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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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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18-20(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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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死在他的刀上。

    只不过至今洪百年还不相信,当年血洗坝上,原是斩草除根,为什么十几年

    以后又冒出个段玉,这也太玄了吧!

    他想见见段玉,水龙也想见段玉,但此刻段玉没有来,洪百年只是在吼叫:

    「那段玉呢?」

    白可染道:「段大姐还不屑于同你过招。」

    路通已嘿嘿笑道:「姓洪的,坝上的哥们有不少已到了三江地界以内了,水

    龙的日子难过了。」

    洪百年叱道:「凭你们,哼!」

    白可染道:「姓洪的,你抬头看看。」

    洪百年道:「看什么?」

    白可染道:「看一看天上的日头多么圆,你小子的脑袋就快搬家了,头掉了,

    你便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洪百年忽然想起段玉有个杀手专门杀头的。

    他在总舵便知道了。

    阮启川的头几乎被切掉,老四勾上天的也一样,两个人的伤处他还特别去研

    究过,只不过他越研究越心惊,因为那刀口之处乃是头后最脆弱的地方。

    他当时就以为这人的刀法太可怕了。

    然而,等到水龙的大舅子「一刀断流」成财被刀切掉了头以后,便是水龙也

    吃惊了。

    因为那断头的一刀太整齐了。

    ***  ***  ***

    洪百年还真的真的吃一惊,他回过头看一遍,冷冷道:「二位,只有你二位?」

    白可染道:「足够收拾你们了。」

    洪百年大为放心地呵呵冷笑道:「真大胆,且看谁砍谁的人头!」

    他身子一横,弹坐在大车后,又吼道:「杀!」

    他身边的四个大力士早就火大了。

    四个人虽然伤了两个,但两个受伤的更厉害,他们的身上还流着血,但好像

    那不是血,是汗一样,一把把地被他二人往身上抹着。

    四个大斧分两批,分别往白可染与路通二人砍劈过去,斧刃成层宛如半边山

    那么凶残地狂砍不休。

    白可染堵住两个大力士,他的心中最明白,对付这种人呢,只有闪着干,凭

    准也阻不住那一斧砍。

    如果前面是块大石头,也经不起大汉一斧砍。

    白可染的武功一流的,他闪跃在两把斧刃流动下,一点也不退让,只不过他

    还未发现两个大汉的破绽。

    与白可染一样,路通也是不停的闪展腾挪,出刀反而不见威力。

    这光景看在洪百年的眼晴里,他嘿嘿的冷笑不已。

    他基至准备收起三把尖刀了。

    于是,附近传来人声,那声音很平淡,也很平和,就好像是来打声招呼似的。

    「如果我是你,我就笑不出来了!」

    是高峰。

    他到这时候才从一棵大树后转出来

    他不急于出来,因为他一定要弄清楚姓洪的身份模样,他不能杀错人了。

    人头杀错了是不会再长出去了。

    洪百年猛吃一惊,他侧身摆出个绝妙的姿势,他的右臂护着头,左臂护着头,

    三把尖刀均在他的手掌中。

    「你是谁?」

    高峰憋声地道:「人的名儿真难闯,这几个月好像是白混了。」

    洪百年听不懂他的话,不由怒道:「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浑小子。」

    高峰道:「杀人是不论年纪大小的。」

    洪百年叱道:「小小年纪就动刀。」

    高峰道:「我不但动刀,而且动上刀就要人的头,你老人家难道不知道?」

    洪百年大吃一惊,吼叱道:「他娘的老皮,原来这几个月专门杀头的小子就

    是你呀!」

    高峰捉狭讪笑:「祖传秘方,你多指教。」

    洪百年怪叱如雷,虬髯抖动不已,道:「娘的老皮,油嘴滑舌,你不是在江

    陵那面出没吗,今日为何来到这武当山前行凶?」

    高峰道:「只因为水龙躲在大船上装缩头乌龟,没法子,只得先找你一番消

    遣了。」

    洪百年咒骂道:「放你妈的屁,你敢把洪大爷当马甩呀!」

    高峰冷冷道:「姓洪的,听说当年血洗坝上你的威风最大!」

    洪百年叱道:「谁说的?」

    高峰道:「你不承认?」

    洪百年忽然拔刀而起,他人在半空中发话也出刀。

    「老子宰了你这小畜牲!」

    有一把尖刀如闪电,直往高峰的面门射,另外两把尖刀也不慢,分左右兜的

    向高峰就是五十一刀戳。

    高峰横着上身往右躲,那模样就好像恶狼闪躲猎人的钢叉一样。

    就在洪百年的前足刚沾地,第一支尖刀戳在树身上的时候,高峰忽然腾身起,

    便也挚出手中短刀猛一切。

    「叮」的一声响,他先削断敌人左手短刀,身子已掠在敌人的左侧。

    真妙,他的短刀反力道回切。

    「噌!」

    「唔!」

    刀切在敌人的脖子上,高峰却发觉敌人右手尖刀抢来了。

    那一刀指正他的肚皮上,如果不快退,他一定会垫在下面先死。

    他是来杀人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肚皮猛一吸,吸进半尺深,肚皮也随着他的后跃而退在两丈外。

    鲜血流出来了,当然是洪百年的脖子上流的。

    洪百年也不愿意死,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银子花不完,银子多的人总是怕死的,

    就算洪百年再厉害,到了这时候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逃。

    他用左手扶着破脖子,头不转身身转动,腾身上了一边那马背上。

    他本来是坐大车的,坐在大车上数银子,比骑在马背上妙多了,也爽多了。

    然而,当他挨了一刀差一点被人把头切掉,他只得逃了,而且是弃银而逃。

    赶大车的着急了,他举着长鞭要打马身。

    真不巧,高峰追洪百年,追到车头上,他发觉赶大车的要赶马,不由一刀杀

    在马脖子上。

    他习惯砍脖子。

    真残忍,马脖子还真经不起他的短刀杀,噗通一声马脖子垂下一半接地面,

    看吧,马血就顺着破处像条小溪般的往地上流着。

    马死了一匹,另一匹当然拉不走大车了。

    赶大车的一声叫「妈妈咪哟!」

    他逃了,往林子没命奔去。

    ***  ***  ***

    高峰不会去追赶大车的汉子。

    他却怔怔地看着已驰出半里远的洪百年。

    他没有切掉洪百年的人头,心里觉得有些失望,如果段大姐不高兴,她会不

    会杀了自己?

    他有些不愉快,只见路两边杀的惨。

    先说白可染。

    他老兄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斧头,大腿上开了口,但白可染不叫喊,他仍然

    能闪动,

    那个挨了白可染刀子的大个子,双目尽赤,虽然背上又挨一刀,但他仍然搏

    杀不退,与另一大汉配合着。

    高峰就觉得,再有几回合,白可染非完蛋大吉不可。

    ***  ***  ***

    路通也不好过,他的背连肩,被巨斧挖开一条血口子,他的上衣也湿了一大

    片——那不是汗水而是血。

    路通的面色也变了,变得灰惨了。

    他绕着一棵大树转,可也害惨了那棵老槐树替他挨了几板斧。

    这就说明他二人吃亏在兵器上了。

    武家之言是对的。

    兵器是寸险,长的总比短的好,重的比轻的狠

    洪百年的四个大力士都是力大无穷,斧头也是特号的。再加上两个杀一个,

    白可染与路通二人的亏吃大了。

    如果不是他二人上来就是偷袭得手,只怕早就被摆平啦!

    ***  ***  ***

    高峰大刺刺的走过去,他风凉笑着地道:「咳,怎么你二位也受伤了?」

    白可染道:「看热闹不是?」

    高峰惹笑,道:「我从小就喜欢看人打架。」

    白可染边杀边叫:「好了,高家大少爷,你真要看这血淋淋的搏杀而不出手

    呀!」

    高峰道:「唔,要我帮你呀!」

    白可染道:「再不出手我骂了。

    高峰哈哈笑道:「师父,你怎么如此不济!」

    白可染怪声吼道:「我叫你师父!」

    高峰出手了。

    当他闪过围杀白可染的正面大汉时候,那颗斗大的人头落得地上一个坑。

    另一个大力士旋斧,大声怒骂:「操你娘!」

    他的斧刃从高峰的头上旋过去,而白可染的双刃尖刀已自他的身后捅入他的

    肚子里。

    「唔!」

    那大汉抛斧反手去拔尖刀,一路唉唉叫着大旋身,活脱像个大狗熊。

    「噗通!」

    两个大力士倒一双,再也爬不起来了。

    白可染累的直喘气,高峰又走到路的另一边。

    另一边乃是路通与另外的两个大力士在拼命,三个人追逐在一片草窝里,踢

    得乱草纷纷倒。

    高峰走过去就笑了。

    他高声地道:「路老兄,可要我出刀?」

    路通不开口,他没有机会开口,他全力卯上了杀。

    (十九)

    高峰看看直喘大气的白可染,道:「师父,你的伤真不轻,带有伤药没有?」

    他想过去效劳,为白可染包扎。

    白可染厉吼一声如豹,道:「少年仔,别再师父的听的我乱瘪的,你还不快

    动手?」

    高峰道:「我这就来动手为你包扎伤处。」

    白可染闻言火大了。

    他指路通那面,吼道:「谁要你替我服务,你帮老路出刀呀!」

    高峰看看路通三人像是忘了自已是老几般的狂追猛杀,

    干的可真有劲,便捉笑,道:「他不急,你急什么?」

    白可染叱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船沉了你小子也活不成!」

    高峰吃吃笑道:「我知道,这叫同舟共济,不是?」

    白可染道:「你知道还不快出手?」

    高峰当然会出手,只不过路通刚才对他说话不礼貌——路通有些看不起他。

    路通以为高峰后辈小子,他却忘了后生可畏。

    白可染如果不受伤,他早就去帮路通了。

    高峰心中在想着从前,从前他们几个各干各的,每人一个敌人,杀完了便走

    人,谁也没有帮助谁,这种鲜事至今他还想不通。

    如今白可染要自己出手去助路通,不由对白可染道:「我伟大的师父,我的

    任务已了,虽未摘下姓洪的人头,可也差不多够姓洪的受的了,而你们的事——」

    白可染立即明白高峰话中含义,不由大叫:「你不知道,段大姐怎么交代,

    咱们就怎么干,这一回叫咱们合起力量干,可未叫咱们各找对象呀!」

    高峰惹笑道:「怎不早说?」

    那面,路通刚巧绕过一棵大树,他闪向另一边却不料那红脸大个子斜身踢出

    一腿,「嘭」的一声直把路通踢得仰面倒下去。

    另一个大力士已举着利斧冲过去了。

    只不过那大力士带着重伤出斧,他的巨斧尚未落下去,一团人影比风卷残云

    还快的掠过他的右侧。

    「噌!」

    有着一声不大的清脆响,好一颗人头落下来。

    「嘭!」

    也真有那么巧,人头砸在倒在地上的路通背脊上。

    原来路通是仰面倒在地上的,他发觉上面巨斧要砍下,早就一个大翻身,却

    被上面的人头打中。

    斗大的脑袋砸身上,还真的重,砸得路通吓得一声怪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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