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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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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凡生活】(22-24)(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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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前两天我不小心把零花钱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了,妈,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嗯?”

    听到床头柜,陈娜突然警惕起来,那里面可有不少重要的证件、存折,她虽然相信儿子不会乱来,但还是嘱咐道:“钥匙在我那个褐色的皮包里,你可别把抽屉里的东西弄没了,不然我饶不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保证不会的。妈,您身上真香,嘿嘿。”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伊幸又开始在老妈身上拱来拱去。

    陈娜的头发只到肩膀,可真要每天都洗,也是个麻烦事儿。从前她都是两三天一洗,后来儿子总喜欢在她身上闻来闻去,尽管她并不认为会有异味,但还是养成了一天一洗的习惯,是以从发根到发梢都洋溢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反而惹得儿子更喜欢往她身上蹭了——虽然她并不讨厌就是了。

    类似习惯上的改变还有很多,她只要深想就会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反而... ...像是作为妻子的女人为了留住丈夫的心,而用诸多小心机编织的情网。

    刻录时间的钟已过十二,陈娜拗不过儿子,被他的小舌头送上几度春潮,因而此间迷梦深沉,双颊桃红,鼻息绵长。

    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少年忽然睁开双眼,悄声探看片刻,推了推熟睡的老妈,发现没什么反应之后,鬼鬼祟祟下了床。

    裸足落地,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喀拉喀拉”顿挫十足地将皮包的拉链拉开,找到钥匙后紧握着返回了房间。他小心地把钥匙插入,“咔”。

    男孩心里“咯噔”一声,心脏紧缩。床头柜离得太近,他怕陈娜突然醒过来,好在老妈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安静了下来。

    “呼~”

    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少年拉开抽屉,慢慢翻找,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后,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客厅。

    他不敢开灯,好在月色明丽,借着清冷的月光也能看清手中记事本上的字迹。

    这是一本旧的发黄的小笔记本,和妈妈常用的家庭账本一个型号。封面是朴实的黄白虚线硬壳纸,内页白色的纸面边缘泛黄皱巴,看上去有不少年头了。

    少年端来椅子,倚靠窗边,乳白月光犹如匹练,和着暗影在他脸上交错。

    “哗啦”

    翻开记事本,映入眼帘的圆珠笔的浅蓝笔迹说不上好看,笔迹的主人看得出来文化水平不高,伊幸不在乎这些,反而觉得它美丽、亲切。

    这是日记的开头。

    “骗”字比较复杂,小学毕业的母亲早就忘了怎么写。

    少年的脸掩映在阴影中,唇间颤动。

    母亲在海南的餐厅打工,大龙虾见过不少,没吃过。椰汁倒是喝了。

    母亲并不常写日记,时间跳跃幅度很大。

    伊幸一笑,母亲年轻时的倔强模样仿佛跃然纸上。

    少年嘴角的笑意消失。

    他捻开因圆珠笔渗出的污迹而略微粘连的页面,翻了过去。

    年份省去了,想来是同一年。

    他记得那张相片,母亲一袭白裙,面上带着矜持的笑容,落落大方地站在“大展宏图”的大框图画前。她并不近视,戴上眼镜后有一股知性的美感,不说的话,没人会相信这是个小学文凭的村妇。

    这一页只有短短一句话,母亲想必非常开心。

    少年轻拂纸面,仿若在隔着时空安慰那个在人生岔路口迷茫的年轻女人。

    看来母亲对父亲很有眼缘,伊幸心酸又欣慰。

    往后再翻,时间的跳跃更大了,看来母亲结婚后没时间也没心情写日记了。

    少年心疼不已,母亲性子刚强,和父亲这头的亲戚关系很紧张,夫妻俩刚结婚,一穷二白,想借点钱都借不着。

    他出生了。

    他瘪嘴。

    少年牙齿打颤,修长的睫毛疯狂眨动,终究还是鼻头一酸,止不住泪如雨下。

    豆大的泪珠不慎落在老旧纸张上,瞬间便渲染开。他连忙把本子拿开,擦了擦眼角。

    再往后翻,却是一片空白了。当然,后面的故事,都在他的心里。

    捏紧手里的记事本,少年心间汹涌澎湃的情绪却始终难以按捺。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父母先是开了家卤菜店,赚不到钱,于是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以维持生计。再到父亲进了钢厂,生活才算有了点起色。

    再后来呢,母亲去村里的纺织厂(说是厂,不过是十几个人的小车间)谋了个活儿,一厘一厘地挣点辛苦钱。到他初中时,父亲去了外地打工,母亲换了个大点的纺织厂,一分一分地攒钱补贴家用。

    她的手粗糙了,胃病经常犯,久坐甚至让她一段时间腰疼得直不起来,为了治病,找了个中医熬药膏,又是一笔支出。

    她的眼角开始长皱纹,年轻时乌黑秀亮的长发也变得枯黄失去了光泽,每次洗头都抱怨头发掉太多。

    她的眼界也越来越狭窄,日日沉浸在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她逐渐变得斤斤计较,爱占小便宜。

    她开始念叨在江城读大学的儿子,虽然通了高铁,但儿子放假老是有事,不怎么回来。她不知道,那时的儿子不是有事,而是忘了她。

    ... ...

    少年将日记按在胸口,稚嫩的后背紧贴椅背。他仰面大口呼吸,仿佛空气过于沉重令他窒息,愧疚和悔意弥漫心间。

    他之所以知道这本日记,源于一次打扫房间的偶然。那时候他看了,感触不深。后来家里几经装修,日记也就不见了,想来是在某个垃圾场的火堆里贡献了余热。

    客厅沉默,分针“咔哒咔哒”地划过表盘。不知多久,少年总算挪动身子,将一切恢复原状后,抱着馨香温软的妈妈进入了梦乡。

    ... ...

    5月31日,周六。

    水城依九省通衢之首府江城而建,人口不及百万,在资本集中程度不高的中部地区,居民平均消费水平却不低。

    因着大震灾,市教育局以此为契机筹划了“心连心”特别六?一文化汇演,由全市的小学遴选节目上报,在市体育馆演出。于是,很遗憾的,伊幸和同学们排了接近一个月的武术表演节目被毙了,他的独唱倒是被选中了。

    由于学校经费有限,不可能负担六年级所有学生的交通食宿,是以只有需要参加表演的学生及随行家长一同前往。

    刘壮得知此事后,作出生离死别的痛惜状,表示对于不能现场观看好兄弟的表演深感遗憾。但藏不住的窃笑暴露了他正因伊幸痛失假期而幸灾乐祸。

    早间九点,城乡交通专用的大巴停在了学校门口,一道黑黑的小影子正在车门前徘徊,发现在逼仄的小路尽头,一对母子略显匆忙疾步前行的身影后,这道小小的人影立即停驻。

    “伊幸哥~这里——”

    柳依可双手呈喇叭状,娇憨地呼喊着,远方的男孩听到了声音,貌似和旁边的女人说了句什么,独自加速跑了过来。

    “这里!”

    女孩儿高兴地原地蹦跳了一下,白嫩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娇俏可爱、充满活力的姿态令额头微微冒汗的伊幸不觉露出宠溺的笑容。

    “我来也~”

    男孩搞怪地忍者跑冲刺后,顺势转体双手撑开,摆了个自来也豪杰登场的姿势。

    “咯咯咯~伊幸哥。”

    女孩配合地拍拍手,娇笑不已。

    靠窗而坐的纪澜目睹这对小男女嬉闹的景象,摇了摇头,嘴角含笑。

    “伊幸!”

    母狮拍马杀到,一招狮子吼将豪杰幸击败,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歉意地朝隔窗望来的教师们笑了笑,陈娜压低嗓音,揪住蔫儿鸡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那样跑步,太危险了!”

    “妈——对不起嘛,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孩讨好地赔笑,双手合十,嬉皮笑脸的模样弄得陈娜不好再追究,放开儿子的小耳朵,转身朝捂嘴偷笑的柳依可温柔道:“可可怎么不上车?外面太阳晒人哩。”

    “我... ...我等等伊幸哥。”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想早一点见到伊幸,仅此而已。

    “那就一起上去吧。”

    说完,又向儿子投去威慑的眼神,先一步登上了大巴的阶梯。

    “刘老师好,王老师好... ...”

    一上车,这对金童玉女就礼貌地向车上的教师们问好,收获了诸多善意的笑容和夸奖。

    大巴车平稳地启动,劈开晨风朝霞,驶向水城。

    纪澜母女俩在伊幸的前排,两人安分了稍顷,就憋不住越过椅背讲起了小话。和可可说话之际,伊幸用余光瞟了眼旁边的纪姨,却发现她面色不太好看。

    “纪老师,您晕车了吗?”

    男孩关心的眼神令她心间一暖,纪澜微笑摆摆手,“不打紧。”

    陈娜耳朵尖,热情大方地劝道:“我很您换个座位吧,纪老师,您那边车窗好像是锁死的。”

    她明白这些文化人的矜持,宁可自己吃点亏,也要保住体面,因而不待纪澜推辞,便高声冲司机道:“师傅,您慢点开,我和老师换个座位,她有点晕车。”

    “好嘞。”

    师傅看了眼后视镜,缓缓降下车速。

    几位中年男老师后悔不迭,为错失在美人心中留下好印象的机会而惋惜不已。

    待二人换好座位,大巴渐渐开始提速。

    “我帮您开窗户。”

    车窗很紧,拉开得费点力气,伊幸便自告奋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纪姨一坐过来脸色就正常了,男孩不疑有他,侧过身去拉窗户。

    由于中间隔着纪澜,且他身子不高大,因而身体上的触碰在所难免。这不,男孩幼小的胳膊就撞上了深埋在黑色西装下的怒拱峰峦。

    “嗯~”

    纪澜的面色仍旧如万年寒冰,金丝眼镜下的美眸闪了闪,发出只有男孩能听到的低吟。伊幸眼观鼻鼻观心,奋力拉动窗户,但不知是姿势不好发力抑或是车窗设计实在失败,拉了半天结果只开了个小缝儿。

    “纪姨”

    少年压低声音,“我这个姿势不太好发力。”

    从纪澜的眸子里察觉不出太多情绪,但伊幸和她相处多年,算是摸清了她的一些习惯,不置可否就是同意。

    他试探性地收拢手臂,美妇香熟蜜软的柔乳透过西装压在男孩的胳膊上,伊幸不禁心生摇曳。

    “你不是要拉窗户吗?”

    冷彻的声音冻醒了少年,他急忙用力,一口气把窗户拉开了一半。

    纤瘦有力的胳膊将冷艳美妇的硕圆双乳挤成了饼状。

    “嗯哼~”

    销魂鼻哼依稀难辨,少年麻利地落回座位,正襟危坐。

    尝过荤腥的幼兽,再度闻到肉香尚且能把持住,人见都得赞一声“正人君子”。

    乡镇到水城市区不远,约莫个把小时的车程,当大巴在酒店门口停下时,伊幸只觉过去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纪姨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车很严重,貌似精神不振,身子总是朝他压过来,触感诱人的乳球抵在他的肩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难受至极。可是一下车,纪姨那气色红润的样子,看不出半点晕车的迹象,真是怪哉。小小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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