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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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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1-4)女主视角(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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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着他的枪时,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说道:「这把枪留给你,但你必须等我离开后才能过来拿。」

    「好!」

    「撤退!」

    乌庆阳照我说的做了,不再试图改变我的想法。

    等他走得足够远时,我拿起包,一条腿跨在摩托车座位上,把枪放进枪套里。我发动引擎,摩托车仍然运转良好。我朝公路驶去,泥土和碎石飞扬成一团尘土,身后只剩乌庆阳、他的猎枪和肖台镇的最后残骸。

    第二章 乌庆阳出乎意料的现身。

    整个世界只用五年就分崩离析了。

    我十五岁时,在火星与木星轨道之间的小行星带里,一颗行星因为散热产生的反作用力脱离轨道,直直朝着地球高速飞来。天文学家预见到行星的到来,但却认为不应该影响我们的生活。因为体积和质量不大,而且目标是太平洋。他们谈论各种可能性,也预见撞击后的结果。但这一切都只是理论,没有人太在意。

    随着撞击时间的临近,科学家们不断修正他们的探测结果。直到撞击前一个月,这些科学家才意识到,小行星的大小比预测大三倍,轨迹也略有改变。我们根本无法阻止这么大、移动速度这么快的小行星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式运行。当时的结论是,这颗小行星在穿过地球大气层时,即使没有完全燃烧落到地面,也不足以引发灭绝级事件,所有科学家都这么说。然而,天文学家,还有各个领域的无数专家,以及我们每个人,都尝到宇宙不可预测性的惨痛教训。

    小行星在穿过大气层时四分五裂,一方面是好事儿,减小的尺寸和重量避免某个地方受到重大撞击。另一方面大大小小的陨石落在地球各个陆地和海洋,巨大的冲击波和无数爆炸碎片摧毁陆地大部分地区。撞击产生的尘埃和碎屑导致全球气温下降,雾霾遮挡了近一年的大部分阳光。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地球从此不再安宁。巨大的海啸、飓风和地震此起彼伏,整个地球无一幸免。我们身处大陆内部,没有感受到陨石坠落的直接影响,但对之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却深有体会。人们从海岸城市逃离,一波一波向中部移动,躲避海岸线一场又一场飓风袭击。之后大陆内部也开始动荡,火山轰鸣、地震频发。

    肖台镇周围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喷发,但时不时会喷出一团又一团的火山灰。大片农田勉强经受住寒冷和尘雾的侵袭,却被火山灰摧毁。我们的食物来源消失。陨灾发生第二年,基础设施也逐渐瘫痪,很多地方开始断网断信号,去年年初已经找不到任何地方有水或有电。像地球上的所有动植物,人们也在一茬接一茬死去,没有间断。爸爸妈妈早在陨灾后一年就失去联系,他们也许活着,也许死了,我尽量不去想太多。

    在我听到最后一次无线电广播时,世界人口已经减少一半。现在,我敢肯定减少得更多。大部分的人都放弃了,但有些人会躲在某个地方,囤积尽可能多的食物和补给,还有些人加入流动的暴徒队伍,成为天灾之后的人祸。他们开着卡车和坦克,掠夺想要的一切,杀死任何挡路的人。没多久这些人就有了自己的名字:蝗匪。

    我十四岁时,肖台镇大约有三万人口。到十五岁时,从沿海城市搬来的人让镇人口急剧增加,但并没有持续很久。死亡如影随形,大部分人继续朝内陆深处搬去。再次有人统计时,肖台镇已经只剩区区两千人。留在镇子的人们尽一切保证大家的安全,当蝗匪袭击乡镇村落变得越来越普遍时,大家组织起民兵队伍,炸毁通往镇子的主要道路:云济河的五台桥。而进入镇子的另外两条路是蜿蜒曲折的山路,很容易防守。

    镇上大部分男人和女人都学会打猎、钓鱼和射击。我们很幸运,有自己的粮仓,而且镇领导和附近的一家军队训练营合作,互相提供食物和保护。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努力生存,但这不够,镇子里的人越来越少。生命越来越脆弱,一个小小的喷嚏、一次无意的割伤、甚至是扭脚绊跤,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人们不断地经历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不用说那么多对明天失去希望,走上自我了断的生命。

    三个月前,由于环境变化和河水枯竭,森林中的动物数量锐减,我们已经不足以继续维持。镇子里五百多名幸存者决定前往高冠山陆堡营。陆堡营是一个军队驻扎地,那里由大部队把守,并且放出消息接收各个地方的难民。全国各个地方都有类似的传闻,陆堡营虽然仍在一千公里外,但却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唯一没有去的人,是那些不愿离开病得无法旅行的亲人的人。

    包括我。

    爷爷已经去世两年,我不想离开奶奶。她求我走,但我不会、也不能。尽管我知道风险,我还是留下来,勉强维持我们的贫瘠生活。幸运的是邻居青年感激当初爷爷的救命之恩,答应带着我的弟弟麦苗离开,并且一路都护他周全。奶奶两天前去世,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呆在这里。我要去寻找弟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摩托车里的汽油大概能走将近八十公里的路程,我没有选择大路而是小路,因为大路总是意味着危险。一路都很顺利,很少会撞到人,只碰到三三两两的小群人在路边徒步旅行。

    当我看到汽油油快用完时,不得不在路边停下车子,从包里拿出一张路线图。这是我从一本全国旅游地图册上撕下来的地图。我没有离目的地靠近多少,而且需要加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一辆废弃的车,还得是没有被抽走油的废弃车。这很难,但比找到还有电池可用的纯电车容易。断电后,充电桩成了摆设,电车在耗尽电池后也成了废品。油车稍微简单些,通常需要找到一个无人城镇,然后搜索空房子,直到发现一辆油箱里有油的车。

    我继续前行,才开了四五里,竟然发现路边有一辆完好无损的皮卡。我既惊讶又怀疑,废弃的汽车通常在一小时内就会被路人拆掉,所以这辆车一定是刚停下不久。我放慢摩托的速度绕车一圈,没看到有人坐在车里。可能没油了,这通常是车辆被停在路边的主要原因。当然,也可能是机械故障,油箱里还有汽油。我得停下来看看,无论可能性多小,找到汽油的任何机会都不能错过。

    我将摩托车停在汽车前面,然后下车走到驾驶室门口。当我发现座位上有一个男人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往后跳出好几步。他瘫倒在座位上,所以我刚才看不到他。

    他的衬衫浸满鲜血。

    我的第一反应是躲避,这个人显然是死于暴力,我必须离他越远越好。然而,这辆车可能能开,油箱可能有汽油,后备箱可能有补给。如果我因为一些血迹和一具尸体而不去检查,那就太傻了。我鼓起勇气再次靠近,小心打开车门,把司机的身体稍微推了推。我需要点火测试车里是否有油,然而刚一碰他的身体,我竟然感受到一丝温暖。

    那人呻吟一声,睁开眼睛。他的目光与我相遇,嘴巴张开想说些什么,但发出的声音却哑哑无声。我鼓起勇气靠近,检查他身上的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很快发现腹部有一个丑陋的窟窿,很像是枪伤。在有救护车和医院的时代,这可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但他今天不可能活下来。我很遗憾,但并不难过。

    陌生人的死亡已经不能触动我了。

    如果这辆车有汽油,我需要它。然而,无论我在过去五年发生多大变化,我都无法把他拖出车外……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行。

    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我终于说道:「抱歉,我希望能帮你,但我没有能力。」

    「陆堡营。」他轻柔的呻吟声终于形成一个完整的词语。

    「陆堡营怎么了?」我不禁问道。

    其实,我不想参与他试图告诉我的事情,不管他要干什么,都可能是导致这个人丧命的原因。帮助他人的品质是可贵的,但在当下,也是危险的。自从陨灾以来,每个人都深有体会。活着的人只能指望继续活下去,趋利避害是人性本能。可这个男人说的是我正要前往的目的地,临死之前竭力想告诉我的,也许正是我需要知道的信息。

    「陆堡营怎么样?」我再次问那个男人。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他已经死了,我甚至不用检查他的脉搏就能知道。这几乎是一种解脱,我已经见过太多人死去,但我仍然不忍心看着别人受苦。现在他死了,我可以开他的车,用他的补给,不必为此感到内疚。我伸手去试着点火,汽车发出嘶嘶声,但没有启动。

    没油了,我无言咒骂几句,走到车后打开储物门。我还算幸运,里面有几个食品罐头,还有三瓶水。从昨天开始我就没吃东西,所以我抓起一个罐头,打开后站在路边吃完里面的桃子。我把所有的食物和水瓶放进背包里,然后四处走动检查后座,确保车上没有其他可用的补给。

    什么都没有。

    我大汗淋漓,汗水都滴进眼睛里。如果对日子的估计没有错,现在应该是八月。气温远没有我童年记忆中的夏天那么热,但空气肮脏,身上像是裹了一层泥浆。在路边逗留很危险,我回到摩托车,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加油,这样才能继续前进。我有一丝不祥的预感,陆堡营也许出了什么意外?我应该抓紧时间找到弟弟,但我能活到陆堡营的可能性很小。我的胃又开始翻腾,刚才的桃罐头吃太快了。

    压抑住翻腾的肠胃,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引擎声,声音越来越大,正快速向我靠近。汽车意味着人,人意味着危险。我应该躲起来,摩托车肯定跑不过这辆汽车。然而,我一整天都没在路上看到其他车辆,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我:乌庆阳也在朝陆堡营前进,他可能选择同样的路线。

    也许乌庆阳有一辆车,也许他会停下来再次问我是否想和他一起去陆堡营,这次我可能会给他一个不同的答案。很快,一辆小轿车驶过来,我还没有下定决心。直到我发现开车的不是乌庆阳时,为时已晚。车辆停下来,车里有四个人,从敞开的窗户向我大喊大叫。看到四个人中有一个是女人,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说这些人安全,至少没那么危险。

    我举起手枪瞄准他们的司机。

    「嘿,小姑娘,」其中一个探出后窗,口齿不清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其他人哄堂大笑,我盯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喝醉了,全都喝醉了。这个时候能找到酒精是奇迹,显然他们不能错过这个奇迹。今朝有酒今朝醉,一点儿也没错。

    「哇!」司机对我用枪指着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笑着说:「放下枪,小妞儿,我们都是好人。找到这辆小轿车,不仅有钥匙,而且还有一个装满啤酒的冰箱。我们只是想兜风,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玩玩。」

    「不,谢谢。」我仍然端着枪指着司机。

    他继续说:「别着急说不,你不应该一个人呆着,我们这里有你的座位。」

    「不,谢谢。」我稍稍松口气,这些人不是我最害怕的那类暴戾坏蛋。他们不会肆意抢劫、掠夺杀戮,我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但他们喝醉了,而且是一群醉酒的人,很可能会做出清醒时不会做的事情。

    我没有放下枪,尽管我的胳膊因为疲惫而颤抖。我正要告诉他们继续开车,却又听到另一辆车向我驶来。我暗道不好,自己根本不可能像控制一辆车那样控制两辆车上的人。我要惹上麻烦了,真正的麻烦。我的内心大声哀嚎,离开镇子才短短几个小时而已。

    在我弄清楚该怎么做之前,第二辆车已经冲到我们面前。这是一辆老式的吉普牧马人,车身伤痕累累。我呆呆看着车停下来,接着乌庆阳拿着猎枪走出车子。他的头发仍然蓬乱无章,脸上没有笑容。说来惭愧,我差点儿松了一口气,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发生了什么事?」乌庆阳问道,把枪抵在肩膀上,瞄准车里的一伙人。

    「嗨,我觉得路边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可能需要帮助,」司机仍然带着笑容,醉醺醺说道。

    乌庆阳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哑的声音,走上前拉开驾驶室一侧的车门,命令道:「下车。」

    车内的人茫然地看着他。

    他动了动手里的枪,再次喊道:「下车!」

    「别伤害他们。」我踉踉跄跄走近乌庆阳身边,说道:「他们只是喝醉了,没危险。」

    尽管乌庆阳出乎意料的现身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害怕他脸上的冷酷表情。直觉告诉我,乌庆阳是个好人,但我见过好人做出可怕的事。两年前,我和其他人一起守卫城镇周边,一个我认识并尊敬的老师开枪打死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那个可怜人显然精神不正常,也没有武器,但老师还是开枪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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