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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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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1-4)女主视角(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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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过去所有理所当然、约定俗成的事情,都已经改变。

    乌庆阳没有理我,仍然对着司机说道:「出来!」

    这次他的声音足够吓人,车里的人听从了他。四个人都从轿车里出来,挤在路边。乌庆阳伸手来到车里,关掉点火开关,又拿走放在旁边的钥匙,然后胳膊一挥,将钥匙扔到马路对面的一片灌木丛中。

    醉汉们茫然地盯着他。

    「钥匙在那儿,自己去找吧!」乌庆阳就像在跟淘气的孩子说话一样。

    其中三个人追着钥匙的方向跑到灌木丛,司机笨拙地挥动双手,吐出一句话:「那是我们的,混蛋。」

    乌庆阳用猎枪的枪托猛得击中他,动作几乎漫不经心。司机哼了一声,倒到地上嗷嗷哭泣。

    我的手出汗太多,手枪几乎滑落,赶紧把它收进枪套里。肠胃翻搅得更厉害,我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猛地弯下腰,将之前吃的桃子罐头全部吐在路边。

    乌庆阳这时才看向我,眼睛在我身上上下移动。他焦急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他们只是喝醉了。」

    他们现在不构成任何威胁,司机倒在地上呻吟,其他几个仍然在灌木里翻找。醉酒找东西显然不太容易,等他们找到钥匙时,可能才会清醒,或者清醒时才能找到钥匙。扔钥匙真是个好主意,我希望自己能想到。

    乌庆阳朝他的吉普甩甩头,示意我现在上车。今天早些时候,我拒绝他的旅行邀请,因此犯了一个错误。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即使他以后会强迫我,我也只能接受。这是弱者加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方法,也是现实。

    我只犹豫了一秒,就坐进吉普车的副驾驶座,比摩托车舒服多了。

    「你在跟着我吗?」当乌庆阳滑进驾驶座时,我问道。

    「我告诉你了,我们要去同一个地方,这是避开高速公路和城市的最短路线。」

    「这是你的车吗?」

    「两天前,我在一处车库里发现的。我以前开的是辆破旧的拉货车,但这辆车性能更好,而且适合越野。」

    「摩托车没油了,我在路边一辆皮卡车里找到些罐头食品和水。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但我拿不了那么多。」

    「带我去看看。」乌庆阳挂上档,开到刚才的皮卡前。

    我领着他走到汽车旁边,他咕哝了一声,我猜是赞同的意思。

    我将摩托上的背包放到他车里,乌庆阳将皮卡里的其他食物和水瓶也搬进来。他又彻底检查了一遍那辆车,又拿出一个扳手和两盒抗生素。乌庆阳的车后放了一些营养棒和自制的鹿肉干。还有更多的水瓶、露营装备和三把枪。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乌庆阳发现我包里的湿纸巾和防晒霜会怎么想。

    「你检查过那个死人吗?」乌庆阳干巴巴问道,声音很冷酷。

    「他死了。」

    「我知道,但你检查过他身上有什么我们能用的东西吗?」

    「哦,没有,我没检查。」想到那人最后的时光,我又是一阵恶心。

    乌庆阳花了一分钟检查那人的尸体,拿出一把小手枪,把枪放在吉普车后面的其他武器中。

    「那个人临死提到陆堡营,」我觉着这个信息有必要告诉乌庆阳。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还没说完就死了。你说会不会陆堡营有事?」

    乌庆阳想了想,说道:「我的前妻在陆堡营。」

    他的声音中有着深深的担心。

    「我弟弟也在那里。」

    乌庆阳舔舔嘴唇,说道:「只要我们能活着到达那里,就一定会向陆堡营的负责人提到这件事。」

    「好吧,我们一起走。你还有多少汽油?」

    「大约四分之一箱油,不会带我们走太远。」

    「那我们继续再找点油,沿途肯定有一些废弃的城镇。」

    我们还有两三个小时行驶时间,离太阳下山还早,但无处不在的尘埃和灰烬使太阳的光芒显得有气无力。

    「是的。」乌庆阳关上吉普车的后挡板,然后向我伸出手。我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向后退去。

    乌庆阳迅速放下手,没有碰到我,而是说道:「抱歉,你的手臂在流血,你说你没受伤。」

    我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解释道:「我没有受伤,没有被那些人弄伤。我一定是在拿补给的时候被割伤了,我甚至没有意识到。」

    我拿出包里的湿纸巾和绷带,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我脱掉衬衫,乌庆阳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掉胳膊上的血迹。我稍微转过身,让他把绷带包扎好。他的眼睛时不时盯着我的背心,湿漉漉的布料紧贴着我的胸部。当我重新穿上外套时,有点儿不自在。我早在三年前就不戴胸罩了,移动时乳房会晃动。透过破旧的布料,乳头清晰可见。

    「谢谢。」

    乌庆阳咕哝了一声,然后拿起一瓶水递给我。「喝水,你看起来要晕倒了。」

    「非常感谢,」我低声说道,又觉得太过干巴巴,然后更真诚地说:「谢谢你。我是说,谢谢你停下来帮忙。我刚才也许看上去还好,但也没那么好……所以谢谢你。」

    「任何人都会。」乌庆阳听到我的感激有一丝尴尬,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会不好意思的人,所以我不知道他的真实感觉。

    「不!不是任何人,现在没人会,所以谢谢你。」

    乌庆阳点点头,含糊不清地嘟囔几句,然后换个语气说:「除非你还有更多东西要放在车里,否则我们该走了。」

    我又检查了一下摩托,说道:「不,就这样。」

    「那就上车吧。」

    我慢慢地爬回副驾驶座,他看着我,好像在等什么。

    「怎么了?」我终于问道。

    「喝水,我不想看着你昏倒。」

    我早就习惯尽可能节约用水,所以不想在没有绝对必要时开瓶喝水。但是乌庆阳等着我,所以我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他挂上档,但脚踩着刹车。

    「你为什么不继续喝?」乌庆阳劈头盖脸问道,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必要的暴躁。

    我放下水瓶,皱着眉头说:「我在喝,但不想喝得太快再吐一地,我也不需要被你指使。」

    「看起来你需要。」

    我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不是认真的。他脸上没有一丝微笑,不像在开玩笑,而且发出一声我听不懂的哼哼声,垂眸盯着我脚底的背包。包口敞开,书从里面露出来。我知道他在关注什么,赶紧俯身拉上拉链。

    「宋词?」乌庆阳带着质疑问道,语气和今天早些时候问的完全一样。

    我眯起眼睛,试图表现出不容商量的样子。我很确定这没用,尤其脸上还有一个酒窝。

    「是的,宋词,我之前告诉过你。」

    「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本书?」乌庆阳好像觉得我疯了。

    考虑到当下的情形,也许他有理由认为我疯了。我失去亲人,失去家,失去一切。我只有很小的机会能够活着到达陆堡营,但我仍然随身携带这本书。

    现在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宋词不再重要。我可以向他解释,譬如心存希望,保护仅存的美丽,在凄惨冷酷的现实中体会些许温情。

    我没有解释,也许我确实疯了。

    第三章 乌庆阳确实是一个正派人。

    乌庆阳开车只走了两个小时,天就黑得无法继续行驶。

    此时仍是傍晚时分,天本不该这么黑。然而夕阳被肮脏的大气和雾霾遮挡,我们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夜晚开车太危险,虽然乌庆阳强壮有力,而且有些武器装备,但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对周围环境一无所知已经够提心吊胆,更不用说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走夜路。我们只能在白天赶路,这会儿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我们发现一片油菜花地,已经被厚厚的尘土覆盖,但从高低和形状看一定不会有错。乌庆阳绕着油菜花地的周边开了一大圈,才在田野后很远的地方看到一处破旧的房子。这里也曾经满目皆绿。我能想象一到春天时,金灿灿的油菜花在阳光下闪耀跳跃。现在,只剩连绵起伏的灰色山丘,还有一些破损的篱笆留下稍许痕迹。

    从路上几乎看不见这栋房子,窗户全都被砸坏,意味着已经有人将这里洗劫一空。这不是重点,对我们来说,方圆数百里没有城镇村庄,这处油菜花地的荒芜和孤立将比其他地方都安全。我们先藏好吉普车,然后将补给拿出来,走进破旧的房子。

    「在这里找到食品或水的机会不大。」我环顾屋子,里面满是灰尘和蜘蛛网,仅有的家具都因天气原因损坏或腐烂了。

    「是啊,朝里面走走吧,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稍微完整的房间。」

    里屋情况稍微好一些,其中一间储藏室看起来完好无损。门关着,窗户也没有破损。里面还有一张床,仍然整齐地铺着水仙花的棉被和配套的床单。很显然,这家人原本种植油菜花为生。灾难发生后,他们的房子大部分被毁,只能挤在唯一一间能住人的房间里。

    我盯着床中间的一个喜羊羊娃娃,胃里一阵翻腾。这家人现在在哪里?

    「我们就住在这个房间吧!」乌庆阳说着,将背着的补给包滑落到地上。他看我有些不对劲,拧着眉毛赶紧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你又病了?」

    「不,我很好。」我清了清头脑,压抑住胃里的翻搅,走到窗前拉开布满灰尘的窗帘。外面没有光,只有一个大土坡,这可能也是房间幸免遇难的原因。

    「这里有点闷热。你觉得我们可以开个窗户吗?」我问道。

    乌庆阳不喜欢这个主意,走到窗前张望。他把窗户稍稍打开,甚至还有一块纱窗。

    「应该可以吧,」乌庆阳勉强说道。

    我将床上的浮土稍微扫扫,将睡袋铺在床上,坐了下来。

    「你需要吃点东西。」乌庆阳翻了翻背包,给我一根燕麦营养棒和一瓶水。

    「我现在还好。」

    「你一点儿也不好,吃吧。」

    我茫然地盯着他。

    乌庆阳把食物伸到我脸前,说道:「现在就吃。」

    我接受了水和燕麦营养棒,强迫自己将食物咽到肚子里,又坐了好一会儿,确保这次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因为无事可做,我看了看营养棒上的标签,已经过了保质期将近两年。味道仍然不错,而保质期无关紧要。现如今,如果食物看起来不错,那就可以吃。

    乌庆阳把一个书桌推到门口,以防有人闯入。窗户和门都需要采取防范措施,确保我们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虽然这年月,我们什么也不能确保。

    乌庆阳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吃营养棒,一边清理猎枪。我喝完最后一口水,看到乌庆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脱掉鞋子,解开裤腰带。我的胃顿时开始翻腾,但不是食物过期的缘故。这时候乌庆阳可以毫无顾忌地显露真面目,我现在和他困在一个房间,门又被一个沉重的桌子挡住。如果乌庆阳认为他应该为提供的帮助和保护得到报酬,那我就该付出报酬,无论他要什么,我都必须得答应。

    我的心脏狂乱跳动,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握紧成拳,掌心中冒出一层冷汗。

    乌庆阳站着,垂眸默默地看了我很久,最后嘟囔着说:「睡吧,麦菱。」

    他伸展身体躺倒在床上的另一边,我松了一口气,脱下外套,拉开睡袋躺进去。乌庆阳手边还放着一个手电,据说可以永远亮着。然而今晚浪费光亮没有意义,我们不会在黑暗中做任何事。我很高兴对他的直觉没有错,也很高兴爷爷的判断依然正确。乌庆阳确实是一个正派人,不会乘人之危。我躺在他旁边,可以清晰闻到他的味道,这股浓烈的味道曾经让我觉得太强烈刺鼻,但现在却奇怪地让人安心。

    我吃了东西喝了水,睡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身边有一个能保护我的男人。我的身体放松下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能如此放松过。

    乌庆阳仍然醒着,因为他偶尔会变换姿势。

    「我感觉好多了,」我在寂静中说道。

    他嗯了一声。

    「非常谢谢你。」我由衷说道。

    他又嗯了一声。

    我转过头,乌庆阳躺在我旁边,一只胳膊弯曲着枕在脑后,另一只胳膊在摆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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