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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闲时,你我父子谈谈如何?」沉默许久,郭靖缓缓开口,语调温厚,尽透着
亲近和蔼。可惜周阳抑郁难消,过得半晌也没回答,只别过脸继续趴着,好似睡
着了一般。
「孩儿,你自小离散,为父亏欠你良多,因此平日尽量不来管你,只怕与你
生分。」北侠不以为意,甩开前袍,就地坐在他身旁,又笑道:「看你这般模样,
倒像极了你杨过兄长年少之时。」荒唐子听罢颇感兴趣,忍不住微微一动,不过
仍不接话。
「你业已成年,为父也不愿对你说些大道理,可你真想如你杨过兄长那样,
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当要辨明是非好恶。」郭靖发觉后,替他整了整乱发,又
沉声道:「你本就年轻气盛,又学了一身武艺,为父只怕你自持胜过常人,从而
肆意妄为。恰如今日,你将这人伤了,明日又将那人伤了,可曾想过对方家人因
你争强斗狠,会怎样难过伤心?又或者碰上比你厉害的,将你伤了,那为父与你
娘亲又该如何?」「今夜事已至此,为父再不怪你,却望你以此为戒,往后遇事
三思而行。」郭靖想到甚么便说甚么,语重心长一番,便起身欲走,留爱子在此
自悟。刚行几步,却从身后传来周阳幽幽之声,只听道:「爹……孩儿……据闻
我并非是你与娘的亲生骨肉……」「阳儿,你说甚么疯话!」北侠先楞后惊,转
身凝视着爱子,微怒道:「是谁胡言乱语?速速告知为父!」「爹爹休问是谁,
只求你与孩儿讲述实情!」荒唐子梗着脖子,不惧与他对视,泪儿从眼眶滴落时,
透着希冀与哀求。经先前北侠掏心置腹,他的怨气消散大半,可还是忍不住,想
亲耳听父亲吐露真相。
郭靖一时无言,想起晌午在书房撕信一事,心觉妻子定不会外传,而田伯光
作为爱子恩师,也应会对自己徒儿保密。然见周阳这般模样,势必有所获悉,只
得肃然道:「你自然是我与你娘亲的骨血,为父初次见你,便心有悸动,只是当
时不敢相认。孩儿,你方才所言,为父听罢胜过刀绞,往后……万万不能再提…
…」周阳听罢深受触动,可黄蓉那番言语萦绕耳畔,本想再问,终究心头一软,
不愿涉及到她,将脸又藏在地上。
「为父也不瞒你,今日晌午,你师父确实送来一信,可其中表述不详,被为
父给撕了。」郭靖以为他不信,又上前来解释一番,随后动情道:「阳儿,为父
心拙嘴笨,不知该怎样向你表述,可咱们一家只要相亲相爱,又何须纠结血缘?」
话毕,北侠静候爱子回话,不过苦等半晌,也未能如愿。眼见已至深夜,再耽搁
下去,只怕物械备置不齐,他无奈道:「为父此行江北,要带破虏与你姐夫同去,
家中只剩你一个男丁,倘若事有万一……其他有你娘亲操持,为父自不担心,只
有一件需托付给你。此物,乃我替一位朋友保管的遗嘱,现下暂存你手,切记莫
要轻启……」郭靖放下一个小匣,转身就走,快至甬道时,从身后传来哭声道:
「爹!孩儿不孝……无法鞍马相随,谨祝爹爹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你好生
在此待着……」郭靖也回了一句,脸带笑意,再不停留,快步出去寻吕文德,筹
备北上所需之物。
待他走后,监中衙役一一进来,打算收拾出个宽敞牢房,供周阳长住。此处
乃临时羁押之所,白日开时,才从城外监营提人,即审即判,夜间不留囚徒。不
过虽然清净,因久未住人,牢中陈设破旧,落满灰尘,倒废了他们好大一番功夫。
这帮人已得吕文德吩咐,也有心讨好北侠,虽缴了荒唐子的腰刀,却并未锁
住牢门,只要不出班房,任他在里面闲逛。
过得片刻,耶律齐搬来一床干净被褥及水食,安顿好周阳,却架不住他催问,
将北上焚粮一事告知。荒唐子这才清楚,父亲因为自己今夜的过失,即将仓促赴
险,直恨不得偷跑出去追随。
耶律齐相劝几句,趁他吃喝,聊起遇见汪御史时的情形,得到详尽后,也没
多说甚么,便告辞去寻郭靖。周阳将姐夫送出牢外,回来时满身疲倦,随意将被
褥铺展,脱鞋躺在上面。
「才知爹爹竟如此爱我……可娘亲……唉,若你明日晌午之前,能来此探望,
我……我也原谅你就是了……」顺着铁窗仰望星空,青年慕然一叹,心中怨气终
究被痴情冲散,念起美妇的一颦一笑,渐渐闭上双眼。
待荒唐子入梦近半时辰,忽然间,头顶传来一阵细微的瓦碰,就见两个蒙面
人落在牢前。他们还未从袖中取出吹箭,远处即响起一阵悠扬的箫声,紧接着不
知被何物贯脑,瘫在地上没了生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郭靖与吕文德略作商议,汇合破虏及耶律齐赶往
驿站,请其余人前去城西牧场试马。武林群雄大多精于骑术,少部分没碰过马的,
也因习武之故,灵活协调,上手极快。虽不能说御马冲阵,可骑行赶路,疾奔驰
骋,却不在话下。
期间,吕文德大开库房,送来一批上好的兵甲弓矢,还有成袋的粮秣与引火
之物,以及不少布匹棉绸。他为免动静过大,撇开公差衙役,改遣巡视的士卒小
心搬运,分批抬出城外。
群雄知战场上刀剑无眼,虽嫌铁甲笨重,却不拒熟牛皮铠,几乎人手一件。
而宋军的制式刀枪,哪比得上他们精心打造的兵刃,倒是弓矢取走不少,似有与
鞑子比拼骑射之意。
再等装好粮秣水袋,将引火之物分发,二百余人又用布绸裹好马儿四蹄,等
全部就绪后,已近凌晨。
「诸位前辈、朋友,我知大夥恨透了魔教与鞑子,可此行非比寻常,以烧粮
为主,切莫恋战,倘若事有不对,还请大夥听郭某号令,咱们齐进齐退!」眼看
夜色稍淡,北侠翻身上马,冲着众人一抱拳,出言嘱咐一番。却见他身披玄甲,
手捻一根点钢枪,腰别雕弓,背挎箭囊,虎目一瞪威风凛凛,全不似往常中年农
夫的模样,临战之际尽显英雄本色!
「兄弟放心,咱们都听你的,就是回来时,这小驹儿能否赠与哥哥玩耍。」
武林群雄轰然应诺,只有周伯通嘻嘻哈哈,骑着另一匹红马东跑西溜,高兴得不
亦乐乎。因有人尚未痊愈,东邪与南僧仍需坐镇驿站,是以三位绝顶高手中,只
他一个随行。
郭靖闻言一笑,也不答话,招呼众人上马,准备前往西面的小渡口乘船。那
处亦有南宋战舰驻泊,而现如今,鞑子水军全聚在大寨内,正可趁着夜色未退,
偷渡江北。
忙碌一夜,武林群雄因即将能报仇雪耻,反而精神抖擞,二百余人,四百多
匹马,随着北侠一声令下,扬鞭启程直冲西北。怎料大队刚奔驰出半里,东面疾
速赶来一个女子,身穿打着补丁的农装,离近看,正是黄蓉。
「靖哥哥,且慢!!!」昨晚灶房内,女侠用萝卜塞满阴菊两洞,终揽极乐,
才缓解了龙凤油催生的欲念。身心满足后,疲惫不堪,竟忘了身处别人家中,倚
着菜缸进入梦乡。所幸她内力精纯,恢复得极快,安睡不到两个时辰,便养好了
精神。
只是打算回府时,黄蓉却羞于走出灶房,不比之前为逃脱儒生的淫爪,不敢
再一丝不挂奔走街巷,更怕到了家中撞见丈夫。左右为难之际,她见院内绳上搭
着几件农妇衣裤,窗边也晾着一双草鞋,便一一穿了,悄无声息翻墙而去。
这身农家衣裤宽大,得亏女侠前凸后翘,穿起来倒撑得住,只是腰肢太细,
为免奔跑时荡出春光,她寻了个麻绳为带,扎住下摆。
往回赶时,黄蓉总觉心头不宁,当下加快脚步,快速到了府前。侍卫诧异女
主人的装扮,却粗略通报了夜间之事,又递予耶律齐留下的书信,她看完如坠冰
窟,顾不得换身行头,争分夺秒奔向城西牧场。
她运尽内力呼喊,倒真传入郭靖耳中,可大队人马驰骋在乡野小路,难以转
向掉头,北侠只得告了声罪,请群雄少待片刻,便挎枪跃马冲妻子而来。破虏瞧
见母亲,亦要同往,却被身旁的耶律齐唤住,冲他摇头示意。
「蓉儿,这一整晚你去了何处?怎么这般打扮?」郭靖驰到近前,也不下马
便开口发问,又见妻子着装怪异,不禁微微皱眉。黄蓉脸色一红,不敢解释,只
柔声劝道:「靖哥哥,你也知仓促出兵之患,不如暂缓两日,待水战一起,吸引
鞑子的注意后再行突袭,岂不更加稳妥?」「阳儿伤了朝廷使节,为夫如若不去,
只怕他被依法治罪。」北侠闻言,以为妻子尚不知情,苦笑一番又道:「况且庞
主薄之计甚妙,当要趁鞑子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以解襄阳之危。」
美妇闻言还想再劝,却见丈夫调转马头,看着天色道:「蓉儿,已过寅时,为夫
要走了,等你回城后别忘了去探望阳儿,他近日心绪不稳,正需你开导。」「唉,
傻木头,我何尝不担心那混小子,只是你出征在即,或入险境,只能先替你考虑
……」黄蓉暗中叫苦,有心透漏庞达与江北勾结,可并无证据,说出来恐适得其
反。
眼见丈夫去意已决,她只得作罢,挤出些笑意嘱咐道:「算了,靖哥哥,或
许蓉儿杞人忧天,不过如若事有不对,你也切莫逞强,别忘了那些前辈、朋友皆
因你我而来。」黄蓉话到最后,郭靖已扬鞭而去,在马上冲她点点头,示意自己
知晓。美妇看着丈夫的背影,虽万分担忧,却强自打起精神道:「我且速速回城,
好作补救,那些手段也该用上了……」「那混小子,关键之时总能惹出事来……
未到收网之际,那些人又肆无忌惮的紧,他在牢中着实危险,倒要想个法子将他
弄出来……」美妇暗定心思,往回走时,又转念想到荒唐子,不禁心有念念。
「哼,不过那当爹的也够狠心,竟要关你一年,莫非不想让我们母子相见?
为娘却不答应……」半个时辰后,郭府书房内爆发出一阵大笑,却听一个熟悉的
声音道:「哈哈哈哈哈!还是夫人知俺老韩的心思,正想去厮杀一遭,况且能再
指挥那些骄兵悍将,也算一件美差!」顺声朝内看去,有四人围桌而坐,主位是
换过衣裙的黄蓉,左右两边为韩如虎与邢杀才,对座则是那姓张的水军指挥使。
等络腮悍将笑罢,女侠瞪他一眼,又转头道:「邢家老大,你可愿违令而行?」
「如何不敢,只需郭大侠与夫人一句话,末将便赴汤蹈火。」邢杀才虽黑着一张
脸,闻言却立即答话,黄蓉满意的点点头,又吩咐道:「好,切记只虚张声势,
擂鼓扬尘,鞑军若来就乘船离去,再另选他处。」交代完,她饮了一口凉茶,又
冲姓张的指挥使道:「如今天气热,正适合放把火,张兄弟,我叫你所制之物,
现有多少?」「回禀夫人,其他配药都好寻,就是那石脂甚难提炼,现下不足八
百颗。」那人姓张名渝,亦与郭黄夫妇并肩而战近十年,回过话后又道:「此物
虽威力无穷,可也只够打上一场,夫人既然要用,末将这就去调拨。」「好……
等午后议事完毕,烦你率水军出战,既然鞑军舰船不出,正好连水寨一齐烧了,
想来也能毁其大半。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吧……」黄蓉解释一番,便叫他们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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