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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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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兄】(1-15)(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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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光大亮,云筹换了身素净的书生装扮,头戴儒巾手握折扇地往府后小门走去。

    柳氏这会子顾不上府里,仆从们得了闲暇自去躲懒,云筹得以一路通畅地坐上了马车。

    定眼见着霜月一身书童扮相,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侧过身揭开食盒查看里头装着的糕点。

    “既是要送人,自当送最好的,我自己做的怎么能行呢。”云筹啜了口霜月递来的清茶,伸手拨弄了几下食盒正中的那朵栩栩如生的玫瑰糕,“不错不错,这茶酥坊里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云朔凯旋回京,品阶早已升无可升,今上念在他重伤方愈,专为他寻了个名义上操练士兵实则连每日点卯都不用的养身子闲职。

    马车往城外疾驰,云筹百无聊赖,隔一会儿便拨弄车帷向外看,眼见窗外景色愈渐荒凉,她不由疑惑——陛下都特许将养身子了,也不知云朔连夜往这荒地来作甚,简直自讨苦吃。

    满眼荒色着实没什么看头,云筹正要放下车帷,忽地目光一顿。

    喊停马车,她快步行至足有半人高的草丛前,稍作犹疑,她伸手将其拨开,一道身着残破黑衣的女子身形随之映入眼前。

    云筹呼吸停滞。

    霜月也下了马车跟在她身后,见着这一幕,连舌头都有些捋不直,磕磕巴巴地道:“小…小姐……这……”

    云筹稳了稳心神,蹲下身去探那人鼻息。

    指间探到一抹微弱的温热,云筹骤然松了口气,招呼着霜月将人扶起:“人还活着,将她扶上马车送去医馆。”

    霜月边搭手边迟疑地道:“小姐,我们尚不知此人身份,贸然搭救会不会不太好?”

    云筹正欲开口,怀中人忽然咳了两声,似乎是缓过了气来,颤着手从怀里摸出路引并一两金。

    “多谢二位搭救,我并非歹人…”女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自江南来京访亲,路遇歹徒劫车这才变成如今模样,希望不曾吓到二位姑娘,若二位信我,可否将我送至城中医馆,这一两金便算作答谢。”

    眼前这人虽形容狼狈看不清模样,可一双手细嫩无比,绝非寻常人家能够养出来的,出手又如此阔绰,许是某位官家小姐……兀自思忖一番,云筹并未接过女子递来的那两金子,只是道:“我只当行善积德,你无需客气。”

    将人扶上马车安置好,云筹斟了杯茶递过去,女子接过,虚弱地道了声谢。

    喝完茶水,许是好受了些,她主动言明身份:“我名唤阿漓,家住梧州,多谢二位姑娘相救。”

    为方便出门,云筹先前特意改头换面了番,这法子她从前用过许多次,自信不管从何处瞧都只会将她认作略文秀些的男子而非女子,甚至就连柳氏有次从她身前过也不曾认出她来。

    陡然被人识破,云筹微笑着看向阿漓:“二位姑娘?小姐可是眼花了?我们可是男子。”

    阿漓闻言也笑了:“那好,公子说是便是,多谢二位公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间医馆前停下,云筹搀着阿漓将人送至诊榻跟前,同女医垫付过诊金,远远道:“那你便在这儿好好养伤,我今日事了了便来看你。”

    已然耽搁了许久,云筹撂下话转身欲走,阿漓自身后出身喊住她,言说让她稍等一番。

    云筹于是顿住步伐。

    阿漓微微弯了弯唇,自怀中取出一枚细小的香囊递给她,低声道:“公子可是要去见心上人?我这儿有一物,或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云筹并未立刻接过香囊,亦未言语。

    阿漓仿佛看出她的疑虑,拆开香囊系口给她看:“公子放心收下,只是我闲暇时配置的草药香囊,不过除去寻常安神功效外,还有一不足为道的,公子可想听上一听?”

    云筹起了些好奇心:“愿闻其详。”

    阿漓声音仍是柔柔弱弱的:“我在香囊中添了味西域罕见香料,公子若让心上人嗅上一嗅,或可使心上人夜夜梦见公子。”

    云筹闻言,蓦地怔住。

    (八)当面拭乳

    车轱辘轮转。

    临下马车前,云筹再次检查衣袖,那枚仿若命中她心中所想的香囊正静静躺在袖笼中。

    调整好心绪,云筹领着霜月低眉敛目地朝着营地走,还未至门口,便叫两把利剑拦住去路。

    军营不比府中,由不得她强闯。

    面对持剑的守营将士,云筹眉头轻拧,将来时编撰好的话术一口气儿倒出来:“二位大哥行行好,若非夫人接安王帖子一时不得离席,我等也不会贸然前来寻公子,实在是府中出了事急需公子露面主持大局,这是府中令牌,烦劳二位查验,绝做不了假。”

    不等追问,云筹摆出一副话至嘴边却无法说的模样,支吾道:“我等并不是不愿与二位言明,实在是……家事不可对外传扬。”

    她有意将来此事因往府中秘辛上引,两个持剑将士对视一眼,果不其然被她误导,其中一人收剑入鞘,对她摆了摆手道:“我进去通秉一声,你们且等着。”

    “家事?我何时管过家事。”主帐中,云朔视线仍搁于舆图上,淡声道:“不见。”

    眼见将士领命退下,云朔倏然想起一事,侧过脸吩咐旁侧候着的玄舟:“你跟过去瞧瞧是不是我那五妹。”

    云朔微忖,又添补道:“若是,先晾晾,不必急着领过来见我。

    漏刻水声滴答又滴答,听得人莫名烦闷。

    云筹巳时初被人引至这处营帐,如今已至午时末,即便身处帐内,她仍旧能听到士兵相携用饭的声响,然她二人仿佛被遗忘在此处,不仅不见云朔露面,连午饭都不曾有人过问半句。

    冷待而已,来时她便猜测云朔会故意为难,倒也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但……

    云筹低下眼。

    一番折腾下来腹中空空不说,胸乳更是鼓涨得不行,出府时她为掩人耳目更好扮作男子,特意用白布束过胸,可此刻,乳汁浸透数层束缚终于透出,将她外衫胸脯处的布料浸得微微湿润。

    霜月同样发觉,低声询问她:“昨夜姑娘吩咐备衣裳,为防此事奴婢特意多备了件放在食盒底部,姑娘换换?”

    若云朔想起传召她,她少不了要从众目睽睽下走过,可当下这副模样大大不妥,是绝不能如此出去的。

    云筹视线投向营帐入口,帐帘无栓,任何人都可撩帘进内,即便有屏风做遮掩,不过许是防止军中混入贼人偷藏,这屏风只横栏可做搭衣用,屏心轻薄如纱,遮与不遮无甚差别。

    两害相权取其轻。

    云筹启开食盒拿出备用的男衫,不忘吩咐霜月:“好霜月,你去帘帐那儿守着,若有人来不方便阻拦,大声知会我一声便可。”

    云筹动作极快地解衣扣拆束胸,天不遂人愿,怕什么来什么,她才除干净上身的衣衫,连乳尖溢出的奶水都没能拭去,便听见一道甲胄碰撞的轻响,随后,霜月略显惊惶地声音传进耳中——“公、公子!”

    云朔撩帘进账,见着一书童装扮的丫鬟满面惶然却半点不移地挡住他去路,似是在遮掩什么,不由蹙眉道:“让开。”

    霜月直挺挺站着半点不让,仿若不曾听到吩咐。

    云朔见此,疑心更甚。

    上回深夜撒泼要与他亲近,这回编撰府中要事男装小厮偷偷出府与他相见,此刻不知又在作弄何事叫个丫鬟遮遮掩掩,他不是很有耐心与她游戏,索性抬手凭空将挡路的丫鬟隔开。

    视线清明后,云朔下意识地扫视帐内,至屏风处时,陡见一副白皙薄瘦的背脊,他目光不由顿住。

    少顷,他讽道:“五妹妹这是将我这当衣料铺子了?”

    云筹草草披上外衫,没有接话,她有意支开霜月:“我有事同兄长相商,你先去外头等着,我一会儿便来寻你。”

    待帐内只余她与云朔二人时,云筹这才不急不缓地处理当下自个儿的紧要事。

    她转过身面对云朔,隔着一堵看什么都分明的屏风,毫无羞赧之意地边用指尖揩拭奶水边哀声道:“哥哥事务繁忙,昨夜不曾正面言明是否答应阿筹便急匆匆离开,阿筹没法子,又实在惦念此事,只好谎称府中出事过来寻哥哥了。”

    “原来如此。”云朔走近,隔着屏风,似有不解地望向她,“那五妹现在是在?”

    云筹手上动作不停,擦完左乳溢出的奶汁又去拭右乳,可乳汁好似流不尽般不停地往外冒。

    她微微叹气,干脆走出屏风:“阿筹昨夜同哥哥说过缘由,本以为同哥哥这味救命药亲近后会有所好转,可不知怎的,一夜过后这病似乎发作得愈发厉害了,若非衣衫被浸湿无法见人,阿筹怎会毫无遮挡下在这人来人往的军营换衣服呢。”

    云朔虽表面毫无触动但也无甚离开的意图,云筹稍稍放松,主动朝他走近。

    及至他身前,云筹托住乳下,极力将己身情况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哥哥瞧,阿筹没有骗你,阿筹是真的没办法了,如今之际,唯有请哥哥垂怜,帮阿筹……吮一吮。”

    云朔目光下视。

    视线所及,满目雪白,偏偏一对乳粒似熟透了的樱桃般红艳得不像话,乳汁自樱尖溢出,不受控地下坠,一滴连着一滴几乎连成一股细小的白线。

    比之昨晚,的确如她所言般,流得更凶了。

    (九)偏见

    片刻后,云朔重新将目光挪回他这位好妹妹的面庞上。

    她那双水眸早已被渴求占满,视线交错的瞬间,也不知她如何理解,竟顾自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巴巴地将流汁的乳儿送得更近些,仿佛他会应下她的恳求,含入她的乳。

    见他未有动作,她急急催促:“哥哥…帮帮阿筹……”

    奶水不停外溢,两胸间的堵涨感却毫无排解,涨得她分外难受。

    且这股难受,在云朔进来之后愈发明显,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然到了她无法忍耐的地步,她是真的急需疏解,而可以帮助她的人就在身边。

    仿若蝴蝶嗅闻到花蜜,鱼儿离不开水源,不再止于作戏与讨好,凭靠意识驱使,云筹自发地将整副身子贴入云朔怀中。

    “哥哥……”

    “哥哥吸一吸阿筹好不好……”

    然而,贴着肌肤的甲胄如她所求之人的态度般冷凉,正中她昨夜后知后觉的猜度。

    只是因为她恰好撞上他的喜好,他兴致被激起愿意施舍给她一点回应,但她要是想再进一步,从他那得到些什么,其难度比肩登天都不为过。

    好比当下。

    云朔从始至终都不曾给过她回应,他对她的撩拨手段完全无动于衷。

    有过那样的遭遇,她的一切作为在云朔眼中早已蒙上了层名为“偏见”的前提,她的解释苍白无比,毕竟夜会情郎是真,迷香调情是真,阴差阳错下差点与他欢爱亦是真,包括她此刻的投怀送抱,从根本上来说亦是带着目的性的。

    昨夜与现在,他作为看客端坐高台,给予回应不过是让她更加卖力地扮丑角儿,方便他可以将琼京阁那晚她的冒犯一点点返还。

    云筹会过意来,可她无法真的立刻退离云朔的怀抱。

    他是她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放手,她会立刻溺毙在柳氏的阴谋里。

    即便云朔要报复她,可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是家中嫡子,官权手段又远超于柳氏,左右不过是这一条命,若有幸能够搏得庇护,至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她都不用再日夜忧心前途命运。

    思及此,云筹不再执着于自身,而是更多地将主意打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她垂下手,尝试着想要去探明云朔对她身子的态度,哪知行至一半,手便被人握住。

    云筹故意扭曲行为动机,做出一副仿若不知为何会被他制止的模样,怯怯道:“是阿筹的错,既欲向哥哥寻求帮助,自当先表出态度,昨夜哥哥事务繁忙以至于阿筹未能履行诺言,如今合该找补回来,是以,今日才带了亲手做的点心来探望哥哥。”

    稍作退离,云筹三下并做两下系上自个儿的衣衫,继而以指尖搭上云朔的襻膊,“阿筹帮哥哥卸甲可好?”

    话音落定的瞬间,偌大的营帐内除却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外再无旁的声息,对于她的询问,云朔仿若未闻一般。

    过了许久她才听云朔道:“不知是否有人同五妹妹说过,你有求于人的示好功利性太重,以至…”稍顿,他的手掌拂上她的侧颊,动作狎昵,语气却是与之完全相悖的冷然,“连带妹妹这张漂亮脸蛋,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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