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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礼崩
东厢。
颜昭在院内站岗,不久碎嘴子薛贵上线。
“我今儿是领悟了,咱府里有比灵隐寺的法师道行还要高的人。”薛贵感慨道。
颜昭白了他一眼,特意往左挪了几步,明显是不愿搭话。
府中属薛贵与颜昭交往最为频繁,一个仆从一个暗卫,一动一静,总是跟在公子身后。
“咱家公子真是位‘圣人’。”薛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背后嚼主子舌根,可是犯大忌。”颜昭提醒他。
“我这是夸赞咱主子呢。”薛贵嘿嘿两声,也不再多言。
那日,公子待在房中许久,他侧耳窥听,可房中却未生出半点窸窣。
不久后,公子出来刚好撞到门口偷听的自己,他尬笑两声,见公子穿戴依旧整洁,便多嘴道,“爷,您不试试?”
“闭嘴。”公子拧眉,眼神满是鄙弃,“待柳姑娘睡醒,你差人送回西厢。”
然后公子便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啊?就这?
薛贵呆愣在原地。
......
几日后。
公子府,书房。
研磨书童刚被宋昱打发走,又吩咐薛贵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入。
宋昱盯着满纸的道德经,思绪却飘到了那日寝房......
香帐内的美人,衣裳半敞,藕红肚兜,高耸的小山峰曲线毕露,半截玉腿骑在被褥上,白足晃来晃去,还有一阵比一阵暧昧的嘤嘤声,甚是扇惑人心。
思及此,他额角已经冒汗。
虽然那日到最后,他还是靠着强大的抑制力走出房间,但是这幕却成了他每日入梦的源头。
梦中,他不再克制,反而伸出手,撕开那条藕红肚兜,蹂躏起那对未被包裹住的雪白双峰...
可下一秒,女子清醒,怒目圆睁,大骂他“登徒子”...
他再度清醒。
入目便是刚抄写的那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道德,完全被一个女子搞得礼崩乐坏。
这几日,宋昱再无心读书,整日埋在书房里抄写道德经,可是就算思想可以人为操控,身体却难以自控。
他现在终于知道母亲为何让她远离女子,父亲如此,表兄如此,如今自己也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明知那女子是不祥之物,因为靠近她身体就会变得奇怪,让他信仰崩塌。
可男子的身心是矛盾的,越是不想靠近,就越想靠近,甚至几次他都想去西厢走走。
怪不得表兄三番几次,哪怕解除婚约,都要跟她在一起。
那女子勾人手段果真了得。
“真烦。”宋昱扔掉平日最爱看的书,那书页生硬砸在地上,明显损坏,也未消得看书人的火气。
尤其衣裤之下,那升腾的火气更大了,快要压不住了。
“来人。”宋昱声音略显沙哑,可耳尖的薛贵还是听到了。
薛贵敲了敲门,问道,“爷,您吩咐。”
“后院备水沐浴。”
“是。”
这大白日的,公子竟然要求沐浴,也是头次。
等公子出门,薛贵悄悄一瞥,见公子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步伐也比平时慢。
这看书的火气确实大了些。
......
西厢。
玉栀坐在床头忧心忡忡。
不久,春桃进屋,见小姐这副模样,紧忙上前询问,“小姐,您不舒服吗?”
“你再同我说一回,那日我是如何回府。”玉栀想再次确认。
“小姐,您都问了我多少遍了。”春桃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着,“那日是东厢的许嚒嚒把您送回的,您那时候还不清醒,自然是做了轿子回来的。”
“......”玉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小姐强制喂给她的那碗“鸩酒”。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只是昏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却像是失忆了一般,什么都不记得。
宋媛若是想整她,怎会只喂给她一碗迷魂汤,就饶得了她呢。
可在西厢等了几日,也相安无事,东院的人似乎不再找茬。
这根本不像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的作派。
可她又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衣服穿戴完整,一切完好无损,醒来时除了头晕,并无大碍。
难道只是吓吓她?
“东厢许嚒嚒,好像是公子府中的人。”不知何时,林香进了房,明显听到两人在商讨的事。
那日大家等得甚是焦急,到了晚上,小姐才被送回西厢,送轿的人是公子府的许嚒嚒,林香算是侯府“老人”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仆从,她都能叫得出名号。
“公子府?可是二公子?”玉栀心一慌。
“正是。”林香答。
“天老爷,难道是二公子将小姐救下来的?”春桃更是震惊。
听闻东院那位公子,向来都是两耳不闻后院事,任凭后院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他都不参与。
世人皆知二公子厌女,又怎会理会小姐一事?
莫非,也如表公子那般?
春桃望向自家小姐,小姐艳若桃李,钟灵毓秀,就是自己也愿意多瞧几眼,何况男子?
玉栀思索片刻,想到那日与公子的谈话,心中已有定数。
她决定过几日,亲自去公子府道谢。
(十五)惑主
前些日子,玉栀特意向林香学了个冷门的夏日糕点,其名曰——茉莉石花膏。
原材料是石海花和茉莉花,恰巧庭院种了些,玉栀便摘下备用。
刚好今日玉栀去公子府,便带着这份精心制作的糕点登门拜访。
要不是听说刘平被处以极刑,玉栀至今还未弄清东院那日发生的事情。
原是宋媛给她灌了迷情药,将她送至刘平房中,若不是二公子刚好去捉拿刘平出手相救,她早就失身于那烂人了。
等到了公子府前,玉栀长吁一口气,鼓足勇气敲门。
守门的是个新人,见门外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又阖上门。
只余下玉栀和春桃两人面面相觑。
“小姐,这是何意?”春桃表示不解。
“公子府中规矩多,咱们再等等。”玉栀冷静道。
没一会儿,大门又打开了,这次是一脸笑意的薛贵。
“薛总管,玉栀今日来访,是特意向公子道谢的。”玉栀急忙说明来意。
然后展示了春桃手中的礼品,薛贵点点头,“我家爷说,让你们先去厅堂候着。”
这回是去厅堂,玉栀有些惊讶,毕竟那可是正儿八经招待客人的地方。
“是。”玉栀应下。
......
公子府的厅堂,显而易见的敞亮。
堂内金铺玉彻,墙挂多幅名人字画,中堂八仙桌布局,均是上等红木,龙纹云案,鎏金雕漆,巧夺天匠。
好一间富丽堂皇,直接把没见过大世面的春桃给看呆了。
“小姐,这皇亲国戚待遇确实不一样啊。”春桃小声嘀咕。
“嘘。”玉栀叮嘱她少言慎行。
等了许久,厅堂主人才姗姗来迟。
宋昱一袭墨玉色外衫,雅青发间簪着一顶银色发冠,琥珀色的眼眸沉冷幽静,尽显龙章凤姿,此时正背手而立,一副恃才矜贵的姿态。
“二公子。”玉栀屈膝请安,半晌都未见其回应。
只见对方干咳几声后,便开口,“免礼,入座。”
玉栀道了声谢,便坐到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可再抬头看,公子坐得离她八丈远。
刚好此时,有人为二人斟了盏茶,宋昱端着茶盏,慢声道,“何事来府?”
他的声音靡靡冷淡,却有着独特的优雅腔调。
“回公子,小女今日来府,是特意向公子您道谢的。”玉栀放下茶盏回道。
宋昱听闻此言,并未有所波动,只是侧眸瞥她,问道,“为何道谢?”
“几日前,您将我从刘平那救回...”玉栀突然觉得难以启齿,便点到为止。
“嗯。”宋昱算是默认,他饮了口茶,眼眸却跟着对面的女子流转。她今日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藕粉衣衫,雅发红唇,肤白如雪,那双含水的眼眸似乎能把人溺死。
“小女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给您做了份‘茉莉石花膏’,这是我们淅川最受欢迎的夏日糕点。”玉栀朝身后的春桃递了个眼神,春桃将食篮送到公子桌前。
宋昱看着那食篮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脑海中突然浮现那让表兄爱不释手的花簪玉佩,内心突然有些不爽。
再联想到那日刘平房内,她也是那样唤着表兄,于是言语也变得犀利,“柳姑娘,你似乎忘了上次与我的承诺。”
“什么?”玉栀明显没意会。
“上次我说过,念你年纪小,希望你能改过自新,恪守妇道。”男子脸上洋溢着高贵优雅的微笑,嘴中却说出这般令人寒风刺骨的话,“姑娘做到了吗?”
玉栀听闻此言心如擂鼓,“公子何出此言?”
却见对方又开了口,“端午,城郊,江边。”
特意将最后一词咬得极重。
玉栀立即哑口,试图饮茶来掩饰尴尬,可手却不稳,险些将那茶水端掉。
宋昱见她这副反应,平静的面容下却已掀起波涛,虽仍在克制,可眼神却异常冷酷,像上位者在审视蝼蚁,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些不屑,只听他再度开口,“你若是信守承诺,也不会出现在刘平房内。”
玉栀面色苍白,抿着唇不肯说话。明明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开不得口,忽然觉着自己这趟拜访简直是自取其辱。
宋昱也在等她解释,可对方像是被说中般,误解便加深,“你今日来,不会把我当成表兄那般,会成为你的裙下臣?”
“小女只是单纯来道谢。”玉栀喉咙紧绷。
“单纯?我看你绝不单纯。”宋昱拧眉,再度审视对面的女子。穿得这般娇艳,来男子府中,只是单纯道谢,谁能信,言语变得更加刻薄,“你同我表兄也是这般交往的吗?”
好一个你来我往。
“如果打扰到公子,小女先行告退了。”玉栀站起身来就要走,眼圈都红了。
“慢着。”
玉栀止步但未回头,只听公子冷言道,“将这食篮带走。”
玉栀的心彻底凉了。
临行前,公子小声嘀咕了句,“狐媚惑主”。
可这声不大不小,刚好落入她耳中。
(十六)缘尽
薛贵在庭外正和新来的小厮侃大山,就见柳姑娘红着眼圈跑过来。
他想打招呼,柳姑娘压根都没搭理他,飞一般的速度跑没影儿了。
这是怎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薛贵还纳闷呢。
他就休差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闹不愉快了。
于是他一把拽住跟在身后提着大包小裹的春桃,问道,“你家小姐这是怎了?”
“还说呢!我们就不该来!”春桃也生气呢。“咱家小姐亲自上门道谢,结果倒被公子数落个不是!”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怎会这样。”薛贵也诧异,公子听说柳姑娘来访,立刻回房换了一身行头,还让柳姑娘在厅堂等着他,明显能感受到公子对柳姑娘比一般人要重视。
这要是旁的女子,别说登门拜访了,就是门都不让进的。
“去问你家公子罢!”春桃懒得理他,刚要走,可手里提的东西太多,跟不上小姐步伐不说,又一个趄趔,摔个狗啃地。
薛贵前去扶,春桃有些恼,总觉得这提食篮甚是碍手,刚才公子不是说不要了吗,她就应该直接扔掉。
于是春桃将食篮递给薛贵说,“呐,这个给你吃吧,你家公子没口福,这可是我们小姐精心制作的糕点。”
薛贵打开看,是用花瓣盘子装的糕点,形状也是朵花瓣,但是糕点晶莹剔透,又泛着淡黄色的余辉,茉莉花香飘至鼻间,一阵清香。
他欣然收下。
.......
人走后,薛贵乐颠乐颠地准备品尝美味,可刚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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