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醉骨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醉骨】(97-112)(第7/9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关联。

    嫣昭昭听后,唇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来,细看竟有点点幸灾乐祸的讥讽。如今废帝落得如此下场,她自然是高兴的,进宫这些年来,她所受的委屈可谓罄竹难书,更是拜他所赐,要她如何不恨。

    “他这幅模样不好么?为何还要请来太医来诊治?”她略有不解,谢辞衍为摄政王多年,早已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现下登基称帝更是名正言顺,民心所向,即便这废帝死在这璇玑殿中,怕也不会有朝臣过问半句,随意追封一个封号再葬入皇陵也就罢了,何须还将如此大费周章请太医。

    谢辞衍轻抚了抚她的发,以示安慰。“我怀疑他吐血昏迷并不简单,兴许还与先前太后驾崩一事有所关联。”

    嫣昭昭蓦然瞳孔一缩,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驾崩一事盘踞在她心头已久,她无时不刻都想将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可奈何身处冷宫,人微言轻,根本没有机会查明真相。

    现下,闻见太后一事,当时被冤枉的那股愤恨之意再一次翻腾升起,双手亦在不自觉中紧握成拳。

    谢辞衍将她的拳头纳入大掌中,源源热能不断传递而来,心头那股躁动的怒意亦稍稍平息了下来,略有些僵硬的身子也随即放松了不少。

    “昭昭先别急,这只是我的猜测。”他弯下腰来与嫣昭昭平视,一双眸中满是柔意,仿若在无声告诉她,一切都有他在。“眼下便是要查明他为何会吐血晕厥。”

    可刚刚太医才说了束手无策,要怎么才能查明?嫣昭昭正欲问怎么查时,殿外却忽而传来了响动。抬眼望去,却不见一抹人影。

    谢辞衍站直身子,忽而朝殿外道:“把人带进来。”他话音刚落,殿外身穿一袭玄衣的暗卫便领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入内,老人一身布衣,年近花甲却没有丝毫老态龙钟,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依旧挺直了背脊缓步入内。

    将太医给领入殿中后,暗卫朝谢辞衍无声行了一礼后便再次悄然消失无踪。太医看见谢辞衍后,脸上蓦然多了几分笑意,正欲下跪行礼,便被男人给眼疾手快地搀扶起身。“沉太医不必多礼。”

    嫣昭昭亦站了起来,狐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

    “这位,是我军中的太医,医术高明,故将他请来诊治一番。”

    嫣昭昭闻言,便屈膝向眼前这位沉太医行了一个见礼。太医额首回以一礼,随即便坐到床沿处为脸色难看的废帝搭脉。

    半晌,沉太医轻蹙眉头,放下废帝的手后,又抬手将他的眼皮给撑起,看了看他充血浑浊的瞳孔。

    他心下了然,神色比方才还要凝重不少。沉太医站起身朝谢辞衍作辑,缓道:“这位可不是无故吐血昏厥。”

    “那是因何如此?”虽早有所料废帝昏厥并不简单,可在沉太医证实以后,还是不免心中一凛。

    “他体内有苗疆蛊毒,是遭其蛊毒反噬,才以致吐血昏迷不醒。”

    (108)情蛊

    “蛊毒?”谢辞衍眉头紧蹙,神色更是凌厉了几分。“可是太医先前曾同朕说过的那苗疆蛊虫?”

    “正是。”沉太医脸色亦有几分凝重,已不似方才那般掬着温和的笑意。“先前在军中皇上曾问过老朽关于一种会发出光亮的虫子,那既也是一种蛊虫。”

    那会发出光亮的虫子嫣昭昭亦同样印象深刻,便是她向太后套话的那一日,她说出嫣栀媃有一种会发光的虫子,还能探听到别人所说的话,而就在当天夜里,太后便离奇死去。

    她一直觉得太后的死大约与嫣栀媃脱不了干系,可冷宫半载,她却如何也想不透为何。太后乃废帝生母,而非嫔妃,且她地位一向稳固,一直独得废帝宠爱,根本无人能威胁于她,可她却杀死了太后,这究竟是为何。

    “先前皇上问询苗疆蛊毒时,老朽还只是得知一星半点,而后翻找古籍下来,想来现今已能回答皇上的疑惑。”沉太医谦虚地朝谢辞衍作辑一礼。

    “沉太医过谦了。”谢辞衍抬手免了他的礼,沉太医祖辈皆是首屈一指的神医沉氏,沉太医更是博学,不仅医术了得,更爱醉心钻研毒医之术。多年前谢辞衍曾救过沉太医于水火之中,他为报恩,更是欣赏谢辞衍人品,便自愿投入他的麾下,成为他军中太医。

    “蛊虫,即是蛊毒,亦是毒虫。如此邪物要炼制出来亦十分不易,需放入十几种甚至上百种的蛊虫于一个密封的瓮中,为期七七四十九日。而这段时日里,那些个毒虫没水没粮便会开始猎杀其余毒虫,甚至将它们吞入腹中。亦正是如此,最后生还的那只毒虫吸纳了多种毒性,练就成了极毒之身,是为蛊。”

    沉太医娓娓道来,二人更是听得认真。“而这种被练就出来的蛊若要用,便需要以人养蛊。蛊毒在那七七四十九日中早已变得嗜血无比,若要控制蛊虫,便要定时定期将自己的血喂给蛊虫,让其存活下来为自己所用。蛊虫嘴刁,不是每个人的血都可养蛊,而蛊虫一旦选定了一人之血,便不会再喝其他的血,是为认主。此后蛊虫便会对养蛊之人言听计从,成为最佳的杀人利器。”

    他摸了摸发白的胡子,说起苗疆蛊虫之事来连略有些浑浊的双眼都染上了一层光亮来。“皇上半年前所问那会发光的虫子乃金蚕蛊,是蛊毒中毒性最强的一种。它通体血红,艳得宛如一颗红宝石,入夜时又似萤火虫,身体会散发出光亮,是因金蚕蛊的毒性中带有磷,便会在晚上发出光亮,毒性越强光便会越亮。”

    “那这么说来……太后所见的发亮虫子便就是那金蚕蛊无疑。”沉太医边说,嫣昭昭脑海中便不断在回忆起当日太后在寿康宫中与她说的话。若太后真的瞧见了嫣栀媃身上有金蚕蛊的话,兴许这便是太后为何会疯癫而死的缘由。

    太后撞破了嫣栀媃是养蛊人,她虽不晓得那便是蛊虫,可嫣栀媃却心狠手辣地将太后毒杀,为的就是防止她在宫中养蛊的秘密个泄露出去。

    谢辞衍认同地额首,随即又将视线落在废帝身上。“于他体内的蛊虫亦是金蚕蛊么?”

    “非也。”沉太医摇头,“金蚕蛊毒性极强,若他身中此蛊根本不会尚在人间。他身上之蛊乃是情蛊,是世间最为恶毒之蛊。”

    他正色道:“情蛊用以养蛊人心头血喂养,继而被种入体内便会控制其思想,产生一种爱上了养蛊人的错觉,会日日思念养蛊人,更会无时无刻想靠近养蛊人。其实这并不是那人心中的想法,只是那蛊虫思念养蛊人的心头血,便会控制那人不断靠近养蛊人,这便是为情蛊。”

    随着沉太医话音刚落,嫣昭昭便瞬然将所有事皆串联了起来。为何一向纵情声色的废帝会在嫣栀媃出现以后忽而爱上她,甚至再看不上其他女人,一改本性专宠于她,想来这一切皆源于他体内的那只情蛊。

    谢辞衍似也明白了其中的计谋,眸色更深了几分。“依沉太医所见,可还有解救之法?”

    “自是有的。”沉太医从药匣中取出一支银针来扎在废帝的手腕上,封住他的心脉,而后又道:“情蛊虽恶,却不似金蚕蛊那般毒性霸道。现今反噬,不过是情蛊离开养蛊人的时间长了,且他先前应有与其他女子接触过,情蛊认主,只要接近了别的女子就会遭到反噬,唯有让养蛊人再次喂养心头血便可将其救过来。”

    嫣昭昭心下戚戚,越往细枝末节处思考便越是心惊。嫣栀媃乃丞相庶女,自小便娇生惯养地养在府中,她从何得知养蛊一事,竟还以自己的心头血养出情蛊谋害于皇上,若今日并无谢辞衍登基一事,这样的事查出来,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她脸色发白,一颗心不断往下坠落,满腔后怕之意。

    谢辞衍见状,便将她的手稳稳纳入自己的掌中,嗓音哑然,在她耳畔沉着:“别怕,有我在。”他再顾不上此时殿中还有其他人,垂首一吻落在她的发顶,柔声安抚着。“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有事。”

    他一直拼尽所有,一路披荆斩棘走来,坐上这龙椅,便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护他想护之人,不再是当年那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亲自求娶的摄政王,还让她嫁给了废帝,受尽委屈。

    如今,有他谢辞衍在的一日,便不会让嫣昭昭受一丁点的委屈。

    他招来侍卫,眸色凛然,举手抬足间皆是一国之君的气度风华,让人不自觉地臣服膝下。“废帝身边的淳妃嫣栀媃何在?”

    侍卫思衬一瞬,作辑回道:“回皇上,昨夜依您的吩咐将废帝的后宫皆封锁了起来,淳妃现下应在关雎宫中。”

    “去,将此人好生给朕请过来。”

    “是!”侍卫领命,转身便让外间的内侍监准备轿撵随他一块到关雎宫。

    “等等。”谢辞衍蓦然开口,指尖漫不经心地捏着腰间的玄色腰带,“宫中轿撵紧缺,便劳驾这位淳妃亲自走过来。”

    “朕,在此候着。”

    (109)掌嘴

    前朝消息被谢辞衍与其亲信侍卫封锁得极好,此时深在后宫之中的嫣栀媃丝毫未觉外面已然变天,只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劲,却又无从查证。

    昨夜晚膳,皇上本该到她的寝殿来与她一起用膳才是,可奈何她左顾右盼,却依旧没有等来皇上的身影。她让宫女去请,可却被内侍监打发了回来,只说皇上在设宴款待凯旋归来的摄政王,今夜不会过来。

    嫣栀媃更觉奇怪,皇上从不会如此,他明明离开自己一刻都会好似被蚂蚁啃咬一般,浑身麻痒,脑海中会不断浮现出她的身影,皇上比那会忍不住前来与她云雨一番。可今夜皇上却一反常态,她欲亲自去请,更是要看看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却被门外守着的侍卫告知,后宫已然落钥,再不能出。

    外面明明处处皆透着诡异之处,可她却连一步也踏不出这关雎宫,实在心急如焚。一直到翌日清晨,皇上依旧没有出现,她亦再出不了这宫殿的大门。

    就在嫣栀媃着急地胡思乱想时,殿外忽而有侍卫求见,说皇上请她去一趟璇玑殿。她当下便紧蹙眉头,她虽入宫时日尚浅,可却也是知晓璇玑殿既偏远又荒凉,平日里根本无人会去,现下皇上又怎会在那宣召自己?

    不等她细想,殿外侍卫便出声催促。

    “轿撵何在?”踏出殿门,却见廊下寂寥,连一个出行的轿撵亦未备下,嫣栀媃瞬然大怒,“好你个低贱的奴才,本宫乃淳妃,出行理应配有轿撵,如今你如此怠慢于本宫,可是想本宫请皇上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侍卫却丝毫不惧,一双眸子打量了她一眼,便又收回视线,眼底却多了点讥讽之色。“回淳妃娘娘,皇上说了宫中轿撵紧缺,已无轿撵可用,还请娘娘随属下走到璇玑殿。”

    “大胆!”嫣栀媃怒意更甚,一张脸全然没有了从前半分温柔的模样,“你竟敢假传圣意!本宫乃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他又怎会舍得让本宫走到那偏远之地!”

    侍卫对她说的这些话却全然充耳不闻,宛若笑话。“淳妃娘娘若是觉得属下假传圣意,大可随我一同走到璇玑殿,在皇上面前问个清楚。”

    见侍卫态度强硬至极,嫣栀媃便瞬然有些底气不足,加上昨夜一整日皇上皆没有到关雎宫来,不禁不让人多想。现下这般处境,她即便再不愿亦得要咬牙从了皇上的旨意,先行示弱,哪怕真被皇上发现了什么端倪,她装装柔弱,落几滴泪想来是天大的事亦能化险为夷。

    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处,唇边不自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只要这小东西尚在,她就不会有失宠的一日!

    璇玑殿偏远又难行,嫣栀媃自小便娇生惯养,不过走了几步便已有些受不住。她想带着殿中宫女一同前去,亦好扶着自己,可侍卫却连宫女随行都不让,竟要她一人狼狈至极地走在这宫道之上。正值烈日炎炎,人只要在底下站上一刻便会大汗淋漓,何况嫣栀媃在这烈日底下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双脚已然酸疼得不行,头上发髻也已然凌乱不堪,一张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婉精致,只余狼狈。

    待嫣栀媃终于走到璇玑殿时,已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好似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般。她搀着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轻颤着抹了抹脸颊上淋漓不绝的香汗,而后又抚了抚头上的发髻,稍稍整理好仪容后才缓缓踏入璇玑殿中。

    可待她入内,见里头谢辞衍与嫣昭昭二人竟端坐在椅子上,心头陡然升起阵阵怒意来。她恨她自己愚蠢至极,竟会被此二人戏耍!根本就没有什么皇上圣意,全都是他们二人的计谋!

    “大胆摄政王!你可知本宫乃是皇上最宠爱的淳妃!你竟敢联同嫣昭昭这个贱人戏耍于本宫!你该当何罪!”一路步行走来,实在痛苦难忍,却未想到自己竟被戏耍得团团转,宛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