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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怎么会连她半夜吃雪糕都知道?
钟熙躺着,等待不知第几阵绞痛结束,一边脑子里第无数次探她和江恪之的这宗悬案。
毫无头绪。
没过一会儿,帐篷外再一次出现脚步声。
“我进来了。”低沉的声音落下几秒后,江恪之掀开帘子,人却没有进来。
只是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有两颗白色的小丸子。
“吃掉。”他说。
“这是什么?你不会想害我吧。”钟熙没有接。
就算是江恪之给的,那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特别是她现在对他还有诸多疑惑。
“胃药。”江恪之简单回答。“爱吃不吃。”
见鬼的,潜意识里,钟熙竟然相信他。
她看他一眼,坐直身体接过了药丸,就着旁边的水吃下去。
放下瓶子的时候,江恪之已经离开。
钟熙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看到他手上提着她的裙子往海边走,好像男模在走t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药吃下去后,胃确实好受了一点。
她突然想到什么,挣扎着拉开帘子,用最后一点力气冲外面喊道:
“你洗衣服的地方离我们刷牙的地方远一点啊!”
男模自然不会回应她。
_
钟熙再一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胃痛好像已经有所缓解。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的视线里,江恪之看着她的眼神像一块千年寒冰。
钟熙视线下移,看到他手上的盘子里还有着一部分螃蟹的残骸。
“我有没有说,这个不能吃?”
钟熙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它都游到我脚边,还在挠我的脚趾,我真的很难做到忽视它。”
江恪之差点被她荒谬的说法气笑。
“钟小姐,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岛,不是你家,这里不会有私人医生24小时为你服务,你可不可以让别人省点心。”
这还是江恪之第一次对她说那么多话,而他的语气比他的眼神还要冷。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被人凶,钟熙差点想要发作,但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了不对的事,只好作罢。
“你那么大声干嘛,大不了,下次它们游到我嘴边,我也不吃了,这总行了吧。”这世上有人可以抗拒蟹黄吗?
因为饥饿,钟熙的声音怏怏的。
江恪之懒得跟一个病人斤斤计较,于是问:“螃蟹是烤熟的,你哪里来的火?”
他刚刚洗衣服,一眼看到不远处有个隆起来的沙坑,踢开一看,里面螃蟹壳、鱼刺还有被烧的树枝是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给它们造了个坟。
钟熙眨了眨眼,一副嫌冷的样子,“我钻木取的火。”
说完,她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脸。
江恪之要是相信她的话就有鬼了,他嘴唇抿得很平,质问道:“你把打火机藏--”
只是钟熙没有等到他完整的一句话,今天真是怪冷的,下面窜风的感觉。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仰起头一看rde!社死虽迟但到!
她的身体从小腹到脚趾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气氛好像就此凝结住。
她被江恪之看光了!
(十)你硬了吗
人在有些窒息的瞬间,反应会变得迟钝。
钟熙就是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直线飙升,但四肢愣是像被定住了。
说真的,被人看光身体没什么了不起。
钟熙在国外那几年,从会盯着穿着形似胸罩的上衣出街的美女,到自己也加入她们,思想随着穿衣风格改变了许多。再加上,那里的夏天,海滩上多的是裸体晒日光浴的人。
一定程度上来说,钟熙觉得性器官和其他的器官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绝不该是这种情景,也不该是面前这个人。
江恪之没有说话,第一时间别开眼,他一言不发地将她脚边的毯子拿起来,丢到了她身上。
钟熙回过神一般伸手将毯子把自己整个包住,谢谢,更尴尬了。
她手抚住胸口,还好,这两坨保住了。
气氛凝固了好一阵子,江恪之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转身就要离开。
钟熙接受现实的速度非常快,只不过人要化被动为主动,于是幽幽地开了口。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江恪之脚步是停下了,人却并没有回头。
“说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像是并没有被刚刚的那场闹剧影响。
如果钟熙没有看到他红透的耳根,还有并不松弛的双手,差点就要相信了。
江恪之很不自在,很好。
“你把我看光了。”她紧盯着他绷起的背,一字一顿地说。
完了,她到底什么变态的心理,竟然能从自己被人看光这件事上找到乐子?
江恪之深吸一口气,沉着嗓子说,“我没有看,自然也不会把你看光。”
钟熙才不信,还是他想内涵她这具身体对他没有吸引力?
“你那双眼睛难道是摆设吗?怎么可能看不到。”她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有些胡搅蛮缠。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等了半天,江恪之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钟熙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像一只斗鸡,必须要啄出点结果才可以。
“那你想听什么?”江恪之感到烦躁。
钟熙扯住毯子的一角,眼睛眨了眨后说:“比如,你应该夸我身材好,眼见为实,不是吗?”
江恪之的不自在因为她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他怎么会期待她能有什么正常人的表现?
“抱歉,那我对这个没有概念。”江恪之冷冰冰地回道。
说完,他低下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随后弯下身子。
打火机被钟熙藏在了帐篷底下,差点隐在石子里。
钟熙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反应比刚刚还要大。
“你这都能看到?那是我的打火机!”
“特殊时期,先没收了。”说完,江恪之将钟熙的打火机放进裤子口袋,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
逗弄江恪之失败后,钟熙没什么失落的,反正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眼下还有更为迫切的事。
“我饿了!”她其实根本不想麻烦他,但是她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钟熙见他依然是背影对着她,反正是誓死不回头就是了。
“要吃什么?”
“海鲜不行的话,粥也可以。”她记得游艇上好像有大米的。
江恪之思忖片刻:“你现在食物中毒,电解质紊乱并不适应喝流食。”
“那水果呢?”钟熙问。
“生冷也不行,除非把苹果煮熟。”江恪之公事公办地回。
钟熙最讨厌果泥了,想了想都觉得反胃。
“我不要,那米粥不可以,小米粥我记得是养胃的,这个可以吧?”钟熙不知道江恪之是不是有什么做营养师的梦。
“可以,”江恪之语调平板地回答,“当然可以,只不过等我找到种子,再进行播种、施肥,最后脱壳后再煮好给你,半年已经过去了。”
钟熙瞪着他那讨人厌的背影,“你早说没有不就好了,话讲那么多显得你口才很好吗?”
“只有煮苹果。”江恪之留下一句话。
钟熙摸了摸肚子,“那好吧,三分熟就可以。”
吃人家的嘴软,她就不要挑那么多了。
十分钟后,江恪之端来一碗煮苹果,不知道是不是用她的打火机起的火,钟熙闻着味就知道是十分熟的。
她忍着恶心咽下去了。
一抬头,江恪之人已经没了。
吃饱后,钟熙感觉身体好转很多,不想一直躺着,视线停留在西装外套和毯子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最后她再三斟酌后,把毯子当抹胸长裙裹在身上出了帐篷。
往四周一看,江恪之正坐在丛林口的阴凉地,手里拿着阅读器在看书,他身上的那套防风服已经被换掉,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白色t恤,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衣服。
钟熙不知道他现在装文化人是装给谁看,但还是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的头发有点湿,大概刚刚洗澡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像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江恪之一下子抬起头。
四目相对后,钟熙硬是没有挪开视线。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江恪之就像没有注意到她的着装,但这一次率先开口。
“还有什么事么?”
钟熙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你还有没有别的长一点的t恤吗?我的裙子百分百没有干,我又没有带换洗衣服。”
江恪之思考了几秒,“可以。”
见钟熙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眼看向她。
钟熙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不让你就不问了?”江恪之收回目光,将阅读器收了起来。
如果这时候江恪之看着她,大概会看到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一种名为胜负欲的情绪。
眼前的光被彻底挡住,江恪之看到钟熙往他身边又走近了一步。
她的视线就这样停留在他的两腿间,她问:“你刚刚硬了吗?”
江恪之本来准备起身给她找衣服,闻言动作僵住,他像是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又像是不敢确定有人能问出这种话,她的表情甚至可以算得上天真。
“什么?”他转头看向她,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不解的意味。
钟熙觉得更有意思了。
她将手放置在一个暧昧的地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角漾起一点笑意。
“我说,你刚刚看了我的这里,那里有没有勃起呀?”
(十一)他勃起了
江恪之不是一个会显露自己对他人看法的人。
有记忆开始,他和任何人的相处都是淡淡的,恪守分寸,哪怕是对着他的亲人。
他可以和任何人共事,但如果说,有哪一类人是他较为排斥的。
他大概会说:轻浮。
是的,不分男女,轻浮的人令江恪之反感。
通常情况下,江恪之不会去擅自揣测别人,通常情况下,他也可以保持风度和冷静。
但是眼下,他对着面前这个笑容轻佻的女人,很难做到。
“你在说什么疯话。”
事实上,江恪之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看起来冷漠到难以接近,不过从少年时期开始,他就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更不要说发火了。
但现在,他需要极度克制自己才能保持冷静。
不知道母亲当年为自己取名为“恪之”,是不是有料到这一天。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钟熙却并没有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到,依然笑盈盈地堵在他面前。
“让开,”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波澜不兴,“我去给你拿衣服。”
“我又不急。”钟熙的尾音上扬,听起来愉悦极了。
江恪之冷冰冰地看着她,幸好,一切都证明钟熙是个女人,但凡她是个男人,他都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这个想法令江恪之感到讶异,毕竟,他从来都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再和这个人在一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他打算绕过她时,钟熙突然向后退开了一步。江恪之以为她的恶作剧终于有个中场休息,紧绷的神经刚刚有些松弛,再一次因为她的举动抿紧了嘴唇。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真的很冷。
钟熙一直都觉得自己算得上清醒聪明,但极偶尔她也会做点损人不利己的事,比如,为了膈应江恪之,登上了游艇。
又比如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操控了手脚一样。
她盯着江恪之隐忍着怒气的眼睛,手放在胸口的毯子上,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心跳远快于平常。但她没有制止自己的动作,她轻轻解下毯子,随后向两边拉开。
不久前的画面以一个更为完整的姿态展露在江恪之面前。
……
江恪之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她能干出这样的事,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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