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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手心传来痛感,白麒茫然地低头,瞥见奶茶袋的纸绳已被攥得嵌进肉里,凹陷处的皮肤泛出不正常的红。他好像给雷劈了一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可笑。
追一个有男友的女孩儿,傻逼似的忙前忙后绞尽脑汁,屋里那人却把她按在门上干。
失望吗?耻辱吗?气愤吗?好像又并不是这样。
他只是觉得:
程以砚,真是,该死啊。
门里的激情已经趋于顶峰。
发圈不知掉在了哪儿,乌黑发丝凌乱地在门上散开,一半糊在脸上。她被这样摁着顶了好久,几乎挂在门和他的缝隙间,抱他都没力气,只是放浪地呻吟着,求他慢一点、轻一点。
这种请求对身前的男人来说只会起反作用,他喘息着,轻轻吻她,鸡巴却似要把她干穿一样肏干,越来越快。
他快射了。
许如星也察觉到了,嗯嗯啊啊地叫,过剩的快感迭在一起,明明已经高潮了两次,她却还这样敏感,呜声说要到了要去了,被程以砚揉着奶亲,操得越来越快:“乖阿星,等我一起……”
——“咚”。
不大不小的一声,却似炸弹爆在耳畔。门外有东西落在地上。
——门外有人!
许如星控制不住地惊叫,立马咬住手臂止声,可小穴也因过量的刺激而提前高潮了,骤然缩紧,立马夹射了本来就在高潮边缘的大鸡巴。
“嗯……”
程以砚没说话,抽身从温暖的女穴中退出,被爱液稀释过的白浊缓缓往外流。他刻意地别过眼,迅速把女孩子扶住,提上裤子扣好内衣扣,再将t恤往下放。
刚高潮过,许如星的思维还有点钝,却被紧张推着清醒过来。
外面的人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猜到他们是谁了吗?
ta有没有录音?有没有告诉别人?有没有去校园论坛上发帖?
这种事对女生的负面影响比男生要大得多得多,她的心脏跳得快炸开,捂着嘴看程以砚,却发现他还在垂着眼给她理衣服,面色平淡如故。
“别担心。”他压低声音安抚她,甚至有时间伸手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去耳后。
而后,两下把沾着不明液体的肉棒塞回去,穿好裤子,将她拉到门边的死角护住。
——拉开了门。
许如星屏住了呼吸。
青年的视线左右扫过,顿了顿,往下,凝在接近地板的低位。
怎么这个反应?
是谁?
许如星按着左胸,犹疑着探出半个头去看,他没拦。
于是她也看见了:
空荡荡的门外,只有一个纸袋萎靡地倒在地上,浅色液体往外流,流脏地板,溢出一阵微弱的香甜奶香。
许如星闭了闭眼,让程以砚确认过走廊里没人,这才走出那道门,蹲下,从纸袋中捡起黏腻脏污的纸杯。
泡湿的标签人,点单人昵称:white
(番外篇)我们是一样的
程以砚进福利院时已经八岁了。
不大不小,正好是一个记不住小事、忘不了大事的年龄。
比如他记不住他妈为什么良心发现让他出门买盐,又忘不了他爸破产欠债后带着一家人一起点煤气去死。
留他一个活着,成为孤儿,在福利院沉默地呆了两年。
在福利院,十岁是分界线。
过了十岁的孩子,像养不熟的野狗,鲜有家庭愿意尝试去驯服。
哪怕他是程以砚。
或者许如星。
程以砚见到许如星的日子是12月5日,他这辈子也不会忘。
那是许如星的十岁生日。
粉裙子的小姑娘被妇人牵着手站在门口,白色的裤袜,粉色雪地靴,黑色的长发乖顺地绑成叁股辫,头绳上有一朵白色的小花。
那妇人牵着她和院长妈妈说话,她就在旁边乖乖地听;那妇人蹲下对她叮嘱什么,她就甜甜地笑,妇人用力地抱住她哭了,他听见她温柔又天真地说:“没事的,妈妈。”
后来妇人站起来抹干眼泪,跟着院长妈妈转身往外走,十岁的许如星站在门口,突然提高声音:
“妈妈,再见。”
但那妇人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许多孩子趴在远处窗后偷看,发现那妇人没回头,“切”了声作鸟兽散,不知道是幸灾乐祸多一点还是惋惜多一点。
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注视那个粉色的身影。
很久,离开的人影已消失不见,那个身影终于转过身。
四目相对。
十岁的许如星面无表情,大而明亮的眼睛可以结冰。
在福利院的孩子中,没被考察过领养是一件十足可悲的事。
不过更可悲的是被退养。
社工姐姐说被退养不是谁的错,只是刚好遇上了不合适的家庭。但孩子们不是这样想的。
短短一下午,程以砚已经听说了很多个版本,有人说许如星在新家偷东西了,有人说她养父母有了新小孩,传到最后,谣言已经进展到许如星试图杀死养父母的孩子。
孩子们叁叁两两聚在一起嘀咕,许如星走过来,身上还是那条粉裙子,激发了或高或低短促的嘲笑声。一个白皮肤黄头发的小女孩拉住程以砚,意思是让他离她远点。
程以砚回头看她。
白化病的孩子瞳孔眼色极淡,病情严重者会出现眼球震颤的症状,看人时总有种畏缩的表象。
其实在福利院,这样的孩子才是大多数,而健全者,如他或许如星,更易得到关注和青睐,自然也会在低处引发仇视。
“她被退养了。”那女孩小小声地说,“会被看不起的,你别去。”
男孩沉默了一秒。
“你们怕她?”他冷冷说,“为什么?”
“没、没有!”
他垂眸,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开了她抓上来的那只手,迎着那个粉色的身影走上去。
“你叫许如星?”白炽灯下,男孩伸出手,“我是程以砚。”
女孩子看着他的手。
细的、白的,看起来曾有个不错的家庭。
她没见过他,说明他是这两年才来的新人。
她没什么表情:“你可怜我?”
“我和你是一样的。”程以砚说。
许如星盯着他的脸。
她那时才十岁,太小了,没法掩藏自己的尖锐和审视。
程以砚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等待。
没关系,他擅长沉默。死了全家来到福利院后,他总是长久地、病态地沉默,沉默得像个哑巴,以至于逼退了不止一对有领养意愿的夫妻,在这个地方呆到了现在。
但许如星最后也没有伸手。
她说:“我和你不一样。”
他们哪里不一样?
像野生动物的寻求族群的直觉,小孩子对同类的探查力近乎敏锐。程以砚从见到她在福利院门口转身的那一秒,就认为他们是一样的。
聪明的、冷漠的、理性的、不屑于合群的。
直到许如星独自去了趟厕所,拉着他的手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他像每一个合格的配角一样默立在一边,看着院长妈妈从厚厚一沓资料里抬眼。那一秒,许如星眨了下眼,泪水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十岁的程以砚目瞪口呆。
几分钟前冷眼睨过一堆孩子的小姑娘迅速抬手擦掉了眼泪,像是极力在伪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却被颤抖的声线出卖。
她说:“杨妈妈,我是不是很糟糕?”
胖胖的中年女人连忙抽纸递去,又把人拉进了一点,缓声安慰。可问及是不是有人欺负她时,女孩子垂下长睫,用力地抓住裙子的一块,什么也不肯说。
天知道她从前给院长留下了什么印象,女人蹙起眉头,几乎没有怀疑,柔声道:“如星,你一直是最优秀的孩子,又听话又上进,怎么会糟糕?缘分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好,回来不是你的错。凡事不要听别人怎么说,做好自己……”
许如星还是不肯说,沉默地接过纸,手一松,攥着的那块布料也露出来。
仿佛是意识到了不对,小姑娘如一只惊弓之鸟,马上又把那块裙子攥回去了。
但二人已经看见了。
粉色的纱裙上,乱七八糟的颜色划了好多道,歪歪扭扭构成一个词:
“活该”
那种痕迹太常见了——一看就是慈善机构捐给小朋友们的蜡笔。
程以砚确信,在她进厕所前,裙子上并没有这两个字。
他反应了一瞬间,抬头去看,果然,杨院长的脸色已经变了。
小朋友之间的口角不算大事,但演变成这样不加掩饰的霸凌,性质就严重了。
可是许如星从前在福利院就是领头羊,这才走了两年,回来第一天,就有孩子敢明目张胆做这种事?
她的声线绷直了一点:“是其他小朋友弄的?”
许如星摇头,隐忍地说:“我不小心沾到了。”
杨院长看了她一会儿,叹气。
她转头,这才留意到一起来的竟是院里最孤僻的那男孩。她记得这孩子是两年前来的,和许如星并不认识,便低声问:“以砚,告诉杨妈妈,是其他小朋友弄的吗?”
四道目光同时射过来,炯炯有神的是院长妈妈,含泪又笑的是许如星。
程以砚好像从她模糊的瞳孔里听见了轻慢的声音。
——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闭了闭眼。
他听见自己说:“是。”
你看吧,我们是一样的。
我也撒谎,陷害别人,和你一样虚伪。
(二十二)你让我没有安全感
陌生号码。
浴室水声未停,白麒够过来接了:“喂。”
“……”那边没声音。
“不说挂了。”除了对许如星,他的耐心向来极差。
“她知道你随便挂她电话吗?”男声低沉。
“你谁……”白麒一怔,反应了几秒,脸色微沉,“程以砚?”
“你大晚上给我老婆打电话干嘛?”
那边语气平静:“我和她的事,不方便告诉你。”
白麒后悔七年前他没在这家伙出国时干脆弄死他:“你和她?你也配?”
“我配不配,已经不是白少说得算了。”
瞧这小人得志时样子!白麒讽笑:“听起来,自诩清高的程学长挺想来插足别人的婚姻当小三?”
那边却轻飘飘回:“你倒是挺有经验。”
白麒太阳穴直跳。
他想追问,那边却干脆地把电话一挂,手机里只剩机械的“嘟”声。
白麒将手机扔在床上。
好一会儿,他望了眼浴室,低头又拾起那手机。
删除通话记录,加入黑名单,一气呵成。
“嗡——”
电吹风的噪声里,男人穿着松垮的睡袍,侧脸挺拔,眉眼精致。
他低头注视那个头顶,乌黑的卷发在半干时弧度比平常更明显,手摸上去,像是坚韧柔软的水草。
白大少爷根本不会伺候人,热风吹得她耳朵烫,许如星有点不适应,侧头想躲,被他按回来继续吹。
“我自己来。”她挣扎。
他很固执,声音有点飘忽,不知在想什么:“我帮你。”
她无奈,束手就擒,只是忍不住提醒:“你别紧着一个地方吹,疼。”看更多好书就到:jiledian.
他这才反应过来,忙停下,挫败道:“对不起。”
许如星不知道这又是闹哪出,干脆伸手把吹风机抢来,丢去床头:“你在想什么?”
白麒本想随意搪塞,可望着她那双沉静的眼,竟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在想,以前程以砚是不是做的比我好。”
然后那双眼意料之中地躲开了。
“你没必要和他比。”她说,“你们不一样。”
他问:“哪儿不一样?”
她更爱程以砚是吗?
许如星道:“你是我的合法丈夫。”
她当然懂什么话最能哄到他。往常说到这个地步,白麒就差不多满意了,可这一次,他却异常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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