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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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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辞晚】(11-19)(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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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和工作之间穿梭,习以为常便很难发觉其中细枝末节的变化,直到看见有人穿上短袖,陈静才后知后觉,夏天已经到来。

    陈江驰也回来了。

    机场阴凉,行人来去匆忙,陈静站在接机口,看着人群中最高的男人。

    瘦了,也黑了点儿,皮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佩戴着红色耳钉,多了层野性,很性感。

    陈静信守约定,穿着西装来接他回家。

    看见人,陈江驰回头和副导演几人告别,推着行李箱走到她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满意地弯起眼睛。

    近三个月没接触,应当有些陌生,可因为每天都在通话,又比之前熟稔,大约是陌生属于身体,熟悉属于灵魂的区别。

    那是性爱之外,更深层次的东西。

    坐电梯上天桥,车在二楼停车场,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陈江驰等不及上车,直接把人压在车门上吻住。

    西装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将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严密包裹,禁欲过度,就无端多出几分色情。

    纤细腰身,丰满肉臀,在每个弯腰、转身时,通过衣服上的褶皱,展示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一举一动都勾住人的视线。

    陈江驰紧紧抱住她,温热手掌从腰窝摸到股沟,隔着白衬衫和裙身仔细抚摸,在电话里想念已久的事情,真正发生时,滋味比想象中好的太多。

    清香,柔软,陈静面色冷,身上也很冷,丝丝凉意沁入肌肤,陈江驰舒服到想把她蹂进身体里。

    陈静被他摸的腿软,腰间桎梏稍一松懈就往下滑。陈江驰笑着把她捞上来,拉开车门,推她进去坐好,手臂撑着靠背俯身吻她。

    没有初次的莽撞,她主动伸出舌尖,抵开薄薄的唇缝,深入其中,吻的认真且缠绵。被亲的舒服的陈老师深感欣慰。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陈江驰睁开眼,从口袋掏出手机,看见名字,兴致全无。

    陈暮山。

    注意到他不耐烦的表情,陈静听见自己手机也在响,瞧见来电人,放在他肩上的手指蜷缩成一团。

    林鱼。

    两人约好似的,同时打来电话,叫他们晚上回陈家用餐。

    车厢寂静,陈静挂断电话,看向陈江驰侧脸,好久没有开口。

    前一秒的情动仿佛是一晌错觉,如果不是嘴唇还在发麻的话。

    能说什么呢?

    第三者一跃成为当家正主,霸占本该属于陈江驰的家庭,逼得他孤身一人漂泊海外,而她作为私生女,不仅夺走他继承人的身份,还被陈暮山一再拿来贬低他。

    如此前提条件下,说什么都显得虚伪。

    “对不起”好像只能道歉。

    “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难道是趁我不在,另结新欢了?”陈江驰笑着看向她,插科打诨:“陈总,才分别三个月而已,喜新厌旧的未免太快了些”

    他问陈静那人是谁,是比他好看,比他有钱,还是比他床上厉害?

    陈静被问的措手不及,哪里想到他会扯到这方面,急到习惯性上手去捂嘴,愧疚心早跑个没影。

    “你讲话也太没分寸”说完又觉像教训,不太合适,陈静缓下语气:“别再讲这种话,你知道我没有,也不会”

    陈江驰当然知道,只是喜欢逗她而已。他握着她的手笑,笑完正经地说道:“你先去,我回家洗澡换身衣服,晚点到”

    他揉揉陈静脑袋,揉完又轻轻一拍:“多吃点,别辜负方姨的好厨艺”

    如此陈静也不好再道歉,顺着意思将他送回自己住处,看着他上楼,才调头开往陈家。

    晚餐几乎结束陈江驰才到。他穿着蓝橙相间的花衬衫,西裤皮鞋,倒三角的腰身禁锢在皮带下,看着很有劲,长腿一迈,机具张力。

    他一进入门厅,周围鲜花都逊色一筹。

    陈父瞧他穿的如此不着调,当即黑下脸。

    陈江驰视若无睹,坐到餐桌边,笑的极为诚恳,对三人说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没规矩!你给谁下马威呢?家宴也来的这么迟!”陈父猛地拍打桌面,厉声训斥。

    陈江驰仿佛听见笑话一般,笑的虎牙外露,靠在椅背上乐不可支。

    “家宴?”他挺直腰背,眼神扫射一圈,落在陈暮山身上:“这也算家宴?父亲,您可真幽默”

    陈暮山知道他心里有气,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迟早是要接受:“你再不喜欢,她也是你的继母,??也是你的妹妹!”

    继母?

    陈江驰忽地收敛神色,扔下惊雷:“我见到妈了”

    惊雷炸的陈暮山苍老的脸抽搐个不停,华丽洁净的餐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她还是那么漂亮,去餐厅的路上一直在笑,看见别人哭都会于心不忍,上前安慰”

    完全不记得以前的她也经常以泪洗面。陈江驰还记得她哭红的眼睛,像被摧残的花,极其可怜。

    幸运的是,今后她再也不会哭了。

    “她先生很年轻,看得出来,平日里对她也是极为爱护”陈江驰突然将矛头调转林鱼:“林姨,这种心情你大概无法理解,毕竟整天陪着个糟老头子,心疼自己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心疼别人”

    陈暮山警告他:“陈江驰,这是家宴,别提无关的人”

    陈江驰恍若未闻,望着林鱼:“捡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后悔吗?应该很后悔,否则,你怎么会——”他故意停顿,在众人屏息时,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道:“私下结交新朋友呢?”

    “陈江驰!”陈暮山怒不可遏,猛然起身,拼命拍打着餐桌打断他的话:“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我从小就教你知书识礼,结果你…你…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给我滚…滚!”

    大病刚愈,怒火攻心,陈暮山亏空的身体支撑不住,话说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还需要佣人搀扶才能勉强不摔倒。

    怕是没几年活头。

    陈江驰冷冷一笑,起身踱步到陈静身后,将掐着她胳膊的手甩到一旁。

    没料到他会动手,林鱼连人带椅差点摔倒,堪堪抓住桌布才稳住歪斜的身体。

    可餐布经此一拖,上面茶碟杯盏碰撞,丁零当啷声响彻大厅,平静过后,桌上一片狼藉,打翻的红酒混着果汁将洁白桌布染到鲜红,味道并不好闻。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不敢上前。

    咚——客厅钟声响起,十点已过。

    “林姨,当心点儿”陈江驰假模假样地关心:“进了陈家十多年,你还没有学会怎样做一名豪门太太吗?”

    林鱼的沉默让他顿觉无趣,只好调转枪头继续对准陈暮山。

    “我混账都是跟您学的啊,父亲”陈江驰实在很疑惑,这女人尖酸,刻薄,势利,除了张脸,到底还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您当初对这位秘书念念不忘,顶着万人唾骂,抛妻弃子也要将人娶进门,如今夙愿得偿,怎么还不满足?”

    “医院那位快生了,父亲,你不去看看吗?你在害怕什么?是正人君子装太久,真以为自己披上高风亮节的皮囊,就能从骨子里掩盖掉自己是个衣冠禽兽的事实?陈董,等那女人的胎落地,你的无耻行径就立刻暴露无遗了,陈董——您还在装什么呢?”

    “你!你这个逆子!”

    陈暮山愤怒到喘不上气,骂声嘶哑,听不清内容,不过无非是骂他大逆不道之类的话,陈江驰耳朵都听到起茧。

    “小驰,别说了”方姨过来劝架,将药递给陈暮山,被他一胳膊甩开,白色药丸滚落一地。

    陈江驰冷眼旁观,瞥见林鱼瞪着他的恶毒眼神,将手搭在桌上,好奇道:“也不知那位会给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他诚心询问林鱼:“林姨,你期待吗?我可是很期待啊”

    陈江驰笑的开怀,单看这张多情的脸,完全想不到他会讲出那样毒辣的话,直冲人心脏,出口就是要夺人性命。

    他今晚就没打算好好用餐。

    陈静右眼皮抽筋似地跳动,她看向陈江驰,又看向陈父,最后看向林鱼。

    家宴。

    真是可笑。

    陈江驰拿起桌上热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真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兴致,以后这种事儿不必招呼我,倒胃口”将毛巾扔进垃圾桶,他挥挥手:“有事先走,不用送”

    经过陈静身边,见她起身,陈江驰摁住她肩膀,低声道:“菜还不错,再吃点儿”

    他转身离开,踏出门厅的瞬间身后传来玻璃瓷片被摔碎的声音。

    以前还会揍他,如今只敢乱砸东西,这是一个人苍老的征兆。

    陈江驰望向头顶明月,由衷祈祷陈暮山要好好活下去,活着见证他是怎样被击垮的。

    (十六)想我了吗

    房间漆黑,没人回来过的痕迹,早该猜到,他今晚不会回家。

    陈静打去电话,被挂断,再打,又挂断。她望着屏幕上陈江驰的照片出神,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副局面。

    按照见面时的状态,这会儿他们本该在家里亲吻,做爱,相拥而眠才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陈静蜷缩在沙发一角,无意识地抚摸身侧,想着原来到了十二点,狐狸也会消失不见。

    该醒来了。

    一连四天陈江驰都没回家,陈静也没再打电话。她准点上班,照常工作,周六还去公司加了两小时班,等到手头事情忙完,她开车接上虞樱,去了俱乐部。

    拳台上两人显然打了好一会儿,开着空调也满身是汗。

    戴着红色头套的男人穿着无袖白t,露出的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挥出的拳头拉扯着风,带着势不可挡的蛮劲。

    他显然对对方的攻击套路了然于胸,游刃有余地旋身、歪头,对方两次进攻落空,男人心生得意,嘴角上扬,兴奋地举拳回击,灵敏中不失凶狠,宽肩长臂,动起来极具观赏性。

    早在陈静一进入馆场,陈江驰就注意到了她。和接机时相似的一套白衫灰裙,下身裙摆长至脚踝,上身袖口包裹手腕,手指都被手套遮住,比往常更禁欲。

    除去领口。

    她没有规矩地将纽扣系到顶,留下三颗,雪白脖颈大幅暴露在外,深v近乎延伸进胸口,紧贴身体的衬衫将人注意力牢牢固定在她圆润的胸脯和下凹腰线上。

    场内骚动明显,征服欲足够男人上头,互相推搡,怂恿着对方去要电话。

    陈江驰之前总笑陈静小气,现在居然有点理解她的心情。

    邪火卯着劲朝小腹窜,他把情绪悉数积攒到拳头,发狠地倾泻出去。

    汗水飞溅,手臂被连续击打震的发麻,闫叙连连后退,抵挡不住,开口叫停:“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给陈江驰看手套上的坑,玩笑道:“火气挺大”

    陈江驰收拳,深深吐出一口气,摘下拳套和头套,甩了甩汗湿的头发,问:“你告诉她我在这儿的?”

    “除了我还有谁”两人走到离陈静最远的台边,闫叙小声说道:“你把人弄哭就扔下不管,虞樱不放心,天天往她那儿跑,都几天没回家了,我只能来当和事佬”

    哭了?

    陈江驰慢半拍拧开矿泉水,喝掉大半瓶,听不出情绪地说:“我和她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

    “什么话,之前叫我把人引来酒吧的不是你?用完就丢,是人干出来的事儿么”闫叙被他质问的语气气乐了:“你今天来我这儿,就应该想到我会把人叫来,既然想到,还留到现在,不明摆着是在等她?”

    被戳穿心思,陈江驰也没见尴尬,用毛巾擦着后脖颈,笑着揶揄:“没看出来,闫总挺会猜测人心,当年不选修心理学去学体育,简直是暴殄天物,可谓业界一大损失”

    闫叙脸皮厚,无所谓他嘲讽,拍拍胳膊:“老子这一身肌肉,不做体育生才是浪费”

    陈江驰就见不得有人比他还自信,怼他:“所以当初沦落到去收债,还是闫总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如今我大小也是个慈善家,陈导,你提这事儿,是在给我抹黑啊”

    本就黑,哪还用得着他再添一笔,陈江驰嗤笑着把毛巾扔进脏衣篓,沉默良久,无奈地叹气。

    闫叙收起玩笑,走到他身侧:“气消了就回吧,虞樱跟我说她天天加班到凌晨两三点,胃病都熬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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