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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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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186-190 正文完)(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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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可稳婆却仍未停下手中动作。她低头望向皇后双腿之间,脸色骤变,急切地抬头道:“娘娘腹中尚有胎儿,请娘娘再用力!”

    话一出,屏风后的太医们都怔愣了片刻。尤其是沉太医,先前为皇后诊脉时并未察觉有双胎之象,眼下竟还有一子,当真罕见。然而此时并非深究之时,他迅速端来一碗早已准备好的药汁递予稳婆,让她喂皇后服下,以助恢复气力。

    嫣昭昭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几近油尽灯枯,然听得尚有一子,她仍强撑着精神,紧咬牙关,眼神中透出坚韧不屈的光。

    在稳婆的指引下,她再一次拼尽全力。得益于方才的生产经验,再加上汤药的扶助,这一次竟比之前稍显顺利些。她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咬紧牙关不敢松懈,一鼓作气将腹中胎儿产下。

    一声比小皇子稍微弱、娇软些的哭声响起,第二位孩子亦顺利降生。

    “是位小公主!”稳婆满面喜色,与那位怀抱皇子的稳婆一同跪地叩首,“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喜得龙凤,实乃天赐之喜!”

    谢辞衍却依旧未移目光,只俯身取过稳婆手中的热巾,细细为嫣昭昭拭去额上的汗珠,语气温柔低缓,“昭昭,你听见了吗?是龙凤胎,你为我诞下了最珍贵的龙凤呈祥。”

    嫣昭昭眼神有些迷离,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疲惫中透着一丝温柔:“谢郎君,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谢辞衍俯下身,看着她苍白却安宁的面容,轻轻在她额上落下虔诚一吻,“多谢夫人,辛苦了。”

    那一刻,所有喧哗似乎都远去。

    嫣昭昭终于放松了身子,意识逐渐模糊,在得知两个孩子皆平安无虞后,安然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殿中哭声渐歇,风铃被夜风轻拂,发出一串清脆悠远的响动。宫灯摇曳,光影落在嫣昭昭苍白的面容上,如梦似幻。谢辞衍低头望着她静静沉睡的模样,眼眶微红,却满是温柔。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像是想将她永远护在胸前,不让世间再有风霜近她半分。

    “江山万里都不及你一息安稳......昭昭,你一定要平安。”

    窗外夜色沉沉,却似因这对龙凤之子的降生,而悄然生出一抹未明的曙光。

    =============================

    188  枫吟

    嫣昭昭好生将养了三月后,终是可以出外去透透气了。

    对此,她先是幽怨地狠瞪了身侧的谢辞衍后,才让碧落给她穿上鞋,连伺候的机会都不给男人。可急于哄妻的谢辞衍又怎会轻易放弃眼前的示好机会,他抬首给了正欲跪下的碧落一记眼神,后者立即明白,转动着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眸,朝自家娘娘行了一礼后,便飞快出了殿门,将腻歪的空间留给帝后二人。

    谢辞衍甘之如饴地单膝跪倒在心上卿的石榴裙下,取过鞋袜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嘴上还不忘低声哄着,“是我错了,别同我生气了可好?”为她穿好鞋,男人张开双臂撑在床沿,顺势将她困于自己的方寸之地中,“沉太医说,你这一胎凶险,任他医术高明亦未能诊出你所怀的是双胎,女子生育本就是在亏损自身,你这回亏损极大,才要休养如此长的时间。”

    似回想起那日她生产时的凶险,嗓音不由低了几分,眉眼间多了几分愧色,“我自私地想昭昭多陪我些日子,所以望你身子康健,能陪着我度过春秋,直至头发花白。”

    闻见他这番话,饶是嫣昭昭有再大的气此刻也都尽消了,何况她不过只是在暖阁中闷得太久耍耍小性子罢了。柔软的指腹轻摁在他蹙起的眉间,咕哝着轻语,“我才没生气。”

    谢辞衍轻笑,眉眼彻底舒展开来,顺着她的话,“是,我的昭昭如此温柔可人,怎会生气。”他站起身,朝她伸出宽厚的大掌,“外头枫叶大约已经开遍了,同你前去欣赏这美景。”待那柔软的手掌落入他掌心时,心底浮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嘴角微微勾起,自然地与之十指相扣。

    刚出暖阁不远,便见一棵高耸的枫树上传来些响动,几片枫叶随之飘落。闻见声响的俩人下意识便抬头望去,借着繁茂枝丫的遮挡,并未瞧见什么,只是......

    “霍将军,你要不先把袍子给撂上去呢。”她与谢辞衍四目相触,不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来,随即又带了几分调侃的语气,“还有碧落,我都瞧见你腰间的碧色带子了!”

    枫树枝丫再次剧烈一抖。下一瞬,便见霍随怀里抱着衣衫微乱的碧落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后,才轻轻地将她从怀中放下。霍随依旧一脸懒散不羁,眉眼间没有丝毫尴尬,反倒镇定自若地朝二人扬了扬下巴,算是作了个礼。

    与霍随的镇定自若不同,碧落显然没有那么厚脸皮,低着头满脸窘迫,双颊满是红晕,时而悄然抬起湿漉漉的杏眼,偷偷看向嫣昭昭,似担心自家娘娘会因此而责罚她。

    在避暑山庄的数月来,霍随常守在暖阁外,此处又没有其他的外人,二人似乎抛开了君臣之礼,仿佛回到了在军营时那般,彼此间只剩下兄弟情谊,不再有宫中的繁文缛节,生活简单而自由。

    嫣昭昭终是憋不住笑出声来,话里满是打趣,“倒是我不识趣儿了,应该装作什么也没瞧见才是。”

    “娘娘!”碧落的脸颊愈发通红,羞得低下头,连眼睛也不敢抬。

    霍随看了身侧可爱的女子一眼后,眉梢轻挑,笑容满面地对她说道,“娘娘仗义!”

    “荒唐。”从刚才开始一直默不作声的谢辞衍忽而开口,语气平静,眼底却看不出一丝愠色,丝毫不带威慑力......除了碧落身子不由抖了抖,若不是霍随及时拉着她的手腕,此时怕已然是跪下求饶了。

    霍随低叹一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根本拿她没办法。“跪什么?”他随即将目光转向谢辞衍,眼底掩不住的恶趣味与挑衅交织,分毫不惧君威,“我站这么远都能闻见酸味,谢辞衍,你该不会是在艳羡我俩在......”剩下的话他顾及身旁脸皮极薄的女子没继续往下说,只那抹眼神却已然将他心中千言万语给表达了出来。

    谢辞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来,笑意却未达眼底,“霍随唤朕的名讳,该罚。”他眼底暗光一闪,扫向不远处那棵枫树,“就罚你,把那棵树砍了。”

    “谢辞衍你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

    谢辞衍对那脱口而出的骂声毫不在意,自顾自拉着嫣昭昭往前走,那唇边的讥笑早已化作止不住的笑意。脚步未停,亦不回头,淡淡抛下一句:“辱骂朕,更该加罚,再砍一棵。”

    霍随咬牙切齿,目光紧随谢辞衍的背影,恨不能将他盯出个窟窿来。

    瞧他们逐步走远,碧落这才大着胆子挪步到男人身侧,嗓音中满是担忧,“真、真要砍么?”此时节正是枫树繁盛之时,那树三人合抱都围不住,真要动斧,怕是苦差一场。她心头更自责,若不是她答应了那提议,霍随也不至于被罚。

    瞧她这般模样,霍随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他一把将人拉过来,狠狠吻上她尚有些微红的唇,将她所有的不安都堵在唇齿间。待唇分,他低笑一声,声如哑玉。“胡思乱想什么?砍树是不可能砍的。”他将那可爱得要命的姑娘紧紧搂住,声音贴着她耳廓低语,“等他们彻底走远了,我再带你上去一回。”

    碧落瞪圆了眼,眸底满是不可置信。

    可尚未等帝后二人走远,谢辞衍复又豁然顿下脚步,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枫林之间,彻底打断了枫树底下那俩人刚要飘远的旖旎之色。“过来给朕撑船。”

    霍随终于忍无可忍,仰天怒吼:“谢辞衍你个杀千刀的——!”

    一时,枫叶哗哗落下,似也被他的巨嗓吓得乱了阵脚。

    湖畔微风轻拂,水面漾着粼粼波光,两艘雕着白鹤样式的小船静泊在岸边,桅顶悬着红缨金铃,随风晃动,叮当作响。

    谢辞衍牵着嫣昭昭,正欲登船,身后霍随亦紧握碧落的手,站在他一侧。他微挑眉梢,向那位尊贵的天子投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眼,谢辞衍瞬间心领神会。往昔军营岁月浮现眼前,那时他们二人无所不争,连谁先从茅厕出来也能赌个胜负。可自他回朝执政,贵为摄政王后,二人间这份少年气便逐渐淡了。此刻旧意重燃,心头竟泛起一丝怀念。

    他抬手指向湖对岸,唇角勾起笑意。“先到彼岸者为胜。”

    霍随朗声一笑,如春风拂面,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老规矩,赢了的可得彩头。”

    “自然。”话音未落,谢辞衍便一把将嫣昭昭拦腰抱起,踏上船后轻轻将她放下,动作温柔缱绻。

    霍随轻哼一声,岂肯服输。偏头看向那双眸中满是疑惑的女子,心头的不甘随之一软。他大步上前,一手便抱起碧落,跨入船中,将她轻放坐好。随即挑眉看向谢辞衍,眼神中写满挑衅——他可是单手抱的。

    顿然,一场无声却火花四溅,只独属于两个男人的战争,开始了。

    两艘小船几乎同时划出,破开湖水,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湖风微起,枫叶落入水中,随着船身一晃一晃,宛若随波逐流的红霞。

    谢辞衍执桨沉稳,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下划动皆不见丝毫晃动。而霍随却一如既往带着几分轻狂不羁,桨起桨落间带着风,溅起的水花都似都带着几分张扬。

    “你等着瞧,我一定把彩头赢回来。”霍随一边划桨一边咧嘴笑,眼底跃动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还不忘安抚坐在船头的碧落,“别怕,我可舍不得让你掉下去。”

    碧落双颊闪过一抹潮红,即便二人已然做过那样亲密的事了,可听他说出这般话来,心中仍忍不住一阵悸动,像是吞了好几口桂花蜜似的,甜到心尖深处。

    另一侧不远的船上,谢辞衍冷哼一声,“霍将军划船,靠的怕不是一张嘴?聒噪得很。”

    “那你呢,谢辞衍,是握笔握多了手腕没力了?手都快划出花样来了,还不是被我甩在了后头。”霍随笑声朗朗,语气里尽是挑衅。

    “是么?”谢辞衍唇角微杨,竟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

    两只船你追我赶,水面渐渐拉出一道道波纹,在秋日阳光下泛起银白光泽。两位男子似又回到当年在军中较劲的模样,意气风发,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示弱。

    与这场争斗无关的嫣昭昭与碧落隔着湖面对望,眼中皆是掩不住的笑意,像是两个看热闹的观众,乐在其中。

    眼看船只已近彼岸,岸边一只白鹭惊起,划过湖面。就在这分毫之间,霍随忽然一个俯身发力,船身陡然加速,竟在最后一刻一跃领先,船头稳稳撞上岸边的石阶,激起一片水花。

    “赢了!”霍随将船桨一扔,毫不顾形象地仰头大笑,俊朗的脸庞上写满了胜利的得意。

    碧落微怔片刻,随即拍掌笑出声来,“将军好厉害。”

    谢辞衍的船略晚几息靠岸,他神情如常,牵着嫣昭昭踏上岸边,语气淡淡:“霍将军果然宝刀未老。”

    一席话说的是极其阴阳怪气。

    但霍随丝毫不介意,“愿赌服输啊谢辞衍,彩头我可记着呢。”

    谢辞衍挑了挑眉,“说吧,想要什么?”

    霍随忽地收起玩笑之色,目光郑重,单膝跪地,抱拳道:“臣想借这彩头,求皇上在臣与碧落大婚之时,亲赐嫁妆。”

    此言一出,帝后虽神色平静,但身后的碧落却倏然瞪大了眼,显然被惊到了。

    宫女出嫁,本就从无皇上赐嫁妆之例。这备的不仅仅只是一份嫁妆,更是一份体面与荣耀,有了这份嫁妆,碧落嫁进将军府后,还有谁敢多说一句闲话,又有谁还敢瞧不起碧落的出身。

    “皇上,您莫听他胡说——”碧落急得连忙跪下,手足无措,面上满是惊慌。

    “不是胡说。”霍随直接打断,眼神倔强,“我要她风光嫁予我,不再需要瞧别人哪怕分毫的眼色。”

    “好了,你们都先起来吧。”嫣昭昭看不得他俩在此跪着,旋即又继续道:“霍将军有心了,碧落嫁予你,我很放心。”

    她看了眼谢辞衍,终还是将他们原来的打算给说了出来。“今日你即便是不说,我与谢辞衍亦早准备好了这一份嫁妆,只是未曾想到你竟会主动提。”嫣昭昭上前拉过碧落的手,嗓音温柔又透着些许不舍,“你自小便跟在我身边,如今你将要嫁做人妇,我自会让你风光大嫁。你出嫁时,不仅会有谢辞衍备下的嫁妆,还会以我义妹的身份出嫁。”

    “娘娘......”碧落又岂会不知自家娘娘这是给了她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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