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醉骨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醉骨】(97-112)(第2/9页)
首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目录


搜索,用户注册与阅读记录,书架等功能重新开放

百度搜索新暖才文学网,即可找到我们,网址为拼音缩写https://www.xncwxw.me
(前面加https,http可能无法访问),
即将改版,更多精彩小说请点击"首页-分类-其他小说"

书架功能已恢复,可注册登录账号

愿口头应下并未写下休战书,可确也在皇帝刚登基的数年未曾来犯。

    大量金银自国库流出,以至于国库空虚,若是皇帝心系于国事与黎明百姓,这点金银亦非不能再有,可皇帝非但没有费心将金银赚回,甚至还用仅剩不多的金银予开凿后宫,选秀,金银也就随着大量的奢靡挥霍而坐吃山空。且皇帝还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已然坐稳龙椅后,多次挑衅于丰国,两国的休战本就是口头协议,丰国老皇帝又岂能容忍一个黄毛小儿多次冒犯,这才频频攻打。若不是得摄政王多次征战将丰国打得节节败退,盛朝怕是早已覆灭。

    两国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且前还有丰安两国结盟一事,要想再与丰国结盟更是难上加难。可摄政王竟有如此才能让丰国写下结盟书,白纸黑字,那是真真切切抵赖不得的休战书。有了这一层保障,他们盛朝便可真正的休养生息,百姓们亦无需承受战火所带来的流离失所,盛国才有可能走向繁荣盛世。

    可眼前的皇帝竟无法参透这休战书所带来的利益,一心只想着战火蔓延,丝毫不知民间百姓疾苦。有帝王如此,百姓怎能安居乐业,盛朝又岂能有朝一日成为鼎盛强国。

    谢辞衍漠视于昏君,面朝于朝中百官。“本王再问一次,今日本王要昏君禅位于我,众卿同意与否!”

    昏君不知休战书的重要,可扪心自问,朝中百官哪个想打仗。他们盛国能走到今日,全靠摄政王领兵有方,若今日他无法登基,变为阶下囚,往后丰国来犯,他们便只会成为丰国最低贱的俘虏。

    “臣等恭请摄政王登基——”

    众志成城,嗓音比方才还要洪亮,再不是势单力弱。就连嫣槐的那些个门生与同僚亦再无反对之声,而右丞相嫣槐见大势已去,亦只能违心地恭请新帝登基,心中却已然在盘算着如何如往前那般成为新帝身侧的心腹之臣。

    谢辞衍嘴角微微上翘,一双眸子终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来。他径直转身,抬步往龙椅走去,越过昏君身侧时忽而低笑出声,似是胜利者对那可怜的败者露出的嘲讽般,继而他直视着那金碧辉煌的龙椅,稳稳当当地踏上台阶,站定在龙椅前。半晌,他才霍然转身,坐在了龙椅之上,一手握住椅柄上雕刻精致华美的龙头,再抬眼,眉宇间已然是一片肃穆之色。

    “臣等拜见新皇,愿皇上千秋万岁,万福金安——”

    谢辞衍抬手,“众卿平身。”

    “放肆!”皇帝面目狰狞,模样十分可怖,宛如一只咆哮的猛虎,他指尖颤着直指已然端坐在龙椅上的谢辞衍,“朕尚且立于此处,你岂能如此旁若无人登上朕的龙椅!”

    他一双凤眸轻挑斜睨,好似已然不再将这昏君放入眼里,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凌厉之感。“从朕坐上这龙椅的那一刻起,你,在这金銮殿便再无立足之地。”

    谢辞衍面露几分讥讽,“你还有何资格站在朕的面前疯癫无状。”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抬眸,随口唤道:“霍随何在?”

    门外霍随闻言,快步入到金銮殿中恭敬地朝龙椅上的谢辞衍跪下,作辑,“臣在。”

    他眸中多了几分笑意,“将此废帝找个地方好好安置下来,待朕登基大典后再行处置。”

    霍随应下,上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给擒住往外拽。废帝不依不挠,张嘴大声叫嚷着,饶是他嗓音捅破天际,亦无一人上前,更无一名侍卫为其护驾。将这一切皆看在眼中的朝臣不免心生悲凉之意,在自己面临险境之时竟毫无自保能力,如此帝王要如何带领一众朝臣与百姓立于平稳之地。

    饶是方才心底还有些不忿谢辞衍取而代之登基的朝臣此时亦心服口服,再无二心。比起废帝窝囊至此,眼前新帝更能让他们拜服。

    “大胆霍随!”不论废帝如何挣扎,也依旧没有撼动霍随分毫。“放肆!你们都放肆!朕要治你们死罪!杖毙你们所有人——”

    废帝狰狞咆哮,急得双颊红润,双目充血,身子隐隐还有些颤抖。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忽而抬起掌心捂住了嘴,继而猛烈咳嗽起来,蓦然吐出一口污血,染红了掌心。

    废帝一怔,略有些呆滞地定定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掌心。旋即,鼻间忽涌一股热意,指尖轻触,竟又是血污一片,骇人至极。

    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可后脑不断传来的激烈疼意让他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来。眼前意识逐渐模糊,浑身好似飘在云端之上一般,脚步虚浮,下一秒便整个人倒在了金銮殿中央,脸色极其苍白,双颊与唇畔却红润异常。

    血污滴落龙袍,在龙嘴角晕染开来,似金龙饮血。乍一看,竟有几分可怖。

    (99)玉佩

    嫣昭昭推开了谨园的寝殿门以后,却发现里头烛火明亮。她稍有些怔楞,按理说今夜谢辞衍一回到宫中便被皇帝给请到瑶池殿,这儿应未燃起烛火的才是。

    她虽狐疑,却也没做他想,径直入内随意坐到一张软塌上乖乖地等候着谢辞衍归来。

    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尚未见谢辞衍归来的身影。她好几次欲迈出寝殿到金銮殿去探查一番情况,可每每将迈出脚步的瞬间,她又叹息放弃了念头。虽是担忧,可她更不想成为谢辞衍的绊脚石,若此时她贸然出去,可能非但帮不了他,甚至还会让他再分心。

    夜深露重,奔波劳累一日的嫣昭昭已然有些神智模糊,她将手撑在软塌旁的茶案上,阖上双眸假寐一会儿,却是好几次都险些从软榻上摔下。她实在倦,既想在此等着谢辞衍回来,却又耐不住睡意不断席卷而来。

    终再一次假寐险些摔落时,嫣昭昭受不住站起,朝内室的床榻走了过去。

    嫣昭昭是第一回入他的内室,她过来谨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回过来亦是在外间说话,未曾入内。她仔细端详着内室的摆设,却只见一张檀木的案桌,上面摆放着紫砂茶壶与一个茶盏,靠墙处是放着书柜,里面存放的全是些兵法古籍。一道屏风挡开,床榻随即映入眼帘,一侧则是衣柜,她好奇地将衣柜打开,里面果真全然皆是玄色的衣袍,再无别的花样颜色。

    谢辞衍并非是个喜好花哨之人,所用之物皆精简不已。环视一圈,亦未寻到什么有趣之物,当倦意又一次袭来时,嫣昭昭便躺在了谢辞衍的榻上,拿起置于一旁的被褥盖到自己身上。却在拿起被褥后,看见了掩藏在厚长被褥后的小暗柜。

    嫣昭昭心尖微动,显然升起了点点好奇。床榻乃与谢辞衍最为亲近的地方,能被他放到此处的会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她坐起身子,食指勾住了那圆环,将那小暗柜轻轻拉了出来。

    里边,静躺着一块玉佩。

    她眉头轻蹙,将那块玉佩取出掌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玉佩造工精致特别,是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触手温润宛如羊脂。玉佩镂空,中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含珠样式,细看,那麒麟嘴里的珠子竟是东珠。

    待嫣昭昭看清玉佩上所纹的样式后,心跳好似忽而漏掉了节拍般,瞬然间连呼吸都忘了。这个玉佩……她绝不会认错,是当年在云来客栈厢房中救了她那男人腰间所挂!

    虽当年只有失去意识前的匆匆一瞥,可那玉佩纹饰特别,她印象深刻,更因那是唯一可辨认自己救命恩人的物件,才牢牢记在了脑中。

    可这玉佩,为何会在谢辞衍房中?

    嫣昭昭沉思半晌,她从未见过谢辞衍身上挂有玉佩,亦正因如此,她当初才选了个铃铛予他悬挂在腰间。她不断往下深思,脑中又想起方才满柜子的玄衣。当年那个男人亦是穿着一身玄衣,虽只依稀记得个轮廓,可现今想起来,那模糊的轮廓竟能与如今的谢辞衍慢慢重合起来,变为同一人。

    莫非……当年于厢房中救下她的人,是谢辞衍?!

    可若真是如此,为何谢辞衍从未同她说过?嫣昭昭再细细翻来覆去地看着掌心玉佩上的样式,皆与她记忆中无甚差别。

    此刻她再无半点睡意,手中紧握着玉佩便下了榻,又坐回到外间的软榻上,不断往寝殿外盼着谢辞衍回来,神情比方才还要着急。

    直至烛火将燃尽,天边亮起一丝微光时,寝殿门终是被推开了。谢辞衍依旧是那一身玄色铠甲,入内时见女子端坐于软榻上,似是一夜未眠,眸底不禁闪过一丝讶异,而后又飞快隐匿起来。

    见男人回来,嫣昭昭立马站起走上前去,可却在瞧见他神情淡漠,未有一丝笑意时,她才蓦然想起此时谢辞衍正在生她的气。关于玉佩的满腹疑问全在看见谢辞衍无甚波澜的神色后,全数哽在了喉头。

    “你……回来了。”见他依旧不想理会自己的模样,嫣昭昭只得示好,葱郁的指尖轻触了触他的手背,见他没有躲开,她才大着胆子于他手心中打着圈,无形中最是勾人。“谢郎君还在生我的气么?”

    她嗓音娇软,撒娇示软的意味十足,饶是硬汉也要迷醉其中不得自拔。何况是谢辞衍?

    男人早在她指尖触上的那瞬间,便已全然消气。将近半年未见心上人,只要能见到她依旧平安无事地立于自己眼前,其余之事都已变得不再重要了。只是谢辞衍却未将这些表露在脸上,仍旧是那副神色淡然的模样。

    他轻叹一声,终还是拿眼前人没办法,语气稍软了些。“昭昭可知我在生气什么?”

    嫣昭昭好一阵心虚,抬眸看了他的眼色后,又垂眸轻语,“气我与那皇帝走得甚近,竟与他一同坐在上首,视你如无物。”

    谢辞衍气结,瞬然想撬开她脑袋一瞧里边都是些什么。“荒谬。”他指尖将她下巴抬起,“我不介意你与那废帝走得近,我气的是你竟如此不信任于我,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养心殿,你现今是否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嗓音沉了几分,“嫣昭昭,你可曾想过若你身殒,留下我该如何活下去?”他直视着她潋滟澄净的眸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谢辞衍甚至不敢想,若是他去晚了一步,那根步摇是否就会深深扎入她的脖颈中,继而香消玉殒。明明说好的生同衾,死同穴,她岂能就因那废帝的缘故先一步抛下他而去。

    男人说完后,嫣昭昭更是心虚,眸光有些闪躲。“我……我那会儿并未来得及思虑这些,只想着不能让那昏君借此来要挟你。”

    “嫣昭昭,你听着。”谢辞衍面色沉静,双眸却极其认真。“往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想着伤害自己,无论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都在。”

    嫣昭昭鼻尖一酸,蓦然埋首在他胸膛间,双手紧紧环着他的后腰,“谢辞衍,我好想你。”

    一句想你,无论再结实的心肠皆在此刻软成了一滩水。谢辞衍用力将怀中女子拥得更紧,一颗心才终于找到了安稳的地方,说出了那句日夜都在心中默念的话。“我亦很想、很想你。”

    他轻抚着她的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昭昭受苦了。”两人相拥,鼻息间皆是好闻的合欢花香,那令他魂牵梦绕的醉人气息,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与体温,心中顿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嫣昭昭摇头,一双手越揽越紧。在冷宫将近半年的光景于她而言,并不辛苦,难熬的是这半年里见不到他一面。抬眸皆是相思,闭眼全是他的身影。

    半晌,她似忽而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蓦然推开谢辞衍,从袖中探出一块玉佩来示于他面前。“此物,可是你的?”

    谢辞衍诧异了一瞬,似是不解她怎会发现此物,却也没有否认玉佩不是他的物件。“昭昭在何处寻到的?”

    他伸手欲取,嫣昭昭后退一步躲开,不依不挠地问道:“你尚未回答我,这玉佩可是你的?”

    谢辞衍轻笑,眸中皆染上几分笑意,宛如黑暗的深渊中被射入一束光般。“确是我的。”

    他眸光似水,满是宠溺。“是我为你准备好的聘礼。”

    (100)聘礼

    霎时,嫣昭昭瞳孔骤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有一只迷途小鹿不断想要冲破她的胸膛般。

    她试探地问着,“云来客栈的……可是你?”这话问的隐晦,若不知晓当年之事想来亦回答不出来。

    “是我。”谢辞衍音色沉稳沙哑,眉眼间闪过一丝温柔,坦然承认。

    见她手上拿着那块玉佩时,他有过一丝诧异。原打算在登基后正式向她提亲之时再拿出这块玉佩来告知她当年一事,却未料想到,她竟先一步发现了。玉佩是他年幼之时父皇送他的生辰礼,他一直挂在腰间,在当年她说要嫁予他后便解了下来,留作聘礼之用。

    可后来,她成了废帝的皇后,那块玉佩便被他放入了床头的柜子中,原以为这辈子都无幸娶她,却未料想发生了转变,还能求娶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玉佩这才得以重见光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