴张大,欲言又止,最后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张律师也被呛到,连咳几声。

    但他的心里还是舒服了些,换个角度,李医生何尝不是在承认他们的关系。

    私人的、亲密的关系。

    张律师昂起头,接过了话:

    “蔽姓张,雅正律师所的律师。”

    他主动伸手,郞文嘉礼貌地握上去:

    “我听朋友提过你们的律所,他说给你们的律师费是他这几年花得最值的钱。”

    张律师勾起敷衍的职业假笑,递给他一张名片:

    “是吗?那很期待你也成为我们律所的顾客。”

    面对他不动声色的审视,郞文嘉只是笑得淡淡的,收下名片也没看,直接塞进口袋里。

    “你们律所主要做企业业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不是你们的客户群。”

    “之后需要任何服务,不用客气,打我的号码,我会优先接待你。”

    张律师的话说得亲切,却明显是假话,他根本没问郞文嘉的姓名。

    “这里太冷了,如果你还有事,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聊?”

    这句话暗示性十足,郞文嘉微微低头,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打扰你们了。”

    张律师往李牧星跨了一步,手掌抚上她的后腰,稍稍用力要带她走进灯下。

    “那我们先走了,晚安……”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李牧星没理会后腰要推她走的力量,还是站在阴影,面向郞文嘉,突然开口。

    刚才,她看到了,看到了在她说张律师是她的炮友时,郞文嘉那一秒的晃神,看到了张律师扶上她的腰时,他低头的那一瞬落寞。

    突然间,李牧星不想去思考那是错觉还是她在自作多情。

    张律师:“他说了不是什么事。”

    李牧星:“不是什么事,那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不会耽误时间。”

    张律师收回环在她腰后的手,眸光再度沉下。

    一时间,树影里,只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几秒后,郞文嘉的笑声传入耳里,是轻快的、飞扬的那种笑声。

    响起的还有他举起的袋子晃动的悉簌声,他说:

    “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我找到你之前说的梅花糕。”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小时候吃过的,只是那个小摊子的招牌写了梅花糕。”

    “买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等下能遇到李医生就好了,让她尝尝看是不是她想要的梅花糕,这里还有其他吃的,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宵夜。”

    夜晚凉爽的空气里,有一丝热热的甜甜的、混着枣泥和坚果的香味在漫开,李牧星闻到了。

    肚子好像突然有点饿。

    “我们刚刚才吃过晚餐。”

    张律师出声拒绝,他才说完,袖子突然被李牧星扯住。

    下车后,李牧星第一次正眼看他,说:

    “你今天先回去吧。”

    张律师一向冷傲刻薄的丹凤眼不敢置信地睁大,旋即咬紧后槽牙,薄唇抿成线,随时都会蹦出一句“你他妈在耍我?”

    “我之后再联络你。”

    李牧星面不改色,明显也在说假话,她根本没跟他拿联络方式。

    张律师顿时感到被回旋镖扎到的憋屈。

    半响,他紧闭的唇缝才哼出几声笑,气到笑的那种,他的舌头顶着上颚,“啧”地一声,明显压着火气的双眼扫了郞文嘉一眼,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你喜欢吃坚果吧?”

    不等郞文嘉回答,男人转身大步离去,半分钟后,白银色帕纳梅拉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

    郞文嘉笑得纯良,挥手朝保时捷说掰掰。

    愤怒的轰鸣声远去,春夜的寂静又在他们周围落下,他转回头,眼底的笑意几乎溢出:

    “所以,李医生是答应和我吃宵夜了吗?”

    李牧星感受着头顶香橼树的落叶与香气,不知为何,放松了许多:

    “你记得梅花糕,还买回来了,我好歹也得吃一口。”

    郎文嘉买回来的梅花糕,外壳酥脆、内里糯软,咬上一口,里面热气腾腾的豆沙、枣泥或奶黄差点流出来,得吹一吹才能继续吃,甜滋滋的黏在口腔,还混着芝麻、碧根果和葡萄干的香气。

    这个梅花糕,和李牧星记忆中的还是有些不同。

    “我小时候吃的是蒸出来的,没有这么脆的外壳,内馅也没这么多,我只记得有豆沙和椰丝而已。”

    郎文嘉的家里,他们在客厅盘腿而坐,旁边的茶几摆满食物,有糕点、烤物、炒粉,还有一碗黄澄澄油亮亮的鸡汤,郎文嘉分成两碗,还把炖得脱骨的鸡腿肉给了她。

    李牧星捧着吃到一半的梅花糕,和郎文嘉说起往事:

    “整个糕体松软绵密,会像布丁一样摇晃,上面也是会撒芝麻和果脯,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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