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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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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145-157)(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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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带着嫣昭昭于亭中走了一圈,时而悠然地转着圈,时而抬起脚来带着她一块跃起再落下。无论动作如何改变,那两个人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对方,视线相触便再移不开双眼,一颦一笑皆因眼前人。

    她闭上眼,安心地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任由他引导着,感受着他坚实肌肉下因她而跳动的心脏。

    这一刻,四周寂静得只有微风吹拂而过湖面发出的阵阵水声,而他们的世界亦只有彼此,好似所有言语不必说,对方亦都能晓得。

    他们相互依偎,相互沉沦在那无法抗拒的红尘中。

    (155)驾鹤

    玩闹许久,见天色已晚的谢辞衍不顾嫣昭昭的软磨硬泡,径直将人给拦腰抱起,语气是不容商议的强势,眸色认真,“我答应昭昭,下回一定会再带你来此游湖,今日便先回去。”见女子那撅得可以挂油瓶的嘴,心底一慌,忙道:“你早膳就没用几口,先回去用膳,可好?”

    嫣昭昭抬眸看了男人一眼,还是点了点头,瞧着是已然被哄好的模样。谢辞衍这才勾唇一笑,将人揽得更紧,脚下稳稳地将人给送回了养心殿。

    那之后几天,嫣昭昭气色愈发好了起来,双颊红润润的,眉目含情,只盈盈朝他一笑,便能勾得他躁欲难耐,口干舌燥。

    下朝后,谢辞衍召了沉太医一同到养心殿去给嫣昭昭请平安脉。

    正在软榻上看话本子解闷的嫣昭昭看见来人,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便放下手中话本,朝沉太医额首。

    “臣来给娘娘请平安脉。”说话间,沉太医恭敬地双膝跪倒在软榻下侧,从药匣中取下一块丝帕轻放在嫣昭昭的手腕上,继而将双指虚虚搭上,垂首把脉。

    少顷,沉太医朝榻上尊贵女子作辑,才将帕子取走。“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体内残余的断肠草已清。”他顿了一晌,又侧头悄然朝谢辞衍眨了眨眼睛,眼神带着同上次一般的暧昧之色。“正是适合调养的时候。”

    谢辞衍眉头一蹙,不禁想起来上回他给自己那一碗汤药时的神色,亦如现在这般。他瞥了一眼尚有些茫然不知晓其中腻味的嫣昭昭,又示意沉太医上前两步,不住轻声问:“太医此言是何意?上回给的汤药中究竟放了些什么,为何……”

    他未将剩下的话宣之于口,可沉太医自是知晓他问询何事。后者眉眼带着浓厚的笑意,连眼尾的褶皱都舒展开来,“汤药中自是滋补的药材,只多加了一味……鹿茸。”见帝王眉头夹得更紧,他忙继续道:“皇上稍安,娘娘体寒,若想要怀上子嗣便需得让身子热起来才是,喝下了那剂加有鹿茸的汤药,再圆房便会起到相得益彰的作用,是最好怀上子嗣的时候啊。”

    谢辞衍闻言,眉头稍舒缓开些,还是不放心问道:“如此大补,可会亏损了昭昭的身子?”

    沉太医摇头,“皇上尽可宽心,说来亦是巧合,断肠草属极寒之物,臣下这一剂药正正是调理娘娘身子的良药。”话落,他又朝帝王凑近一步,嗓音更轻了些,“现今娘娘身子恢复得极好,臣这一剂药方会再加重两分,将娘娘的身子彻底地给暖起来,之后皇上再同娘娘圆房,便会大大增加有孕的机会。”

    男人又装作不经意似的侧头瞥了一眼嫣昭昭,似是他们二人于此处说悄然话的时候过长,她眸中疑虑更深了些,见他瞧过来正欲开口,可男人却在朝她勾唇一笑后,瞬然移开了视线。

    沉太医在他身边多年,谢辞衍对他所言自是信任,又见这几日嫣昭昭的脸色确红润了不少,才终是彻底放下心来。“那便交给沉太医了。”

    沉太医额首,朝帝后二人恭敬作辑,“臣这便下去为娘娘熬药。”

    待太医的身影走出养心殿后,嫣昭昭便径直走到谢辞衍面前,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嗓音带着点点忐忑,“可是我……身子有恙?”

    见她仰着脖子,谢辞衍稍弯下身子与她平视,抚着她垂落的青丝,柔声道:“没有的事,昭昭不许乱想。”他嗓音更柔,眸中的缱绻之色几欲可以掐出水来,“沉太医是说你的身子恢复得很好,断肠草的余毒已清,让你莫要再担心了。”

    他未将汤药中加有鹿茸之事告知于嫣昭昭,他不想说出口后给予她一个希望,更不愿给了她希望后,又让她落空。与其让她日日盼着那希望,还不如等事情有了尘埃落定的苗头后,再同她说。

    嫣昭昭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方才见他们一直在那悄然说着话,好似不能叫她给听见那般,谢辞衍的眼神还时不时瞥她一眼,几欲给她吓出一身冷汗来。

    “沉太医不是说我身子无碍了吗?为何还要去熬汤药啊?”她瞬然便想起来上回喝下的汤药实在苦涩至极,心下便对那汤药生出嫌弃之意来。

    谢辞衍瞧着她使小性子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指尖掐了掐她红润的小脸蛋,“多大的人了,还怕药苦。”旋即,他又在女子脸上落下一吻,“待会儿让人给你备好蜜饯,便不苦了。”

    嫣昭昭瘪了瘪嘴,显然还是不满于要喝下那苦涩的汤药,却又知晓那是调养身子的补药,不得不喝,只皱着脸额首,算是应承。

    谢辞衍失笑,眸中满是宠溺之色,他低头忽而吻住了嫣昭昭微微嘟起的红唇,吸吮一番后才松开。“这样,可甜了些?”

    女子笑开,唇边荡起一抹灿若星辰的笑意,连眼尾的那颗泪痣都闪着欢欣的弧度来。“那待会儿喝药时,你也得这样待我才是。”

    男人低笑出声,只觉眼前的心上卿当真是可爱至极。从前他曾见过父皇与母妃如何从彼此相爱至相看两厌。身在皇宫如此满是污泥之地,岂能奢求在此处能长出纯洁无垢的白莲来,他以为此生再不会遇到可以一路相伴至白头的情意,可所幸……他还是遇见了嫣昭昭。

    谢辞衍将女子抱起,自己坐落在她方才所坐的软榻上,嫣昭昭则坐在他大腿上,小巧的脚丫还欢喜地轻摆了摆。“有世间如此美好之事,我愿意为昭昭做一辈子。”他扣住嫣昭昭的后脑,将她拉得更近,哑然的嗓音于她耳畔道:“亲吻昭昭一辈子,肏弄昭昭至海枯石烂。”

    嫣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荤话给羞赧红了脸,抬手便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嗔道:“胡说什么啊你。”

    谢辞衍只是笑。

    “回禀皇上,奴才有要事相告。”

    殿外,守门的太监忽而开口,嗓音略带着点点筹措不安。

    谢辞衍眉头不着痕迹轻蹙起来,显然是在不满有人打搅了他。可既听是要事,便还是耐着性子开口,“说。”

    “璇、璇玑殿传来消息,说废帝已然驾鹤西去。”

    (156)深渊

    谢辞衍掀开眼帘,动作轻缓从容,那双幽深的双眸却平静无波,仿佛这让太监着急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他将怀中嫣昭昭揽紧了几分,指尖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腰间上轻点着,眸色慵懒,“怎么死的?”

    见天子没有丝毫发怒的神色,担心被迁怒的守门太监随即亦怔松了些,缓缓道来。

    据在璇玑殿看守的侍卫所说,废帝多年来一直荒淫无道,日日纵情声色,身子早已亏损。且那日被谢辞衍给杖责的伤尚未痊愈,次日还要在日头最毒的时候跪在殿门前,更是受不住。

    如此来去不过短短一日,废帝身子已然再受不住,夜里便发起高热晕死过去。这时,已然有些疯癫之状的嫣栀媃跪在废帝床榻旁,不言不语,就如此死死地盯着昏睡的废帝,毛骨悚然。暗中监视的侍卫亦未有多想,以为她不过是守在塌前等着废帝醒来,免得被一阵毒打。

    这几日废帝过得痛苦至极,东曦既驾之时便要被押着起来到殿外跪着,直至人快虚脱之时才被拖着入殿吃些贫苦百姓才会入口的粗茶淡饭,旋即便马不停蹄地被押上囚车出宫游街示众,那些曾深受废帝其害的百姓们皆纷纷围绕在街头看着他如今的模样,更有热心的百姓提供了些烂菜叶子给百姓们扔了泄恨。

    从前身为帝王的废帝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回到璇玑殿时整个人已然是狼狈不堪,却见害他至如此境地的嫣栀媃在抄经,瞬然火冒三丈,立马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笔扔至一旁,再将她抄了一上午的经文全给撕了。指着她便是一阵辱骂,而后又觉不解气,将她摁在地面上毒打一番。

    废帝打累了便瘫倒在榻上沉沉睡去,丝毫不管殿外垂泪抄写经文的嫣栀媃。而他却丝毫未有收敛,似是于嫣栀媃身上寻回了从前掌控一切的感觉,更是以折磨她为乐,行为亦愈发极端。他疲惫不堪,身子早已亏空的废帝根本无法同从前那般行房事,更让他恨极嫣栀媃。抓起她便往殿门外拖去,于一众看守的侍卫与太监面前,将嫣栀媃身上的衣裳给撕扯开来,大片肌肤裸露在男人面前,那侍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眸中染上几分淫邪之色,几个无根的太监故作垂首,可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却死死地贴在她裸露出来的诃衣上,不住吞咽着口水。

    无论嫣栀媃再怎么哭喊咒骂,皆无一人上前去帮她,只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嫣栀媃。废帝见状,更是兴奋得难以自持,有种他如今亦然是可随意掌控他人的皇帝之感,于嫣栀媃身上取得雄风。

    见嫣栀媃已不会再哭喊,双目无神,像个被玩坏丢弃的木偶般,废帝才再提不起兴致来,将人给留在殿门外便径直回到殿中安歇去了,丝毫不管尚在殿外的嫣栀媃会是如何下场。所幸,那些个侍卫太监尚不敢轻举妄动,除却那双不老实的眼睛外,再不敢有其他动作。

    而当晚,废帝便病倒了,且是病得卧榻不起。

    嫣栀媃将所有侍卫与太监皆拦在殿外,说要亲自照料废帝,她独自一人待在璇玑殿内,期间还隐隐飘散而来一阵苦涩的药味。待到天刚蒙蒙亮之时,嫣栀媃穿着一身素裳,梳着整齐的发髻,未着任何珠钗首饰,只在发间簪上了一朵白花。

    她神色平静无波,双脚直立站起,足下鲜血淋漓。可她却好像丝毫不觉痛似的,嘴角勾着一抹解脱的笑意,恭敬地朝澄净的天空作辑,大喊着:“废帝,驾鹤西去——”

    侍卫不敢懈怠,忙请来了太医一探废帝的死因,后于他喝下的药渣中查出了过量的断肠草,便确定了废帝是死于断肠草毒发身亡。

    一切,不知是因还是果。废帝种下的因终究是连本带利地偿还了。

    听完,谢辞衍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来,“既是死了,埋了便是。”他只觉得有趣至极,想来废帝至死的那瞬都不知晓自己因何而死。害人终害己啊,当初他便是用他所服药方中的断肠草来毒害昭昭,现今竟死于自己的断肠草之下,当真是自食恶果。

    太监忙应了声是,继而又小心翼翼问道:“那敢问皇上,该用何种礼制下葬合适?”

    谢辞衍指腹摩挲着嫣昭昭白嫩的手背,漫不经心地答着,所有心思仿佛皆用在了怀中女子身上。“他虽已然是废帝,可总归给他一个体面才是。那便……以亲王的礼制下葬,入亲王陵。就当是朕这作为皇弟送他的最后一份体面。”

    太监忙应是后便退下,不禁再次感叹,若那已然驾鹤西去的废帝得知自己死后连皇陵都无法葬入内,只能草草葬个亲王陵,想来会死不瞑目吧。

    “怎的不说话?不高兴?”谢辞衍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察觉她兴致不高,便一一猜测她因何不高兴。“可是因为嫣栀媃之事?”

    嫣昭昭沉吟许久,才叹了口气轻轻额首。“我只是在想,同为女子,废帝竟那般羞辱她的行为当真是令人发指。”

    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温煦,缓缓开解她道:“不必心软。她能有如此今日境地皆是她自作自受,她以往陷害你的桩桩件件,可有一件为你想过往后该如何自处?今日演变至此,皆是她亲手造成,更是怨不得旁人。”

    嫣昭昭闻言,垂下眼帘似在思考着谢辞衍话里的意思。确如他所言,嫣栀媃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全是她自己一手所为。若当初她未有将情蛊种在废帝身上,废帝亦不会如此针对她,甚至如此侮辱于她。她甚至有好多次可以回头,却仍然选择继续往前走,一步步走向不可回头的深渊之中。

    想开后,嫣昭昭便不再未嫣栀媃如此境地感到唏嘘可惜,只抬首问他,“废帝已死,她往后还留在璇玑殿中么?”

    废帝之死显然便是嫣栀媃所为,是她亲自熬了药给废帝喂下,送他驾鹤一程。可现今该不该定她的罪还得看谢辞衍是何想法才是。

    “昭昭生辰快到了,宫中还是莫要多添杀戮。”他勾唇轻笑,语气柔腻,“便叫她从此削发为尼,一生皆在佛寺中为你抄经,积福可好?”

    他先前给嫣栀媃穿上的钉子鞋便是叫人从此不得站起,一旦站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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