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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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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18-20(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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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鲜血就在路通抬头看的时候,江河漓水般地洒得他满面一身腥。

    另一个大力士发了疯,他叫出声:「老子砍碎你这小王八蛋!」

    他当然是骂高峰,他的巨斧也指向高峰,

    那劈山砍石的架式,带着如狮的吼声,却并未吓倒高峰,就算这位巨汉仁兄

    真的是一头猛虎,高峰仍然未曾稍让,他不但不闪,反而一头冲过去,就好像他

    豁上了。

    只不过他在敌人巨斧急劈的刹那间,像一条泥鳅也似的自巨汉左侧闪过了。

    太快了,就像要追回逝去的时光一样。

    高峰的短刀就在他右足尚未点地的时候,反臂横切如西极闪电一般。

    当他的左足也沾地的时候,便闻得一声闷雷也似的狂叫,那冲天的鲜血就好

    像地上忽然冒出个血泉。

    只可惜那巨汉的人头并未落地,带着巴掌一片皮肉红红的挂在巨汉的肩头上。

    一时间巨汉没有倒下去。

    那巨斧仍然在他的手中,巨斧的刃已嵌在身上,他就是双手仍然抓紧斧把才

    未倒下去。

    他应该倒下去的,头都垂在背上了,那有不倒的道理!

    于是,路通奔过来了。

    他奋起一腿生生把巨汉的身子踢倒在草丛里,刚才路通就是被这大家伙踢倒

    的。

    ***  ***  ***

    高峰笑得甚捉弄:「路老兄,你的伤……」

    路通竖起大拇指,道:「老弟兄,你硬是要得。」

    高峰道:「算了,我硬是要不得。」

    路通哈哈笑,道:「咱们别逗了,把东西弄上咱们的破车上走人了。」

    高峰道:「你的伤?」

    路通道:「不碍事,快!」

    高峰立刻拆开大车,把车上的三个包铜大箱拉到地上,真妙,大车上还有许

    多吃的东西,老酒一缸放在车后面,那个箩筐里还装了两个西瓜,天热正好解渴。

    ***  ***  ***

    三个木箱还真重,高峰一人搬不动,也难怪洪百年养了四个大力士,原来为

    他抬银子的。

    白可染与路通虽然也伤的不轻,还是帮着把木箱抬上路通赶来的大车上。

    高峰指着几匹大马,道:「你们坐车我骑马。」

    白可染忙摇手,道:「找麻烦呀!」

    高峰道:「人已死,马不是咱们的了?」

    白可染道:「三船帮的马都是有记号标志的,骑上他们的马,这件血案就找

    上你了。」

    高峰道:「已经逃了洪百年,洪百年也知道这血案是段大姐安排的,怕马——」

    白可染道:「你说的是不错,但马匹到了地头上,咱们的落脚处就泄露了。」

    高峰叹口气道:「看来只有坐车了。」

    白可染道:「车也不能坐!」

    高峰道:「又是为什么?」

    白可染见路通已把他的大车装好,三个木箱上面用干草覆盖起来,便那个破

    篷子也掀起来,看上去就好像他装了一车干柴草一样。

    路通不说话,他好像突然间不认得高峰与白可染似的,抖着马缰绳口中一声:

    「答!」

    他赶着大车走了。

    高峰心中真是瘪,怎么也不一声招呼。

    便在这时候,白可染把他抛掉的包袱找回来。

    那个包袱高峰认识,包袱里装着两套道士装。

    白可染已捉笑,道:「换上!」

    高峰道:「怎么,又要我当你的徒弟?」

    白可染道:「委屈你了。」

    高峰嗤笑着,只得把那身道装再穿上。

    白可染也把道装匆匆地穿上身,他的伤处不流血了,他很会包扎,只不过走

    起路来就慢多了。

    ***  ***  ***

    白可染虽然走得很辛苦,但却也心情轻松,他对高峰笑笑,道:「高老弟,

    你难道只会出刀杀头吗?」

    高峰笑而不答。

    白可染又道:「我看到你出刀,你有更好的机会把刀子招呼在敌人的肚子上,

    甚至背上或腿上可是你宁愿冒险去杀敌人的头。」

    高峰道:「我只会杀头。」

    白可染道:「你说笑,会杀头的人便更会杀任何地方,你骗不了我的。」

    高峰道:「你老兄也是杀手,所以我也不用骗你,我只会杀头。」

    白可染吃吃笑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高峰的话,如此高手只会杀头,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白可染又怎会知道,高峰真的只会杀头那一招,高峰的老爹是高杀头,

    江陵府城的刽子手。

    白可染道:「高老弟,你的闪电腾跃功夫也特别,是谁教你的?」

    高峰心中笑,他如果说出是他在大山里看多了狼豹的扑跃而学的,白可染一

    定会大骂自己把他当成了猪。

    白可染见高峰笑而不答,便又道:「确实高明,教你的人一定是前辈高人。

    高峰实在忍俊不住,几乎笑抽了肠了。

    两个人走得慢,头一天只走了四十五里半,只不过第二天他二人刚上路,忽

    然路上过来两乘软轿。

    四名黑衣汉穿快鞋,汗巾挂在脖子上,短衫短裤,只因为大热天。

    白可染一见就笑了。

    高峰道:「软轿!」

    便在这时候,软轿已停在他二人身边。

    抬轿的不说话,四个人很恭敬的站一边。

    白可染笑对高峰道:「上轿吧,我的好徒弟。」

    那年头,那地方,还真有个怪规矩,道士可以坐轿,尼姑才能骑马。你不相

    信就算了。

    如果你问这是谁定下的臭规矩,武当山全真子定下的。

    ***  ***  ***

    两顶软轿闪着走,颠呀颠的没多久,白可染就睡着了。

    别以为大太阳晒的头发昏,两顶轿上有顶篷,晒不到高峰与白可染。

    第二天走了九十九里地,第三天又是一百一,一路上抬轿的不说话,直直的

    送到江陵城外面。

    白可染本想与高峰下轿的,却不料远远的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高峰是认得的——

    他便是城里「龙记客栈」的那位朱掌柜。

    ***  ***  ***

    朱掌柜拦住两顶软轿,他不说话,示意轿子往城里抬,他的人已走在轿前面

    了。

    白可染不问为什么,因为朱掌柜不说话他是不会问的。

    高峰也未说话,只因为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情况不妙,当然多观察少开口。

    两顶软轿抬得快,闪呀闪的闪进了城,也闪到了「龙记客栈」的大门口。

    只不过朱掌柜手一挥,两乘轿子便一直进门。

    软轿抬进后院里,白可染立刻下轿奔进一间大客房子里,他看见了。

    高峰跟着也走进去,他的眼大了,眼珠几乎掉出眼眶,只因为房间的大床上

    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桃儿!」

    高峰叫着扑上去,他几乎哭出声来了。

    他猛然的转过身来,血脉膨胀,目眦欲裂的抓着朱掌柜,道:「是谁杀了桃

    儿的?」

    朱掌柜叹口气,道:「还用说吗,当然是三船帮的人干的,他们派出不少人

    到各处追查,在山上他们找上了那座小屋,却发现桃儿在洗衫,她洗你穿过的衣

    衫。」

    高峰道:「他们为什么杀她?」

    朱掌柜道:「桃儿不像个放羊女,她的双手白又嫩,脸蛋儿也娇艳,放羊女

    不是她的那模样,这便引起来人的疑心,他们吊起她逼问口供,他们要桃儿说出

    段大姐住在什么地方,桃儿便咬舌死了。」

    高峰忿怒得真像是抓狂了。

    他一跃而起,光景就要往外冲去了。

    他的动作就表明他要去找三船帮人拼命。

    朱掌柜立即用手拉紧高峰。

    白可染未动手去阻高峰,但他却淡淡地道:「容易冲动的人,这个人一定活

    不长。」

    高峰吼道:「桃儿死了,你还说这话!」

    白可染道:「重于泰山之死,死而无憾,桃儿的死就重于泰山!」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若冲动去送死,便死得轻如鸿毛了。」

    高峰怒道:「怎么说?」

    白可染道:「三船帮有上千之众,在这江陵水旱码头,一人去杀谁?你能接

    近水龙吗?」

    高峰道:「可是桃儿之仇不能不报!」

    白可染道:「坝上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仇都得报,只不过我们不急,我们

    有计划的行动!」

    高峰道:「那是你的想法,桃儿是在我住的地方被杀死的我能不管?」

    白可染道:「我们都听段大姐的。」

    一边忙拉着高峰不放手的朱掌柜,也点着头道:「高少爷,白爷的话是对的,

    如果我们的组织办事不统一,各自为政,各行其事,那便难成大事了。」

    高峰不开口了。

    他除了再悲哀,还能怎样。

    他除了心中再一次受到啃噬以外,他一无办法可想。

    他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 我……我怎么这样扫把!」

    白可染道:「生不逢时的人就是扫把,高老弟,我们都一样生不逢时。」

    高峰道:「我们该怎么办?」

    白可染道:「既知生不逢时,那就放手去做些什么,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

    己的手上!」

    高峰咬牙,道:「我不懂你的大道理,我只知道一件事情。」

    他的双目凶光毕露,又道:「那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不要任人宰割。」

    桃儿那么可人,他不该死的,就好像月儿那么温柔,星儿善解人意一样,她

    们三个既美丽又活泼,对高峰真是没话可说,就算她们与高峰守在一起一辈子,

    高峰也会高兴得每天高歌!

    高峰想到三个姑娘,想到一起时候的欢乐,他好后悔为什么不带着她们远走

    高飞。

    人都是活在后悔的日子里,如果人不求什么希望,这个人每天被后悔煎熬着,

    这个人一定会发疯。

    没有希望的人最容易发疯。

    高峰的希望呢?

    他不会发疯,只有恨,因为他有个希望。

    高峰的希望便是杀水龙。

    所以高峰就算快要发疯,他也要忍耐着,因为他如果疯了,便无法再为星儿

    月儿桃儿做些什么了。

    ***  ***  ***

    高峰在天黑的时候要离开了。

    朱掌柜不让他走,但高峰非走不可。

    他对白可染与朱掌柜说明,他要回半山上的小屋去看一看。

    白可染摇摇头,他不再坚持要高峰留下来了

    他也是杀手,杀手的作风他太清楚了。

    杀手欲消除心中的积郁,便是动刀。

    刀在杀手的心目中,永远是光和热的凝聚点,也是生命的极至,如果刀欲升

    华,这个杀手才有活力。

    高峰不愿自己窝囊,所以他决定走了。

    ***  ***  ***

    高峰这一走,朱掌柜可就惨啰!

    当刘胖子把白可染的伤弄好以后,朱掌柜对白可染道:「怎么办?大姐知道

    剥我的皮!」

    白可染一笑,道:「也没有这么严重。」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要回我的西山道观了,大姐有什么吩咐没有?」

    朱掌柜道:「有,命你超渡桃儿。」

    白可染嘲笑道:「免了,大姐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冒牌货。」

    朱掌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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