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10)(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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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寰!”
阿莲立刻竖剑防御。只是一瞬间的迟滞,陈无忧的身形已在面前。阿莲发觉圈套,当即一剑横斩,却被陈无忧仰身躲过。那具消瘦的躯体如同风中劲草,在暴雨般急骤的攻势里依然不显狼狈。阿莲出手的同时,他的应对已经开始,几乎只是一个晃身便越过绵密的剑光,左手两根手指伸出,格住长剑下三分之一处,那里正是劲力薄弱之处,阿莲的攻势顿时中断。
陈无忧这才从腰间抽出他的武器。那柄利刃和陈无惊使用的掷刀有七分相似,只是更长更厚,甫一出手便速度惊人。但阿莲的反应更加迅捷,被贴入内围之时便果断松开长剑,团身撞向陈无忧那身宽大的长袍。匕首下扎未中,陈无忧反手再刺已来不及,阿莲旋身出肘,正中陈无忧胸口。
劲力喷吐的当口,陈无忧却如泥鳅般一扭,阿莲势大力沉的一肘落在他肋上,顿时响起沉闷的骨裂声。陈无忧身形急退,手里锋刃骤然滑出,阿莲拧身躲避,却还是伤了左肩,鲜血串珠般滴落。
“名不虚传。”陈无忧咳嗽一声,伸手扫去嘴角鲜血:“只是你们今日必死无疑。”
我听见木门摇晃,吱吱呀呀。扭头看去,已经有迎仙门人冲到了马车旁。他背上身中数箭依然不停,用颤抖的手臂拉开车门,拽出一个昏迷的男孩。
“褫汝血,迎吾仙!”那门人向我和阿莲投来一个充满怨毒的眼神,随即一口咬在男孩颈间。血液溅在他身上散发出“嗤嗤”的声响,像活物一般蠕动着。他的衣物化为灰烬,露出脖颈之下暗淡的纹路,随着猩红的光一点点亮起,那男孩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嘴里发出痛苦的呢喃。
“喂!”我大声疾喝,阿莲只是回身扫了一眼便果断放弃与陈无忧对峙,旋身冲向马车边浑身浴血的迎仙门人。但她竟然扑了个空,那人身上血光大盛,长虹般跃出官道,落进少射营隐藏的密林。
黑暗中溅出血光。我听到刀剑纷纷出鞘的声音,但也因此,连绵的箭雨终于止歇。更多的迎仙门人奔向马车,失去马三和飞矢掩护,我和阿莲砍倒一个,两个,终究没法阻止孩童被接连拖出马车,就地开膛破肚。那些武艺平平的迎仙门人接二连三化作浑身赤红、炽热滚烫的怪物,少射营已经失去放箭的机会,甚至难于踏出密林支援。我看到齐松手握钢刀的独臂,他左右挥斩,却被两个迎仙门人逼至绝路,身旁的宋颜不见踪迹。
“成人的骨肉百无一用,但沈女侠这样的高人或许除外。”陈无忧退后两步,肌肉膨隆的门人护在身前,“今日欠下的童血,就用你二人来偿还。”
那些门徒一拥而上,将我和阿莲围在中央。我试着挥剑攻向一人,瞬间明白已经到了绝路。门人技巧依旧平庸,不及阿莲教给我的十分之一,但他们的力量和速度都已非我能及,仅仅两招之后,我便只能出以伤换命的下策。利刃从侧面剖开他的脖颈,斩开到一半便难以前进,那人反手一掌拍来,我尽力去躲,依然肩膀中招。那缠绕赤红纹路的手指所触之处迅速开始燃烧,我撕下半边上衣,只见皮肉上留下一个完整的掌印,已经近乎于黑。
起码能杀掉他吧,一定要杀掉他啊!我忍痛退后,却见那人巨大的伤口里,鲜血粘稠如胶。它们几乎凝成固体,却又冒着沸腾的气泡,几乎把皮肉灼成透明。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接着伸手拍来。阿莲在我肩上一按,我立刻会意,迅速压低身子。身后响起锐利的风声,阿莲绕着我挥剑,裙摆飞扬之下可见肌肉紧凑的小腿。那些迎仙门人的速度超过了我,却依然不及阿莲的一半。
破羽,击云,停风!阿莲教我的剑法只有这三招,此刻她使用的也只有这三招,一遍又一遍,直到剑光连绵成网,土地在剑气四溢下支离破碎。仅仅一个呼吸过后,所有敢于进攻的迎仙门人都有断肢落地,伸手的断手,伸脚的断脚。我只来得及有一瞬的欣喜,下一刻,宽大的衣袍从天而降,其间有灰色的利刃探出。
我听到阿莲的厉喝,但远水救不了近火。陈无忧从天而降,出手便是杀招,只要我一死,一行人便再无抵抗之力。但他不如陈无惊强。重压之下,我捕捉到匕首进击的路线,立刻横剑抵挡,只听一声脆响,剑刃从中折断,匕首速度不减。我无可奈何,只好伸出左掌。剧痛中刀刃穿透掌心,我咬紧牙关,迎着匕首伸展左臂。陈无忧的力道大得惊人,我只能稍稍延缓匕首下降的速度,同时右手拾起断刃刺向他的眼睛。
断剑被一掌拍飞,左臂骨骼发出接近断裂的咔咔声。我看着那张清秀苍白的脸越凑越近,索性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阿莲闪身过来,狠狠一脚踢中陈无忧的侧肋,将他掀翻出去。与之同时,赶来的迎仙门人捡起地上的剑柄,把一截断刃刺进阿莲的后背。
她仿佛不痛不痒,回身一剑削去门徒半截头颅。那人顶着残缺的脸颊还要攻击,却被紧跟着的一剑剖开整个身子,蛆虫一般瘫软在地。我看着那已经不成人形却犹然抽动不止的肉块,毛骨悚然之际忽然被谁大力提起。
我扭过身子去看,脖颈已被死死扼住。那条大汉手臂上肌肉虬结隆起,巨掌滚烫无比,几乎听得见皮下血液沸腾的声音。他目眦欲裂,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手掌越收越紧。我在半空挣扎,无论如何挣脱不开他铁铸般的手臂。
“阿莲……”眼前一阵阵发黑,余光里阿莲被迎仙门人团团围住,她背上还带着那截断刃,左突右突,终究摆脱不了密集的人墙。敌人悍不畏死,哪怕手脚都被斩断也爬着去咬她的脚。乱战中她投来焦急的眼神,始终难以跨越我们之间三四米的距离。
我放弃抵抗,全力催动丹田。噬心功疯狂运转,将体内的每一分真气汇集向小腹的连接,不留一丝余地。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在流失,体能迅速下降到初来这世界的层次。但我没有停下,继续奋力发功,直到用噬心功将丹田榨到干涸,海潮般呼啸的真气顺着小腹灌入阿莲体内。
杀了他们吧,杀了他们吧。直到连抵抗窒息的力气都失去,我听得见喉骨濒临碎裂的声响,眼前化作一片黑暗,冥冥之中阿莲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
再睁开眼时,浑身冰冷,满脸都是雨水。那条熟悉的白裙就在眼前,阿莲静静站着,浑身浴血,手上长剑斑驳,满是缺口和卷刃。试图扼死我的大汉倒在地上,身体断成三节,远处尸体层层叠叠,粘稠炽热的血液四处横流,大雨中依然发出蒸腾的白气。远处,齐松用钢刀支撑着身体,却早已死去。他身后,少射营的兵卒们与敌人相拥阵亡,至死都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陈无忧站在马车的残骸上,半边胸口被掀开,几乎看得到搏动的内脏,他手里提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除了雨声,天地间只剩下她纤细的啼哭。
“我输了。”陈无忧抬起缺了半边的脸颊,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铁仙风采不减,容在下殊死一搏。”
阿莲骤然踏步,但只能跃出一丈。我明白陈无忧要干什么,也跟着奋力挪动躯体。阿莲察觉到我的动作,回头看着我:“来不及了。”
是啊,来不及了。阿莲掷出的长剑刺穿陈无忧的胸口,却没能阻止他低头一口咬在女孩的脖颈上。我几乎听得见他吞咽血液的咕嘟声,只觉浑身恶寒。
“你能动吗?”阿莲低头看我,深红眼眸亮得如同燃烧。
“不太行。”我感受一下浑身快要散架的状态:“真气都在你那里了,你来吧。”
她点点头,随后俯身把我抱起,背在背上。身下的女人精瘦而强健,哪怕身在雨中也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有一瞬间我简直要以为一切都好。我用力攀附住阿莲颀长的躯体,随即她开始奔跑,撞破雨幕跨过尸山,在距陈无忧一步之遥时将我轻轻抖落。
阿莲一步跨上马车,从陈无忧胸口抽出长剑,旋身斩向他的脖颈。但剑刃被陈无忧一把抓住,他缓缓抬起头,只见脸颊上皮肤寸寸剥落,露出赤红的肌腱。本来消瘦的身形吹气一般鼓胀起来,连肋骨都被生长的肌肉撑开,浑身上下的皮肤像是绷得过紧的鼓面,最后“砰”一声炸开。
血雾里站着的,终于不再能称为人。它发出难听至极的笑声,眼睛里竟还带着属于陈无忧的神智。下一刻血色旋风迎面扑来,但挡在我身前的是阿莲,是沈延秋。
白裙猎猎飘扬,深红眼眸亮如洪烛。她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背上的创口里还有血液涌出。但她的脊梁依旧笔直如松,手里长剑微微扬起,正是“破羽”的起手式。
气浪喷吐,阿莲再次化作扑朔的白影,我要用五个呼吸才能完成的破羽在她手中短得几乎难以察觉,曲折的剑光穿过陈无忧后劲力不减,竟一直没入密林,无数树梢应声而落,断面齐整无比。
怪物低头看着自己身躯上的创口,仿佛若有所思。它随即大声咆哮起来,喷吐出大团沸腾的血液。阿莲再次与它纠缠在一起,长剑闪没,血液迸溅。掌握全部真气的阿莲强的惊人,但行动范围终究受限。我忍痛站起身来,弯腰扶着地面一点点挪动,随着阿莲的脚步,向左向右向前。
一记侧踢命中,劲力奔涌,陈无忧半边胸口塌陷。不知是不是血流的实在太多,它终于不再那么孔武有力,一边手臂已经萎缩到人类大小。它左顾右盼,但已经找不到活着的孩子,只好伏在地上,吸吮那些不知是谁的血。阿莲居高临下看着它,瞳光流转,里面的神色似人又非人。她抬手扶在剑刃上,所触之处亮起微弱的白光,紧接着飞身刺出,一丈距离顿时拉长到极限。
长剑毫无阻碍地没入陈无忧的胸膛,一直破体而出。剑刃所触的地方,血色符文迅速暗淡下去,原本膨胀到极限的肌肉也开始消融。我感受到真气毫无保留地倾泻出去,将陈无忧体内的经脉和五脏六腑一同摧毁,直到那张可怖的脸慢慢又变成人类的模样。
陈无忧仰起脸,最后时刻他依然在笑。下一秒他忽然抬起尚且强健的手臂,狠狠握住剑刃。我察觉不对立刻大喊,但为时已晚。那气势滔天的一剑消耗了太多真气,以至于阿莲退后的速度慢了些许。长剑上的白光缓缓熄灭,阿莲半转过身,胸乳之间插着那柄匕首,血流如注。
她静静看着我,随后宛转倒地。真气回流,我不敢想阿莲是不是还活着,只是尽力朝前奔去,搂住她温热的躯体。陈无忧伏在地上,拼命将阿莲洒下的热血聚拢,用猩红的长舌将它们伴着泥土一同咽下。短短几秒过后,塌陷的胸部重新鼓起,手臂再次粗壮如廊柱。
它的身影高如山巅,发出嘲弄的笑声。“来啊。”我低声说着,重新握起阿莲的剑。
苍白的烟雾骤然爆开,大雨里毒剂烟球激起的烟幕那样萎靡,只为其中的人提供了短短一瞬的时间。怪物的笑声骤然截住,转为充满愤怒的咆哮。
马三立在身前,手里直刀尽力刺出,扎进陈无忧胸口半尺。他回过头来,额发下的黑眸亮得如同燃烧:“弱点是心脏,我们试出来了,你必须一击捣毁心脏——”
巨掌穿透他的胸膛,把这年轻人凌空提起,用力撕开成两半。“十七了。”我耳边仿佛响起他略带羞涩的声音,他十七岁已经两度救过我的命,却等不来十八了。
肠子、肝脏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一股脑倾泻下来,那怪物大口喘着气,一手捂着胸口的创伤,一手向我拍来。与此同时,利箭几乎贴着我的脸颊滑过,精准没入它的左眼。趁着它有一瞬的迟滞,我起身刺出这平生最为用力的一剑,任凭剑尖顺着马三留下的创口一路刺穿那怪物的皮肉,最后感受到深处鼓声一般的心跳。
我扭转剑柄,把创口搅动成一个血洞,上下左右反复划动,血液溅上脸颊和眼睛,一片灼热。陈无忧痛苦地扭动着,终于摆脱长剑,他双手去捂胸前巨大的伤口,最后无力地跪下来。我一抹眼睛,旋身挥斩,只见它的头颅伴着一截脖颈飞上天空,伤口里已无血液流出。
长剑当啷落地,我回身抱起阿莲。她的身上还有温度,却在不断地流逝。我想咆哮想痛哭,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满气管的黏液随着呼气嗤嗤作响。
宋颜站在远处,斗笠歪斜到颈间。她持着一柄长弓,手指被弓弦割破,染红了箭矢的尾羽,秀气的小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一个失去坐骑和护卫的少女,一个筋疲力尽的男人,一具生死未卜的躯体。我们没能返回练阳,甚至无力埋葬死去的人,最后只是找到一处山洞安歇。枯叶和树枝都潮湿无比,宋颜摸了一把便放弃了生火,靠着山壁坐倒。
我找到片干净的石台,把阿莲放了上去。她双眼紧闭,眉头有着浅浅的皱纹,发丝被雨水黏在脸上,当胸插着那柄匕首。我小心翼翼避开利刃,把脸贴上她的躯体,过了好久才听见若有若无的心跳声。
“别担心了,她不会死。”宋颜突然出声。她脱下斗笠,把湿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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