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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何忌骨肉亲:母子互动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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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何忌骨肉亲】(50-52)(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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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叹息,我一阵恍惚,好像看到她说的每个字节都跳出来在夕阳的光影下,拉得越来越长。

    住了5个晚上,我们回到广东了。

    从外婆家回来之后,母亲跟往常一样,没有把车上的离谱经过剖开了讲,时过境迁,就很难再开口的了。

    也有可能是,女人的心愿得到了一定程度满足,见到了很多很多亲人,相聚甚畅,而且越来越觉得,这样的行程随着自己有份靠谱的工作,不再是难得一遇的事情了。于是,便“赦免”了一些过分举动。

    就像我们小时候,在春节做平日不允许的事,都不会招致教育。

    然后,无论发生过什么,我依然是那个看起来品学兼优的孩子;其实我内心也是这么认为,除了关起门的几下私密事,放在社会上,学校上,我没有值得被指责的地方。

    放在这个小乡村里,因为成绩的原因,我成了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日子平淡流过,除了偶尔骑上摩托更刘二厮混以外,我还会去网吧跟韵儿互诉衷情,我没有忘记这个“社会女孩”。但在现实中我没有采取行动,因为生理的那点冲动,给了身边,共处一屋的母亲。

    因为盛夏带来的衣物的清凉,荷尔蒙的激发,这种冲动就被牢牢地圈在了家庭这个一亩三分地。

    很多绮丽的故事啊,总是发生在夏天。

    当稻谷入库的时候,几年一度的醮会?来了。抱歉,我也不知道到底几年一度,有时候是独个村举办,有时候几个村联合举办,所以时间捉摸不定,上面觉得时机到了(觉得需要捞一笔)它就来了;几个村联合举办为了师出有名,上层建筑者早早联合建了一座庙。

    内容都差不多,醮会是我们这边的一个特色民俗活动,所谓庆祝丰收,祈祷来年继续猪笼入水,大部分民俗都是这个寓意。大概内容就是捐款、全村吃饭、上刀山下油锅、每晚的唱大戏、一群牛鬼蛇神神仙戏子巡游全镇,你可以加入其中,你也可以当队伍经过你附近再看一看,他们会丢个茅草小人进你家,贴个黄符。

    可能看林正英电影多了,这个粗糙的茅草人我觉得栩栩如生,丝毫不怀疑它会奔走。

    无所谓内容的可玩性可看性,多少民俗都无法做到;不过有个由头,将游子召唤,多一个齐聚一堂的的机会,在唱大戏的现场,常常能看到失散的亲友,忽然失踪从你日常中消失的发小。

    这是表面的,深层的,小孩子也懂,这是给村里的老板、捞偏门的大哥,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也给有司捞油水的机会。难怪他们乐此不疲。

    筹办委员会的这群人,全枪毙了或许有杀错的,但隔一位枪毙一个,绝对有不少漏网之鱼。

    晚上的热闹我也喜欢凑,总觉得能偶遇几个慕名而来的外村美女,或者是打工会来的知心大姐姐。但往往,只看到一场初中鸡(高中生已经不热衷这事了)的群架,人山人海的一角,就像刮起龙卷风一样,十几号人同时“手舞足蹈”,我已经看麻木了。

    最迫切的农活已经做完,稻田已成光秃秃的旱田,打工人回来了,闲散人士也聚集在一起了,这还用说吗,大小的赌博席也就在商店门口的田野里支楞起来了。

    父亲这种不甘寂寞的人自然也回来了,说实话,我得为他辩解一下,我觉得他不算嗜赌的人,这种真金白金当场交易的赌博,我记忆中他参与的时段也不多。不过,这次醮会笼络了一群牛鬼蛇神,看着赌摊的红红火火,道友们不加入进去都觉得有所缺失,父亲自然趋之若鹜。

    对,这就是仪式感,就像过年,不整几把,都没有过年的感觉。

    我记得那一天,差点成为我的人生阴影,好在最终完成了救赎。那天应该是周末,母亲不上班。

    父亲最铁的一个同村兄弟,急急忙忙地来到我家,一幅痛心悲戚的模样,从他口中的得知,父亲今天,在商店输得很惨,是老天压着你的邪门,三公人家开389,父亲居然开出244,当这种牌都能出现,他觉得不能再玩下去了,但是他劝说不动,他的性子也无法暴起将父亲带离。

    这种事,遵循狗肉朋友的原则,他也不敢告诉母亲,此刻,只有搬动我奶奶,才能劝得动他。

    而我走出家门,听来了更多人的八卦非议,有好事者,甚至奔走相告的兴奋,因为父亲今天这种运气,与送财童子无异;据说连小孩子扔点零花钱下去,都能连连收米。看来,父亲今天的霉气,已经街知巷闻。

    我也跟着奶奶,去到商店门口田地的赌座。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不少人紧紧抓住手中的人民币,满脸喜悦,这意味着,在最中心,一定有个最邪门的人。

    不是开船的父亲还能是谁,围着的人认识我奶奶,竟让出了空档,让我们挤了进去,一眼看到口唇干燥,印堂发黑的父亲,如果不是强忍镇定着,他一定会绝望得发抖。

    那运气确实衰到没顶了,就这么一眼,他手拿66,第三张牌开三边,竟然是8,一败涂地。

    父亲虽然有些事很混账,不得不说他最大的优点是对奶奶很好,那天,奶奶没有多说什么,就将其带离了那个深渊。

    我不知母亲知道与否,抑或是见怪不怪。正常来说,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容忍自己丈夫的好赌,但这种现象放到农村,好像是司空见惯。一个暴论是,如果人们没有亲人被赌博祸害得很惨,他们不会觉得赌博是个很罪恶的事情,只当是个寻常消遣。

    大部分农村女性,带着这种认知;我之前讲过,父亲,他看似赌瘾不少,总妄想不劳而获的行单,但好像确实没有影响到家庭经济太多。这是母亲能淡淡然看待的原因,也可能是埋藏于心,只是一种最有利于家庭和睦的妥协罢了。

    那天恰好是周末,母亲心血来潮,取出娘家带回来的一些材料,包了粽子,并随口跟我说了句,今晚不煮饭了,我也没当真。以往包粽子也会煮饭啊,主食多少得吃点。

    当从赌局中回到家,已经差不多天黑。母亲淡淡地看了父亲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晚没有煮饭,吃粽子吧。

    父亲脸色更加阴沉,径直上二楼去了。

    而奶奶面露无助辛酸的表情,不是为我父亲,而是她有糖尿病,一般得吃一点点米饭加肉类,她还习惯了吃点青菜,我辛酸的是母亲仍旧没有刻意照顾,甚至直接忽略了她;随着母亲这一出,高龄的老人,恐怕要踉踉跄跄地自己动手。

    没人在家,尚且能够接受,如今有人在家尚且这样,就更令人痛心了。

    我真不得知奶奶以前是怎么天怒人怨的对待母亲,以致于如今有如此深的隔膜;但在我有记忆以来,奶奶真的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甚至乎,在母亲没工作的某些日子,母亲生病了,奶奶还会通过我转交看病的钱给母亲,用不用得着另说,至少那份关切在我看来是真的。

    所以无论母亲有意无意提及过往,我始终无法完全理解她有时候的过分“刻薄”,对待的是如此亲我宠我的奶奶,小孩子天然亲近奶奶,这样一来,母亲有时候成了我内心对立的角色。

    三个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但他们互相之间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但说到底,有些感情倾向是成长经历铸就的,在某些事情上,我更站父亲和奶奶。

    而我为他们说话,会招致母亲的极致愤怒,女人变得不可理喻,我不敢对抗到底,但内心滋生了一点忿恚。

    我一直渴望一个时机,碾碎这种强制的威权。

    奶奶打算自己动手了,但也不敢埋怨,不过免不了自怨自艾自言自语,听得人心烦意燥。老人的“凄惨”独白,显然传到了二楼;当看着奶奶无助的背影走向家门口的菜地,于心不忍的我追了上去,感受到这种情绪,我还让老人自己动手,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与此同时,我好像看到父亲,也大踏步地走了下来。

    当我摘完青菜回来,虽然短短时间,我却能感受到气氛更加凝重压抑,奶奶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可怜无助,发红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似乎她流泪过。

    而客厅那边,母亲露出讥嘲的神态,吃着粽子。

    我推测,我离开的那小段时间,父母一定发生过争吵,短暂但杀伤力巨大;奶奶是因为无法阻止,但又揪心于自己儿子儿媳的关系崩坏,老人家,恐慌之下,只能默默流泪了。

    母亲看到我,就提高了声音,冷哼一声说道,“不吃拉倒,我可不惯着他”,“粽子吃不饱你啊,要吃自己不会煮啊”。

    我知道,她说的是父亲。然后是咬牙切齿,“赌输了就回家发脾气,算什么男人”,即使主角不在场,母亲还是满脸鄙夷。

    看到这个态势,我如履薄冰,坐下来都显得诚惶诚恐,生怕有什么举动都会激怒母亲,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然后马上起身,差点忘了给奶奶切瘦肉以及煮饭洗菜……

    做好这一切,我也挑起两条粽子,剥开放碗里,端着来到客厅。

    当我吃完后,母亲含糊其辞地示意我,拿两条上二楼,他爱吃不吃。说着,母亲起身回厨房,不一会就将装了粽子的大碗放到我面前。

    我没惹到父亲,应该不会向我发难,我麻溜地拿了上去,但看到他阴沉甚至是阴翳的脸色,放下后就灰溜溜地下楼了,还是有点后怕。

    谁对谁错?我却是在家庭风暴中心了,沉重得透不过气。

    到了一切事务完毕,我上楼回房躺下,在此之前,我不知道父母是否有过对话,只知道,那晚母亲回房的关门声,特别的响亮。

    这是个步步惊心的夜晚,但我还是得睡了……不知道几点,月光如水,银辉洒满我窗前的地板,我惊醒了,但我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是被什么惊醒,是一声巨响?还是剧烈的争吵?

    我将所有精神灌注到听觉上,好像父母房间那边,明明很清晰,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到了我耳朵,只有连绵不绝的嗡嗡声一样,不带一丝情欲,不同以往,只听出了戾气和无穷的负面情绪。

    这种状况,我自然是不敢下床,像以往那样去偷听什么了。

    睡意全无,又一声响亮的声音,是有东西砸墙上还是摔地下?这声仿佛跟我心跳同频重叠,心脏被攥了一下。

    良久,是熟悉的打火机声响,不过这根烟是非比寻常了。今晚这种情况,他们哪里行得了夫妻之事。

    不过我还是打起精神,知道没有艳丽的事实,还是想再探听点什么。

    可惜身心疲惫间,我还是抗不过睡意,又睡了过去,然后被尿意激醒。

    上完厕所,我躺下来,不断回想今天,即使都是我不敢细细回望的事,但他们会自动跳入我脑海,令我又惊又惧。

    突然间,我很想抽个烟,便起床来,关上自己房门,可一看抽屉里的一盒烟,竟然是空盒了!烟瘾如同那啥,欲望上来了就一定要达成。

    于是我直接来到客厅,打开灯,想看看桌面上有没有父亲留下的一包半包,可惜都没有。于是我视线看向了父母房间,我知道父亲的烟放在哪个柜子,以前我没少偷偷地拿。

    这个点,前科儿子走进母亲房间,能不令人胡思乱想,我纠结犹豫,任由时间滴滴答答地流走。

    最终还是想抽一口的身心冲动压过了胆怯……

    蹑手蹑脚我是惯犯了,我目标“直奔”墙角的柜台,我知道父亲的烟放在那里,本来我就偷拿过。

    也许因为做贼心虚,我压根不敢看向母亲,我总觉得我只要一看过去,她就会乍然醒来,然后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怎么解释,无论是拿烟的举动还是被误会成有淫邪冲动。而在今晚的氛围中,都会是自寻死路的现象。我知道她此刻躺在床上,也许酣睡,也许做着并不美满的梦,毕竟经过刚才的“风波”。

    那断然是不好的情绪,仿佛我踏进这个房间,都有淡淡的忧伤与闷燥萦绕。我不知道时间,也不想知道,该睡的时候,身体会做出反应的了,时间无所谓。

    女人静谧的呼吸让这个时分更加沉静如水,月亮好像是沿着老屋凌乱的瓦片爬上西窗。侧眼而去,蚊帐被晚风揉皱,我那被拔长的影子便成了游弋的水草。蝉鸣不知在什么地方泛起涟漪,墙角的木柜子正吞吐着潮润的呼吸。床沿的的清辉渐次涨高,整个房间浸泡在泠泠的波光里。

    某个瞬间,我如同听见白兰花苞绽裂的轻响,像一滴月光坠入深潭,可是有惆怅冷凝,被一股成熟的气息所放大。内心被月色抚平,我没有了那么的紧张胆怯

    “啪”的一声,滑轮过于丝滑,我没有用手托着,于是装着几条烟的抽屉忽然滑落,砸到地上,这一声把我的身体都禁锢了一般,心脏突突突地加剧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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