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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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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26-27)(校园后宫)(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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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妖魔的。」

    「真了不起——那你是遇到什么瓶颈了呢?」

    秋水「嘿咻」靠到椅背上,挑了个舒服的坐姿,从容道来:「那得从修行『明王五势』的进路说起,按我师父教的理论,我们这一脉佛剑从浅到深可分为三个次第。入门的境界是『吹毛剑』,换句话说,就是『珊瑚枝枝撑着月』。剑路随顺因缘,行住坐卧皆能运剑,像月照珊瑚一般圆融无碍,你说厉不厉害?我现在正处于这个境界。

    「第二个境界是『澄怀剑』,亦即『风吹碧落浮云尽』。要的是扫除心境,去妄存真,见本来面目,得清净佛性。到了这个境界,风吹云散,万法皆空,就无所谓招式的区别了。听起来有点玄乎吧,哎,我还做不到这样的修行呢,想演示也演示不来。

    「最高的境界是『无相剑』,人称『电光影里斩春风』。证得此境,即是超脱生死,连刀剑也不用,挥掌便可屠灭真龙——这是我望尘莫及的高度,就算只是口头描述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

    轿车即将驶上京沪高速了,东天浮现熹微的晨光。吕一航听得心跳加速,不知不觉攥紧了双手。

    尽管仙波秋水有一副辣妹的浮夸打扮,看起来花里胡哨不务正业,但其实也是个才学出众的高材生。能以长篇大论把自己所学的佛家剑法讲透,无论佛学、剑术还是普通话水平都堪称一流,绝对担得上「文武双全」之称。

    ——瀛洲大学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和我同窗念书的都是各自门派的少年高手,任何一人都不容小觑!

    吕一航感慨之余,不忘向秋水发问:「你把自家的绝学泄了底,没问题吗?」

    「我看你听得入神,就刹不住话头了。」秋水靠着车窗支起脸颊,嬉皮笑脸地吐了吐小舌,「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有你这么棒的听众,再多讲点又碍着谁了?」

    看看前排,柳芭专心开车,比安卡合眼冥想,都对秋水的发言提不起兴趣。整个密闭空间之内,也只有吕一航在侧耳倾听了。

    ——这几年很流行一种轻小说题材,「对阿宅温柔的辣妹」,今天算是遇到真货了,假如我没有遇到提塔,我大概会被仙波秋水迷倒吧……

    但当吕一航自顾自地感动时,就被秋水的话锋打断了。

    「你懂佛法不?听我扯这么久也不嫌烦,肯定是行家吧?」秋水凑到吕一航脸边,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瞳孔深处涌溢着欢悦与期待。

    ——好近,近过头了!

    听美少女讲话当然不累……不对,不能说得这么露骨。吕一航稍稍后仰,才点头道:「略知一二吧。」

    这并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他爱读杂七杂八的闲书,并且常跟爷爷拜访各地高僧,在潜移默化之下,他懂得了不少佛家学问——用和尚的话说,应该是「薰习力故」才对。

    「真好啊。我喜爱武道,所以下足了功夫练剑,可学佛法就没那么勤快了,师父教我『只管打坐』,我却总是静不下心打坐,宁愿把时间拿来玩手机……」说到这里,话痨辣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挠了挠奶棕色的秀发,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红晕。

    吕一航也笑了。青年武者气血旺盛,热衷于锻炼外功,却忽略了内功的齐头并进。这算不上新鲜事,中国的六大剑宗之内常有这样的学徒,看来全世界的年轻人都是一副德行。

    那么,进了寺院后,那边的僧侣会以什么方式指导仙波秋水呢?

    按照脑中参访灵隐寺的记忆片段,吕一航对她口述了一份攻略:「等会儿到了灵隐寺,会有个武林前辈为你指点迷津。他的性情有些古怪,遇上他之后,你要按我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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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多,瀛洲大学的访客们下车后,就被人山人海震撼到了,香客游客摩肩接踵,嘈杂人声织成一片。他们随着人潮的流向,费了好大劲才挤进灵隐寺,向寺中的僧人说明来由,就被带往寺庙后方的院落中。

    这是块香客止步的区域,一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呼吸也变得自由了许多。古树环绕,群鸟鸣啭,仿佛脱离了俗世的泥沼,踏入一方隐秘的净土。

    柳芭额上冒着热汗,心有余悸地说:「挤死我了。明明特意挑了工作日的大早上来,却还这么挤。」

    吕一航笑道:「这里是杭州人流量最大的景点,从早到晚,一年四季,人都这么多。」

    灵隐寺位于西湖西岸的飞来峰附近,与地面的落差并不大,说是丘陵才像话。柳芭穿着那么严整的登山套装,相当于割鸡用牛刀了。

    他们在一方天井中停住脚步,厢房的檐下摆着一张小桌,桌边坐着两位饮茶的长者。

    左边的僧人约莫50岁的年纪,面容方方正正,壮硕的肩背如山脊横亘,褐色僧袍的领口微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右边的道人比他更高,更瘦,也更老迈,披着件褪色青灰长衫,衣襟歪斜系着盘扣,银白长发扎成发髻,瘦削的下颔留着一撮干枯的山羊胡,平添了几分落拓气。

    二人皆是气度非凡的绝世高人,隔着老远望去,犹如一头老虎和一只仙鹤相对而坐。

    「通瑛住持,爷爷。」吕一航对两位老人问候道。

    「啊。」柳芭可算见到恋人爷爷的庐山真面目,不由得轻声念叨,「这就是传说中的瀛洲大学建校元老,资深教授吕云骧……」

    ——好像,比想象中更平易近人一点?

    仙波秋水毕竟是驱魔领域的老手,自然听说过吕云骧在行业内的传奇声名,内心的惊讶甚至更胜几分。

    ——我没听错吧?吕一航同学居然是吕教授的孙子?

    「嚯,乖孙子来看我啦!」

    吕云骧闻声扭头,眼珠如寒潭般透着光亮,身形稍稍一晃,便掠到了吕一航眼前。无论是身负「妖眼」的柳芭,还是晓习「缩地法」的仙波秋水,都暗自吃了一惊,根本辨不清吕教授用了什么步伐。

    爷爷情深意切地拥抱孙儿一阵,吕一航薄情寡意地松开手臂,冷笑道:「开学之后,你就拿带研究生出任务当借口,连学校也不回。到哪里逍遥去了?」

    吕云骧掂了掂山羊胡,忧愁地叹气:「要是我呆在学校,就要给你们这帮毛都不懂的本科新生讲课了,有屁个意思啊?但只要在外头晃悠半个学期,教务处就不会给我排课了,是不是很格算?」

    「这不纯属摸鱼吗,好意思领工资吗?!」

    「那去叫校长扣我工资吧,谅他也不敢不包庇……」

    「你都说是『包庇』了,你还是有羞耻心的吧?」

    ……

    在爷爷的面前,吕一航就像对待平辈一般,语气没大没小,换作他妹妹也是相似的德行。这就是吕家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十八年来皆是如此。

    唇枪舌剑一番后,吕云骧忽然哈哈大笑,拍拍孙子的肩头:「一航,你最近变化挺大啊,上大学以后,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是吗?」吕一航收到意外的夸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应该是交到了恋人,成为了炮王的缘故吧,啊哈哈。

    「我听之华说了,你奇迹般地长出内力来了。本事不小啊,刚学会怎么运用内力,就能打进新生杯8强。」

    「有点运气成分,你知道的,淘汰赛的机制就是这样,强者也可能早早被淘汰……」

    「别谦虚啦,我都教你多少年技艺了,陆家那臭屁小子都败在你手里,你还嫌自己不够厉害?」吕云骧装腔作势地踹了一脚孙子的屁股,「还不快介绍一下,这几个女生是谁?」

    「这是柳芭,是俄罗斯人,有一双妖眼;这是仙波秋水,是日本的『青头巾』;这是比安卡,是意大利的罗马正教修女……都跟我一样是大一学生。」

    吕云骧收敛了笑意,如电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四名新生。刚才还慈祥和蔼的公园老头,转瞬变身为举世无双的道法宗师,如同平地拔起一座险峰,散发出强大的压力,使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过了不知多久,吕云骧龇牙一笑,和气地说:「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按照瀛洲大学的规矩,尚未取得驱魔资质的同学,在执行驱魔活动前,需要先向学校报备。你们刚上大一没多久,肯定没机会考出证书……」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能不能认可我们出这次小组作业。」吕一航摘下双肩包,掏出圆珠笔和四张申请表,递到爷爷手中,「同意的话,请在『指导教师』这一栏签字。」

    虽然燕小姝口头接受了柳芭小组实践活动的申请,但这毕竟是一次「无证驱魔」,光有她的同意还不够,必须得到分量够重的驱魔系教授签字才行——而符合条件的教授,吕一航非但认识一个,而且还很熟。

    「我的签名可不是白拿的,你们要证明自己够格。」吕云骧从容地接过纸笔,坐回了茶座,对着身边的老和尚点点脑袋,「通瑛老弟,卖我个面子,你来跟他们过过招吧——吕一航,你第一个上。」

    「来嘞来嘞。」一听这话,通瑛蹦跳到开阔的天井中间,捋了捋僧袍的袖子,拉开打拳的姿势。虽说他是天下名刹灵隐寺的住持,在江南武林声望极高,这时却像个顽劣的孩童,听到有架可打就欢欣雀跃。

    吕一航早就做好了比武的准备,把背包放到一边,从行李中抽出一柄桃木剑,光滑的剑刃隐隐发亮:「通瑛前辈,事先说好,我要用剑,要不然我打不过你。」

    通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随你便,你以为有剑就打得过吗?」

    一方是灵隐寺的住持,一方是瀛洲大学的菜鸟,江湖地位不啻天差地别。他们相隔一丈余远,各自摆好起手的架势,空气的流动似乎凝固了下来。

    眼看着一场大战即将开始,柳芭迷惑地嘀咕道:「我们不是去驱魔吗?怎么考验的是武术?」

    秋水绞起眉头,轻声说:「你不明白吗?如果驱魔技巧不过关,最差的结果也只是讨伐失败而已,但如果身体素质不过关……会死。」

    「死!」柳芭吓了一跳,几乎是吸着气叫出这个可怕的字。

    ——这不本该是轻松愉悦的校外活动吗,跟校外远足没啥两样,怎么会牵扯上生命危险?

    谈论这个话题时,秋水显示出青头巾的专业素质,化了淡妆的俏脸紧绷起来:「承受恶魔的攻击,抵御恶念的附身,或是放弃任务后溜之大吉,都需要足够的身体素质支撑。」

    柳芭勉为其难地挤出微笑:「可我们要对付的只是d级恶魔而已,应该没什么危险。」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知道在我们那里,每年有多少刀法高超的青头巾死掉吗?」

    「欸?」

    「我有个前辈,是香取神道流的高手,到轶父深山讨伐食人的『山姥』。那位前辈把『山姥』砍得奄奄一息,却一不留神,被撞下山崖,跟妖怪同归于尽了。我亲眼见到他血肉模糊的尸身。」秋水咬紧下嘴唇,浅咖色的眼眸盯住柳芭,郑重警告道,「夺人性命的从来不是弱小,而是自大。」

    柳芭无言以对。为了准备这次期中实践,她翻阅了校内的相关规定,也寻思过这个问题:为何只是简简单单的d级驱魔,也得走那么繁琐的审批程序,还必须拿到教授的签字许可?

    ——因为任何一条规矩,都来自前人积累的教训。

    作为全世界驱魔界的最高学府,瀛洲大学有义务保障学生的生命安全,绝不容许他们以身试险。

    某些漫画里出现过「冒险者擅闯哥布林窝结果团灭」的情节,但在瀛洲大学的规定之下,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官僚是官僚了点,但还是有实效的。

    柳芭看向秋水和比安卡的身影,心中生出一种敬意。她们年纪虽轻,却已在驱魔的战场上身经百战,瘦弱的双肩承担起艰巨的责任。这才是异能者该走的正确道路。

    ——在俄罗斯的异能者们看来,「妖眼」是邪恶的象征,可是,要是我用这个能力来造福社会,就不会被称作「妖女」了吧……

    当柳芭沉浸在遐想中时,吕一航手腕一抖,刺出一剑——他率先出招了。

    这一剑以排浪破空之势,直向通瑛胸口,魄力非常,有进无退。刚出手便是全力一击,谁不想在爷爷兼恩师面前证明自己的能耐?

    通瑛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猛然抬起左臂。真气沿着他经脉流转,缠绕在手掌与小臂之上,旋即凝实,化作一层结实的臂甲,形似细碎的水晶琉璃,闪耀着莹莹白光,华美得令人眼花——少林寺的「金钟罩」是出了名的硬功,相传练到高明了,能将内息化作金甲,与眼前此景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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