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混王千千女(三江八怪)】33-38 全书完(第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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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师怀玉拍拍高峰,道:「老弟,去学着指挥别人吧,
那也是一门很高的学问。」
高峰苦笑,道:「指挥人也是学问?」
「学问大了,没听过,一将成名万骨枯?江湖上多少流血的男子汉愿意为某
一个人抛头颅洒热血而不皱眉头,为的就是那个指挥他的人有一套。」
他笑了,又道:「老弟,这一套就是大学问。」
高峰叹了口气,道:「认了,我越陷越深了。」
段大姐道:「放心,小弟,我会及时不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高峰想说什么,但他发觉朱掌柜露出了焦急,便低头往前走去。
于是……
路通在两匹马之间左右看,他对着暗号。
真快,白可染与高峰二人蛇一般的滑向大车的菜下面,不见了,就好像这二
人转眼消失于无形了。
路通的动作更快,地上一大包长叶菜,他抱起来往车上猛一塞,大车上看来
就是一车的菜。
朱掌柜拉开栈房的大门,种菜的师怀玉与路通二人赶着大车押着菜,挥着长
鞭出去了。
*** *** ***
大街上真静,这时候只有几条老狗在慵懒的贴着地睡起来了。
大车上的二人不说话,因为前面就是城门了。
城门五更开,如今还差一袋烟的时间
城门后的大门上插了一根香,那是风吹不到的地方,因为那根香就是报时辰
的,一根香一个时辰,看守城门的人就会换班了。
你别以为会有人偷懒,风吹不到香,他就会用嘴巴吹那燃着的香,好使得香
烧的快,就好早早的睡觉。
其实却又不然,如果用嘴吹香,当然香会烧的快,但看守城门的兵勇们有个
规定,燃烧的香斜着插,香烧过以后便会留下香灰成条状,如果接班的人发觉香
灰没有了,这位老兄马上又回去睡下了,他不接班。
原来接班的人看香灰,少有看香的。
别管怎么样,夜里站城门总是很辛苦的。
*** *** ***
大车不能等,因为天亮了,三船帮的人一定又开始四处在打探,万一被识破
怎么办?
他绕在城外的大道上,然后往东北方驰去。
东北方就是往襄阳去的大道,洪百年的家洪家堡就在襄阳附近的小山前不远。
大车上,白可染在菜下面叫,道:「老路,老路,你慢慢的赶,我的肩头快
断啦。」
路通赶着大车笑道:「白可染,你老小子真浑蛋,谁叫你去充好汉。」
白可染道:「别提了好不好,娘的,那壶不开提那壶。」
师怀玉道:「二楞子的事我不干,白可染,你莫不是急着去成仙?」
白可染道:「谁想早死谁是王八蛋,我只想叫水龙早点死。」
高峰没搭腔,因为他睡着了。
菜下面蛮舒服,上面凉凉的菜,下面暖暖的被,大车再一路颠,他又累了一
夜,当然又睡着了。
路通道:「白可染,你个王八蛋,我们就在城附近,你去干,也告诉我们一
声,你太不够意思了。」
白可染叱道:「少放『咸』屁,哪有拉朋友去阎王殿报到的,我不干。」
师怀玉叱道:「混蛋,真混蛋,咱们一起十几年,咱们哪个怕死呀,要不是
看你白可染伤的重,我这就拖出来一顿揍,娘的。」
白可染瘪样一叹,道:「白交你们一场了,不但不加安慰,还要骂我,怎么
的,打落水狗呀!」
师怀玉道:「想你被救上来的时候,比个落水狗也不如,倒一定像条死狗。」
白可染大叫:「天呐,这是个什么世界哟。」
*** *** ***
这是个混帐世界,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诗人墨客笔下的美好至极,杀的也更
热闹。
由此可知,这世界上的人实在不爽,如果硬生生的以为爽,都也是短暂的。
高峰咋夜找仙子,就是暂去爽一爽。
他如今熟睡在大车上,当然也是短暂的爽一番。
有人说「人的一生一半苦」,很少人听懂这句话的,当一个人痛苦够了的时
候,自然就会明白这句话了。
这句话是说,一个人大部份的时间为生存而挣扎拼斗,真正是个人的时间,
便只有睡熟在梦中。
如果这个人在作梦,他可以骑在皇帝老子的头顶上拉稀屎而无罪,因为这是
梦,他还可以踏行云走千山之游去会八仙与虚无飘渺间,因为他做梦。
所以人们常说,你做梦。
高峰现然就在做梦,他老弟梦见些什么?他不说谁也不知道。
他自己知道,因为他在吃吃笑,口水也流出来了。
高峰为什么笑,一边的白可染不知道。
白可染也看不清高峰的脸,菜盖在上面。
高峰与白可染二人都不能露面,他二人已被三船帮的人传开来,那么多的人
在抓他们。
当高峰吃吃笑的时候,白可染以为他听到刚才的骂人话也在笑他,他火大了。
「喂,你也笑我?」
高峰被白可染吵醒了,他很不高兴的道:「怎么把我吵醒,我很累。」
白可染道:「我很气,你为什么同老路老师一样,也讪笑我?」
高峰道:「我在梦中发笑,我梦见你把水龙杀死了,所以我才高兴的笑。」
白可染叱道:「你在梦中也笑我呀。」
高峰道:「只不过真的是做梦。」
白可染不开口了。
人生本来就是梦一场,任谁也管不了别人在做梦。
师怀玉笑道:「白可染杀了水龙?他做梦。」
*** *** ***
前面一道小溪,小溪的源头在山上,山下面的矮林子边是坐着两个人,那模
样就好像两个跑单帮的,他二人是来杀人的。
是的,屠山与黄太平二人坐在林边相望着天,二人的打扮就不起眼,谁也看
不出他二人身上带着刀,双刃尖刀藏在背的小包里。
当路通的大车转上山道的时候,屠山第二个看见了。
他站在山道中吃吃笑。
黄太平的笑声在一起交叉腰。
*** *** ***
「吁!」
路通把大车停下来了。
「怎么这时候才来到?」
「也不晚呀!」师怀玉给二人抛去一些吃的。
屠山接过吃的,他分一半给黄太平,路通已自车上跳落地面上。
「快,把菜抛在林子里,咱们快赶路。」
他说着光动手,背起一捆青菜就往林子里面走去
师怀玉也背着一捆往林子里走,睡在大车上的高峰也起来了,他发觉上面盖
的是竹架子。
高峰也动手,他把菜背在肩头上就走。
白可染没有背菜,因为他身上带着伤
屠山与黄太平一边吃着肉与饼,还喝着皮袋里的二锅头,他边吃边问白可染,
道:「老白,大姐那里可有什么交待的?」
白可染道:「什么交待?」
屠山道:「当然是办法,是要我们联手呢?还是各自为政各杀各的杀完走路?」
白可染道:「你问这个吗?大姐要高峰当指挥。」
黄太平几乎把吃的东西喷出来。
「什么?叫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当指挥?娘的皮,他也只不过会杀头罢了。」
屠山道:「他比我们会杀人。」
黄太平道:「杀头同指挥是两码事,你见过有几个皇帝会杀人的?」
屠山道:「大姐一定有她的主意。」
黄太平道:「如果高峰会指挥我们几个老的杀人,他娘的,他天才。」
屠山道:「他出刀就很天才。」
他说着:「摸摸自己的脖子,因为他当初差一点被高峰把他的头切下来。
*** *** ***
大车清除干净了。
高峰与白可染上了大车,当然,屠山与黄太平也登上了大车。
路通回头问高峰,道:「小老弟,我们怎么动手呀?」
他这是在为高峰出难题。
不但他要问,黄太平也要问。
高峰淡淡的道:「很简单,大伙瞧上面,只管也刀杀,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他回答的也妙,听的几个人哈哈笑。
高峰又道:「你们以为我像不像个指挥官?」
不料他此言一出,屠山五人齐声道:「像,像极了,像是在扮家家酒。」
几个人的话全一样,而且笑得更厉害。
高峰不笑?
他若也跟着笑,这件事就糟了。
冷冷的,他指着白可染道:「大姐叫我当指挥,我无法推辞,不过我既然答
应了大姐当你们的指挥,各位,你们就暂时委曲一阵子了。」
路通又问,道:「怎么个杀法?」
白可染道:「放牛羊的出身,你一定没有读过孙子兵法,是不是?」
高峰道:「我是没读过,我甚至也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东西,只不过我问你,
白老兄,你读过孙子兵法?」
白可染淡淡的道:「略知一二!」
高峰立刻拍手笑了。
他笑,屠山几人就不笑了,
白可染道:「老弟呀,你笑得出来?」
「我当然笑得出来,而且我还大笑,哈……」
白可染道:「可否说出你笑的理由?」
高峰道:「我正在苦恼中,忽然发现你老兄是人才,我一高兴就忍不住的笑
了。」
白可染道:「我是人才?」
「是呀!你就当我的副指挥兼军师吧!」
白可染道:「我不是杀人的。」
高峰道:「我们都是来杀人的。」
他看看屠山几人,又笑道:「我是指挥当然你们都听我的,我叫白老兄当狗
头军师,你三位不反对吧?」
白可染怔住了。
屠山与师怀玉、路通三人闻言,立刻又大笑起来了。
屠山竖起大姆指,道:「高老弟,高招。」
白可染道:「如果我不干呢?」
高峰道:「那你就是违抗大姐的命令,这后果你负责,我不管。」
白可染道:「我亲爱的高老弟,高指挥,你跟谁学的这一招?」
「我在山中当然不懂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踏入江湖,我只一看就懂了。」
他拍拍白可染的肩头,捉笑:「记得吧,上一次我们三人走的同样的路,那
时候我当你的徒弟,你是道长,这一回,唔,我变成你的上司了,好好的干,事
成之后便我的功劳也一起送你了。」
白可染叹口气,道:「被你小子摆道了。」
又是一阵哈哈笑,大车已绕过小山坡了。
*** *** ***
这时候,白可染果然出主意了。
他发觉路上有了行人,谁知道是什么人?
他对高峰道:「我二人已露了相,黄太平也一样,因为三船帮的人也上过他
的当,吃了他的巴豆面,所以我们三人应该蒙着面。」
高峰点点头,道:「孙子兵法上有这一招?」
白可染道:「当然有,这叫欺敌。」
于是三个人取下面巾蒙上半张面,坐在车上闲扯淡。
*** *** ***
别以为他屠山几个人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六个人之中除了高峰之外,屠山
几人当年也是坝上段洪老爷子的心目中接棒人,他们被调在外面各分舵,独当一
面挑大梁,武功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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