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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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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26-27)(校园后宫)(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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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工之妙。

    真气包裹的手臂与剑尖相撞,发出一声清脆金鸣。吕一航只觉刺上了一道铁壁,一股巨力反弹而来,剑身略略弯起,险些脱手。

    「好硬!」他心中惊道。

    桃木剑失去掌控的空档仅有一秒,但对于分出胜负而言,一秒的疏漏绰绰有余。

    通瑛略微转过身子,用左手肘包夹桃木剑,同时伸出右掌,轻轻按上剑身,再张开五指,一把抓住。此时他的手掌远比木质坚硬,好比一把精钢制成的铁钳,做出如此大胆的夺剑姿势,也不必担忧虎口撕裂。

    吕一航心头一凛:硬功挡剑,柔功夺器,真是刚柔并济的好功夫。

    ——不愧是「七宝窣堵手」,宁波太白山天童寺的镇宗绝学!

    「窣堵波」,即梵语「宝塔」一词的音译。吕一航见识到通瑛屹立不动的英姿,以及琉璃宝塔般的真气,在心中感叹:「果真是『身成佛塔』的神技。」

    嘉靖年间,倭寇屡屡侵犯浙东沿海,戚继光率军入浙,听闻天童寺僧众精通拳法,遂亲自登门,求教于首座盛宁禅师。二人一见如故,抵足而谈三天三夜,共同钻研武学,取佛门「无坚不摧」「慈悲渡厄」经义,融入戚氏鸳鸯阵的攻防一体精髓,合作创出七式拳法,取名为「七宝窣堵手」。

    台州一战,盛宁禅师率武僧助阵,以「七宝窣堵手」配合戚家军,于山道狭处大破倭寇。此后,戚继光将从中吸收的心得写入纪效新书?拳经,盛宁禅师将完整拳谱藏于天童寺舍利塔顶,仅传于护国卫道之人。

    通瑛是灵隐寺的住持,谁都以为他土生土长于杭州,却少有人知他其实生于宁波,年少时在天童寺出家,23岁即通过了七层舍利塔试炼,得以修习「七宝窣堵手」全篇。直到今天,他仍然是最年轻的纪录保持者。

    从天才少年,再到一代宗师,谁人胆敢质疑通瑛的实力?和如此高手交锋,一招就被擒拿也算不上丢脸——

    但是,吕一航略一偏转剑刃,抢在臂弯合拢之前,抽出剑来。通瑛的掌速虽快,却未能锁住剑身,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剑锋自他指缝间滑出。吕一航身形未乱,借势后退半步,桃木剑架在胸前,重新摆出戒备之姿。

    在与陆泽柏的战斗后,他勤加反思,「化劲」变得更加圆融和机变,太极剑法迈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若没有如此精准恰当的反应,他的武器恐怕已落入通瑛前辈掌中了。

    这一战,真不好打。该怎么才能取胜——

    「秋水,快来帮忙!」吕一航回头喊道。

    在来这里的车上,他已预想到会发生一场激斗,并提前告知了仙波秋水对策:

    「灵隐寺的住持法号叫通瑛,是江南一带首屈一指的武僧,擅长在打斗中传授禅机。我们好不容易登门做客,八成能跟他切磋一回。要是我和他打了起来,你就趁机拔刀,上阵助拳,让局面变成二打一。你说这是耍赖皮?……呃,赖是赖了点,但反正是长辈,他不会计较的。」

    吕一航拜访过数次灵隐寺,很了解通瑛住持的做派。这位武学大师常与门生对打,非是因为他本性好斗,而是出于「当头棒喝」的禅理——若有心存困惑的武者求教于他,只会得到劈头盖脸一顿「毒打」,从而在极端的压力下获得顿悟。

    这种直截了当的修禅方式,正适合直肠子的日本剑士。

    「我上了!」

    话音一落,体格娇小的辣妹披戴起青色的头巾,化为一道残影贴地而行,速度迅疾得让人辨识不清——正是名为「缩地法」的东瀛轻功。十来米的间距,也宛如咫尺之遥。

    乘着冲锋之势,仙波秋水甩动双臂,密不透风的拳影打在通瑛和尚臂上,捣出啪啪的脆响,好似贴肉炸起一串爆竹,听得让人胆战心惊。

    但是,这次突袭快则快矣,却未能奏效。

    通瑛已有防备,竖立起小臂,使出「七宝窣堵手」中的守招「砗磲护」,绷起遒劲的肌肉作为盾牌。仙波秋水出拳的劲力太浅,每一击都被「砗磲护」挡了个干净,掀不起分毫波澜,反是自己的拳头火辣辣地疼。

    ——乱打一气,白费体力!

    眼力超群的吕一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扭头喝道:「不是叫你拔刀吗?」

    秋水很不服气,气鼓鼓地回嘴道:「那可是妖刀啊,怎么能对赤手空拳的人用?」

    「别把人家看扁了,他是大前辈,不怕你的『杀生石』!」

    听到这声义正词严的呵斥,白辣妹犹疑了两秒,叹了口气:「好吧,听你的。」

    她用左手握住刀鞘的鲤口,右手抚着「虚彻」的刀柄,膝盖微微下屈,屏息静气,如僵冷的蝉蜕般,不发出一点声响。

    当所有人都感知不到她的战意之时,霎时间,一道凄冷的刀光脱出刀鞘。

    ——不动明王势?狮子奋迅!

    雪白如练的武士刀横扫而出,挟带着浓浊如雾的妖气,向着通瑛的中段砍去。

    翻滚弥漫的黑雾中,隐约浮动着万千鬼面,时而化作獠牙夜叉,时而凝成白骨骷髅,似在发出低亢的咆哮,诉说无穷无尽的怨恨。

    ——错不了,「杀生石」能够吸收死于刀下的恶魔残魂,传承不知多少代人,积攒数百个春秋,方才炼就如此邪异的名刀。

    通瑛一踩青石地砖,右臂筋肉暴起,拳背如攻城锤般迎向妖刀。

    无意闪躲,无意卸力,乃是一记以硬碰硬的「金刚破」。

    「铛——」

    居合与重拳,至刚至猛的两招撞在一起,竟发出了钟磬般的激响。

    「好极了!」通瑛由衷称赞。

    秋水冷眼一乜,借势旋身,再度调转刀刃的方向,刀光化作半轮斜月斩落。

    ——大威德明王势?阎魔狩!

    两招之间没有一丝停顿,逼得通瑛不得不抬手招架,脚跟向后退了半步,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痕。

    只要手中握着「杀生石」,秋水仿佛变了个人,从亲切可爱的甜妹,化身为嚣狂悍勇的鬼神。如此鲜明的反差,令看客不由得产生怀疑:她是不是被妖刀掌控了心智?

    但通瑛住持一下就看出了关窍所在:「明王五势」刚猛非凡,剑路大开大合,是当之无愧的正道之剑。唯有使出这般阳刚的剑法,才能破开一切邪障,不必担忧被妖刀反噬。

    他一边用右手抵挡秋水的连斩,一边朗声大笑:

    「有趣,有趣,以妖刀行佛剑。」

    古时候纵横日本的青头巾们,想必就是以这种佛家剑法狩猎妖魔的吧,到了今天,他们的武学仍有传承者——只不过,并不是佛僧。

    通瑛已无暇感叹东瀛刀法的高妙,只因吕一航的桃木剑已经趁虚刺来,逼他不得不伸臂去接。事先布置的二对一战术果有成效,两人并肩作战,刀光剑影化作一团茧蛹般的虚影,围困住了通瑛周身,制得他挪动不了半步。

    通瑛左臂柔若无骨,与吕一航的桃木剑缠斗时,好似化作一团棉絮,将太极剑的粘劲尽数吸纳;右臂则如钢铁铸就,硬撼秋水的杀生石,每一拳皆发出沉闷响声,震得刀刃微微颤动。性质全然不同的武技,使于同一人之手,简直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奇术,令人叹为观止。

    尽管通瑛住持使出了针对性的招式,却也无法奈何吕一航和秋水的攻势,他们明明是一对临时拼凑的战友,却配合得亲密无间,好像搭档多年的舞伴。通瑛虽是江南武僧中的翘楚,面对这两人一柔一刚、一阴一阳的夹击,竟也只有招架的份儿。

    柳芭专注地旁观着战况,情不自禁地捏住衣领,发出小声的惊叹:「他们今天一早才认识,怎么配合得这么默契……」

    柳芭像在欣赏一场戏法表演,只觉奇异,却不明其理,而吕云骧看得透透彻彻:关键在于步伐。

    吕一航时时观察着秋水「缩地法」的动向,并调整脚步,与她形成互补之势——她若向左迂回,他便自右突进;她若退半步蓄力,他则趁隙抢前,直取通瑛中宫。两人一左一右、一进一退,恰似太极图中首尾相衔的阴阳鱼,毫无破绽可言。

    世界上有那么些武功,一个人是施展不了的,非得几个人齐心协力方能完成。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乃是武当派赫赫有名的「两仪剑阵」!

    仙波秋水占据「阳位」,吕一航占据「阴位」,未经言语沟通,却似心有灵犀,每一招每一步皆为对方铺垫,阴阳相济,刚柔并存,才得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这日本女孩再有能耐,也断未学过武当派的剑阵之术。主要是吕一航主动策应,才结成了这剑阵——观察力、应变力、协调性缺一不可。吕一航特意要求以二打一,就是想让我见证他的长进吧。」

    吕云骧目露嘉许之意。他不在无锡的这段日子里,孙儿居然进步得这么神速,大大超乎他的想象,应该是瀛洲大学这块宝地的功劳吧。

    他已决意要在两位学生的申请表上签字了,然而就在这时,战局陡然生变。

    通瑛略微俯首,双手虚握,十指屈起如钩,指节的骨头分明地突起,宛若苍鹰敛爪,蓄势待发。他的眼神一改先前的平和,绽出一抹深邃而凌厉的光芒,犹如林间休憩的猛禽被唤醒。

    吕云骧额角冒出冷汗,心中一凛。他早该想到,当现在为止,通瑛只使用了青年时代学习的武艺,至于后半段人生中潜心钻研的绝学,他尚未真正施展出来。

    ——灵鹫飞来!是「灵鹫爪」!

    这套爪功是灵隐寺的秘传之学,相传由古代高僧观飞来峰的山岩之势所创,招式迅猛刚硬,有如鹰隼搏兔,直攻敌手命门。倘若这两爪落到实处,必然把两个小子击飞得老远。

    「不可……」

    吕云骧话音未落,喉头一噎,只因一道明晃晃的剑光猝然划过眼前,逼向通瑛而去。

    出手之人竟是一直在后方观望的比安卡。她右手持着一柄长剑,剑势挟着决绝的寒意,迅捷得令人来不及眨眼。

    「飒——!!」

    她飘动着修女头巾,冲刺到通瑛身前,剑锋自下而上撩起,带起一阵疾风,从吕一航与仙波秋水之间的半米空档掠过。那道寒芒在老僧鼻前一寸骤然停住,剑尖兀自颤动,似有余威未散。

    这一剑来得全无先兆,场中激斗正酣的三个人全都怔住了,手上动作顿止,呆呆地凝视着比安卡。可她的神情依旧淡然,灰蓝的眼眸无一丝波动,就像这一击不过是随手挥就,无足挂齿。

    众人目光落向比安卡手中的兵器,那是所谓的意大利长剑。剑身狭长而匀称,全长约四尺有余,锋锐逼人。剑格护手铸成十字形,横枝略向上翘,怎么看都是一柄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铁剑,却有种冷冽的优雅气质,恰如剑主本人。

    再看比安卡握剑的姿势,右手虎口几乎抵住护手,位置高得离谱,就单手执剑而言,此法甚是吃力,远不如握于中间那般省力自如。场中高手皆看出,但凡她用正常的方式握剑,方才那一记凌厉斩击,已经削下了通瑛的鼻梁。

    「我输了。」许久的寂静后,通瑛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缓缓举起双臂,臂上的窣堵真气旋即消散。

    比安卡垂首鞠了一躬,将手中长剑收回鞘内,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沓。修女头巾下的侧脸映着天光,眉目间无波无澜,透着一股漠然的慈悲之意,就像那柄利器不属于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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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拿到签字后便离开了。吕云骧端坐桌边,轻啜龙井绿茶,通瑛则呆坐一旁,双目出神,陷入了苦苦的沉思,背上汗水未干,化作热烘烘的蒸汽升腾。

    吕云骧放下茶盏,瞥了他一眼,故意装出事不关己的语气:「还在想那一剑的事情?」

    「你的孙子,还有那日本剑客,皆是年少有为的高手,武艺可圈可点,但即使我赤手空拳,也能对付得了他们。」通瑛紧锁眉头,喃喃道,「可若要我和那修女单挑,我没必胜的把握。真可笑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娘皮,居然让我感到了这么大的压力。」

    在外行人眼中,刚才通瑛以一敌三,在三人的围攻之下才惜败下来,不失一代大师的风采。

    但更有见地的人就能看出,比安卡未与同伴沟通,便觑准了「两仪剑阵」的一丝破绽,以及「灵鹫爪」蓄力的一瞬间隙,果断出剑——那一斩妙到毫巅,时机把握得极其完美,非但攻破了「两仪剑阵」,还抢入了通瑛的内围,实际上,相当于比安卡以一破三才对。

    吕云骧唇角微扬,露出轻佻的笑意:「她手上有剑,谁让你空手去打?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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