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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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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26-27)(校园后宫)(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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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说了,你握过刀吗?」

    这话把吕一航呛得哑口无言,他郁闷地侧起脑袋,责备道:「这也不教那也不教,你还能教什么?」

    周敬抚着吕一航的背部,悄悄注入内力,手指面前的雨幕,温柔地说:「我能教你如何高效地运用阴阳眼。看看屋檐落下的雨水吧,孟子曰:『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注意看,雨滴是怎么坠落,又流到哪里……」

    吕一航只觉眼球微微发热,眼底的经络痒酥酥的,再次睁开双眼,眼中的世界就变了个模样。

    那些雨滴不再是互不相干的点,化作了千万银丝悬空,每一滴雨珠都拖曳着淡淡的痕迹,好比从天幕垂下的脉络。即使在雨水坠地后,那些脉络犹未断绝,而是汇成溪流在地面蜿蜒,不断地编织交融,勾勒出一幅流动的图卷,万物生灭的气机在他眼前展开。

    除了天地之气的流动以外,吕一航还看到了那背后的东西,也就是气的「势」。雨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尽收眼底。

    吕一航日后才知道,这是名为「观澜术」的儒门武功,最契合阴阳眼的武功。

    -------------------------------------

    江苏最强的剑法是什么?

    这是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放眼天下,武当、少林、华山、崆峒、峨眉、青城这六大剑宗,武学浩繁且精奥,是公认的超一流门派。但它们皆与江苏相隔甚远,势力难以辐射至此地。纵使江苏自古就是富庶之地,江湖上始终没有出现一支强大的门派,足以统领武林,独霸一方。

    然而,若谓江苏是武术荒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在土地膏腴的江淮平原,虽无深藏山林的避世门派,却多的是耕读传家的名门望族,捧起圣贤经书,即可考取功名,修习家传武艺,犹能保卫乡里。数代族人淬炼出的功法之精妙,毫不逊色于那些中原武宗。

    譬如说——苏州陆家的「皇天四时剑」。

    新生杯的擂台上,一记重剑朝着吕一航的脑门竖直劈下,带着尖厉的风声,如雷霆般刚猛无俦,乃是招如其名的「惊春霆」。即使不用武者的直觉,也能感知到大难当头的危险。

    吕一航眼疾手快,寒芒一闪,抬起剑尖,轻轻黏上对方的剑脊,轻盈地画了个圆弧。

    ——太极剑?乱环!

    这一记运用了武当派的「引进落空」技巧,虽说幅度极小,却恰好破坏了剑身的平衡,使之不由自主偏向一侧,将将擦过吕一航的肩头。

    吕一航眼见对手门户大开,立马踏前一步,提剑刺向他的胸口。但那人并未被剑锋下坠的惯性带着走,而是迅速收回肘臂,变作一招「荔挺生」,自左下往右上斜斩一剑,「铛」地格开了吕一航的刺击。

    险之又险的一轮交锋过后,两人略微拉开距离,重新回归举剑对峙的状态。

    吕一航额上涔涔流汗,仔细端详着对手,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捕捉他身上的真气流动,准备瞄准破绽出击,抑或迎接他的下一次进攻。

    那人身高与吕一航相近,持握三尺青锋,身着玄黑丝袍,五官俊朗非凡,宛如被画师工笔勾勒过,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透着刀锋般尖锐的孤傲,似乎习惯了站在高处俯视众生。

    他姓陆名泽柏,是苏州陆家的嫡长子,也是瀛洲大学的大一学生。

    说起苏州陆家,那来头可大得很,他们的祖宗不是别人,正是三国时期的东吴丞相陆逊,夷陵之战中火烧连营的兵法名家。相传「皇天四时剑」乃陆逊所创,仿照二十四节气的交替,编纂出七十二式招数。因为天子有执掌时令的责任,这套剑法也就成为了江表王气的象征,历来由陆氏族人传承。

    经历了千八百年的风风雨雨,陆家几度沉浮,却未曾彻底没落,到了现今这一代,更是迎来了中兴的盛景,家族产业横跨化工、纺织、电商、房地产等领域,俨然是富甲一方的商业帝国。从出身来看,陆泽柏无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谁见了都要羡慕三分。

    同是一省的习武之人,吕一航和陆泽柏的交情不浅。在天下豪杰云集的英雄会上,在江浙沪的武林前辈寿宴上,在程秋籁的生日宴席上,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之间不说推心置腹,也算得上知根知底。

    由于以往的相遇都是在公众场合,两人从未真刀实枪切磋过武艺,但到了今天,他们终于有缘比拼高下了。

    瀛洲大学22级新生杯1/8决赛,「江苏德比」在南区体育场上演。

    ——吕一航vs陆泽柏!

    陆泽柏外表像个文弱的奶油小生,膂力却极其惊人,对拼十几个回合过后,还能使出那么刚猛的「惊春霆」。吕一航看似轻松自如地接下招来,但每一次运用「化劲」,都相当于悬崖上走钢丝,但凡有一次闪失,都要被打下擂台,住进校医院了。

    比起商业上的才能,陆泽柏使剑的天资肯定更高,否则怎会在这个年纪,就把「皇天四时剑」运转得如此纯熟?

    「我在跟一只数值怪交手。如果要进行持久战,我肯定耗不过,必须要尽快变招。」吕一航暗忖道。承受了多次重击,他的手掌已微微发麻,真气运转也变得迟钝了。

    与这种级别的武者交战,只会忙于应付如潮的攻势,无暇分心使出符箓法术,吕一航早料到如此,因此,他只带了一柄制式长剑上擂台,想以剑术拼个胜负。

    太极剑主张的是「以柔克刚」,在兵器交接的一刹那,借用对手的力量,往侧边卸下劲力,使他的身体露出破绽,方便进攻要害,或是钳制对手的兵器,令其落入己方掌控,甚至脱手坠地。但是,对上天生奇力的陆泽柏,吕一航始终无法化解他的全部力量,每次化劲都化得勉勉强强,就像在暴风雨中撑着一叶扁舟,稍有不慎便要翻覆。

    ——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武者的交锋并不局限于兵刃拳脚交击之时,早在双方摆出架势,目光交错的那一刻,真正的较量就已开始了。他们会在脑中酝酿招式,揣摩对手的进攻路数,想象生死搏杀的场景,筋骨随之紧绷,蓄势待发。

    此时的交锋,比拼的是「观察力」,谁能预判到对手的动态,谁就能抢占先机。

    吕一航呼出一口气,睁眼看向陆泽柏,阴阳眼的视线洞穿肌骨,连经脉的运作也清晰可见。在他的视野里,陆泽柏的真气循着周天轮转,行经窍穴之时,非但未有衰减,反而愈发强盛,仿若时令更迭,生生不息。

    吕一航心头一震,恍然大悟:这就是陆泽柏不知疲惫,越战越勇的原因。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相传「皇天四时剑」练至高深,竟能改换人体运行内功的法门,将一身经脉锤炼成「天时剑脉」。四时轮回寓于体内,真气循环无竭,劲力永不衰减。

    就在此时,吕一航察觉到陆泽柏体内真气陡然攀至顶峰,如钱塘江的大潮般势不可挡。

    所谓「观澜术」,能够看穿真气运行的「势」,凭对手气势的起伏来料敌机先。

    攻击会从何处袭来?

    吕一航屏住呼吸,阴阳眼死死锁住对方的身形。

    霎时间,根据真气奔涌的动向,第六感般的预感在他心中浮现。

    ——是左肩!

    剑光闪现,破空而至,扫向吕一航的肩膀。

    「皇天四时剑」中的「秋处露秋寒霜降」一十八招均是快剑,如秋风扫落叶般迅捷。象征处暑的「天地肃」更是其中的强劲杀招,出剑前会把剑锋藏于下腋,以其起手姿势之隐蔽,极其适合用来抢攻。

    因为吕一航有所预料,所以提前侧过身子,长剑斜挑,使出太极剑的「引劲」,巧妙地将这股劲力牵引到下方。

    剑锋偏移了一寸,擦着吕一航的袖口而过。

    吕一航虽接下这一击,腕上却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险些握不住剑柄。「皇天四时剑」太过刚猛,单凭「化劲」已不足以化解全数。

    而他没有时间思考对策了,只因陆泽柏顺势上挑剑尖,直指他的下颔,乃是一招「鸿雁来」,与前一招首尾相衔,了无破绽。吕一航的佩剑正垂向地面,无论如何也施展不了化劲,只得后退两步,暂且避开锋芒。

    陆泽柏得势不饶人,箭步上前,再次使出「惊春霆」,长剑高举过顶,以落雷之势垂直下斩。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说:「事到如今,你还化得了劲吗?」

    躲是躲不了了,吕一航咬紧牙关,横起剑身,平举在脑门之上,挤出小臂的最后一丝劲力,硬碰硬地接下此招。

    「铮——」金铁相击,火星四溅,擂台的木板也发出了低沉嗡鸣。

    陆泽柏暴喝一声,左手猛然按上剑脊,双臂齐发劲力,剑刃如泰山压顶,欲将吕一航连人带剑一起碾碎。

    这不是什么优雅的剑招,只是单纯的比拼蛮力而已。武打本就是胜与负的游戏,只要能赢,就得用上每一块肌肉,每一分力气——武者的求胜欲本当如此!

    但奇怪的是,陆泽柏感到剑锋上传来的阻力越来越弱,仿佛坠入了泥沼之中。

    「世间武学,有的以快服人,有的以力压人,但武当派的『太极』不一样,他们会『舍己从人』,你想要什么都尽管拿去,等你回过头来,就陷入了『缠丝劲』的织网,再也脱不出来了。」

    回想起父亲的教诲,陆泽柏不禁汗毛直竖:「糟了!」

    吕一航竟以「听劲」之妙,探知剑上劲力流向,一点一点撤去力量。当时机成熟,吕一航双膝一屈,步子迈向侧面,并将长剑撤到一边,将那如山重压尽数卸开。陆泽柏猝不及防,剑锋劈入虚空之中。

    在陆泽柏掌控不了宝剑的那一瞬,只见吕一航右腕轻旋,剑身如附骨之疽,牢牢粘住对手之剑,顺其势做着微妙的旋转。陆泽柏只觉手中兵器不再受控,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漩涡牵引着,要从他掌中溜走似的。

    ——这才是真正的……太极。

    陆泽柏沉下气息,奋力缩肘挣脱,手腕却承受不住扭旋的太极劲,长剑终于脱手,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插进了地板。

    吕一航抢进陆泽柏的身前,对他的肩膀猛地一拽,加上手腕拧转的力量,他彻底失去重心,「扑通」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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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裁判宣布自己获胜的声音,以及远处观众们的鼓掌喝彩,吕一航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心脏怦怦直跳。

    「我打赢了。」他在心里默念。

    自从与西迪签约获得内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战胜如此强力的对手。

    有的东西不打就学不会,比如化劲的手法,在实战中使出来,手感全然不同。「太极」要讲究准确二字——力度准确,角度准确,施力点准确。如此精微的剑法,必须经过反复磨砺,方能得心应手。这一战后,他的太极剑也变得更强了吧。

    吕一航走近陆泽柏,蹲下来问道:「你还好吧?」

    陆泽柏捂住脚踝,冒着虚汗,俊俏的脸蛋也变得煞白:「好像……扭到脚了。」

    「我来扶你吧。」

    吕一航叹了口气,将陆泽柏的右臂往肩上一架,把他从地上提拉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下擂台。古龙水混杂汗水,酝酿出臭袜子般的古怪气味,不仅深入鼻腔,而且直冲脑髓。吕一航心里涌起了一丝悔意:怎么打架还涂古龙水的?我吃饱了撑的扶这个逼人?

    可是,不多管闲事就不是吕一航了。他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咬咬牙继续坚持,拖着陆公子走向更衣室。

    陆泽柏完全丢掉了方才冷傲的风采,将半身重量压在他肩上,双目无神地嘟哝道:「唉,另外半边是程秋籁晋级。错过了这次机会,要猴年马月才能和她打一场啊……」

    根据淘汰赛的对阵安排,吕一航晋级8强后,必定会和程秋籁碰上面,角逐一个4强的名额。

    华山派毕竟是高门大派,弟子有足足上千之众,在这么多人当中,程秋籁亦算是出类拔萃的英才。每年入秋后,华山派都会举行一次「试锋会」,抽选弟子相互较量。去年是程大小姐第一次参加「试锋会」,便取得了七战七胜的傲人战绩,名声响彻四海。

    正是因为这个含金量极高的战绩,很多人把程秋籁认作新生杯夺冠的热门人选。在校园论坛「海客谈」上,随处可见她的粉丝,每次点进首页,都能看见「这里是程秋籁真爱楼,喜欢的天天来顶」的高楼。

    「你就这么想跟程秋籁交手?」吕一航只见过陆家少爷风度翩翩的仪容,从未见他沮丧成这样,不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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