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1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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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1-10
第十章 想不出淫荡标题的第十章
“周公子,醒醒。”
我什么时候成了公子?睁开眼,阿莲的怀抱温暖腴滑,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但窗外的声音没有停下,忽然有两根指头戳破了窗户纸,紧跟着抽出,露出宋颜的一对眼睛:“二位还是好兴致啊。”
“卧槽。”半睡半醒之间被人撞破,我吃了一惊,挣扎着爬起来:“该走了?”
“是。”宋颜反倒脸一红,扭过头去。我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是裸体,阳物在胯下晃晃悠悠。算了,本来这丫头也知道我跟阿莲的关系。
悻悻扭过头去,阿莲已经起床,挑亮了床头的蜡烛。外面天色还是一片昏黑,不时有蹄声响起。只是揉把脸的功夫,阿莲已经穿戴整齐,长剑束在腰上。我打了个哈欠,不敢再怠慢,也抓起衣服。阿莲靠在桌子上等了片刻,又靠过来,为我系好剑鞘。她身材实在太高,低下头时,呼出的热气在我脸上消融。
出得门来,村子里半边沉寂,半边热闹。我身上还沾着阿莲的香气,这会已又是好汉一条。房檐下边,宋颜正和丽娘告别。
“这些天有劳大家照顾,丽娘替我谢过。”宋颜言语间扫我一眼,已见不出先前的羞赧模样。
“宋家于南境有大恩,如今出了变故,我们这些草民,搭救是应该的。”丽娘温言道,把一个药箱交到宋颜手中:“姑娘此去一定小心,我哥哥家只剩马三一个独苗,希望能活着回来。“
“一定。“宋颜接过药箱,用力点头。
村子里的人马多的有些反常。我四下看看,除了马三没看到一个村民,倒全是些陌生面孔。他们大多是中年男子,举手投足都显示出充分的训练痕迹。
“哪找来这么多老兵?”我凑到宋颜旁边问道。
“我爷爷那时带军南下平叛,一路上吸引许多有志之士投奔,其中不乏少年。当时朝廷捉襟见肘,兵力不足,只好把那些少年也编进军队,战事过后,许多人在南境扎了根。”宋颜道:“运气不错,还有些人愿意听我说话。”
“事到如今只能靠些老兵?其他的望族呢?”
“骤然出事,他们不看到迎仙门破败的迹象,是不会先动手的。如今我家一半都在他们掌控,其他人有几个胆子敢来帮忙?”宋颜顿了顿,“南境这般局势,迎仙门是瞒不住的。过不了多久,朝廷的安排就该下来了。”
“那你还要冒这个险?”
“我爸爸还在他们手里。”宋颜轻飘飘说了句,眼神转向一旁的阿莲,“再说,多拖一天便多些孩子受害。”
“不必说了。”阿莲冷冷道。
宋颜一笑,忽然听到背后马三的呼喊,便转身抬起手臂招呼:“这里。”
马三身旁的汉子身材矮壮,下巴上胡茬泛青,一边的袖管里空空荡荡——他的左臂被齐根斩断,只剩下短短一截肩膀。
“宋小姐。”他面目刚正如铁,用仅剩的手臂一丝不苟地行礼:“少射营残部,都在这里了。”
“有劳了。”宋颜转向我和阿莲,“齐松,这二位是见义勇为的侠客,我还能活着全靠他们。”
“多谢了。”齐松鹰隼一般的视线在阿莲身上停留良久,最后浅浅一点头。
一共不到二十位中年兵卒,各自背着长弓和箭筒,只有半数人腰间还挎着长剑或者直刀,其余人若是被近身,只有赤手空拳肉搏的份。但即使是在寒意弥漫的凌晨,他们的动作也毫无迟缓畏惧之意,看得出曾经戎马倥偬的影子。
扫视过全副武装的人群,宋颜抱紧双臂,低喝一声:“出发。”
即使队伍规模不大,负责指挥的齐松依然要求派出几人侦察。我、阿莲和马三包揽了最优秀的三匹马,因此作为斥候走在最前。宋颜则驾马走在齐松身旁,粗布蒙着脸颊,背后也携着副长弓。
一路出村,我们三人逐渐甩开队伍,偏离官道踏上荒野,迂回着前进。马腿探进野草,几乎听得见露水淋漓的声响。我不善侦察,只是跟随阿莲驾马飞驰,天幕尚未大亮,视线所及全是雾气和黑暗,一时竟有三分困意。
摇摇脑袋,我看向落后一个身位的马三。年轻人穿着那身黑色轻甲,直刀挂在腰间,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头上。
“马兄弟,你多大了?”我看着他隐隐稚气未脱的侧脸,一时心血来潮。他作战时奋勇无比,偏偏沉默得紧,只是围着宋颜转悠。
“十七了。”马三看我一眼,露出有些生涩的微笑。
这么小?我吃了一惊:“你算是宋家的家臣?“
“是。家父战死,宋将军看我善战,提拔到府中受训。而今六年了。”马三点点头,明亮的黑眸依然四顾。
宋浦成病倒,被楚香文把持在手里,马三依然跟着宋颜不离不弃,想来宋家小姐才是他真正效忠的对象。我学着他的样子睁大眼睛去看,却什么都找不到,只好悻悻加快马速,缀在阿莲身后:“有什么发现吗?”
“村子,狼,死人,河。”阿莲低声说着,伸手抹去额上凝结的水滴。瞬息之后,我看到蹄下掠过的僵硬躯体,远处雾气稍淡,隐隐看得到地平线上浮起的曲线。
终于天亮,我们登上一座丘陵,居高临下再一次确定队伍周围毫无异样。南境风景秀丽,但此时知道这里正有人将孩童当作猎物大肆搜寻,实在提不起欣赏的念头。返回与队伍会合时已接近中午,我们就地休息,吃了简单的饭食。下午的侦察将由马三负责,我和阿莲留守队伍,以防可能出现的遭遇战。
“练阳的线人传来消息,陈无忧提前出城,依旧是往衡川方向。他这次很大胆,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宋颜用一根木棍在土地上比划,“我们不再进城,直接在路上埋伏,夜里动手,在一夜之内解决,他们来不及求援。具体安排交给齐叔。”
“迎仙门的人论武艺只能算是平常,但不能让他们利用孩子。”陈松点点头,“论冲杀,没人比得上沈女侠,届时会有弓箭掩护,不能给他们施展秘术的机会。”
“秘术?”我扭头看向宋颜。
“迎仙门在南境作威作福,不是单凭陈无惊姐弟。”宋颜叹道,“他们的秘术诡异至极,生啖孩童骨血,获得的力量常人难及。陈无惊需要孩子,但那些门人若殊死一搏,只怕不会省着。”
“原来如此。”我看看阿莲,心里又将她教我的剑法过了几遍。直到休整结束,天色还是一片阴沉,翻腾着的乌云纠结在一起。南境还真是个多雨的地方。
阴沉的下午过去,夜晚浓墨一般围拥上来,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身侧阿莲传来的温度令人安心。扭头看看,四周看不出埋伏的痕迹,我尽全力搜索,才看得到枝叶间箭头的轮廓。阿莲把手平拍在地面上,忽然一拽我的衣袖:“来了。”
的确如此。我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震颤,远处官道上闪现出一支沉默的队伍。他们一众的队伍仿佛无穷无尽,仔细看去却又不过百人。黑夜急行,连一支火把都没打,骑马的人围拥在马车周围,刀剑碰撞马鞍,成为唯一的声响。
我回头寻找宋颜,她由齐松陪伴待在后方,长发挽成干净利落的髻子。此刻她的视线越过我看向那列马车,眼里毫无忌惮,反而带着某种渴望。
该说不愧是将门虎女吗?我如此想着,却见黑暗里有火星一闪而没。紧接着,数朵火焰冲上天空,从不同方向朝着官道坠落。那箭不知有何蹊跷,几乎瞬间点燃了覆盖马车的篷布,整条队伍顿时停滞,火光熊熊,无比闪亮。
官道旁的黑暗里响起尖锐的哨声。刺目的白光一闪,阿莲拔剑出鞘,冲出躲藏的灌木。我咬紧牙关,紧随其后。真正负责突袭的只有马三、我和阿莲这三个人,其余人马全部用来弓箭掩护,一旦陈无忧身死,便是他们收割战场的时候。
但眼下,陈无忧杳然无踪。阿莲迎面砍翻一人,旋身骑上他的马。我跟着跳上去,狠狠一抽马缰,沿着队伍奔驰,阿莲伏在我身后,左右出剑将迎面而来的骑兵一一刺下马来。随着我们的进击,队伍开始脱节,车夫纷纷溃逃,紧接着就被黑暗中的利箭命中。深夜里只有车队烧得火热,成为了最好的目标。
马三没有坐骑,他纵身跃上一辆马车,将伸向他的手臂齐根斩断。没有理会那人的哀嚎,他踏步跳向另一辆马车,挥舞起燃烧的篷布,把迎仙门人逼到一旁。合力之下,一共五辆马车变成无人靠近的禁地。我松开一只手,一剑斩开马车封闭的窗户,就着火光看到里面堆叠的幼小躯体。他们之中已经有人醒转,目光惊恐无比。
此刻无暇安抚。我用碎裂的木板再次堵上窗户,回身催动骖马将几辆车子靠在一起。
马三也跳上驾辕挥鞭,我左右看看,心里忽然一阵诡异翻涌,便朝他大喊:“见到陈无忧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未落,身后的马车轰然碎裂。一只苍白的手掌从中探出,只是轻轻一抚,马三的半边肩膀便如遭雷击。他迅速朝前跃出,直刀换手,朝身后狠狠劈去,却毫无收获。鬼魅般的人影随他一同前冲,又是一掌印在他胁侧。马三张口吐血,身子在半空转了个圈,勉强横刀护住当胸要害。这下几乎可以说是救了他的命,因为下一刻,一只拳头直挺挺击在刀身上,将精钢生生弯成圆弧。近乎蛮横的力道传来,马三又一口血喷了出来,一直滚出数丈才停息。
陈无忧!那人面目与陈无惊有六分相似,却完全是成人模样。他身上的长袍单薄无比,下面只穿了条薄裤,根根分明的肋骨就敞在秋夜的寒风中。那张脸清秀无比,看上去几乎像个百无一用的伶人,但他又过于苍白,以至于丝毫看不出血色,只是让人毛骨悚然。
阿莲扶着我的肩膀,在马鞍上站了起来,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一而再地割过我的脖颈。她微微俯身,随即离弦之箭般冲锋。我夹紧马肚疾驰,多日生死之间带来的默契使我们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陈无忧现身,本来慌乱的迎仙门人忽然又有了生气。他们看着陈无忧一击将马三赶出战团,不知谁忽然喊了一声:“褫血!”
“褫血。”陈无忧张开双臂,大袖飞扬如幕。他声音不大,落进人群中却犹如惊雷。接近溃散的人们重新向马车发起冲击,哪怕顶着漫天箭雨。马三受创,我和阿莲必须应对陈无忧,攻势一时迟滞,只剩下暗中的少射营不断骚扰。
必须马上杀死陈无忧。我深吸口气,纵马越过地上车夫的尸体,把一个不顾死活的迎仙门人踏在蹄下。阿莲已经冲到陈无忧面前,长剑刺入他飞舞的大袖,把那两块布帛撕裂成碎片。陈无忧不退不闪,双手向内一合,直挺挺拍向剑刃。阿莲当然不会任由他空手接白刃,拧身之间化刺为斩,匹练一般的剑光中血光崩现。
我心头一喜,胯下马速不减反增,在几乎错身的一瞬滚落马鞍,朝着陈无忧心脏的位置一剑刺去。
然而没有利刃刺穿骨血的声响,反而是布帛撕裂的动静刺耳无比。余光里,陈无忧的脸近在咫尺——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用宽大的长袍遮掩身形,直到我奋力攻击。我听到耳边清脆的笑声,随即瘦长的手掌贴上我的胸肋。
下意识张嘴时,已然有血沫喷溅。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却是阿莲伸长手臂抓住我的衣领,趁着那一掌没有完全印下将我拉回。饶是如此,我依然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陈无忧手掌里的真气死气沉沉毫无激荡之意,像是发钝的厚重刀片硬生生刺进皮肉,感受难堪至极。
“恭喜沈女侠,得了噬心秘传。”陈无忧没事人般收回手掌,对肩膀上的血痕置若罔闻,遥遥鞠了一躬:“这位公子可知内情么?”
“多嘴。”阿莲闪身劈砍,却被陈无忧轻易躲开,连衣角都没蹭到。向他飞来的箭矢尚在半空就被一把握住,像是抓住一只蝴蝶那样随意。
“我听说沈女侠也是南境人氏,如今终于回乡,却不想着帮我们姐弟一把么?当初我们姓陈的为黎民争取的一切,莫非都被忘了?”
“你要死了。”阿莲深深吸气,回身握住我的手腕紧了紧。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让我别再动手。
就像应对陈无惊,就像应对林远杨。我心有不甘,却只能向后退却,拖着气血紊乱的身躯时刻注意与阿莲的位置。真气从丹田里喷薄而出,那些力量经由阿莲的身体温润,精纯凝练至极,随着小腹处的连接卷入阿莲体内,仿佛长鲸吸水。这样的情况从前还有一次。就是面对陈无惊的那个晚上。
“若是全盛的‘铁仙’在此,不知我能活到第几招?”陈无忧面露微笑。“赵伏虎夫妇难堪大用,却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忽然双手握拳前伸,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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