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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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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权臣】10-19(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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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缓缓拉开序幕。而这场无遮夜宴,不过是他庞大计划中,一枚沾满血污的

    棋子。

    第十八章:铁蹄破雁门,玉碎染黄沙(转折篇)

    北地的寒风裹挟着血腥气,终于冲破了李默粉饰的太平。蒙古汗国撕毁和约,

    二十万铁骑在依拉兄长的率领下,如黑云压城般扑向雁门关。边关八百里加急文

    书雪片般飞入京城,而李默呈给皇帝的奏折上,却依旧写着「边军大捷,蒙古望

    风而逃」。

    清岚宗主峰的密室内,沈清涵扶着腰,听着弟

    子传来的战报,脸色比案头的道经还要苍白。腹中的胎儿已七月有余,每一次胎

    动都像在提醒她与李默的孽缘。三日前,李默派人送来密令,让她以清岚宗名义

    散布「天命在李」的流言,甚至要她亲自下山,劝降守城将领。

    「师尊,蒙古人烧杀抢掠,已屠了三个县城!」大弟子红着眼眶跪在地上,

    「我们不能助纣为虐啊!」

    沈清涵看着弟子腰间的佩剑,那是她亲手所赠。她想起清岚宗「护佑苍生」

    的祖训,又想起李默的威胁:「敢违逆,我就让你看着孩子死在你面前。」道心

    寸寸碎裂,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红了道袍:「传我令……紧闭山门,任何人不

    得参与战事。」话音刚落,李默的亲卫已踹开房门:「王爷有令,沈宗主若再抗

    命,清岚宗即刻踏平!」

    她看着亲卫腰间悬挂的、用她弟子头发编织的鞭绳,浑身冰凉。为了腹中的

    孩子,她最终还是坐上了李默准备的马车,前往雁门关。车轮滚滚,碾碎的不仅

    是清岚宗的道义,还有她最后一丝作为「仙子」的尊严。

    朔方军帐内,苏锦薇对着沙盘推演,指尖却在

    标注着李默暗中调走的粮草路线。蒙古人主攻雁门关,而她算出对方的精锐骑兵

    必从「鬼见愁」峡谷迂回,那里正是萧策驻守的薄弱环节。李默的密信又来了,

    命令她「故意」算错,让蒙古人突破防线。

    「军师,粮草迟迟未到,弟兄们已经三天没吃饱了!」副将焦急地禀报。

    苏锦薇看着地图上代表萧策的令旗,想起他临行前说的「等我回来娶你」。

    她猛地拔出墙上的惊鸿剑,剑光凛冽:「传我将令,全军轻装简行,随我奇袭鬼

    见愁!粮草……我自有办法!」她知道这是抗命,李默绝不会放过她,但她更不

    能让萧策死在自己的「算计」里。

    深夜,她率五千轻骑奔袭峡谷,却中了李默与蒙古人的合谋——峡谷内不仅

    有蒙古骑兵,还有李默派来的「平叛」禁军。乱箭齐发时,她看到对面蒙古阵中,

    依拉公主穿着战甲,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苏锦薇心中一痛,挥剑斩断弓弦,鲜血

    溅上沙盘上的大晟地图:「李默……我便是死,也不让你如意!」

    紫禁城的坤宁宫,昭华公主捧着皇后赐的暖

    炉,听着宫女们议论前线战事。她腹中已有三月身孕,却不知孩子父亲是李默还

    是那个傻丈夫李恒。昨夜她偷偷翻看李默的书房,发现了一卷密档,里面记载着

    太庙秘辛——皇后的「龙裔」竟是李默的血脉。

    「公主,王爷有请,说是要带您去看『战利品』。」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

    思绪。

    李默的书房里,地上跪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正是从边疆逃回的李恒。他

    双腿被打断,脸上布满鞭痕,看到昭华时,浑浊的眼里流下泪来:「婉儿……救

    我……爹他……他不是人!」李默笑着搂住昭华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

    媳,你看,你丈夫回来了。不过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昭华看着李恒断腿处渗出的鲜血,又想起密档里的文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推开李默,指着他尖叫:「你这个畜生!你不仅玷污我,还害了皇后!你

    才是祸国殃民的奸贼!」李默脸色骤变,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敢说出去,

    朕让你和你那皇帝爹一起喂狗!」他眼中的疯狂让昭华瞬间清醒——这不是王府,

    这是豺狼窝。她看着李恒被拖出去时绝望的眼神,慢慢捡起地上的凤印,藏在袖

    中,指甲深深嵌入印玺上的龙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蒙古人的中军大帐内,依拉公主看着兄长铺

    开的中原地图,手指颤抖地指着雁门关:「哥,李默说只要我们打下这里,就把

    中原一半的牧场给我们。但他……」

    「但他什么?」兄长打断她,「妹妹,你在中原待久了,心变软了?李默是

    汉人里唯一懂我们的人,他帮我们除掉了那么多障碍!」依拉想起在李府被老臣

    们折磨的夜晚,想起苏锦薇在乱箭中看向她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李默

    在利用蒙古人,可她更知道,草原的冬天需要粮食,族人的牛羊需要牧场。

    深夜,她独自走到关押苏锦薇的囚车旁。苏锦薇浑身是伤,却依旧眼神锐利:

    「你帮李默,就是帮他毁掉你的族人!他给你的牧场,是用蒙古人的血换来的!」

    依拉猛地拔出匕首,却不是刺向苏锦薇,而是砍断了囚车的锁链:「走!去告诉

    守城的将军,李默的粮草埋伏在『落马坡』!」她看着苏锦薇消失在夜色中,握

    紧了腰间李默送的玉佩——那上面刻着一只草原狼,如今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

    皮肤。

    李府的偏院里,林婉儿摸着八个月大的肚子,

    听着丫鬟传来的消息:哥哥林文谦在江南被李默以「通敌」罪名抄家灭族。她想

    起钱穆尚书折磨她时说的话:「你哥哥挡了王爷的路,早就该杀了!」腹中的孩

    子突然剧烈胎动,像是在抗议这世间的残酷。

    「夫人,王爷让您尝尝新到的『安胎酒』。」侍女端着酒壶走进来,眼神躲

    闪。

    林婉儿看着琥珀色的酒液,想起哥哥小时候背着她过河的场景,想起他考上

    举人时开心的样子。她颤抖着接过酒杯,却在侍女转身时,将酒泼在了盆栽里。

    盆栽瞬间枯萎,冒出黑色的烟雾。她猛地抓住侍女的手:「说!这酒是不是有毒?」

    侍女吓得跪地:「夫人饶命!王爷说……说您知道的太多了……」

    林婉儿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又想起哥哥惨死的模样,眼中最后一点光熄灭

    了。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小腹,泪水决堤而下:「孩子,别怪娘……

    这人间,太苦了……」但当剪刀即将落下时,腹中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那微弱

    的胎动让她浑身一震。她猛地扔掉剪刀,擦干眼泪,眼中燃起一种近乎疯狂的母

    性:「不……我要让他生下来,让他看看这豺狼横行的世界!」

    雁门关外,喊杀声震天。苏锦薇带着消息赶

    到时,守城将军却已被李默的亲信下毒身亡。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守城士兵

    腹背受敌,血流成河。与此同时,紫禁城传来消息——皇后秦婉早产,诞下一位

    皇子,李默当即以「护驾」为名,软禁了皇帝朱翊钧,抱着「龙裔」登上了奉天

    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默的声音在大殿回荡,怀中的婴儿啼哭不止,

    那哭声尖锐而响亮,像一把刀划破了大晟朝最后的体面。

    昭华公主藏在殿柱后,看着李默抱着那个与他眉眼相似的婴儿,听着群臣山

    呼「万岁」,手中的凤印硌得掌心生疼。她知道,大晟朝完了,而她腹中的孩子,

    将永远活在这个魔鬼的阴影下。

    沈清涵站在清岚宗山门前,看着蒙古人烧杀抢掠的队伍从山下经过,手中的

    拂尘早已断裂。她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绝望,剧烈地踢动着,像是在

    催促她做出选择。

    依拉公主跟着兄长的队伍进入京城,看着李默坐在龙椅上,接受蒙古王的

    「朝贺」,心中一片冰凉。她知道,草原人赶走了一只狼,却迎来了一头更凶猛

    的虎。

    林婉儿躲在李府的地窖里,咬着牙生下了孩子。那是个男孩,哭声微弱却倔

    强。她看着孩子的脸,想起哥哥的笑脸,想起自己的屈辱,眼中没有喜悦,只有

    一片死寂的平静:「孩子,从今以后,娘就是你的天,娘会带你离开这里……」

    铁蹄踏破了雁门关的残阳,也踏碎了无数女子的家国梦。李默抱着「龙裔」

    坐在龙椅上,接受着异族与汉臣的共同朝拜,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但他没看

    到,昭华公主藏在袖中的凤印已被磨出了血痕,苏锦薇带着残余的朔方军退入了

    太行山脉,依拉公主的匕首悄悄指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藏着一封写给草原部

    落的密信,沈清涵的道袍下藏着清岚宗最后的精锐,而林婉儿怀中的婴儿,正用

    他初生的啼哭,为这个乱世奏响了第一声反抗的号角。

    大晟朝的黄昏,终于在血与火中落下。而李默的帝国,才刚刚在废墟上,用

    无数女子的玉碎之声,奠基起它黑暗的根基。但他不知道,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

    灵魂,正在暗中凝聚成一股力量,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将他和他的帝国,一同拖

    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才是这场乱世真正的开始。

    第十九章:凤榻承腥,异姓封王疑云起

    坤宁宫的暖阁内,地龙烧得过于旺盛,将秦婉皇后素白的脸颊映出不正常的

    潮红。她身着常服,却褪去了象征身份的凤钗,乌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住。对

    面的李默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刻有「摄政」二字的玉

    印,目光如毒蛇般缠绕着她。

    「皇后娘娘,」他声音带着刻意的慵懒,「陛下龙体欠安,这『侍疾』的差

    事,还得娘娘多费心啊。」所谓「侍疾」,是他昨夜以「保护龙裔」为名,将皇

    帝朱翊钧软禁于偏殿,此刻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秦婉攥紧了袖中的帕子,那上面还残留着今早给「皇子」喂奶时的奶香。她

    看着李默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想起太庙祈福那七日的混沌记忆——那时她只当

    是皇帝酒后所为,直到昨日撞见李默的亲卫私下议论「王爷那晚在太庙的手段」,

    才如遭雷击。可她不能信,也不敢信,怀中的孩儿是大晟朝唯一的希望,是她与

    皇帝爱情的结晶。

    「李大人,」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万金之躯,自

    有太医照料。本宫……」

    「娘娘觉得,那些太医靠得住?」李默打断她,坐直身体,向前逼近一步,

    「昨夜给陛下『安神』的汤药,可是老夫亲自盯着熬的。娘娘不想让陛下『睡』

    得太沉吧?」

    威胁如冰锥刺入秦婉心脏。她想起被软禁的皇帝,想起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

    儿,想起李默掌控下的满朝文武。为了保住朱翊钧的性命,为了让孩儿顺利长大,

    她别无选择。

    「你……想怎样?」她抬起头,眼中是屈辱的水光,却强撑着皇后的威仪。

    李默笑了,那笑容像冬日的寒冰:「很简单,像个女人一样,伺候好老夫。」

    他伸手,粗暴地扯掉她头上的玉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秦婉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李默拽住手腕。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

    气与龙涎香混合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想起太庙那几夜的模糊触感,胃里一阵翻江

    倒海。「放开我!我是大晟朝的皇后!」

    「皇后?」李默将她按在软榻上,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在老夫眼里,你只

    是个需要男人慰藉的寡妇。看看你这张脸,这身段……难怪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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