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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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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骨】(129-144)(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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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问道:“启禀皇上,方才臣给皇后娘娘把脉之时,还把到了娘娘体寒极难生育一事。”

    话出口后,谢辞衍脸上的担心竟是缓缓消了些,嗓音平静,似没有掀起他丝毫的波澜。“嗯,朕知晓。”他顿了一瞬,又继续道,语气隐隐带了点请求的意味。“还请太医不要将此事给宣扬出去,朕不愿听见任何有关昭昭不能生育的流言蜚语。”

    他抬眼,语气又多了两分帝王的威严,“太医可明白朕的意思?”

    沉太医忙后退两步,作辑,却不是朝帝王说着领命的话,而是道:“皇上误会,皇后娘娘体寒虽是难生育,却并非不能生育。”

    谢辞衍身子蓦然一僵,一时连呼吸都忘了,在反应过来沉太医话中意思后,他猛地站起,语气急切,“太医此话何意?快细细道来。”

    沉太医面露意思笑意,眉眼恭敬,“皇上,皇后娘娘虽是伤了身体,却未伤及根本,只要加以温补调养,便可怀上子嗣。”他顿了一会,又继续道:“先前娘娘应是讳疾忌医,所以才未有太医知晓娘娘这情况。若皇上放心,便请将娘娘的身子交予臣,臣必会好好为娘娘调养。”

    他蓦然抬起头来,眸中的喜色溢于言表,嘴角怎么也压不下上扬的弧度,心中狂跳。他简直不敢相信,甚至害怕这一刻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忙暗暗掐了掐自己,疼意袭来的瞬间,他却感觉到无比的高兴。

    昭昭虽不将子嗣一事宣之于口,可他知晓她是在意的,亦曾因着此事闷闷不乐过一段时日,现今如此好的消息,叫他如何能不高兴。他一连道了几个好,而后神色认真道,“调养一事便有劳沉太医了。”

    沉太医回以一笑,作辑朝天子行了一礼,便出了厢房门,将独处的时刻留给了鹣鲽恩爱的帝后。

    见沉太医出来,霍随忙迎上去,将人请到自己厢房中。旋即让碧落取来她收集好的吃食,满满一案桌皆是他们一行人早晨时的早膳。“麻烦太医验毒。”

    沉太医额首,从药箱中取出来好几根银针,指尖捏住执针之手垂落下来的袖袍,动作熟稔地将银针插入那尚未喝完的粥里,再抽出时,银针发黑。

    沉太医眉心一蹙,紧接着又换了一根新的银针继续在剩余的吃食里下针,而除却那碗粥以外,其余的吃食皆无毒。

    将试毒过程全然尽收眼底的霍随亦是神色凌厉,眸中沁着丝丝寒意。所有吃食皆无毒,却唯有嫣昭昭吃下的那一碗粥中藏有可致命的断肠草,便说明那下毒之人目标极为明确,他就是要毒害皇后,并不是随机下毒。可他不明白的是,下毒之人要如何能确定端上来的粥一定能放到嫣昭昭面前?

    “究竟是何人要远在宫外毒害皇后?”霍随呢喃轻语,一双平日里满是慵懒的双眸此刻多了点锐利之色,思绪不断回想着今晨时候的细节,“当时客栈里并无其他人,下毒之人如若不是店中的小二就便是能随意进入客栈膳房之人。”

    谢辞衍从前乃摄政王,且长相招人,极易引人注目。霍随担心客栈人多眼杂会将他给认出来,特意给了掌柜银子将客栈给包了下来,所以客栈中除却他们,并无其他客人。他们是临时出行,亦只是昨日游玩露过面,今日便已然有人迫不及待地下毒,想来此人势力不小啊,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置好一切。

    “不、不对。”沉吟半晌的碧落忽而出声,霍随抬眸看她,眉眼间透着丝丝疑惑之色。

    碧落对上男人疑惑的视线,眸色认真道:“下毒之人要害的不是娘娘。”她犹豫一瞬,还是壮着胆子开口,只嗓音要比方才要轻了些,透着些许慌色。“他要害的是皇上!”

    话落,霍随神色一凛,脸上连半分他平常漫不经心的模样也消散了,眸中皆是厉色。就连立于案桌前的沉太医亦是神色紧张,脸色比方才还要沉重。

    毒害皇后与毒害天子是两桩全然不同的事,毒害皇上可比前者要严重许多,涉及的可是江山百姓,还有社稷安危。故此,他不得不问清楚,“何出此言?”

    对上霍随的双眼,不知怎的,方才还有些慌乱的碧落此刻竟稍稍安定了下来,似对眼前人有种莫名的信任与安心。“今早奴婢有幸与皇上,娘娘同坐一桌用膳,奴婢瞧得清楚,那碗粥原本便置于皇上的面前,只是娘娘一时嘴馋才吃下了那碗粥。”她似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眉头紧蹙,“若娘娘未吃下那粥,那吃下的便会是皇上。”

    也就是说,那下毒之人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嫣昭昭,而是天子!

    三人皆神色一凛,碧落瞬息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霍随回过神来后便让她协助沉大夫照料好皇后,旋即转身便出了厢房门,直奔客栈大门寻那昨日接待他们的掌柜。

    他回宫找来沉太医时,亦一并将能驱使的暗卫给调配了出来守在客栈四周,杜绝那下毒之人悄悄从客栈溜走。

    此时掌柜正一手打着算盘,一手执笔记着账,面上略带着点点喜色,想来客栈的收益并不低。霍随走近,将随身的佩剑重重放在掌柜面前,那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孔立马变得惊慌,忙抬起头来,颤颤询问,“公、公子……不知有何得罪?”

    霍随亦不同他废话,径直便问,“客栈中共有伙计几人?寻个由头让他们皆到此处来,一个都不能少。”

    掌柜略觉有些不妥,并没有因为害怕眼前的剑而照着他的话去做,而是皱着眉,语气略有些不客气道:“这位公子寻我客栈的伙计有何事?又或者应该问,公子是以何身份要见客栈中的伙计啊?”

    霍随本先不要打草惊蛇,暴露身份,原以为掌柜是个胆小之人,拿个佩剑便会配合他,却未料想他竟看走了眼。他轻叹一口气,终是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来放到掌柜眼前,略带着点点慵懒挑着眉,“现下,能见你客栈中的所有伙计了么?”

    仅仅只是将军二字的称号便是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人物,掌柜怔了一瞬,随即朝霍随连连额首,言行举止无一不恭敬至极。“行行行,小、小的这便让他们出来。”

    话落,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忙走向后院的位置去,将伙计们都给集合起来。

    霍随忽而在后唤了一声,他背脊一僵,忙转过身去。便见男人怀抱着那上好的剑倚在案桌旁,朝他扬起下巴,“自然点,别打草惊蛇了。”

    一听,掌柜不由担心,听他话中意思应是他们客栈中有得罪了将军,现下正要找出那人来。思及此,他也不自觉在心中暗骂几声那人,生怕会连累了他辛苦才经营起来的客栈,暗道一定要将此人给揪出来才是,可别让将军以为他也是同谋,那可就真真是冤枉了。

    心头思虑一番后,掌柜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依霍随所言让自己的言行举止都自然些,着急的步伐逐渐缓了下来,走到后院与膳房中,让他们皆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同他们说昨夜来的那几位贵客给了赏钱,让他们到正厅去分赏钱。

    听到有赏钱可分,一众伙计双眸皆陡然发出了亮光,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意在衣裳上擦了擦有些脏污的手,便乐颠颠地到正厅去了。

    (142)阴沟

    客栈正厅中,霍随抱着佩剑立于中央,显然已是等了半晌,可他眉眼间却未露出半分不耐来,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让人对他生不出警惕之心,还以为他便是掌柜口中所说要给他们赏钱的贵公子,由此伙计们脸上笑意更多了几分,眸中隐隐期待。

    见人到了,霍随稍稍站直了身子,侧头问掌柜,“这就是你客栈所有的伙计了?”

    掌柜忙点头,“对,咱们这不是长安最好的客栈,平日里也不多人来住,用不着这么多伙计。”

    霍随额首,又问,“都是干了许久的熟伙计?”

    掌柜闻言,往人群中仔细看了一圈,才指了指站在最后边不起眼的男人道:“他不是,他是这两天新来的临时工。”

    霍随眸色一深,朝那一直低着头的男人扬了扬下巴,“这位兄弟,劳烦你站出来,小爷先把赏钱发给你。”

    那男人蓦然双手紧攥,显然有些慌张,筹措不安地迈不开腿。

    “怎么了兄弟,你不想要赏钱么?”见他如此心虚的模样,霍随便料定这人有问题,面上却依旧不显,仍是那副慵懒的语调,仿佛唤他出来当真只是为了给赏钱。

    若是再不出去便真惹人怀疑了,身侧的伙计见他楞在原地的模样亦是忍不住用手肘碰他,示意他赶紧出去,别惹了贵人不高兴。

    男人这才迈开步子垂着头走到霍随面前,颤着嗓音道:“多、多谢公子赏赐。”

    霍随却不着急,将系在腰间那谢辞衍给他的钱袋子给解下放到掌中往上轻轻一抛,又稳稳接住,语调散漫地问道,“兄弟姓甚名谁啊?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当临时工?”

    男人身子一僵,好似有些紧张,半晌才缓缓开口。“小、小民贱名王磊,前些日子被店家辞了,听闻这儿有份临时工的活,便过来讨口饭吃。”

    闻言,霍随一双眸子似不经意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旋即朝那敞开的窗户做了个手势,动作自然快速,不明就里之人只以为他是挠了挠额角,并未多想。“原来是这样啊,王兄弟之前在何处高就?”

    男人显然更慌了些,双手指尖不自觉绞在了一块,嘴巴未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小民之前在云来客栈当过切菜工,不值一提。”

    “是吗?”霍随眉尾轻扬,眸中的慵懒已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生畏的冷厉之色。拇指将银色的剑鞘往上一推,散着寒芒的刀锋顿然映在他眼珠子上。“知道上回对我撒谎的人是什么下场么?”

    王磊一惊,猛然抬手捂住眼睛,心中更是慌得不行,可嘴上仍嘴硬道:“小、小民真的没有说谎,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公子,竟、竟要如此……”

    霍随不愿再听他鬼扯下去,径直打断,眉眼间的慵懒之色已然聚起不耐,“做贼心虚之人来不及思考便会随口胡诌,你的嘴会撒谎,你的手却不会。”

    王磊闻言,怔了一瞬,双眼下意识地瞥了自己的双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以为自己被男人给诈了,又暗自松一口气。

    霍随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眸中闪烁着凛然的寒光,仿佛能将眼前人的一切伪装给看穿。“你说你之前亦是在客栈当切菜工,可我却从未见过哪个干粗活的切菜工手上竟没有一点茧子,更没有被菜刀划破的旧伤口。”他轻嗤,“你是切菜从未有划破手么?亦或者是切菜不用菜刀,所以虎口处没有茧子?”

    他已然确定眼前所谓的王磊定有问题,极有可能就是那下毒之人。嫌疑人既已寻到,亦无需再扣着其余人,霍随将手中的钱袋子抛给掌柜,“赏钱分给伙计们,这人我要了。”

    掌柜的会意,忙接过钱袋子便带着一众伙计回到后院去,对正厅的事充耳不闻,仿若眼中再看不见王磊此人。霍随对此非常满意,眉眼不由带了丝丝温色,却在转头看向眼前王磊之时又换了一副冷冽的模样,丝毫寻不着平日里他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这人没什么耐性,谁指使你在粥里下毒?”他单刀直入,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王磊脸上的神情。见他眸中猝不及防闪过一丝慌张,来不及掩饰便已落到霍随眸中。他心下了然,下毒之人是他没错。同时,他心中亦生出疑窦,何人会指使如此无甚经验之人来下毒?瞧王磊那藏不住心慌的模样,可见并不是专业的杀手,应只是个普通人才对。

    王磊尚在极力否认,可嗓音中的颤音却已然赤裸裸地出卖了他。

    霍随猛然拔剑,他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芒,旋即脖颈处陡然泛起一阵逼人的寒意,更令人心生胆颤。王磊瞬然腿软,双膝“扑通”跪地,连连求饶。“公、公子放过我,求求、求求您……别杀我。”

    霍随却丝毫没有手软,将那锋利无比的剑更抵近了些,刀锋紧紧只是触碰到他的脖颈,便已然出了血,湿腻的感觉缓缓沿着皮肤往下流淌,看向王磊的眼神冷得宛若在瞧一个死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不说,这剑划开的就不只是你的皮肤。”他眸中满是冷厉,嗓音冷得好似能将人给冻在原地,“而是你的喉咙。”

    “我说我说!”王磊这下是彻彻底底地慌了,全然没有想到自己所做之事竟如此容易被眼前男人拆穿,只能一字不落的交代,“我也是受人指使啊!那人给了我一大笔银钱,让我寻个机会混进你们住的这间客栈来,让我找时机将药放入粥里,端给你们中腰间挂着玉佩的男人,他还同我描述了那人的脸,让我别给错了人。我、我只是一时贪财才答应了下来,且那人同我说这不过就是包泻药而已,不会出事的!”

    见霍随眸中杀意丝毫未消,忙继续道:“公子明鉴,我所说的皆是千真万确啊!那人说,这个相貌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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