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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见她如此举动,更是忍不住嗤了一声,不屑的嗓音招摇响起,“窝囊。”
谢辞衍不恼,神情平静无波。旋即便开口问询身旁的随身太监,“可知见圣驾不行礼是什么罪行?”
太监瞬间了然会意,躬身敬道:“回皇上,不视圣驾可杖责二十。”
谢辞衍额首,微扬下巴示意,“那还不执行?”
太监岂敢不从,忙招了两名侍卫入内,一左一右地给废帝架上,就要给摁在地面行罚。
“谢辞衍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放开、放开朕!”废帝挣扎不断,可奈何整日纵情声色,又历经蛊虫反噬一事,身子早已胯了,连侍卫都无法撼动半分,便遭人给死死地摁压在地面上,无能狂怒。
“我怎么不敢?”谢辞衍挑眉,背靠在椅上,掌心稳稳握住椅柄,仿若是在向他彰显现今究竟是谁,掌握了大权。“你可别忘了,现下朕才是皇帝。而你,已是废帝。”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意来,“小全子,自称朕又是何种刑法?”
太监躬身作辑,“回皇上,应杖责三十。”
谢辞衍大手一挥,一锤定音,“打。”
侍卫们闻言,立即抬起手上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地往废帝后腰上落板子。仅仅只是一下板子,废帝便嚷得宛若鬼哭神嚎般,开口欲咒骂谢辞衍,却又被紧接着落下来的板子给打得连声儿都不能出,哽在喉头。
见废帝被打成如此模样,嫣栀媃先是一阵庆幸,旋即又后怕起来,连心都瞬然提到嗓子眼,视线更是连看都不敢看向帝王那处一眼。
谢辞衍却自是没有放过她,视线紧盯着嫣栀媃,嗓音沁着点点寒意,“现在,就该到你了。”
(152)拶子
见废帝如此下场的嫣栀媃此时恨不得变成透明,好叫眼前帝王瞧不见自己,可他却朝自己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来,让人不由背脊发凉,连直视那双眼睛都无法。
她强撑着瘫软的身子,不断向帝后二人的方向磕头,求饶。“皇上、皇上您听妾身解释啊!那些、那些事……都不是我主使的!”她眸子躲闪着,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又瞬然消失,继而咬牙抬头,“是父亲!都是父亲强迫我所为啊!”
她抬手一指,“还有他!都是他们俩威逼利诱,妾身才一时糊涂做出这等事来啊!”嫣栀媃朝帝王磕了好几个响头,“求皇上饶过罪妾吧!”
嫣昭昭脸上闻言顿然蒙上一层冰冷的神色,一双眸子如冰窖中散出的寒意般,直勾勾地紧盯着跪倒在殿中央的嫣栀媃。自小就对嫣栀媃疼爱有加的父亲大约是没想到在如此危难之时,他的女儿竟第一时间想着该怎么把自己给撇清出去,将所有的污秽罪责全数推在他身上,牺牲他来保全自己。
这就是嫣槐疼的好女儿。
“哦?”谢辞衍慵懒地靠在椅背,一手支在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搁在膝头,目光低垂,嘴角带着一丝散漫的笑意,周身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所以,你是说这下毒之事你全然是受人胁迫,无辜至极?”
嫣栀媃忙不迭连连点头,以为谢辞衍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又适时挤出两滴泪来,一副极其柔弱的模样,“罪妾所说句句皆属实啊!求……”她双眸湿漉漉,胆怯地望了一眼嫣昭昭,又飞快移开视线,十足十一副遭人欺迫的可怜模样。“求皇上怜惜。”
全然是赤裸裸的勾引。
嫣昭昭神色一凛,双拳紧握,用力得连指尖都泛着白。她以为身侧男人的注意力应当在嫣栀媃身上才是,却未曾想谢辞衍竟抓过她紧握成拳的手置于他腿上,旋即大掌轻柔地将她的拳头给摊开,细细给她揉着,不让尖锐的指甲于掌上留下印痕。
她怔楞一瞬,才侧头看向身侧低头给他揉着掌心的男人。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谢辞衍亦抬首朝她回以安心的神色,继而紧紧将她的手于他宽大的手掌给扣在一块。
嫣昭昭忽而笑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在用他的整颗心在爱她,从未曾有过一分一毫的动摇,她又何须在意一个微不足道的嫣栀媃。她释然轻笑,神色如常,唇角带着一抹沁着甜味的笑意,回握着他温热的掌心。
可这一幕却生生地刺疼了嫣栀媃的眼,疼得她几欲要咬碎了后槽牙,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几欲维持不住,露出几分狰狞的神情来。原本这一切,都是她该享有的才是,现今居高临下坐在椅子上的人,被皇上从一而终疼爱的人,受尽天下荣华的人,都应当是她嫣栀媃才对!
而真正该跪倒在此处不断求饶的人,才该是她嫣昭昭!她只恨自己不幸,竟摊上这么一个窝囊无用的父亲,连如此小的一件事都干不成,如若谢辞衍死了,现今母仪天下之人就一定是她嫣栀媃!
她意识到自己脸上柔弱的表情已然出现裂缝,忙垂下头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将一切都撇干净,只要还留着一条生路,她便能有再来的机会,一定能有将嫣昭昭踩在脚底下的那一日!
谢辞衍慵懒低哑的嗓音再次传来,细听好似还多了丝丝温柔。嫣栀媃心中大喜,以为皇帝眼中终是瞧见了她,殊不知他是因嫣昭昭回握了他的手才龙心大悦,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来。
“可嫣槐却说,真正主使之人是你,而他同这废帝都不过是任你摆布的棋子。”他嗤笑一声,“朕该信谁所言。”
嫣栀媃闻言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怨毒的神色来,却是未曾想到她的生身父亲竟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出卖她!他既都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了,为何不能再为她这个女儿顶下所有的罪呢!
她急急拖动着身子上前,“皇上您相信罪妾!父亲向来狡诈,惯会蒙骗皇上,您又岂能相信他呢!”她泫然欲泣,泪珠从氤氲着水汽的眼眶中滑落下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您信罪妾,罪、罪妾……怎会骗您。”
“是么。”谢辞衍面露鄙夷之色,嘴角那抹勾起的笑意亦全是嘲讽。“那便来试验看看你对朕究竟有多忠诚。”
他随即抬手,招来站在身后手上拿着一盘刑具的太监。狭长的凤眸微眯,视线于上面摆放着的各样刑具游弋着,旋即定睛于用两块板子所制成的刑具,拶子。
那是既残忍又极具温柔的刑具。
将十指置入两块木板之间,而后紧拉扯着绳索,十指便会不断受力,随着绳索逐渐用力,将纤纤十指夹至血肉模糊为止。比起那些腰斩的刑法,只残了一双手的拶子怎不算是温柔的刑具呢。
“不、不不!”太监见皇上属意拶子,便极懂眼色地拿起刑具一步步朝嫣栀媃走去,脸上露出森冷又兴奋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她挪动着身子连连后退,太监却拿着那染血的刑具朝她步步紧逼而来。“不要、不要!滚开啊!”
太监抬首示意,便瞬然有两名身材较为壮硕的太监一同入内,动作熟稔地将嫣栀媃娇小的身躯给摁住,捏着她的手腕便往拶子里塞入她郁郁葱葱,连一丝粗糙薄茧都没有的十指。
“还有他。”谢辞衍指尖慵懒抬起,指向打完板子已然奄奄一息的废帝,“谁先说真话,朕便先放了谁,如何?”
这边厢的废帝被打了几十板子后瞬然变得老实不少,连疼皆是紧咬着干裂的唇畔,连一丝声儿都不敢发出,生怕引起了谢辞衍注意,再疯了似的折磨自己。可尽管他已然老实下来,终还是逃不过下一顿惨无人道的刑罚。
废帝正想嚷叫,却豁然遭阉人给捂住了嘴,只能发出阵阵“唔唔”的声响来,咒骂声全然哽在喉头。他只能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谢辞衍,可后者却好似全然看不见他的怨恨般,还朝他露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来,实在可怖。
“拖到外头行刑,别脏了皇后的眼污了皇后的耳。”他嗓音清冷带着点点温意,看向嫣昭昭的瞬然,那双眸中好似再瞧不见其他人般,满眸的缱绻情意流露而出,仿若这个世界只要有嫣昭昭便会璀璨温暖。
嫣栀媃身子娇小,已然先一步被拖到璇玑殿外头去行拶子刑罚,她似是被人塞住了嘴,惨叫声发不出来,只听得见细碎的声响,可那夹着手指筋骨所发出来的可怖声响却不断传入废帝耳里,更是令人胆寒不已。
他双腿蓦然便软了下来,双手忙使力挣脱开捂住他嘴的脏手,忙不迭脱口而出,生怕下一瞬便又有人将他的嘴给捂上。“我说、我说!全都是嫣栀媃那个贱人怂恿我的!”经过一阵毒打后,废帝再不敢自称作朕,急得将所有的事脱口而出,再不敢有一丝隐瞒。
谢辞衍眉尾轻挑,目露笑意,显然是满意的模样。废帝忙紧接着说下去,生怕犹豫一瞬便会被拖出去行刑。他为帝王时,常喜欢降罚于大臣太监,从前只觉有趣好玩,可今日却只觉无比骇然,仿若有一恶鬼罗刹提着刀立于他身后,随时便能要了他的命。
“当、当初是嫣栀媃那个贱人跪倒在我面前求我,让我装病取得药方中的断肠草,积少成多,再由宫中的线眼运送出去给嫣槐投毒。她说只等事成,我便可以再登帝位,只要我许她皇后宝座,嫣家满门荣耀即可。”越说,他便越觉得自己所做之事不过微不足道,断肠草虽源自于他,可主意却非他所出。
他梗起脖子,试图让自己有着从前身为帝王时的威严气魄,可却还是因心虚而底气不足。“要杀要剐你们便冲着嫣栀媃那个贱人去!谢辞衍你要谨记,我现今虽不是帝王,却仍旧是尊贵的太上皇!”他满眸愤恨,“你如此待我,可想过如何面对众朝的文武百官,眼中可还有先皇!”
(153)罄竹
谢辞衍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唇角稍稍扬起的弧度仿若皆在嗤笑着眼前尚在口出狂言的废帝。
“太上皇?”他嗓音冷冽,仿若冬日的寒风刮过耳畔,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心尖发寒的刺骨。“你是在同朕说笑么。”
谢辞衍凌厉的眸子扫视略显心虚的废帝一眼,宛若鹰隼直勾勾盯着他。“朕在龙椅上将你废下来的那一瞬,你于大盛,于众朝臣而言,便已然称作,废帝。”
“你欺人太甚!谢辞衍你可还曾将我当作是你的兄长?!竟违背祖制将我这个正统的帝王血脉给褫夺,甚至还将我贱称为废帝?!”他眉头紧蹙,眼中喷发着怒极的火光来,双手紧握成拳,仿若想要上前来亲手撕了他。“你如此作为,甚至还纳了嫣昭昭此等女人为后,甚至还要为她废黜六宫,让皇室血脉堪忧!百姓后世定会唾骂你,厌弃你,让你从此遗臭万年!”
闻见废帝口中提起了她心底的那根刺,嫣昭昭还是止不住呼吸微乱,指尖下意识紧张地攥紧。她却一时忘了,自己的手正同谢辞衍的十指交握在一块。心细的男人立马便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握着她的手旋即又紧了紧,仿佛在无声地在给予她抗敌的强大力量。
谢辞衍一双宛若利剑般的视线猛然刺向他,“朕自是从未将你当成兄长,朕的母妃亦只生过朕一人,何来兄弟。再者,想来你是许久不曾出过这璇玑殿,根本不晓得外头究竟发生了何事。真正被百姓唾骂荒淫无道之人,是你,而非朕。”他松开嫣昭昭的手,蓦然站起一步步缓缓朝他走去,每走一步,语气便更重一分。“朕继位后,日日皆有数十弹劾你此前荒唐之举的奏折,群臣从前敢怒不敢言,现下倒是可畅所欲言将你从前所做的桩桩件件糊涂事记入史册,后世遭无数百姓唾骂、遗臭万年之人亦是你。”
谢辞衍走到废帝面前站定,稍稍屈下身子与他平视,那无形的威严却在与废帝对视的瞬息弥漫开来。“但朕却有一事应当谢你才是。”他嗓音哑然,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出来了其中的震慑之意。“多亏有你一直冷落昭昭,朕才有机会趁虚而入娶到了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即便为她放弃一切亦甘之如饴,而这种世间至纯的爱你却再无机会感受半分,只得来全然是算计之情意,当真是可悲至极。”
废帝自小便最受不得谢辞衍样样比他强,比他得父皇疼爱。所以他自小便发誓一定要将谢辞衍这个血统不如他之人狠狠踩于脚下,让他只能当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一辈子只能仰望他。可后来,即便他努力念书识兵法,在父皇眼中亦只看得见血统不正的谢辞衍,他便再没了学习的欲望,只顾玩乐,只因他知晓,他的母后定不会叫他落于人后,他只需安心等着父皇驾鹤西去的那日即可。
一切明明如此顺利依着他所设想的前进着,他却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今日谢辞衍这个血统不及他之人竟能坐上龙椅,立于他面前倨傲临下地同他说话。
他愤恨,更是不甘自己竟输给了他曾最为瞧不起的人。废帝脸色倏然一变,眼底燃起的熊熊烈火,于顷刻间烧得炽热,已然控制不住。“够了!”他猛然怒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满是怨毒的双眼猩红一片,抬起紧握已久的拳头便要朝着那张近在咫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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