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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下来。
“因为你爱我,对吗?”杨帆不急不缓地补上她未说出口的话,目光炽热而专注,将她的一切情绪尽收眼底。他上前一步,将她困在墙角与自己的胸膛之间,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薇薇,你就是这样轻易被征服了,不是吗?”他蓦地伸手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觉得这荒唐又疯狂,可你还是舍不得离开我,不是吗?”他低声呢喃着
李薇没有挣扎。她任由杨帆抱着,脑海里却一片混乱。她当然知道,杨帆的话是歪理邪说,可即便如此,她却无法否认这个男人的致命吸引力。她恨他,恨他的无耻,恨他的冷血,更恨自己无法抗拒他的温存与蛊惑。每次靠近他时,理智总是被燃烧殆尽,只剩下没骨气的投降和沉沦。
“杨帆……”李薇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她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喊出了他的名字。那两个字在她的唇间低低溢出,带着虚脱后的余韵,却让杨帆的眼神越发阴郁。他低头注视着她,声音压得更低:“我要你承认,你也离不开我,薇薇。哪怕只有一次……承认你也是甘愿分享的。”
李薇一把推开杨帆,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喘着粗气瞪着他,泪水继续滑落却无暇去擦。她摇着头,声音颤抖却充满了抵触:“你别再说了!你就是个渣男,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我们之间根本不该这样。”
杨帆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显得危险而耐人寻味。他静静地看着李薇,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真的不该吗?可你的身体比你的脑袋更诚实。”
“滚!”李薇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她的脸因为羞耻和愤怒而涨红,她再也忍受不了杨帆那根本不带掩饰的冷嘲热讽。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再次被一股力道牢牢抓住。
杨帆轻蔑地笑了笑,正要开口,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年轻男孩走了过来,神情略带尴尬地对杨帆说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影响其他客人。如果你们是情侣吵架,请到外面解决,好吗?”
李薇如蒙大赦,趁机挣脱杨帆的钳制,踉跄着后退几步,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她低着头,不敢看杨帆,更不敢看周围那些投来好奇目光的陌生人转身就要走。
杨帆看着李薇转身就要逃的背影,抬脚几步追上她,毫不客气地拉住她的手腕,在周围几名闲杂看客的窃窃私语中,他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么急着走,是害怕旁人看见,还是怕看见我?”
李薇的呼吸一滞,猛地甩开他的手,“杨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离我远点。”她强迫自己站稳
可杨帆并没有停下,“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咱们这样僵持下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是吧?”
李薇转过身,直直盯着他,眼里带着几分怒意和绝望,“聊什么?还能聊什么?杨帆,你到底想让我承认什么?承认我跟你一样贱?承认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的声音拔高了些,情绪濒临失控,但却迅速引来更多关注的目光,她赶紧闭上嘴,恨恨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杨帆似乎并没有在意那些投向自己的指指点点,他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是啊,我就想听你亲口承认。薇薇,别骗自己了。”他说完,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李薇一身略显凌乱的细节衣饰,“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对吗?”
李薇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神情僵硬,气得连呼吸都不稳了,最终匆匆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杨帆,你疯了。”她低声说着,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杨帆依然紧随其后。他快步挡在她面前,视线柔和了几分,“你想骂我疯子也好,渣男也行,随便你说。”他说着又靠近一步,语气低了些,“但你知道的,我们没法用一场争吵来结束这些。薇薇,不是吗?”
“够了,杨帆!”李薇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她气愤地瞪着他,眼里的泪光几乎要决堤,“你已经彻底毁了我,你还想怎么样?你想让我彻底跪下来求你,还是等我像个笑话一样被所有人指责?”
杨帆轻声叹了口气,挑了挑眉,语气里染上些许无奈,“我没有那个意思。走吧,附近有个宾馆,我们进去聊聊。这样大庭广众的,再闹下去你觉得对你更好吗?”
“宾馆?”李薇失声嗤笑,带着咬牙切齿的鄙夷,“杨帆,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却掩饰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跟你上床了!我们之间,彻彻底底结束了!”
杨帆盯着李薇的背影,瞳孔微微缩了一下,随即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李薇猛地回头,眼里充满警惕与怒火,“杨帆,你到底想干什么?公众场合你还想发疯不成?”
杨帆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反而更加执拗地拖着她往门外走去。“放开我!”李薇低声咒骂着,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的目光聚焦在自己二人身上,她只能恨恨地瞪着杨帆,压低声音说道,“杨帆,你别逼我跟你撕破脸!”
杨帆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你已经在我面前撕破过许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他一路将李薇拽到了街上,直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口才停下。他大力将李薇拉近,让她撞进自己的怀里,顺势抱住了她。李薇的身体僵住了,脸色因为愤怒通红,她咬着牙低吼:“你放开!杨帆,你到底要干什么?”
杨帆盯着李薇那双含怒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温柔弧度。他突然压住她的肩膀,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狠狠吻了上去。李薇一瞬间僵住,瞪大了眼,仿佛被电流贯穿了全身,她奋力挣扎,用力拍打着杨帆的胸口,但杨帆却纹丝不动,吻得肆无忌惮,像一场暴风骤雨。
巷子里的一切像是被按了静音键,只有两人的呼吸交织。李薇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在灯光下反射出一条薄亮的痕迹。
终于,李薇狠狠一口咬上杨帆的唇,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时才猛地将他推开,喘息着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眼里是浓烈的羞耻与愤怒,“杨帆,你疯了!”
杨帆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磁性:“薇薇,你知道我从没疯,我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
“所以呢?你想要什么?想毁掉我彻底?”李薇抬起湿润的眼眸,隔着灯光,声音却哑得如同弦断的琴,“杨帆,我不可能让你得逞了。”
杨帆轻笑了一声,眼神专注得像是要将她整个吸入自己的世界,“不,我不想毁掉你,我只想……能同时拥有你和你妈妈。”
这句话,像一枚重磅炸弹,彻底引爆了李薇的情绪。她死死地瞪住杨帆,笑了,笑得寂寞又悲凉,“杨帆,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小说主角吗?左拥右抱,还贪得无厌到这种地步?”
“我只是忠于自己的心,”杨帆回答得理所当然,那种冷静到令人发指的态度让李薇更加崩溃,“我喜欢你,也舍不得放开赵阿姨。为什么不能试着……大家都好?”
“试你妈!”李薇终于爆发,她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声音脆裂如同玻璃破碎。杨帆的脸被扇歪了一点,但他盯着李薇的眼里却没有丝毫怒意,只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温柔与固执,“你打得对,我承认我自私,但拜托了,薇薇,我们可以再试试……”
“杨帆,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李薇的眼眶已经湿得不行,可她依旧逼着自己冷笑,然后用带着颤音的语气说,“我们之间,从今天起,结束了。”她狠狠撞开他的手,决绝地转身离开,留下杨帆一个人站在巷子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夜色沉沉,街灯撒下的昏黄将街道的一角勾勒得似梦似幻。杨帆站在巷口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远处传来汽车轰鸣,他才缓缓迈开步子,走到街边的一处座椅上坐下。
他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错着托住额头,心里乱成了一团。他的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那是刚才李薇咬他时留下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得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苦涩味道。这苦涩,不知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李薇临走时那决绝的眼神。
“搞砸了……”杨帆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场景。李薇的愤怒、挣扎、决绝,每一个细节都宛如刀刃一般,割在他的心上。明明他一向自信满满,无论是学业还是情场,从来不缺赞美与追捧,可现在却像一个卷土难归的失败者一样,连一个女孩的心都捉不住。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自嘲地笑了。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魅力和嘴皮子,李薇会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毕竟,其他黄书里的男主角,不都轻而易举地俘获了心仪女生成为他们后宫中的一员吗?
可是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偏偏不行?杨帆皱起眉头,像是在解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他已经用尽了所有方法,姿态也放得够低了,可李薇却像一块顽石,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他承认他贪心,想要李薇,又不愿割舍赵梅,可这有什么错?爱不就该是毫无保留吗?他追求的不过是多一点能带来快乐的人罢了,为什么偏偏遇到这样麻烦的女主角?
杨帆的自问自答持续了几分钟,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了椅背上。路灯在他的脸上切割出明暗的阴影,他盯着头顶的枯树枝,不知是在寻找答案,还是在数落自己的失败。
他坐在昏暗的路灯下,冷风从领口钻进去,凉意直达心底。他摸了摸脸上的红痕,那是李薇留给他的最后“礼物”。他苦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了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点开微信,找到李薇的头像。几天前,这个头像还是她和自己一起拍的搞怪合照。杨帆喜欢她那时的笑容,阳光又真实。
发出去之前,他又犹豫地停住。他不自觉地抬手轻触脸颊,被李薇的巴掌扇出来的火辣感还没散
消息发送成功,杨帆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口袋,起身准备离开。然而,还没等他走几步,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连忙掏出来,以为是李薇的回复,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鲜红的感叹号,以及一行冰冷的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的呼吸顿时停滞了一瞬,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仿佛成了嘲讽他的刀刃,一刀一刀剜在他脸上。“删除好友”这几个字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比李薇今晚扇的那一巴掌还冷,还疼,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自尊与期盼之中。
他呆了几秒,然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苦笑:“嘿,李薇,你这狠劲倒也符合你的风格。”可笑的是,他的手指竟鬼使神差地重新点击“添加好友”。红色方框再一次出现,“添加好友请求已发送”。杨帆盯着屏幕,仿佛在等一个不可能有的回应。
杨帆盯着屏幕上那抹红色,心中五味杂陈。这种被拒绝的滋味对他而言实在是陌生,那种突如其来的失落像洪水一样,将他淹没。他始终觉得,自己和李薇之间就算没有深爱,也有一点“革命友谊”在里头。再怎么低潮,这姑娘也不会直接把他删了啊。可现在,偏偏就是这么干脆
风吹过街头的树梢,树叶哗啦啦作响。杨帆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目光游移在昏黄的路灯之间。李薇的影像不断在脑海里盘旋,像一场散不去的迷雾。她是他最初的炮架子,要说没有点感情,他自己都不信。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带点玩世不恭的态度去面对她,可真到了这个节点,居然有点割舍不下的感觉。
“操,”杨帆低低骂了一句,压制着满腔的烦躁。他明白,李薇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就能哄好的女孩。她看似有点大大咧咧,其实骨子里倔得和牛一样,真要是不想理他,再低声下气的道歉也没用。
“怎么就成这样了……”他默默嗫嚅着。李薇删了他,干脆利落;她的手劲儿也够大,巴掌落下的一瞬,竟让杨帆心里微微一颤。他原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段轻松游戏般的关系,挥一挥衣袖,连告别都不需要。可这女孩儿竟比他还洒脱,唯一留下的,就是脸上的指印。
杨帆忽然觉得有点荒唐。他这么一个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居然被一个相貌普通、长相压根排不上号的女孩儿搞得乱了方寸。这种感觉,一时半会儿还真习惯不了。
杨帆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干脆关掉手机,眼不见心不烦。他想起李薇那张不算漂亮的脸,高度近视镜片后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倔强。以前他觉得这姑娘好骗,身材又辣,是个不错的消遣对象。可现在,李薇决绝的态度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让他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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