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续合欢】第一章 寒毒噬心,坠渊奇缘(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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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4
第一章寒毒噬心,坠渊奇缘
宁晨踉跄奔逃,破旧的仆役短衫被荆棘撕裂,露出苍白的皮肤,他的呼吸急
促,但不敢停下来。
「无耻淫贼!站住!」身后,一道清冷而愤怒的女声传来,伴随着凌厉的剑
气,撕裂夜幕,一道青色剑光划过,擦着宁晨的肩头,将身旁一棵古树斩出深痕,
木屑飞溅。
宁晨咬紧牙关,不敢回头,他认得那声音,那个被他玷污清白的女子,她从
早上开始便紧追不舍,接近他的每一剑都直指要害。
「苏姑娘……我……」宁晨喉头一哽,想解释,却知百口莫辩,昨夜的罪行,
让他无地自容,他只能埋头狂奔。
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清辉,照亮他狼狈的身影,那清冷皎洁的月光,让他脑
海中瞬间浮现另一道清冷孤傲的身影,记忆如潮水涌来,将他拉回半月前的那场
宴会……
……
夜幕降临,天元王朝司家大宅灯火通明,数百盏华灯照亮庭院回廊,丝竹之
声回荡,宾客们觥筹交错,却各怀心思,脸上堆着客套笑容,眼底却是各有各的
主意。
司家曾是天元王朝八大顶尖势力之一,门庭若市,高手如云,一言一行皆能
引动王朝风云,如今人才凋零,灵矿枯竭,加之势力打压,已然衰败,但是瘦死
的骆驼比马大,起码当前仍是顶级势力之一,拥有自己家族的私兵,灵脉等底蕴,
更是凭借数百年来,和不同家族的联姻,保证了司家不至于衰败的太快。
家主司承天,凭借耀月七级顶峰的修为,苦撑着家族摇摇欲坠的门楣,虽然
与顶尖势力的真正武力仍有差距,但已经是天元大陆的翘楚了,修行界分为两个
阶段,仓星和耀月,各自分为九阶;仓星级乃凡人极限,修行者多属此类,而耀
月级,可以真气外放,能力远超凡人,可施展玄妙能力,虽然寿元几乎没有增长,
已然在这片大陆上拥有自保之力。
只可惜这司承天,是个纯爱战神,独爱一位妻子,导致他们嫡系血脉逐渐凋
零,到如今,这位天元大陆的顶级高手之一仅仅只有两个女儿,引来了司家旁系
的觊觎,内忧加上外患,让这位司家家主近几年白发增添不少,毕竟这一阶段的
修行并不能延长寿命,似乎只有脱离耀月,才能拥有更多的寿元,不过都是道听
途说罢了,因为天元大陆上至今还没有听说过谁突破了耀月等级。
今夜,是司家嫡长女司轻尘与天元王朝四皇子战天阳的订婚宴,表面歌舞升
平,实则暗流汹涌,各路世家宗主,礼单敷衍,天材地宝也不是顶级,旨在掂量
司家残存底蕴。
宴厅角落,阴影浓重,宁晨蜷缩着身体,手中紧攥一只青瓷小酒壶,壶中是
仆役房特供的劣质烧酒,酒液浑浊辛辣,入口如刀割,甚至进入胃袋后,亦会留
下灼痛,好处是可以麻痹身体,忘记烦恼。
他身着仆役粗布短衫,颜色灰蓝,因常年浆洗而泛白磨损,这身衣衫,是他
二十三年人生的写照,卑微、残破,却又有着野草般的顽强。
他抿一口劣酒,辛辣酒液入喉,体内蛰伏的寒气瞬间爆发,刹那间,宁晨只
觉万千冰锥在血肉经脉中穿刺,剧痛蚀骨,令他发出压抑闷哼,这自他有记忆起
便日夜纠缠的寒毒,吞噬着他的生机与寿元,名医束手无策,断言他活不过二十。
但他活了下来,如今已是二十有三,这多出的三年,是他每日灌下司家特调
的烈性药汤换来的,那药汤漆黑腥臭,入腹如吞滚烫铁水,虽能暂时压制寒毒,
却治标不治本,寒毒根源未除,随时可能爆发,令他五脏,乃至灵魂,都感到被
冻结碾碎。
可是他的脸上仍然有着笑容,似乎身上的苦难没有打败他,好死不如赖活着,
已经多活了三年,赚回本了;只是笑容里依旧带些遗憾,他的视线却总穿过喧嚣
人群,落在宴厅中央那道清冷的身影,司轻尘身上。
司轻尘,司家唯一的嫡女,年仅十八,就有耀月三级修为,乃天元王朝年轻
一代的天才之一,她身着月白流云锦裙,乌发仅以翠玉簪子挽起,略施粉黛,清
雅出尘。
不过在宁晨看来,她的美清冷孤傲,高不可攀,他不过仓星八级,与她之间
隔着天堑般的身份与修为,他只能在在阴暗角落,将她的身影刻在心底,作为冰
冷世界中唯一的慰藉。
「瞧,那就是宁晨。」不远处,两个仆役低声议论,语气刻薄:「就是那个
打娘胎里带病的病秧子?听说活不过二十。命大,靠司家药材吊着命。」
「可不是嘛!」另一人附和,「他当年走了狗屎运,七岁时帮了大小姐,才
被司家收留。我看他这条贱命,迟早得还回去!」
宁晨握着酒壶的手一紧,指节苍白,寒意随恶毒言语翻涌,身体微颤,他脸
上没有表情,早已对这些冷言冷语麻木。
他自小孤苦无依,流浪街头,身上唯一的印记,是后背肩胛骨处,三颗排列
成等边三角形的暗红色小痣和衣服角落上写的名字,七岁那年,司家嫡女司轻尘
被绑,宁晨误打误撞助司家解救,才被司家收留为仆,得以识文断字,接触修行,
司家耗费资源为他调配药汤,延续性命,然而,仆役身份如同无形烙印,时刻提
醒着他卑微的社会地位仆役身份。
艰难的活法,让他过早通透世事人心,他学会苦中作乐,用自嘲化解痛苦屈
辱,更重要的是,他锤炼出野草般顽强的意志,他渴望解开身世之谜,摆脱寒毒,
到她身边。
「哼,宁晨这病,天生绝症!」尖嘴猴腮的仆役又道,「能活到二十三岁,
已是奇迹。每日喝的药汤,腥臭毒烈,真不知他怎么灌下去的。这命贱的,就是
硬!」
「我看啊,司家自身难保,灵脉枯竭,高手凋零,哪还有闲工夫管他?」另
一人冷笑,「今夜订婚宴,司家还不是看上了六皇子战天阳掌控的那条品相上佳
的灵脉!这是司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只可惜啊,大小姐那样的天仙……」
宁晨将壶中最后一口劣酒一饮而尽,辛辣酒液灼过喉咙,掩盖不住心头苦涩
悲凉,他清楚,司家风光不再,灵脉枯竭对修仙家族是致命打击,家主司承天独
木难支,难以挽回家族颓势,司家对他有恩,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回报。
今日订婚,更像一场无奈妥协的交易,皇室六皇子战天阳掌控极品火属性灵
脉,对司家极具吸引力,战天阳年仅二十一岁便耀月五级,天赋惊人,被誉为天
元王朝百年奇才,甚至有人也说他会是下一任天元皇帝的有力竞争者。
然而,宁晨从传闻中得知,六皇子战天阳心胸狭隘,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性情暴戾,好色贪财,私生活糜烂,绝非良配,想起司轻尘清冷如月、孤傲如莲,
却将落入这等豺狼之手,心中便涌起刺痛与不甘。
宴厅中央,司轻尘款款游走于宾客之间,她清冷脱俗,应对各方恭维试探,
言辞简洁却一针见血,不露少女羞涩慌乱之态。
肥胖的王家家主凑到司轻尘身旁,谄媚笑道:「轻尘侄女,恭喜恭喜!六皇
子殿下人中龙凤,你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日后必当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呀!」
司轻尘指尖轻叩茶盏,泠泠清音中,混着她含霜带露的轻笑:「王伯伯这嘴
倒比南疆的变色蜥还灵巧,前日才给殿下当完引路藤,今日又忙着给他脸上贴金?
只是您这嫁接手艺着实精妙,自家钱庄都枯成晒干的菟丝子了,倒有闲心给旁人
修整门面。」
周遭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司轻尘慢条斯理捻起块杏仁酥,对着阳光端详裂
纹:「要我说呀,您与其操心这些,不如担心下自己的产业,以免被人卖了还不
自知。」
王家家主笑容僵住,脸庞涨成猪肝色,讪讪无言,尴尬至极,灰溜溜退开。
未几,粉裙孙家小姐扭动腰肢上前,眼中闪烁羡慕嫉妒,声音娇柔:「司妹
妹,您真是好福气!倾城容貌,高绝修为,如今又嫁六皇子殿下,往后定是荣华
富贵!」
司轻尘眼底玩味更浓,瞥了一眼孙小姐,语气清冷淡漠,字字带刺:「哎呀,
这『福气』二字从姐姐嘴里说出来,倒像极了你十四岁那年扔出去的定亲玉佩。」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讽刺,「如今那位被姐姐退婚的寒门子弟早已摆脱『废物』
的称号飞黄腾达了吧?还是得擦亮眼睛,毕竟姐姐挑夫婿的眼光,还不如街头算
命的先生呢,哎呀,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姐姐未
来还是有希望找到一个对年纪没要求的夫婿的。」
孙小姐被噎得俏脸青白,张口结舌,最终白着脸讪笑着匆匆退开,司轻尘望
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对于这些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与居心
叵测的试探拉拢,她向来不屑,她那洞察力,早已看透所谓上流社会宾客们面具
下隐藏的虚伪、贪婪与丑陋。
宁晨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她的每一句反击,眉宇间清冷孤傲,偶尔流
露的狡黠,都如皎洁的月光,深深地照进他心底,勾起悸动与怜惜,他清楚,自
己与她之间,隔着云泥之别。
他无奈低头,发出几不可闻的苦笑,再次握紧冰冷酒壶,就在此时,寒毒毫
无征兆再次猛烈发作,冰冷刺骨,如无数毒蛇从四肢蔓延,似乎血液凝固,经脉
僵直,刺得他喉头一甜,腥味上涌。
这时候,一道高大桀骜的身影,迈着沉稳步伐,缓缓走向司轻尘,他的出现,
打破了她周身清冷氛围,来人正是天元王朝六皇子战天阳,他身着深紫色锦袍,
袍上金线绣着异兽,面容英俊朗逸,可惜眉宇间萦绕着轻浮戾气,眼神深处流露
贪婪与占有欲。
他径直走到司轻尘面前,脸上带着自以为是的得意笑容,目光放肆地在她曲
线上逡巡。随即,他当众伸出戴玉扳指的大手,一把抓住司轻尘皓腕,指尖力道
不容抗拒,几乎掐进她娇嫩肌肤,同时用充满暗示与压迫的语气,低声笑道:
「呵呵,轻尘妹妹,你我既已定下婚约,不日便成夫妻。如今亲近些,理所应当,
天经地义,不是吗?」语气霸道,眼眸中掠过赤裸占有欲,似乎恨不得立刻在她
身上打下烙印。
他得寸进尺,身体又凑近几分,几乎贴在司轻尘身上,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
音量,压低声音,语气露骨挑逗:「而且,尘儿你看,今夜月色明媚动人,良辰
美景,岂能辜负?不若稍后宴席散了,你便随我到后花园,寻一处僻静之所,共
赏良辰美景,如何?」
司轻尘眼里露出怒火,战天阳的亲近似乎让她身体感到不适:「殿下,您这
如狼似虎的力气确实不小,为何会在上个月前和三殿下的比试中落败?与其在我
这弱女子身上下功夫,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把输掉的补回来。」
「轻尘妹妹多虑了,眼下有绝色陪我,其他都可以抛掷脑后。」司轻尘试图
用力抽回手腕,战天阳却力道不增反增,握得更紧,她手腕已现红痕。
司轻尘看透战天阳卑劣心思,碍于家族困境与宾客颜面,不便当众发作,眼
底深处,闪过一丝无奈悲哀,毕竟此刻家族有求于人,而自己也不是那个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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