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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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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17-18)(校园后宫)(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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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了。

    但紧接着,他又担忧起了提塔的安危:这轮的对手是至今为止最难对付的,提塔……能赢吗?

    法师vs战士,堪称从古至今异能者历史上最经典的一组对决。

    如果双方都做充足的准备,法师或许有较大的胜算。他们能花上几天或几周的时间,优哉游哉地准备咏唱、仪式、阵法,甚至超视距打击的奥术,把战士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若是毫无准备地突然交锋,那么战士几乎是必胜的。

    因为杀死一个法师,只需一刀。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就算是移山倒海的法师,就算是呼风唤雨的法师,谁能摆脱得了脆弱的人类肉体?在力量和敏捷全都点满的战士面前,他们并不比普通人更加强大。

    而在新生杯的规则中,没有给法师让时的条款,因此对法师来说非常不利,纵使允许携带三件魔法道具,也不足以扭转法师在短兵相接时的绝对劣势,更何况为了确保进攻火力,不可能有人懦到投入三件防身用的道具。

    新生杯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一点体术也不会的选手几乎全被淘汰了,提塔属于凤毛麟角的例外。

    吕一航凝视着走上擂台的两名选手,缓缓说:「她腰上那把刀,该不会就是……」

    吕之华瞥了哥哥一眼,点了点头:「应该没错,就是『杀生石』吧。」

    吕一航紧锁眉头,望向仙波秋水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

    藏在素朴刀鞘之中的打刀,居然是一柄浸透妖魔之血的妖刀。那么这个姓仙波的女生,也不仅仅是个外表好看的辣妹而已吧?

    距离开战已经只有不到半分钟了,擂台上发色醒目的白辣妹披起靛青头巾,裹住自己上半部的脑袋,只露出在阳光下亮得发白的空气刘海。仅仅是一瞬之间,她浑身上下的气质豹变,原先的慵懒荡然无存,眸中迸射出一种势不可当的锐意,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一柄武士刀,虽未出鞘,却已溢出咄咄逼人的锋芒。

    ——果真是一名武者,这种气势绝对没法作假!

    提塔立于她的二十米之外,双目微瞑,似在冥想,也似在睥睨敌手,笔挺的站姿并未动摇分毫。至少在战前的架势上,两人斗了个五五开。

    裁判哨响,比赛开场。

    哨音落下的那一瞬,仙波站立的位置已经不见人影。

    她脚底猛地蹬踏地面,向前疾驰而出,弯下细柳似的腰部,将上半身压得极低,爆发出的速度如此之快,如一只贴地翔掠的雨燕,乍看之下只能辨识出一道残影。

    吕一航在心中赞叹:「好俊的轻功!」

    这是日本古流武术中的「缩地法」,除了迅捷如风的步伐以外,还靠压低重心的障眼法,骗过他人的视线,以至于给人一种瞬间移动的错觉。

    这就是战士战胜法师的不二法门:迅速近身,一击制胜,连吟诵防御法术的空隙都不给。

    借着冲刺的劲头,「杀生石」被拔出刀鞘,刀身上附着的浓浊妖气顿时扩散开来,甚至压过了提塔法袍「子午日分」上附带的邪恶魔力。刀刃撕开空气,血槽啸出凄厉的异音,好似鬼哭啾啾,远远听着就让人汗毛倒竖。

    ——不动明王势?狮子奋迅!

    仙波秋水在使用拔刀术时,将「缩地法」的步法配合上肩肘的拧转,完美得像一台精密机器。这是锻炼千万次的结果,冲锋的势头与挥刀的猛劲叠加在一起,谁能挡下这记「居合」!

    然而,提塔毕竟不是等闲法师,而是身经百战的究极实战派。

    虽说在辣妹剑士抵至身前之前,提塔只来得及吟出两个词——「光照」「锡安」。

    但这点咏唱就已足够。

    「子午日分」的蕾丝荷叶边化作口舌疯狂开合,代替她完成了余下的咒语章节,「舍金纳」随即在她的身边展开,化为一道半球形护盾。

    吕一航有些嘲弄地望向仙波,心想:「没见过这么快的咏唱吧?这就是提塔能在新生杯上连战连捷的底气,哪里找得到第二个像她这么擅长实战的魔法师?」

    但吕一航始料未及的是,「杀生石」像热刀切牛油一般,毫不费力地切开了环绕于提塔周身的「舍金纳」,神圣的「吗哪」像高楼坍塌一般四散开来。

    纵使舍金纳是犹太法师用以辟邪的古老法术,但在凝聚无数妖魔怨意的杀生石面前,脆弱得像纸张一样,别说硬扛妖刀的无匹刀势了,连稍稍拖慢斩击的速度都做不到!

    仙波步履疾风,已冲刺到提塔前方一米处,星火四溅的剑光朝着她的右肋砍来。提塔微微张开唇瓣。熟悉提塔的人都知道,对一向从容的她来说,这已是表达惊讶的最夸张方式。

    由于两人贴得很近很近了,四道视线也终于汇合到了一起。

    「得胜了!」

    仙波在心中默念。

    可是她却惊奇地撞见,提塔纯净无暇的碧眼中没有一丝怯意;在目光所不及之处,哥特萝莉裙的领口之中,一具银制吊坠流转着奇妙的虹光。

    到了新生杯的六十四强战,终于有人逼得提塔动用第二件魔法道具了。

    那是一件刻有密涅瓦浮雕的挂饰。

    古罗马神话中的密涅瓦,与古希腊的雅典娜相对应,若向这位智慧、战争女神祈祷,她将赐下的定是庇佑勇者的祝福吧。

    ——密涅瓦神盾aegis minervae!

    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掌轰到仙波身上,把她震到一米高的空中,足足将她推开了三丈之远。这一切仅发生在一瞬之间,只有眼力极佳的观众才能看得清楚。

    仙波从半空坠下,「嘭咚」地半跪在地,剑招变作一式「降三世明王势?执金刚」,杀生石竖举于胸腹之前,以守姿护住自己的檀中要害。刀刃不偏不倚地对向提塔,连一毫米的抖颤都没有。

    「厉害啊,如如不动。」

    意想不到的夸赞,乃是出自敌手提塔之口。

    原来就在刚才,提塔想趁对手被震退的良机,以魔力搅乱其体内的能量场「梅尔卡巴」,如法炮制她在前几轮中的制胜战法。可是,当提塔将「吗哪」凝聚起来,轰击到仙波身上,却被她用「杀生石」死死挡下,就像一根小拇指撞上寺庙的铜钟,撼动不了一分一毫,内功之深可见一斑。

    仙波站起身来,冷声道:「彼此彼此。」她承受下了提塔的一套连招,小臂肌肉也有点发酸,但最让她忧心的不在于此。她阅读过古代武士与阴阳师斗法的记载:如果正面交锋,武士一定能占得先机,须臾之间击杀敌人;但要是阴阳师拥有帮手,或懂得避战,获得足以施展阴阳术的空档,胜负就不好说了。

    她刚刚使出「明王五势」中的居合招式「狮子奋迅」来抢攻,却未能取得些许战果。提塔念咒施法的速度只能用夸张来形容,若再给更充裕的时间,那就等于将局势的掌控权转让给她!

    仙波暗忖:「刚刚有道气劲把我弹开,应该是魔法道具的效果吧。这法术的效用不是伤人,而是为了和我保持距离,凭它的规模来看,短时间内应该没法用第二回。」

    ——必须把握好她没念完咒的时机,一刀制胜!

    仙波在心中默念与自己相伴三年的爱刀之名:「虚彻啊,助我一臂之力。」偏西的太阳照到杀生石的薄刃侧面,「虚彻灵通」的刀铭熠熠生辉。

    她回想那位法号「秀松」的古人留在剑谱中的工笔画,摆出画中明王的威严架势,将妖刀高举到右肩之上,好似举着一根玲珑秀气的珊瑚枝。采取如此夸张的姿态,就是为了利用压倒性的力量和速度,完成「一击必杀」。

    「哈啊啊啊啊啊啊——」仙波径直朝提塔劈砍而去,一边发出响雷般的震天吼叫,令人闻之胆寒。

    ——金刚夜叉明王势?雷穿光!

    谁都不知道为何一个外表纤弱的女生会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相传佛门有种叫「狮子吼」的功夫,能在吼声中注入内力,震碎来敌的五脏六腑,想来与这相去不远。若是一般人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来敌,肯定会吓得不知所措吧。

    与此同时,提塔也完成了她的咏唱:

    「……月亮统治诸月份。」

    提塔第一次在新生杯上使出「拟造圣城」的术式,或者说,第一次遇到了值得动用「拟造圣城」的对手。

    ——阿文丁净礼lustrum aventini!

    提塔交握的掌心爆发出炽烈的光芒,刹那间笼罩了整个擂台,杀生石上肆虐纵横的妖气,就像朝雾遇到阳光,转眼消散了大半。这种光芒中蕴含着神圣的力量,与方才的「舍金纳」类似,但威力岂止强大百倍!

    在罗马城中,月神露娜的神殿位于「七丘」之一的阿文丁山,受到万众崇拜,提塔所诵的,即是歌颂月神之词。在月神之光的普照下,再怎么赫赫有名的妖刀,也只不过是一把锋利一点的刀罢了。

    仙波秋水乘着「雷穿光」的无匹刀势,劈砍到护佑提塔周身的防御法术上,但刀刃只陷进其中三寸,就再也砍不动了。

    仙波眉头微皱,把刀从中抽离出来,抬起手肘,准备做第二记斩击。但就在此时,从「塞维安城墙」井然有序的魔力构造中,她窥见了提塔术式的真面目。

    ——那是一座由魔力构建出来的宏伟城市,现在显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仙波的心智仿佛坠入寒冰地狱,挥刀的动作也凝固了下来:我……到底在和什么东西战斗?虽然「一击必杀」的剑招落空了,但如果打不破这座墙,阻止不了她的进一步咏唱,我就注定要败北了!

    正当她犹疑之际,一股刺耳的声音隐约钻进了她的耳道:

    「把心交给我,我带你取胜!」

    那是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宛若来自于悠久的旷古,在胸中激荡出阵阵回响。除仙波秋水以外,没人听得到这声音。就算听得到,也没人认得出这声音。

    ——虚彻,是你吗?……如果我能用出你的全部威力,我就能将这种碍眼的术式一刀两断吧?

    武者的胜负欲几乎让仙波抛下理智,听从妖刀的使唤。她简直想对着自己心爱的名刀跪地乞求:「我把心交给你,你能替我……击倒敌人吗?」

    仙波颤抖着嘴唇,两只手握剑的劲力变得更重,指肚被压得泛白,一点血色也见不到。

    ——拜托你,拜托你……

    「弃剑吧,为自己着想一点。」耳边传来提塔清冷的嗓音。

    仙波秋水猛然惊醒。她联想起师父将青头巾传给她时,说出口的那番话——

    「我见过不少『青头巾』的死相,大多很难看。在遭遇绝境时,那些家伙把心交给杀生石,堕入地狱道,力战到血管爆裂为止。你适合这样的死法吗?」

    谁都知道师父不是栃木县的本地人,从他那浓重的鹿儿岛乡音就能听出来,但他在太平山的寺庙中住得太久了,好像山上的一株枫树,生来就属于这里,附近的居民也都当他是本地人了。

    师父最后说:「倘若你已选定你自己的末路,就戴上这头巾吧。」

    ——我现在没有化身恶鬼的觉悟,非是因我软弱。她是我的同学,不是我的死敌,我没有决一死战的必要!

    「当啷」一声,沉重的妖刀被抛落,三寸刀尖嵌进了擂台之中。

    「我认输。」身穿小振袖的白辣妹摘掉头巾和发圈,呼出一口长叹,满头大汗地挣脱了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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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吕一航问吕之华:「你觉得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吕一航希望从妹妹口中听到对提塔的赞赏,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老实说,有点失望。提塔?克林克的水准不过如此。」

    吕一航一愣:「此话怎讲?」

    「如果不是有那个魔法道具,她早就被一刀秒杀了。而且她那套长裙也是件稀奇的宝物,能把念咒加速得像开挂一样快,价格肯定是天文数字……我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但这场比赛就是氪金佬的胜利。你想象一下,去除这些身外之物后,提塔的实力还能剩几成?」

    平心而论,这些论断的确很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吕一航还是要为恋人辩解几句:「但规则允许携带三件魔法道具,做好构筑也是需要技术的,更何况,财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听着哥哥的狡辩,吕之华没有反驳,而是愉快地笑了出来:「你说得太对了,哥哥——那么,我该准备怎样的法器对付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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