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馐玉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馐玉】(1-17)(第3/8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3.com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子懂什么。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表公子表面说是来找依依的,其实不过醉翁之意罢了。

    (五)妒忌

    是日,惠风和煦,十日不雨,正是浇花好时节。

    塘前种着前些时日表公子送的玉兰。

    玉栀很喜欢这种花,玉兰花色雪白,高姿之洁,气质脱俗,为翠绿的春日带来一抹清丽。

    正当玉栀还沉浸于塘前花香时,有人强行闯入西厢阁,打断了她的遐想。

    来人气势汹汹,身后跟着六七个丫鬟嚒嚒,那阵仗很大,兴师动众般。

    “就是你这狐媚子!”对方声音尖锐且洪亮。

    为首的是个年轻姑娘,年纪与玉栀相仿,头戴玉钗,身着精致华服,一脸娇气却表情严肃。

    “小姐...我没拦住她们。”春桃步态蹒跚,刚才这伙人强行破门,春桃寡不敌众,被对面的人直接推倒,身体因此负了伤。

    “小姐,可有误会。”玉栀眉头紧蹙,再好的脾气听到这番折辱,也会恼怒。

    宋媛看着眼前那一颗颗碍眼的玉兰花海,她怒极反笑,“真是阔绰,还送玉兰花。”

    玉兰花花语是纯洁高贵的爱情。

    她也配?

    宋媛见那狐媚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越想越气。

    “来人。”宋媛抬起头,摆出主人架子,吩咐道,“把这院子里的花都给我摘了!”

    “是!”一声令下,下人立马按照主子吩咐做事,几人分工明确,一波负责拦住玉栀和春桃,另一波负责蹂躏花塘。

    现场乱作一团,始作俑者坐在石椅上悠哉地欣赏这幅撕心裂肺的“名画”。

    院里太吵,本该午休的柳氏被吵醒,她披上外衣打算出门瞧瞧。

    一出房门就看到这番阵仗,柳氏大惊失色,忙叮嘱林香回屋照顾好依依,然后独身前往。

    好好的花塘,被糟蹋得一片狼藉,那破碎的花瓣好似被折辱,凄凄惨惨散落在四周。

    春桃扶着快要气晕的玉栀,见到柳氏的那一刻,立刻委屈泪洒,“姨娘,您快来看看,这群人太过分了,把咱家院子都糟蹋了。”

    宋媛朝着对面望去,来人是那个不受宠的柳氏,瞧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气焰更嚣,  “呦,怎么说这侯府上下可都是咱们宋家的,从未听说还有外姓敢称呼自家。”

    “大小姐息怒,春桃刚来不久,不懂规矩。”柳氏已是汗颜涔涔。

    宋家这位大小姐,是侯爷的嫡生女,从小便聪慧过人,深得侯爷宠爱,哪怕那时大夫人与侯爷关系再僵,也没耽误其父女情。

    宋媛向来娇生惯养,说一不二,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与自家女儿简直天上地府的差距。

    不得不感叹同人不同命。

    “我看你们西厢是要反了天了,真当侯府是什么秦楼楚馆了,每天招那些狂蜂浪蝶还不够,还敢招些不该招惹的人!”宋媛语气掷地有声,这次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这话说的真难听,玉栀刚要反驳,就见姨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小姐您可能有些误会,此事并非传闻所言。”柳氏大抵知晓这位来西厢的目的了。

    “若是规规矩矩,未出阁的女子怎能频繁与男子交往,何况那人还是本小姐的未婚夫婿,你们西厢到底安的什么心思?难不成想骑到本小姐头上?!”宋媛妒恨地瞪向玉栀,字字珠玑,“勾栏还妄想高雅。”

    玉栀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姨母会旁敲侧击地让她不要跟表公子交往太频繁。

    原来表公子早有婚约。

    “这件事说来复杂...”柳氏只觉越解释越糟,她没想到表公子会对玉栀有心思,当初受表公子之恩,她又不好当面薄了他的面。

    “总之,现在就让这个贱人滚出侯府。”宋媛冷言道。

    后来任凭柳氏如何求情,宋媛依旧不为所动,直到柳氏提出让玉栀与表公子断绝来往,并让其亲自登门道歉,她才有些动容。

    “也成,明日便让柳玉栀来我府中,一月之内任我差遣,可愿意?”宋媛双手交叉于胸前,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祸水留在府内,宋媛觉得不亲自看着就不放心,哪晓得会不会再暗通款曲。

    宋家大小姐摆明了是要玉栀自降身价,为奴作婢。

    那意思是让她没得选择。

    “不行...小姐...”春桃小声嘀咕,自家小姐就是再落魄也没做过下人的活啊。

    柳氏都不敢替玉栀应下。

    就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玉栀身上时,她镇定回道,“可以。”

    早知会有这一天,寄人篱下,玉栀也是无奈之举。

    宋媛扬出胜利者的微笑。

    (六)东厢

    东院有三府。

    正厢为侯爷夫人住所,东厢住着二公子和大小姐,另有一处世子府至今闲置。

    公子未及弱冠,小姐尚未出阁,所以均住在东厢。

    东厢又分前后两院,前院为二公子住所,后院则是大小姐闺院,前后两院都有出入门,平日各不干扰。两院中间有个庭院,若是穿过庭院,也可互通门户。

    据说二公子因厌弃后院女眷叨扰,特意命人封锁庭院门,如非特殊情况,后院的仆从不得擅自走庭门。

    东厢不比西厢,仆从众多。

    府中等级森严,就算是丫鬟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最末阶层是粗使丫鬟,只得卖力做苦活,其次是院中的掌事嚒嚒,主要负责管理庭外的丫鬟仆从,最高阶层自然是那些可在堂前近身伺候的大丫鬟。

    玉栀被安排做粗使丫鬟,院内浆洗洒扫、脏活累活都归她,且堂前则不得入。

    从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没得经验,自然会比他人手脚笨些,便时常遭人愚弄。

    宋媛自带她入东院,从不亲自出马,放任下人对她欺凌。

    堂前大丫鬟对她颐指气使,当着她的面说她作贱,胆敢勾引小姐未来夫婿,简直自作自受。

    玉栀腹背受敌,敢怒不敢言,只得数着时日,一忍再忍,只求平安度过此月。

    没几日,玉栀手指便起了水泡,掌事嚒嚒不但不许她包扎,还给她安排冷水洗衣。

    冰寒的冷水,刺骨的手感,玉栀强忍着疼痛洗完,却因血水染了布料,被掌事嚒嚒好一顿“鞭策”,最后竟被罚禁食。

    本就食不果腹,同寝的丫鬟排挤她,霸占她的床铺,她无处睡,只得倚靠茅草堆勉强以寐。

    翌日,寅时再起,又开始一日劳作。

    ......

    四月过半,风和日暖,春花作序,莺啼燕语。

    本是好天气,玉栀却半点高兴不起。

    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她黯自伤神。

    如今只要是她做事,就有人与她对着干,东厢的丫鬟集体倾轧她,做对了鸡蛋里挑骨头,稍有一点差错便会被人小题大做。三天两头禁她食,打她板子,罚她跪,何其欺辱。

    来了这东院,玉栀的手伤就没好过。

    想她从前也是个衣来张手的闺中小姐,若不是家道中落,寄人篱下,又怎会这般落魄。

    未时刚过,正是东院的休息时间。

    玉栀心事重重,自是没心思回房休憩,不知不觉,她已踱步到从未涉足的庭院中。

    这里与小姐后院相比,院落大了许些,树木郁郁葱葱,芳草如茵,庭院中央涉有一方池塘,池中莲花亭亭玉立,池周伴有假山花坛,相应生辉,另有廊桥跨越水面,曲径通幽,廊桥连着一处飞檐翘脚的凉亭,玉栀朝着凉亭的方向走去。

    本想着来此处观景施放一下心情,可不知怎的,望着池中并蒂芙蓉,她想起曾经柳府的过往,睹物思情。

    她想念自己早早去世的娘亲,想念姨母和依依,还有一直共患难的春桃。

    没了春桃,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人。

    于是,便悲从中来,泪声俱下。

    泪珠打湿她的脸颊,滴至衣襟,仿佛看不到前方的路,她满目疮痍。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突兀的人声。

    “何人在此?”那声音低沉,且极具威慑。

    玉栀被这声音吓得惊慌失措,她瞧见廊桥上站着位公子,身材修长,一袭蓝袍,锦衣玉带,簪冠束发,衣冠楚越,高雅绝伦。

    由于过于慌乱,玉栀未看清其长相,但她瞧见对方气度不凡,一派贵人相,便知此人就是住在前院的二公子。

    听闻二公子极其厌女,府内连只母蚊子都没有,之前有动歪心思的丫鬟闯进庭院,打扰了正在午憩的二公子,直接被撵出府。

    如今她也踏入此处禁地,玉栀深知自己闯下大祸,连话都不敢应,便落荒而逃。

    ......

    东厢前院,书房。

    宋昱近来有些烦扰,妹妹那边时常找他哭诉,说表兄被柳氏侄女勾走了,对方手段何其下贱。

    他懒得听妹妹说这些琐事,只说了句让她管好自己男人。

    见兄长无动于衷,宋媛气冲冲走了。

    没几日,表兄便不请自来。

    竟是朝他要人。

    原来妹妹擅自将那柳娘子掳回府中,当丫鬟差使。

    宋昱听闻此言,只觉头痛,再怎么说柳娘子未签过身契,本不该为奴做婢,也就是西厢那位没什么势力,掀不起风浪。

    “表妹怎能如此蛮纵!”顾瑾轩疾声厉色道。

    宋昱沉思了片刻,幽声开口,“若是媛儿所为,你便去她那寻人,这与我何干?”

    “表弟不知,前几日我去后院要人,守门的为虎作伥,让我吃了闭门羹。”顾瑾轩越想越气,从前表妹还大方邀请他入院,如今却说女子闺院不得入,摆明了是要他难堪。

    “那又如何?”宋昱不以为然。

    “你去劝劝表妹吧,怎么说柳姑娘也是个自由身,哪能受这糟蹋。”顾瑾轩知晓表妹泼辣性格,柳姑娘若是栽在她手里,定是受了许多苦,想到这他更加自责,怪自己没保护好佳人。

    见表兄这番怜香惜玉,宋昱盯着他腰间格外显眼的花簪玉佩陷入沉思。

    表兄竟将老祖宗传宗的玉佩修饰成如女子家秀气的花簪玉佩,他顿悟,再想起妹妹说的那女子魅惑男人的手段了得  。

    宋昱心中不悦。

    “表兄若是续弦,怎也要忍到婚后罢。”言语间尽是讥讽,“恕在下无力回天。”

    这是在嘲讽他朝三暮四,顾瑾轩面子有些挂不住,只得拂袖而去。

    (七)厌女

    未时,用过中饭后,宋昱便来到庭院内的树吊床上午憩。

    耳边无人叨扰,他终于享得耳根清净,伴着啾啾鸟鸣入眠。

    不知过了几多时辰,梦中传来女子泣声,期期艾艾,如梦似境,喃于耳侧,他被扰醒。

    中庭不许擅入是规矩,怎会有女子哭声。

    宋昱立觉扫兴,起身便朝着哭声方向寻去。

    隐隐约约便见池边凉亭一女子坐在凉庭中暗自抽泣,穿着黛蓝襦裙,青缎背心,双髻盘发,府内丫鬟扮相。

    见此状,宋昱眉心微皱,遂及开口问询,声一出,女子惊异,翘首向他。

    女子泪眼未干,似有含冤受屈,模样梨花带雨。

    只一眼,他便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虽是素面朝天,却难掩其天生丽质,仪静体闲,不像是寻常丫鬟。

    莫不是表兄正寻的那位红粉知己?

    正想继续追问,那女子却逃之夭夭,只余下一缕香魂,清晰萦绕鼻间。

    却有几分姿色,宋昱不禁感慨,可下一秒,他如梦方醒,那女子不过是“狐媚惑主”之人,他向来鄙弃女子水性杨花,何况是抢了妹妹夫婿之人。

    清心万不能被女子动摇。

    要不然岂不是变成如表兄那般色令智昏之人。

    遥想曾经兄弟二人经常博古通今,温故知新,侃侃而谈。

    可如今,对方张口闭口便是女子,根本无心读书,还是即将科考之人,岂能玩物丧志。

    ......

    宋昱并非一开始便如此厌弃女子,反观儿时与如今大相径庭。

    那时他还是天真无邪的孩童,身边都是母亲的侍女,自小便围绕在莺莺燕燕之中。

    他不懂母亲为何经常一筹莫展,以泪洗面,究其原因,便是父亲又宿在西院。

    西院那位妾母李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