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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夕阳被地平线吃下一半,把人的影子拉得又黑又长。
宋洛一听闻他回来,立马让丫鬟搀扶着去书房门口求见他。
出来回绝她的是冬青。
“大人有公务要忙,夫人请回吧。大人还说,以后不与夫人一同用膳了,夫人请自便。”冬青说。
“能不能请你帮我问问夫...大人,我的狸奴...”还不等宋洛说完,她刚提到“狸奴”冬青就用手势打断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畜生之物,野性难驯’大人是这么说的。夫人暂时不要再提,免得火上浇油。”
宋洛似懂非懂,她不明白裴世存为什么会忽然如此。明明昨天还愿意抱着她,今天就突然不见她了。是不是因为沉月怜说的“杂种”那个话呢?她能感觉到似乎是从那里开始,他的情绪就已经不太对劲了。
但是还是太奇怪了,宋洛想,裴世存不是个喜欢外露真实情绪的人,当初再不喜欢她,因为爬床的事情看不上她,他也一样把表面功夫做得很好。
宋洛只能等几天他气消了向他解释清楚,她没有狼子野心,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然后再替金丝道歉求情。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金丝。
可是时间过去了两天,金丝都没能找到,宋洛急得焦头烂额。
她晚上睡不着,就点一盏小油灯继续绣腰带。那是要在求情的时候给裴世存赔罪的,她白天的时候都在绣,已经快要绣完了。
周瑾成就是在这时候翻窗进来的。
他一打开窗户探进身来的时候,宋洛就看清楚了是他。但是她没有再似前两次那么惊讶恐惧,她对周瑾成的此类行径已经有点见惯不怪了的意味。
她甚至觉得周瑾成偷鸡摸狗的技艺真的是名不虚传。
她盯着周瑾成翻了进来。
见胡姬醒着却还那么安静,没有喊人呼救,周瑾成有点不适应。
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胡姬的影子被映在墙上。
她手上拿着一条绣工精致的腰带,针捏在另一只手上。
周瑾成已经知道了胡姬对付赵期的丰功伟绩,又瞅了瞅那根银针,联想到胡姬那么安静是不是正准备着自己靠近用针扎自己,打了个寒颤。
他很自觉地停在了胡姬的攻击范围之外。
确认自己还算安全之后,他开口问:“在干嘛呢?”
“绣腰带。”胡姬竟然破天荒心平气和地回答了他。
“不睡觉吗?”
“睡不着。”
“为什么?”
“我的狸奴丢了。”宋洛没有驱逐周瑾成,就是在打着让他帮忙找金丝的算盘。宋洛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能多一个人找金丝就多一点找到的希望,“你能帮我找吗?”
“它是不是橘色的、绿眼睛、脖子上还戴着条花绳?”周瑾成问。
“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瑾成从怀里掏出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但因为离灯光有点远,看不出具体的样子。
“看不清。你能再拿过来一点吗?”宋洛说。
“那你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一边。”周瑾成忌惮地看了看宋洛手上的针。
宋洛发现了,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将针插到腰带上,放到了床边,然后摊开手向周瑾成示意自己的手已经空了。
周瑾成这才走近。
宋洛看清了那条花绳——正是她编给金丝的那条!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她凑得更近,一眼不眨地盯着那条花绳,生怕是她眼花。
“嗯哼,这还猜不到吗?当然是你的那只狸奴被小爷我捡到喽。”周瑾成颇有些自得,看着胡姬不加掩饰的关心的神态,他自觉拿捏到了胡姬的把柄。
“太好了!金丝没有丢!”宋洛高兴得不由自主笑起来,随即想到金丝是落在了周瑾成手上,咧起的嘴角又耷拉下来。
她忐忑地望着周瑾成,问他:“你能把它还我吗?你想要什么?”她担心周瑾成记着之前的仇,不肯把金丝还她,还担心他虐待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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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邀功
“我想要什么?哼,小爷要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已经忘记答应过小爷什么了?嗯?”周瑾成掌握了主动权,立马开始拿乔,把吊在宋洛眼前的花绳收回来,抱臂看着胡姬。
宋洛没有忘,她答应过周瑾成会听他的话,乖乖受他摆布。
但她在曲江和前几天的夜晚反抗了他,没有遂他的意,后果也并未接踵而至。
想到金丝在他手上,宋洛决定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记得的,我答应要听你的话。”
胡姬乖顺得不可思议。她脸上的伤好了很多,肿也消了下去,殷红的唇微微张着,纤长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覆盖在绿宝石一样的眼珠子上,昏黄的灯光让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也映上淡淡的暖黄色,挺翘的鼻尖在柔软的脸颊上投下阴影。
看着这样的胡姬,周瑾成的心里像是盛满了沸腾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想亲她。
他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也确实那么做了——他俯下身,双手温柔地扣住胡姬的肩膀,吻上她漂亮的眼睛,然后是小巧的鼻尖、温热的脸颊,还有,柔软的唇瓣。
宋洛没有挣扎。她脸上各个地方都沾上了一点点周瑾成湿热的涎水,但想到金丝她还是默默忍了下来。
接着周瑾成开始亲吻她的脖颈,手隔着中衣轻轻捏了捏她的乳房。
“这是在裴府。”宋洛偏头出声提醒,她有点但心脖子上留下什么痕迹。
周瑾成作乱的手顿了一下,放了下来。他抬头看向胡姬的眼睛,和她对视了一眼,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
亲完后,他一边伸手去解胡姬的衣服,一边说:“我看看你都伤哪儿了,好得怎么样了。”
“等等,我的狸奴...”宋洛打断。
“先让小爷看完你的伤,再说狸奴的事。”
宋洛于是温顺地任由他动作。
“伤得这么严重......”周瑾成看着宋洛肚皮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淤青,蹙起了眉。他把肚兜全部解开,看到了他刚刚捏过的乳房,上面也有一两块青紫的瘀伤,周瑾成伸出手想碰碰,但还没碰到又收了回来,他问:“刚刚捏痛了吗?”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可以说狸奴的事了吗?”宋洛快要没有耐心了,她一边重新穿回鹅黄色的肚兜,将伤痕都包裹进衣物里,一边问周瑾成。
“想要回狸奴,等你伤好了来周府拿,再跟小爷睡两觉当报酬,如何?”周瑾成说。他说着上床就想到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和曾经宋洛的承诺,又接着道,“哼,本来你就答应了要听小爷的话的,不用作报仇你也得乖乖上小爷的床,你这可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去周府太显眼了。”宋洛提出异议。
“那就找个客栈。”
“白天出府去客栈好奇怪,容易暴露。”
“那就去酒肆,那里有厢房。”
“我出府会有侍女跟着。哦,还有,之前冬青也在跟踪我!这根本就是没办法实施的条件,能不能换成别的?”宋洛觉得周瑾成对上床的执着有点太深,像是欲求不满似的,于是又插了一嘴道,“你没有侍妾或者通房吗?为什么非要和我上床?”
“你乱猜什么呢?谁非要和你上床了!小爷那是看得起你才...才...”周瑾成像被踩到尾巴后炸毛的狸奴。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声音小点!”宋洛伸手拽他的衣服,还担心地朝门口看了看。
周瑾成又压了压声音,嘴上絮絮叨叨不停:“小爷我又是帮你捡狸奴,又是关心你身上的伤。我昨天晚上还去赵府帮你揍了赵期一顿呢,对你这么好,跟你睡上两觉怎么了?怎么就成非要和你上床了?我...”
“那你换成别的条件不好吗?”宋洛打断了他。金丝下落已明,她又能睡得着了。周瑾成把她说得有点困了,她眯起眼睛,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那你给我绣一条这样的腰带吧。”周瑾成看见床边半成品的腰带,妥协了。夜确实已经有点深了,只能下次见面再说上床的事。
胡姬正在绣的腰带,一看就是属于男子的形制,究竟是给谁的一点也不难猜。连手受伤了,也不停下,还要绣——想到这里周瑾成心里就莫名觉得有些酸涩——胡姬对那个姓裴的混蛋一直如此体贴温顺,对他就不假辞色。
连条腰带他都要靠捡到的狸奴交换,而那个姓裴的直接就有了。
周瑾成咬咬牙,又吻上胡姬的嘴唇,狠狠舔了舔,说:“可以见面了就送信来周府。见面就戴这支簪子。”
说罢,将怀里装着上次那支蝴蝶簪子的木盒放到胡姬手中,转身翻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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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忍耐
金丝的下落确定了,接下来就要看放在哪里养。能抱回裴府养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裴世存不同意,就只能想办法养在外面。
宋洛决定先争取一下抱回裴府养。
她动作很快,又花了一天半腰带就绣好了。
绣完她就让淳华扶着自己走到了裴世存的书房门口,坐在廊道的廊椅上等待。
她让淳华不用再出府寻找金丝。
周瑾成找到金丝的事情,再如何也是瞒不住淳华的,她出门淳华都要跟着。她打算伤好之后寻个在窗边发现纸条的由头,将这个事情告诉淳华。
至于现在,就先让淳华停止费无用的功夫。
裴世存是傍晚的时候回府的。
一踏入府苑,他就看见胡姬坐在他书房门口,靠着柱子,眼巴巴地望着院门的方向。
他走过去时,胡姬动作有点着急地扶着柱子站起来,像是一个笨拙的猎手在守株待兔。
裴世存刚靠近,就被宋洛抓住了衣袖。
“怎么了?”裴世存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温和耐心的模样。
“大人,对不起。对不起,金丝抓伤了您。这是我这两天绣的,给您赔罪。”
宋洛说罢用双手把那条绣工精致的腰带呈到裴世存面前。
看着胡姬回到了曾经刚进府那时小心谨慎的模样,裴世存心里痛了一下。
这是她受伤以后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见她。
胡姬脸上的伤痕已经恢复了很多,肿消了下去,伤口的结痂也已经脱落了许多,露出她本来漂亮的模样。捧着腰带的手被挡住了,看不到具体的恢复情况。
裴世存伸手拿过腰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胡姬的双手——已经好了不少——又仔细看了看腰带上细密的针脚。
这条腰带一定费了她不少功夫,花纹精致繁复。她说是“这两天绣的”,显然是带着手上的伤绣的。
裴世存把腰带迭起来,又塞回胡姬手里,说:“拿回去吧。”太容易睹物思人了。
他正在试图戒除胡姬对他心绪的影响,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
他不见胡姬。
他丢掉了她的金丝,不仅仅因为这只狸奴抓伤了他,更因为他见到狸奴的时候就像见到她。
他努力在她面前保持着曾经的姿态——理智、从容、不在乎。
他忍耐着想要看见她、抚摸她、亲吻她的欲望,忍耐着对她如野草般疯长的在意,就像他曾经忍耐着裴府繁复的规矩,忍耐着经史策论权谋治术的无聊,忍耐着父亲的严厉和疏远,忍耐着母亲因为父亲的妾室而歇斯底里的情绪,忍耐着对沉月音超出友谊的感情。
他一向很擅长忍耐。
长久的忍耐会消弭一切看似浓烈的情感。他借此耗尽了幼时对父母关爱的期待,也耗尽了对沉月音的向往。再湍急的流水汇入深潭,水面都是平静的。他相信,一切汹涌的流水最终都会退去,只留下沉静的深渊。
人的感情都是暂时的,利益才是永恒的。所以父亲和母亲维持着貌合神离的婚姻,所以皇帝不顾与沉月音青梅竹马的感情而另立皇后,所以每一个人都认真经营着自己的假面,让这无趣至极的戏台子不至于暴露出本来荒芜的面目。
他渴望真实,追求真相,却又害怕真实,掩盖真相。他鄙视如父母一般毫无感情的政治联姻,唾弃如父亲一般朝三暮四的人,却又逃避对已经是自己夫人的胡姬产生的感情。
他看清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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