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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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奔向食堂和小卖部，在张大鹏的办公室里，小

    艾将一摞作业本摆在他的面前，她刚想要走，张大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那会儿的办公室门还半开着，他俩都稍有惊慌的往外面看去，张大鹏赶紧起

    身，砰的一下关门，上锁，回过身来，一把将小艾搂进怀里，少女的曼妙身姿和

    清爽芬芳令他魂牵梦绕，多日不曾有过亲密接触，他贴在小艾的耳边问道：「小

    艾，想我了没有？」

    小艾没有回答，双手推在他的胸前，用她从未用过的力气将他推开。

    张大鹏又惊讶又宠溺的问：「怎么啦小艾，有什么烦心事吗？」

    小艾略微低着头，逃避着他的眼睛，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我

    们不能再这样了。」

    张大鹏心中一惊，他的确很多次的想象过小艾会对他说起这样的话，但他没

    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知道，像小艾这样的女孩，总有一天会明白过来人生是怎么一回事，了解

    生活有哪些更为美妙的存在，所以，她想要摆脱他的魔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情，但当它真正要发生的时候，张大鹏没能像当初设想的那样，用一颗平静和包

    容的心去接受和面对。

    他不想结束这段关系，至少不该是现在。

    他第一个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林乔。这确实能说得过去，林乔又高又帅，对小

    艾的温柔和体贴周围人都看在眼里，并且，这次短暂的暑期旅途，她和他还进行

    了男女之间最为亲密的行为，更何况，他拥有着每个男人都会羡慕的大尺寸，这

    些情况汇集起来，让小艾产生意念的冲击，这的确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但是显然，他琢磨错了方向。小艾并没有因为旁人而变心，而是从世俗的角

    度审视自我，这更为严重，更为深沉。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他们的感情不会有任何结果，那

    苦涩的爱只会成为被春天遗弃的残花，对于小艾来说，她能够想到的只有逃避，

    终止这一切，或许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张大鹏搬了一张椅子，和小艾相对而坐，他想和她谈谈，即便在男女的关系

    中，这是最愚蠢的方式。

    他说：「小艾，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小艾仍然低着头，听见他的话，她便摇了摇头。

    张大鹏：「小艾，你喜欢上了林乔，对吗？」

    小艾听了这话，一下就抬起头来了，她连连的摇头，即便要结束这段关系，

    她都不愿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移情别恋。她说：「没有，不是这样的。」

    张大鹏追问：「那是什么样的？」

    小艾支支吾吾的说：「我们这样，是错的。」

    张大鹏心中一惊，他也知道，观念上的转变是最为棘手的，就像人无法阻挡

    一场倾盆而至的暴雨，他又拿什么阻止这位美丽的姑娘奔赴烂漫大道呢。

    他说：「你说得对，小艾，这一直都是个问题。」

    小艾看了看他的眼睛，他们的视线交汇，一秒钟，她移开，难以面对那双眼

    睛里的沮丧和失望，她站起身来，轻轻的转身离开了。

    张大鹏当晚茶饭不思，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思考这件

    棘手的事情应该怎样解决，因为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对于张大鹏来说，如果有什么困扰他靠近小艾的原因，除了世俗所赋予的身

    份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小雪。

    那是一种预感，他越是在与小艾的感情泥潭中搅动，他的女儿就会以同样浑

    浊的方式陷入某个深渊，他害怕在他这样一个可称万事已成定局的岁月里出现什

    么生活的波动和未知，没有哪一种冒险比他这个年纪的冒险更为致命，也没有哪

    一件事情能让他产生放弃这份平稳生活的念头。

    但小艾……他的确是太舍不得她了，不仅是因为床笫之间的幸福，她的美好

    随时随地的浸泡着他，令他变得年轻，甚至也让他散发出美好。

    他一直没能找到什么好的方法，她也一样，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

    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光一般，他做她的好老师，她当他的乖学生，直到十月国庆，

    残夏宽阔的热浪抚慰他们的内心，在假期归来的第二个周五，他在办公室里批改

    当天的作业，有人打开了他的办公室门，把刚刚攀上顶空的黑夜放进了他的房间。

    与夜色一同到来的便是小艾，这段日子里，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

    她的成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她的沉默也让她重新回到了当初那个只可远观

    的高冷女神。她对林乔没有什么不满，但她无法给他任何与爱有关的东西，在旁

    人眼中，他们仍然是情侣，他们也时常待在一起写作业，一起去图书馆，下晚自

    习后一起回宿舍，他们与每一对高三情侣都相似，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一些微妙

    的东西困扰着他们的感情。

    有时，林乔会向她索要拥抱和亲吻，她会根据心情来做回复，但当他提出假

    期约会、以及用各种暗示希望能和她重寻山野旅途的幸福时，她总是斩钉截铁的

    拒绝，从未给他任何反驳的空间。

    这一天的小艾，像往常有过两三次那样抱着一摞作业本来到张大鹏的办公室，

    她将作业本放在他的桌上，但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快速的转身离开。

    那时张大鹏才注意到，她在走进办公室时还关上了门。

    他受宠若惊的站起身，一度怀疑这只是一场幻梦，他看见小艾略微娇羞的低

    着头，他正想靠近她，她却把手从背后拿出来，一只灰色的礼盒出现在她的手中。

    张大鹏：「小艾，这是？」

    小艾轻声说：「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张大鹏木讷的接过她手中的礼盒，小艾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后快速的打开门

    跑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完全搞不清楚收到这份礼物和与小艾的感情回暖有着怎样

    的联系，他在座椅上愣了许久，才缓缓拆开礼盒。「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后翻看手机日历，他的生日是后天，她选择提前送他礼

    物，那是一只手表，不至于奢侈但价格绝对不菲。

    张大鹏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他一时难以分辨那是感动还是激动，他在礼盒里

    寻觅了许久，试图找到一些用于表达的字迹，但小艾什么都没有写，他轻声笑话

    自己竟然像个刚刚涉足恋爱的小男生。

    次日周六，他的课刚好是当天最后一堂，下课后，同学们收拾好书包朝校门

    外飞奔去，张大鹏找了一个理由让小艾去了他的办公室。事实上，他并没有过去

    的胆量，因为他的内心也并非坚定不移，他关上门后，突然对面前这个姑娘感到

    陌生。

    他们相对站立着，如此沉默的度过了整整一分钟，直到他叫了她的名字：

    「小艾……」

    小艾抬起头，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和他的眼睛紧紧交汇在一起，难以

    避免，思念的苦楚一直萦绕着她，她在理性的捆绑下已经变得憔悴破碎，她弄不

    懂这份感情如同搞不清尚且处于迷雾当中的未来，她只是看着他，就几乎忍不住

    想要扑进他的怀里。

    但她依然克制着自己，只是，在她的内心里，有一份期望是骗不了人的，那

    就是，她此刻希望张大鹏能像过去那样主动，甚至暴力，用他宽厚的胸膛和强壮

    臂弯将她紧紧捆住，爱抚她的身体，吞噬她的灵魂，这样，她就有理由为自己开

    解：一切都是被迫的。

    可是，张大鹏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行动，他只是朝她微笑，因为他也有些弄

    不准，面前的小艾究竟被什么原因所影响。他不敢妄动，因这本就是一件充满风

    险的事情，他害怕稍有不慎，他和她都坠入万丈深渊。

    于是他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小艾没有回答，她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这时候，她本该转身离开了，但

    她的双脚像是被捆住了一般。

    而对面的张大鹏，也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堵住，这样一来，

    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此时难以置信的被尴尬气氛所萦绕。

    最终，小艾还是先一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当天夜里，小艾窝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一部爱情电影，十二夜，她

    一边看，一边流下了眼泪。

    这些日子，她过得很累。她将所有的精力用在学习上，但那只是短暂的催化

    剂，到夜深人静寂寞时，她的脑海里交替浮现出张大鹏和林乔的面庞。

    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她一次次克制，但爱情已经无孔不入的折磨着她的灵魂，

    欲望也肆无忌惮的嘲弄她的肉体，她恨自己是一个恶心的人，但她的身子却一次

    次向她传递信号：她需要被爱抚。

    回忆像夏季的暴雨汹涌袭来，她只好搬出那夜在夏鹭云庄别墅里看到的画面：

    母亲和吴强的交欢。以此来镇定自己的心神，用对母亲的恨，来约束自我的行径。

    初时的确有效，但渐渐，她发现越是想起那副画面，自己越能接受了，直到，

    她在今夜回想起来，恶心已经被燥热慢慢覆盖。

    「那不是一件错事。」她小声对自己说。「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她试图开解自己，最终，她不得不承认，踏上「正确」道路以后，她感到的

    快乐寥寥无几，而人生，不该是为了快乐而活吗？

    她拿出手机，给先是给林乔发了一条信息。「在干嘛？」

    她想和他聊聊心中的压抑。但十分钟过去了，未得回复。

    于是小艾换了一身衣服，离开家，拦下一辆出租车，听从内心的另一个指向，

    将近日所坚守的一切掩盖在尘埃当中。

    她敲响了张大鹏的家门。

    此时的林乔，正在电脑前干坏事，他没有听到小艾发来信息的声音，他最近

    已经习惯了小艾对他的冷淡，完全没有想到会收到她的消息。

    并且，他比小艾更先向欲望臣服，这几日，他脑子里总是回想起与小艾翻云

    覆雨时的奥妙，他从黄片里搜刮那些幸福回忆，但是在打飞机时，远远没有和小

    艾做爱时舒服。

    那是必然的，可他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出路，那天，母亲用虎口刮弄他的龟

    头时，他体会到了别样的快感，一种又痛又刺激的感觉，既想逃避，又想迎合。

    于是这天晚上，他在电脑前撸了一会儿，便想去找妈妈帮忙。

    林乔并不觉得这有太多不妥，他从小就和叶莉美亲密，无话不谈，而且叶莉

    美也没有表露出反感，她总会安慰他，帮助他。

    林乔自然知道什么是乱伦，他当然不会对叶莉美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希望

    她能帮他把体内的污秽排挤出来而已。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条平角内裤，打开屋门，那时叶莉美正在

    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他叫了一声：「妈。」

    叶莉美抬头：「咋了儿子。」

    林乔：「你过来。」

    叶莉美穿着一条灰色丝绸吊带睡裙，刚洗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没有妆，

    但依旧韵美非常。

    她起身，赶紧过去。

    儿子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的，问他和小艾和好没有，他也不多说什么，当

    妈的也替他捏一把汗，实在是小艾这姑娘生得太美丽，轻易就惹人喜爱。

    「怎么了儿子？」叶莉美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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