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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后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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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后事录】02、纷纷流言满紫霄(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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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1-16

    02、纷纷流言满紫霄

    武当之巅紫霄宫,钟声悠悠。

    杨不悔凭栏站在殿前的茶亭里,目眺远方,但见群山叠嶂,皆隐没于一层云

    雾之间,缥缈若仙境。她的身子有些乏力,呆呆地凝视着半山半雾,如画卷一般

    的武当群山。从山脚下直抵紫霄宫,原有三条道路,分别是起自太和宫的北山路

    和起自元和宫的西山路,以及从凝虚观上山的东山路,可是现在这三条道路已经

    大半被隐于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就连紫霄殿前的山道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忽然,杨不悔感觉有些寒意,清晨的雾气夹带着夜里尚未消散的阴冷,直袭

    她的薄衫,不由地抱拢了自己的双臂。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杨不悔常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仿佛在比眼前的浓雾还

    要厚重的夜色里,隐约瞧见满脸是血的殷梨亭正在说话,但到底说了些什么,她

    却怎么也听不清,当她精神一振,梦却偏偏醒了。

    「六哥……」杨不悔嘴里轻轻地念道。记起武当四侠数月前下山,要到长白

    山去惩奸除恶,算起日子,想来也是在回程之中了罢。可不知为何,杨不悔的忧

    愁却随着日子一天比一天深重,自己也说不清这愁绪究竟来自何处。

    「六太师婶!」有人在后面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杨不悔旋过脸,道:「哦,是清风啊!」

    清风垂首道:「此处寒冷,为何不到大殿内歇息?」

    杨不悔只盼着能第一眼看到从远方归来的丈夫,如何有心思去殿内,只是淡

    淡地道:「无妨,待日光出来了,雾气也便散了!」

    清风、明月原是武当山的小道童,比张无忌还小上一辈,因此每次见着他,

    都会唤他作小师叔。无忌本与杨不悔同辈,奈何不悔嫁给了殷梨亭,辈分自然也

    跟着升了上去,因此二人见到她,都会喊出拗口的「六太师婶」。这两个道童一

    直服侍在俞三侠的身边,俞岱岩闲来无事,便将毕生所学的武功心法尽数传授给

    了两人,尤其是清风,更是得其真传。如今这师兄弟二人,也算是武当第四代弟

    子中的翘楚了。这次武当四侠下山,松园桥便让这二人协助俞岱岩打理门派事务。

    清风道:「若是六太师婶受了风寒,到时候六太师叔回来可又要责罚我们了!」

    杨不悔微微地一笑道:「他若是责罚你们,我便保着你们,看他敢是不敢?」

    虽然杨不悔和清风的辈分相差天壤,可论起年纪来,不悔也比清风长不了几

    岁,俨然大姊姊的模样。

    清风往后退了一步,道:「三太师父那边还需要我去照顾,您若是觉得冷了,

    便也回殿内去吧!六太师叔想来也在这几日便能回到武当了,还请莫要挂念为是!」

    说罢,向杨不悔行了个礼,往后殿走去。

    三侠俞岱岩由于被张无忌的黑玉断续膏将养着,近几年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几乎已经能够自行拄拐下地了,只是他的一身武功尚未恢复,可看起神色来,也

    比以往红润了许多。他瞧见清风进屋,便道:「如何?明月下山去打探我几位师

    哥师弟的消息,不知回来了没有?」

    清风道:「回三太师父的话,明月尚未返回山上!」

    俞岱岩叹了口气,可以看出,他对几位师兄弟的挂念全不在不悔之下。这么

    多年过去了,他的鬓发已经花白,时常想念当初与师兄弟们一起习武的岁月,感

    慨万千。

    「对了,」俞岱岩目光望着自己的书桌道,「少林派前几日送来了拜帖,言

    称成昆已经在狱中圆寂。此人虽然作恶多端,不容饶恕,却也是少林的弟子。人

    死账消,咱们武当礼不可废,还是要送些祭品去悼念的!」

    武当七侠在江湖中素以仁义著称,就算对待仇人,也是仁至义尽,此番听闻

    圆字辈的成昆离世,武当自然也要行一番礼数。

    清风撇了撇嘴道:「那臭和尚早就该死了!」

    「住嘴!」俞岱岩道,「枉太师父教导了你那么多年,侠者当以德报怨,方

    才能使人信服!你休要多言,赶紧去准备悼礼,派人送去少室山。切记,不可口

    不择言,给武当惹来麻烦!」

    「谨遵太师父教诲!」清风拜了一拜,出了后殿。当他路过紫霄宫的时候,

    看到杨不悔仍坐在茶亭里出神,本想上去再嘱咐几句,可料定她思夫心切,想来

    也是劝不动的,还是顾自走向偏殿,给少林派准备悼礼去了。

    杨不悔抬眼望了望天,此刻已近巳时,可日光始终没能越过山头,山间的雾

    气不仅没有消散,还仿佛变得更加浓重了。空气里带着水气,很快就把杨不悔身

    上的衣衫浸湿,不由地簌簌发起抖来。就在她有些失望地想要回殿里去时,忽然

    看到一个人影在雾中穿梭,身形矫若游龙,沉浮起落,时隐时现。

    「明月?啊,是明月回来了!」杨不悔很快就认出了来者,正是清风的师弟

    明月。明月的武功也尽得武当真传,轻功更是出神入化,比起清风来更胜一筹。

    只见他一路飞驰而来,足不沾地,转眼间便已过了南岩,往茶亭而来。

    明月到了杨不悔跟前,已是气喘吁吁,虽然他的轻功了得,可这一路上翻山

    越岭,已是使足了十成的功力,焉能不吃力?还没到得茶亭,便已见到了杨不悔,

    忽然双膝跪地,大声地悲恸起来。

    杨不悔大吃一惊,再定睛细看明月,道袍之外竟披着一层孝麻,头上也扎着

    一顶白色的麻冠,急忙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明月呜呜地痛哭不止,竟不能言语。

    杨不悔心头不由地一颤,这么多天来隐隐的不祥预感,似乎在此刻变得真实

    无比,她急忙一个箭步飞出茶亭,将明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大声问道:「你快说

    话呀!到底是怎么了?」

    明月这才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太,太师叔他们一行四人,在回

    来的路上,竟遭不测……」

    「你,你说什么?」杨不悔的身子晃了晃,胸口像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

    堵得十分难受,想哭也哭不出声响来。她甚至不愿意相信,明月口中说的都不是

    事实,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问,「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这才道:「太师叔他们四人在雪龙寨诛杀了山匪后,在回来的路上被,

    被人暗算了……此事也是随行的小道童见他们入了雪龙峰后,数日不见返回,这

    才顺着沿路留下的记号寻去,却在一个废弃的荒村里见到了他们的尸首……」

    「这,这不可能……」杨不悔的心头堵得愈发厉害了,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一边摇头,一边问,「是谁干的?」

    明月摇摇头道:「却是不知!太师伯、太师叔他们的尸首已经由元和观的道

    友抬着上山了,待会儿太师父见了,自有分晓!」

    杨不悔仿佛没有听到他后面的半句话,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

    儿,这才从两眼之中淌出泪水来,口中念道:「六哥……不,这不是真的!」话

    没说完,一口气没能提上来,竟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明月见了,急忙上前扶住她,在风池、十宣、人中多出穴位不停地按摩推拿,

    这才见杨不悔长长地叹息一声,复又缓过神来,幽幽地睁开双眼。一想起自己竟

    和六哥天人永隔,不由地又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明月,发生了什么事?」正在紫霄殿里给玉皇上香的俞岱岩听到了外面的

    悲恸之声,由两名小道童搀着,走出殿外问道。

    明月又把武当四侠遇难之事,和俞岱岩说了一遍,哪知他听罢,大叫一声:

    「大哥,二哥,四弟,六弟!」一口鲜血从胸腔里涌了上来,身子晃了一晃,竟

    也昏迷过去。武当七侠兄弟几人情同手足,当初老五和老七先后殒命,已让俞岱

    岩悲痛万分,如今一日同时得到四位师兄弟的噩耗,打击自是非同小可。

    清风急让道通扶着俞岱岩入殿内休息,自己留下来和明月一起照顾杨不悔。

    过了一会儿,元和观的十几名道友已经抬着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和殷梨

    亭的尸首上来,停在紫霄宫前。

    明月唯恐杨不悔见着自己丈夫的尸身后愈发不能自禁,便死死地拉着她不肯

    放手,可杨不悔却不理,挣扎着扑到了殷梨亭的胸口上,悲声大放。

    清风、明月二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不悔哭了一会儿后,忽然撕开了殷梨亭的衣襟,将他的尸身裸露出来。清

    风、明月见了,也急忙凑了上来。他们自是知晓杨不悔的意图,当今武林,想要

    同时让武当四侠死于非命,只怕连少林派的渡厄、渡劫、渡难三位神僧都无法轻

    易办到,在四人的尸身上,定能瞧出对方是什么门派,用的什么招式等端倪。可

    是清风、明月乃武当晚辈,不敢轻易有辱太师叔的尸身,此时杨不悔撕开了殷梨

    亭的衣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到线索。

    四人的尸体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在死前挨了许多拳脚棍棒,当中

    有几处是致命的,直摧骨骼。

    明月一脸疑惑,对清风道:「师兄,恕明月无能,竟瞧不出对方的路数!」

    清风也面有难色,点点头道:「非是对方武功高深,实是多人所为!师弟请

    看……」说着,翻开殷梨亭右侧的门襟,指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淤青道,「这一脚,

    稀松平常,即便是不会武功的人也能踢得出来,而且按照乌青的深浅,料想也是

    没有内功之人所为!」

    明月愈发不解:「几位太师伯太师叔都是有数十年功力的人,何以被人寻常

    的一脚,踢断了肋骨!」在说这句话见,他的两个指尖已经按到了殷梨亭的肋下,

    透过已经冰凉的皮肤,能够感知到皮下的肋骨已经断成了两截。

    清风没有回答他,又指着殷梨亭左肩上一处绽开的伤口道:「这人的一招,

    却比刚才使腿之人力气来得更大。不过可以看出,也全是没加半点内功,即便是

    刚学了一年半载功夫之人也能轻易躲开。只是不知为何,太师父竟结结实实地受

    了这一拳!」

    武学谚语称,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如只是招式精妙,对付寻常泼皮无

    赖倒也有些用,可遇上内力深厚之人,每一拳每一脚打上去,都如打在钢板上一

    般,若对上像武当四侠这样的人物,无异于在皮肉上挠痒。殷梨亭的轻功虽不是

    武当派最好的,却也数一数二,就算避不开对手的来拳,挨上这毫无内力的一招,

    也断不致于骨裂。

    明月道:「莫不是,他们在死前已无还手之力?」

    清风道:「想要知道实情,怕是只有……只有验尸才行了……」他这话说得

    犹豫,还不忘偷偷瞧了杨不悔几眼。

    果然,杨不悔听了这话,更是不依,紧紧地抱住了殷梨亭的失身喊道:「不

    可!决不能玷污六哥的尸身!」

    清风、明月也没有再劝,他们心知杨不悔不肯让丈夫的尸身被解剖,想为他

    在死后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清风继续道:「如此看来,凶手不止一人,而且还都是全然不会武功之辈,

    或许太师伯太师叔几位在离世之前,已失去了反抗之力。可我武当派向来以侠义

    仁厚著称,江湖上也少结恩怨,究竟是何人会对他们几位下手呢?」

    明月摇摇头,显然其中的道理,他也猜不透。

    清风道:「师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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