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学驱魔】(22-23)(校园后宫)(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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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听说过她。」夏犹清观察到吕一航神色有变,再次叹息道,「也很正常。提塔?克林克——她是最耀眼的新生代球员,是温网的卫冕冠军,实时排名世界第二。虽然和我同龄,却已经拿了三个大满贯了。她刚在故乡的德国公开赛上夺冠,状态非常火热,草地球场胜率超过了90%,是当之无愧的『草地女王』。」
网球的场地主要分为硬地、红土、草地三种,合称「四大满贯」的顶级赛事中,澳网和美网属于硬地,法网属于红土,温网属于草地。
三种场地的特性各有不同,选手的发挥也会有所差别。夏犹清擅长多拍相持,因此适应硬地作战;克林克想必是快速平击球的行家,所以才会在球速最快的草地上如鱼得水。
吕一航问道:「你有信心获胜吗?」
夏犹清低下头,双眼变得迷离起来:「问得好。翻过这座大山,我就是温网女单冠军了,中国网坛第一个达到这个成就的人——可是,我翻得过去吗……」
吕一航意识到,自己抛出的疑问给了爱侣莫大的压力,为了补救这一过失,他正面抱住了夏犹清的上半身,抓住她发凉的小手,给予她最温暖的依靠:「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夏犹清额头贴在男友肩上,从他的体味中汲取力量,甜腻腻地撒娇道:「你是希望我赢的,对吧?」
「那当然啦。」
「你不会支持我对面的人,对吧?」
「只要宇宙不爆炸,我就一直站在你这边。」
夏犹清延颈亲吻他的侧脸:「那就好——稍微来做一下吧?」
吕一航露出苦笑,劝阻道:「喂,明天还有比赛呢,没问题吗?」
夏犹清闭起一只眼,满不在乎地翘起嘴唇:「那就请你主动一点喽,正好让我放松一下。」
「肚里装着男友的精液打温网决赛,你大概是历史第一人。」
「有什么关系嘛,当成护身符不行吗?即使到了场上,我也能感到你在我身边,和我一同作战。」
明明是应该养精蓄锐的决战前夜,他们却睡得稍晚了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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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球场,位于伦敦市西南部的温布尔登地区,是全世界网球迷心目中的圣地——只因温网决赛在这座球场中进行。
作为决赛选手夏犹清的「亲属」,吕一航早早来到了包厢中,找了个座位坐下。
按理来说,包厢中的其他椅子是留给教练、体能师、经纪人等一众团队的,吕一航在电视上看网球比赛时见过无数次。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到来。
再看看远处的观众席,那些座椅上明明空无一人,却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在正中心的球场上,一场世界巅峰的网球比赛拉开帷幕。
首先是提塔?克林克的发球局。
绿茵茵的草地之上,那位金发少女身裹白裙,一跃一动,宛如一只纯美的精灵。
尽管对于网球选手来说,她算是偏矮的类型,但她用极佳的协调性克服了身高的不足——她挥拍的姿态无比优美,柔韧的关节蓄积着强大的爆发力,发球的球速快得令人咋舌。
因为草地的特性,这一球跳起的高度极低,夏犹清只是勉强够到,接发球的质量很差,网球软绵绵地划出一道抛物线。
克林克当机立断,正手挥拍,以一记追身球强攻。
「嘭!」球击中夏犹清的脚踝外侧。
——one-two punch!
克林克先发制人,夺得一分。
不愧是统治草地的女王,正手犀利得像一柄尖刀,堪称教科书的级别,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这球风好熟悉,似乎……就在不久前见过一样。
「我在哪里见过提塔?克林克吗……这个名字为何听起来这么耳熟?」
吕一航思索之际,一位魅影般的女郎闪现在他身边。他扭头辨清来者的真面目,慌忙低头问好。那是夏犹清的母亲,儿童文学作家巫沅君,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岳母」才合适。
「吕一航,你也来看小清的比赛呐?」岳母翘着二郎腿,笑容可掬地说。
她穿着一袭大红的绸缎礼裙,秀发压在宽檐帽之下,耳际露出几绺乌溜溜的发丝。修长的小腿微微摆动着,裸露的足胫白皙透亮,举手投足大方得体,藏着一种撩人心弦的媚态。
巫沅君的长相与女儿近似,无论是眉眼的样态,还是鼻梁的形状,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两相比照,夏犹清只能算是个黄毛丫头,绝无可能驾驭如此艳丽的衣装。就连护短的吕一航也不得不承认,岳母比女友更担得起「美女」这一称谓。
在吕一航的记忆里,巫沅君素来是个邋里邋遢的宅女大妈,总是宅在家中,爱穿啥就穿啥,衣着合身的概率低得可怜。居然也会换上这么妥帖这么时尚的礼裙,简直像做梦一样,是的,做梦一样——
「巫阿姨,你是写故事为生的作家,我也是看你的作品长大的。不过,今天能请你听我讲个故事吗?」吕一航不动声色地说。
巫沅君支起下巴,眼波盈盈地笑道:「一航讲故事吗?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看着岳母的脸蛋,五官端正精致,既有妇人的妩媚,又有少女的青涩。两种风情以恰当的比例混在一起,才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巫沅君。要不是她成天呆在屋内写作,极少出门走动,否则定会吸引街头人群的目光。
同这幅面孔正面相望,吕一航不免有些紧张,花了好些时间才理好思绪:
「那是发生在战国时期的事情,楚王来到云梦台游览,玩得累了,就打了个盹。在梦境中,楚王遇见了婀娜多姿的巫山神女,与她翻云覆雨,醒来之后,再也见不到神女的踪影了。」
巫沅君摇摇头,笑意中似有些失望:「你讲的故事不够新鲜呀。这是宋玉写的高唐赋,已是千古流传的名篇了。」
吕一航接着说:「那么,我想问个问题:宋玉为什么要写神女入梦之事呢?」
巫沅君虽然写的是儿童文学,但毕竟以写作谋生,阅览范围极其广博,这点问题当然难不倒她:「这是一个隐喻吧,宋玉在楚国当官,却壮志难酬,只能用完美的神女形象寄托政治理想,抒发求而不得的伤感。」
吕一航露齿而笑:「古往今来,有无数文人都持这种观点,但是从异能者的角度出发,有另外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入梦』其实是一种异能。」吕一航娓娓道来,「『楚人信巫鬼,重淫祀』,由于荆楚之地巫风盛行,灵巫有许多方式介入政治,比如祭祀神明,占卜吉凶,或者是——进入君王的梦境,间接干涉他的想法。但是,随着时代变革,皇帝一统天下,皇权与巫术的距离越拉越大,巫觋难以插手政治实践,入梦的绝学也逐渐失传了。」
巫沅君浮出微妙的笑容:「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只要知道你的姓氏,很难猜不到吧?楚国巫觋的血脉未曾断绝,而是一直延续到了今日。现在我们身处的梦境,是由你创造出来的,你就是上古巫族的余绪,大巫巫咸的后裔,『荆州巫家』的……」
「够了。」巫沅君咬着水润红唇,轻声喝止。
在吕一航印象里,巫阿姨从来都以阳光般温柔的态度待人,是女儿成长道路上的完美榜样,但这个时候,她面上没有一丝一缕笑意,表情冷若冰霜,竟显出一派不怒自威的贵妇风范。
吕一航站起身来,朝她拱手作揖:「该重新做个自我介绍了——我,瀛洲大学吕一航,『术绝』吕云骧之徒,『吴中四姓』之『宜兴张家』张榆之子。在此见过巫家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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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别人梦境的巫术,名叫『梦雨高唐』,源自比屈原、宋玉更古老的年代。」
巫沅君是这么说的。
为展现操控梦境的能力,她举臂弹了个响指,周围的坐席须臾间披上了一层绿毯似的秋兰,细长的芊芊兰叶之间,冒出新雪般可爱的白花,散发沁人心脾的芬芳。
她再随手一挥,花叶与香气倏忽湮灭,犹如一场宏大的戏法落下帷幕。
「哇。」吕一航鼓掌叫好。
这座伦敦城有那么多不真实的地方,因为全是潜意识中的幻想。但梦中人往往会缺乏判断力,自动忽略掉不合逻辑的细节,绝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直至场景变化到温网决赛时,吕一航才算有了「我在做梦」的自觉。
一般来说,当人们产生这种自觉时,也就该从梦中苏醒了,但吕一航还在梦里行动自如,全然没有醒来的征兆。
——难道以岳母的能耐,连离开梦境也需要她的允许?
吕一航提出了疑问:「巫阿姨,我之所以做这场梦,难道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吗?」
巫沅君摇头道:「并不全是,你在潜意识中想和小清度过二人世界。我以这个念头为基础,做了一番添油加醋,才塑造出了这个梦境。」
比赛还在继续进行,场上二人一板接一板地对拉着,击球声好似渺远的寺钟,听得让人昏昏欲睡。
吕一航回忆起了初中时的意淫:夏犹清成为网球职业选手,成天飞奔在世界各地的不同赛事之间;他作为忠诚的伴侣,不离不弃地陪伴于她的身侧……
呃呜哇,多年前的幻想暴露在岳母的眼皮底下,感觉好丢脸啊,好想死一死啊。
「为什么要偷看我的梦?我也是青春期的男生啊,很重视隐私的。」吕一航眺望着赛场上的情况,对着岳母埋怨道。
「因为我要做好背景调查啊。那天你来找小清玩,结果她夜不归宿,我就知道你们好事成了……」巫沅君环抱双臂,目光冷峻地瞥向吕一航,「但要是我不进入你的内心,我怎么知道你已经交了三个女朋友?小清和你认识了那么多年,你居然想让她做小妾?」
被这种尖锐的眼神打量着,吕一航有如芒刺在背。出于对女儿的关爱,没有母亲会容忍女儿做小,对于单身母亲而言,养育女儿要花更多心血,母女之情还要更加牢固——所以说,当务之急就是打消岳母的顾虑。
吕一航坚定不移地看向岳母,说出了早已立下的决断:「我绝无此意。我不会做负心汉,不会区别对待我爱的姑娘。请放心把夏犹清交给我吧,我会带给她幸福的。」
但巫沅君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强扼心中的怒气,嗓音清朗地说:「夏犹清这么喜欢你,你不好好珍惜她的心意怎么行?听我的话,现在和其他女性断绝关系还来得及。」
「巫阿姨……」
「古代巫师进入君王的梦境,是为了在梦中发动劝谏,从而影响他的决策,我也是来劝你回心转意的。你眼前的这场网球赛,就是你内心斗争的具现化:是把夏犹清当做生命中的唯一,还是去和外国的红颜知己鬼混,你到底怎么选?」
「我已经选完了。」
吕一航长叹一声,指了指远处的电子计分板。
——两个0-6,夏犹清脆败。
巫沅君深吸一口气,仰倒在座椅上,震惊得如遭雷殛。
在她的设想中,这场球赛不会这么快结束才对,她和吕一航还有更长时间交涉……
也就是说,她丢失了吕一航梦境的掌控权,而且还意味着——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的女儿结婚吗?」
巫沅君喃喃自语。
她悲哀地闭起双目,想要离开吕一航的梦境,但她的神魂好似受到了拘束,即使汇集全部心力,也无法从这间牢狱中挣脱。
「梦雨高唐」之术的宗师露出一丝迟疑:「为什么?」
吕一航尴尬地笑道:「抱歉,我的内心有另外一位住户,她好像不太愿意放你出去。」
——这是什么玩笑?一个人体内,怎么可能有两个灵魂?除非……
当巫沅君意识到有第三者在旁观这场梦境,额角冒出涔涔汗珠:「你是恶魔契约者?」
吕一航点点头:「准确地说,是魔神契约者。」
话音刚落,中央球场的屋顶化为浆液塌陷下来,像一坨不断流动的颜料,座椅,台阶,墙壁,球场内的所有事物都在坍塌。一时间,他们的眼前皆是光怪陆离的缤纷色彩,哪还见得到夏犹清和提塔的影子。
流动的色彩相互交融,不断流动堆积,转化为新的形态。等到异变止歇后,吕一航和巫沅君已然身处另一个布景,他们在一张四柱大床上相对而坐,四周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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